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一天天过去,西门浪逐渐习惯了农村的生活,白天帮助梅姨下地干活,晚上给玲玲辅导英语,过得倒也充实。
终于,休渔季节结束,出海的日子来到了!
西门浪和大头又相聚在一起,随着村长家的渔船出海捕鱼。船上的生活紧张忙碌,每六个小时就要下一次网,一天一夜下四网,闲暇的时候还要做分捡鱼虾,补网等工作,非常辛苦。
舱内则潮湿闷热,充斥着难闻的鱼腥味和柴油味,西门浪他们所居住的床都是一个一个的小格子,镶嵌在船舱两侧,用推拉木门封闭起来,空间很狭小,不过,倒是有一个好处,任凭风浪多大,船怎么晃,人都不会被摔下床。
不管外面的是不是刮风下雨,只要到了收网的时间,所有人都如同听到号角的士兵冲出船舱,进行艰苦的劳作。
只一个星期过去,西门浪bai皙的脸庞即被海风吹得黝黑,仿佛变了一个人似的,却一点没瘦,倒显得jing干了,身上的肌肉在强大的工作量之下变得更加强壮,他仿佛又回到在死亡黑麦特种部队的日子。当然,这些重体力工作和以前的艰苦训练相比,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
开始的时候,包括船长在内的所有人都对这个面皮白净的少年表示怀疑,搞不清为什么要招进这么一个人来,认为他绝对吃不了船上的苦,没几天就会哭着喊着想要回家。
但是,七天之后,他们发现自己的判断都错了,这个不喜欢说话的少年虽然对于捕鱼很陌生,但是非常能吃苦,在繁重的工作量之下从来没有怨言。而且,他学什么东西都很快,只这么几天的工夫,就成为合格的渔民了。
这一次出海整整十六天才回来,走时是清晨,回来的时侯是傍晚,得到消息之后,梅姨和玲玲随着众多渔民的家属来到海边迎接归来的亲人。
西门浪迷彩服的口袋里揣着一千六百块钱下了船,是他出海这么多天的血汗钱,在船上经历风吹雨打,让他第一次感觉到钞票是如此重要。
“小浪哥……”
看到他的时候,陈韵玲惊喜的叫了一声,如同张开翅膀的小鸟扑上前去,亲热的挽着他臂膀,清澈的目光停留在他脸上,雀跃的说:“你总算回来了,都想死我了。哎呀,你怎么晒得这么黑,像是从非洲过来的,快走吧,妈妈在那边等你呢。”
西门浪随着她走过去,笑着说:“梅姨,我回来了。”
毕素梅高兴地说:“平安回来就好,咱们快回家吧,饭都做好了,就等你回来呢。”
心情愉快的三个人如同一家三口似的往家走去,等回了家,陈韵玲忙着给西门浪打洗脸水,毕素梅则把锅里热着的饭菜端到桌上,还特意拎了一瓶白酒过来,摆在桌子上。
三个人在桌边落座,只见香气四溢的菜肴有清蒸海鱼,拌墨斗,虾仁油菜,烧空心菜,都是色香味俱全。
西门浪笑着说:“好丰盛的晚餐啊,如今又能尝到梅姨的手艺,真高兴。”
陈韵玲给他碗里夹了一筷子鱼肉,说:“那你多吃点。”
毕素梅则把白酒启开,倒了满满一杯,放在西门浪面前,说:“小浪,喝点酒吧?”
西门浪一愣,忙说:“梅姨,我不喝酒的。”他以前只喝各种价格昂贵的洋酒,倒是第一次看到这种Z国简装白酒。
毕素梅说:“喝吧,没事的。既然可以出海捕鱼,你就是真正的大人了,喝点酒吧,解解乏。”
西门浪说:“那好吧,不过,一个人喝酒有什么意思,不如梅姨你陪我喝点吧?还有玲玲,你也来点?”
陈韵玲一伸she头,说:“我才不喝白酒呢,怪辣的,我喝这个。”她一扬手中汽水,笑着说:“这个是甜的。”
毕素梅笑了一下,说:“那好吧,我陪你喝点。”她又倒了半杯白酒,放在自己面前。
西门浪端起酒杯,说:“梅姨,玲玲,感谢你们母女俩在我最需要人帮助的时候出现,关心我,体贴我,让我感觉到还有亲人的存在,知道这世上还有真情。从今以后,你们母女就是我的亲人,我敬你们一杯。”
陈韵玲扑哧一笑,说:“嘴巴可真甜,就像抹了mi似的。”
毕素梅欣慰的说:“小浪,阿姨也一直把你当做亲人,这个家庭的一份子,为了给你接风洗尘,咱们干杯。”
“干杯。”
撞杯之后,西门浪举起酒杯就往自己嘴里倒去,那股子割喉的辛辣让他不适应的皱了下眉,却没有停下来,将满满的一杯酒喝了下去,立刻觉得月复中火热,暗赞一声,Z国的白酒真够劲,比外国的烈性酒霸道多了,这才是男人喝的酒!
毕素梅轻启嘴唇喝了一口白酒,bai皙的脸颊上随即涌出两朵桃红,娇艳无比,惊讶的看着西门浪面前的空杯子,说:“你怎么一下子都干了,那些足有三两酒呢?”
西门浪笑了一下,说:“这样才显得我有诚意吗。”
陈韵玲喝了两口自己杯子中的汽水,赞道:“小浪哥,你酒量可真大,真男人,我给你满上。”抓过酒瓶,又给他酒杯里倒满。
西门浪的酒量纯粹是遗传自号称千杯不醉的父亲,虽然没有其父那么大的酒量,但是跟普通人相比算是能喝的。他吃了几口菜,又举杯相邀,“梅姨,咱们接着喝酒。”
毕素梅酒量很浅,一双明眸里蒙上了水汽似的,说:“小浪,你要梅姨陪你喝酒也行,那你得慢点喝,不然的话,没等你喝好呢,梅姨早就醉了。”
西门浪看着她jiao媚的样子,心里暗赞一声,梅姨确实是秀色可餐,真迷人啊!
如同真正的一家人,在愉悦的气氛中吃了晚饭,那瓶白酒除了被毕素梅喝了一两多之外,剩下那些都被西门浪给灭掉了。
至于陈韵玲,则是喝了一肚子的汽水,对于这个贫家女孩来说,城市里没有人愿意喝的汽水都成了奢侈物品,很难得喝到一回。
虽然西门浪喝了许多白酒,但是没有一点醉意,就跟没事人似的,随着陈韵玲来到西屋,给她补习英语。
今天两个人进行的是对话练习,由西门浪用英语提问,陈韵玲用英语进行回答,这位少年老师不时的纠正着可爱学生的地方英语发音。
两个人一问一答,好像做游戏似的沉迷其中,不亦乐乎。
西门浪一本正经的问:“陈韵玲女士,你对自己是个天真可爱的少女有什么感慨吗?”
“当然有感慨。我觉得很自豪,很骄傲!”
“那么,你的身高是多少呢?”
“暂时一米五九,不过以后还会长的,估计未来是个亭亭玉立的大mei女。”
汗,这丫头的脸皮还真是够厚的!
“那你体重多少?”
陈韵玲笑着说:“先生,您真的很健忘,我曾经把答案告诉过您的,恕我不能回答这个问题。”
这丫头,还跟我拽上了!
“这个问题跳过,xiong围多少?”
陈韵玲脸上涌起一层红晕,气恼的用小拳头捶了他后背一下,嗔道:“你都讨厌死了,这是人家的隐si,怎么能随便告诉你?”
西门浪坏笑说:“不告诉我也知道,充其量也就是旺仔小馒头罢了。”
“哎呀,你都缺德死了。”陈韵玲俏脸仿佛蒙上大红布,使劲打了他一下,恼怒的说:“什么旺仔小馒头呀,人家那是小笼包好不好?”
西门浪借着酒劲调侃说:“那我想吃一口。”
后背又被擂了一下,“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