(依旧二合一,以后每天只有一更,都是二合一)
方涛虽然明白自己不是李锋的对手,但是仍旧对自己的身手有信心,有信心能够缠住李锋,在短时间不让这支部队冲过南方军区的第一道防线,为身后的战友争取足够的时间将那支被团团包围的黑甲步兵歼灭,构建起一条足够坚固的防线。(_)
可是他错了,错的很厉害。
强者的种类有很多,有的人攻击强悍、霸道,有的人则是胜在度快,有的则是攻击方式诡异,让人防不胜防,李锋就是属于最后一种。他就如同一头凶残,狡猾的孤狼,从来不跟敌人做过多的纠缠,没有华丽的招数,只有致命一击。
黑sè长枪怒扫而来,仿佛一条咆哮的长龙,卷起漫天的杀气。李锋冷哼了一声,双腿微微弯曲,让黑sè长枪从他的头顶扫过去,接着闪电般地朝着bī近方涛。下一刻,方涛chou回了长枪,准备再次进攻,脸上却忽然大变,变得苍白,充满了震惊和骇人。
李锋不见了,就那么忽然消失在了他的眼前。方涛心中一阵剧烈的恐慌,握住长枪的手也不住地颤抖了起来,枪尖狰狞,却不知道往哪儿刺出,看不见的敌人才是最危险的敌人。而此时,李锋已经如同灵巧的孤狼,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他的背后,眼神冷漠,不带有让任何一丝的感情,只有滔天的杀意。
寒光在阳光陡然一闪,如同那最灿烂的阳光,刺痛了所有人的双眼。方涛也感觉到了身后的危险,一股冰凉冰凉的寒意从脊椎骨缓缓升起,他回过头,双瞳中充满了骇然,正好迎上李锋那一双幽幽的眼睛。
“嗤!”
锋利的长刀从方涛的脖子上划过,带着了大片的血雾,热乎乎的鲜血喷洒在李锋的脸上和衣襟上,如同一朵朵盛开的鲜花。方涛嗬嗬地惨叫着,“哐当”一声,黑sè长枪颓然落在地上,双手用力、死死地捂住不断喷血的伤口,似乎想将所有的鲜血和生命都留在自己的身体内。他的眼神渐渐暗淡了下去,那凶悍的眼神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mí茫和空dong,双瞳没有一丝的sè彩,那巨大的身躯如同垮掉的铁塔,直直地轰然倒了下去。
周围的厮杀静止了,南方军区的士兵忘记了对面那刚才还和自己拼命的对手,将目光凝聚到方涛的尸体上,虽然方涛在南方军区中算不上一流的好手,和阿伦这样的一流强者之间差了一截,和钢铁般的巴博萨之间更是一大截,可是……可是为什么他在这个男人的手下连三招都走不到?就这么干脆地死掉了?
而那个男人并没有杀死强敌后的喜悦,他依旧是那样的沉默,沉默的让人害怕,依旧是那样的冷静,冷静的让人恐惧。他的眼神微微扫过周围,那冰凉的杀意似乎渗透到每一个南方军区士兵的心底,让他们一阵强烈的绝望,那眼神,就如同他手中的弯刀一样,锋利而致命。
“杀!!”
相反,北方军区的士兵陡然间兴奋了起来,脸上露出异样的chao红,高举着手中的战刀朝着面前的敌人扑了过去。他们中很多人不清楚李锋的身份,甚至是第一次见到李锋,但是这并不妨碍他们对于强者的尊敬,对不妨碍李锋的一击必杀给他们带来了强大的鼓舞和对此战必胜的信心。在战场上,一个强大而身先士卒的统帅往往会激起士兵的强大战意,让他们的热血沸腾!让李锋,正是用自己的实力说明了一件事实,跟着他,必胜!
斗志高昂的北方军区士兵前赴后继地扑向敌人,手中的弯刀狠狠地劈砍在敌人的胸膛上,刺入敌人的月复部中,带着大片大片的血雾。他们好似一头头出笼的猛虎,释放着胸膛中的漫天杀意,悍不畏死地冲入了敌人的战阵中。一时间,整支部队如同一把锋利的尖刀,陡然将敌人的战阵撕开了一条口子,更多的士兵从后面涌上来,两军正式地纠缠在了一起,短兵相接。
“杀!!”
南方军区的一个千人队绕过了一座高大的建筑,从战阵的左边杀了过来,阿伦站在远处的高台上将这里的情况看的一清二楚,一方面暗暗惊讶李锋将方涛击杀时所表现出来的实力,一方面命令手下的一千士兵前来增援自己的战友。
阿伦不是不想将全军都压上去,而是有所忌惮。龙烟虽然带着手下不足三百猛士陷入了敌阵中,面对团团围困而来的敌人却丝毫没有惧sè,没有退缩。在黑甲营的周围足足聚集了一千名敌人,如同汹涌的海1ang一般一**地冲向龙烟。而黑甲营就如同汹涌大海中的一块顽固的礁石,任凭海1ang怎样的猛烈都屹立不倒。连番激战,已经将黑甲营的体力压榨到了极限,即使是龙烟也感觉到一阵阵疲倦袭来,大滴大滴的汗水从额头上渗出来,滚落脸颊。敌人实在是太多了,杀了一波又是一波,连长刀都几乎要磨平了,已经没有出鞘时那样锋利,每一刀都要比以往花更多的力量才能劈开敌人的身体。
龙烟已经不知道今天杀了多少人了,是二十个还是三十个?或者是四十个?他只知道自己满身都是敌人的鲜血,黑甲都被鲜血覆盖,粘稠的血浆顺着盔甲不断地往下滴。他还能依靠强大的实力保持自己的战斗力,手下的黑甲猛士就没有这么幸运了。一个个黑甲猛士在龙烟的身边倒下,被敌人的长刀砍刀,身边的战友越来越少,整个圆形的战阵也在不断地收缩,原本三百人的队伍,此时只剩下一百八十多人,几乎人人带伤。
而正是黑甲营的存在,才让阿伦不敢派出所有的军队来对付李锋,黑甲营就如同一个埋在南方军区中的定时炸弹,只要敌人松懈,他们就很有可能爆出强大的战斗力,从敌人的月复部西面开花,这无形间,也为李锋率领部队突破敌人的战阵创造了十分有利的条件。
前方的敌人在不断地后退,没有人能够阻挡李锋,况且还有凌、野熊还有克洛斯在他的身边。克洛斯已经完全陷入了疯狂,右手握着一把锋利的长刀,左手持着一杆从敌人手中抢来的长枪,和李锋齐头并进。李锋开始有些欣赏这个年轻人了,他不够成熟,但是足够勇敢,一直笼罩在阿历克斯上将光环下的他并不是一个只知道吃喝玩乐的公子哥,面对自己的敌人,他一样可以奋勇杀敌。
克洛斯十分明白,这是北方军区唯一的机会了。在北方的冰川城堡前,六万北方军区的士兵正在奋勇厮杀,用生命来换取冰川城堡的屹立,用鲜血来保证自己家人的平安。阿历克斯已经老了,现在该轮到克洛斯上战场了,用他手中的武器和勇敢来保护自己的父亲,在这千里之外的战场上为北方军区赢得最后一丝的希望。这一战胜了,北方军区将得以保存,如果败了,北方军区很有可能就会在这个世界上除名了,最好的结局也是从此一蹶不振,变成荒野上的一个小势力。
“杀!”
一个敌人大叫着朝着克洛斯冲了过来,嘿的一声,长枪刺向了年轻人的胸膛。克洛斯出一声低沉的怒吼,长刀猛然挥舞,dang开了敌人的长枪,接着左臂伸直,手中的长枪闪电般地刺出,嗤的一声扎入了敌人的胸膛。
“杀!!”
又有三个敌人朝着他扑了过来。南方军区的士兵也杀疯了,李锋的强悍只不过让他们的气势稍微下降,但是很快又被战场上的血腥气息激了出来。北方士兵千里迢迢来的这里,是为了获得胜利的希望,南方军区的士兵不要命地扑向敌人,同样也是为了获得胜利的希望,为自己的家人争取到生存下去的可能。毕竟,他们的家就在这里。
“嘿!”
克洛斯冷哼一声,长刀闪电般地斜劈,正好和其中一柄长枪撞在一起,受到长刀上强大的力量,长枪歪了一歪,顿时落空。克洛斯刚想再上前一步,将那个敌人砍倒,另外两柄长枪已经刺到了眼前。三个敌人的实力都不弱,虽然都比克洛斯低,但是配合默契,一时间克洛斯倒无法摆月兑这三个敌人。
而此时,右侧忽然传来了震天的喊杀声,南方军区的那一个千人队完成了迂回战术,气势汹汹地杀了过来。克洛斯脸sè一变,心中不禁有些担心,敌人的增援度很快,一旦被正面和右侧的两股敌人缠上了整支队伍前进的度就会慢下来,对崛起镇和北方军区的部队来说很不利。偷袭本来就注重一个快字,失去了快,就会让整支部队陷入一场纠缠不清的烂仗中。
他微微一分神,又是三柄长枪刺了过来,三个敌人打定注意死缠上克洛斯了,枪尖狰狞,寒光陡然将克洛斯惊醒。“找死!”他怒喝一声,长刀,长枪同时挥舞,dang开敌人的攻势,却被最后一杆长枪刺中了肩膀,顿时一阵剧痛,鲜血直流。
“呀!”
克洛斯长叫一声,瞪大了愤怒的双眼,左手猛然投掷出长矛,长矛如同雷电横空,呼的一声扎在那个士兵的胸膛上,穿胸而过。他接着猛然抓住右臂上的长枪,长枪枪尖带有倒刺,拔出来势必会让伤势更加严重,情急之下,克洛斯硬生生将长枪折断,膀臂上鲜血直流。
另外两个士兵眼看克洛斯如同的神勇,顿时愣了一下,眼中露出了迟疑的神sè,借着又大叫一声冲了上来。
“嗤!”
一道寒光忽然闪过,李锋的身影从虚空中忽然出现在那两个士兵的面前,长刀割断了士兵的喉咙,鲜血飞溅。“你没事吧?”李锋看了看克洛斯血流如注的右臂,皱着眉头问道。
“我没事。”克洛斯恨恨地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士兵,沉声道。
“没事就好,你和野熊带一千个士兵去阻挡住右侧来的敌军,我负责攻击正面!”李锋说完,身影已经越过了克洛斯,扑向了旁边的敌人。克洛斯看着李锋将一个敌人的头颅硬生生扭断,眼中露出了崇敬的神sè,越是混1uan的局面中,越是需要一个这样冷静的领袖,将是兵之胆!这句话说的一点没错。李锋三言两语地布置了任务,没有多说其他的废话,却让克洛斯的心猛然定了下来,在这纷1uan的战局中看到了胜利的希望。
“二营!跟我来!不要让敌人前进一步!”
克洛斯忽然间觉得豪气万丈,高举起长刀,大声呼喝道。攻击正面敌人的部队中立刻有一千人朝着他快地靠拢了过来,紧跟在他和野熊的身后朝着右侧的援军扑了过去。两支军队很快在狭窄的街道上相遇,如同两条凶猛的河流猛然撞在一起,激起一层层的惊涛骇1ang,只不过那静涛1ang海是血红的,由士兵们身体内的鲜血汇聚而成。
克洛斯和野熊冲在最前面,面对层层叠叠而来的敌人丝毫不退让,面无惧sè。他们大声呐喊着将敌人杀死,再次扑向新的敌人,两个人虽然实力强大,身上也是伤痕累累,混杂着自己和敌人的鲜血,个人的勇武在这样的1uan军当中显得格外渺小,万人敌,那只是一种极度夸大的说法,百人敌也只是勉强。而是敌军中也不缺乏强者,更不缺乏勇士,两支同样强大和勇敢的队伍相遇,只有一个结果,你死我活。
克洛斯、野熊以及北方军区的这一千士兵都明白,他们不能退后,他们的鲜血也没有白流。背后传来了震天的喊杀声,那是战友的呼喊,他们不用回头也知道他们的同伴同样在用生命来换取这一场胜利。他们也听到了李锋的声音,虽然只有一个字,却是让人那样的热血沸腾,却是那样的杀气冲天:“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