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阳子身穿青色道袍,头挽髻插着一支楠木簪,丑陋的脸孔上泛出铁青颜色,甚至嘴唇都是青色的,一双死鱼般的眼睛内闪着杀意,看着就极为吓人。
苍松古剑连绵不绝的递出去,寒光闪耀,一个个东华门成员中剑倒在地上。
烈阳子挡在帐篷门口,颇有些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意味,让众多东华门成员胆颤心寒!
帐篷内一片混乱,而营地内所有的东华门成员都行动起来,将指挥部围个里三层外三层,水泄不通。
南面,数百道雪亮的光柱照射过来,机动车动机的轰鸣声由远及近的传过来。那是近三百台的车队,前面是数十台不同型号的越野车,后面尾随着的是两百多辆军用卡车,车上满载着华门成员。
片刻功夫,众多车辆行驶到营地附近刹车停下,前面三台东风猛士越野车内各钻出一位气度不凡的男子,分别是莲花堂主穆耀山,赤火堂主辛业、及八马堂主施彪,他们按照总指挥西门浪的吩咐率领三堂共一万多人动进攻。
众多华门成员从车上跳下来,黑压压的一片,手中都握着寒光闪闪的砍刀,仿佛勇敢的士兵。
穆耀山一摆手,大声喊道:“弟兄们,大伙上,干掉东华门那些混蛋……”
一万多人大声喊道:“冲啊……”声音震天,仿佛惊涛骇浪般疯狂冲过去,气势惊人。
一帮东华门成员眼见如此多的敌人铺天盖地的涌过来,暗自心惊,强鼓余勇迎上去,双方混战在一处,开始最原始的搏杀!
刀光、杀气、叫声弥漫在空中,这片荒地变成了战场。
指挥部里面,以一敌二的雪墨渐落下风,如同房拔腊所预料的那样,雪墨的实力与他们三个中的一位相仿,即便是略强,也只强那么一点点而已,但是,在房拔腊和铁猛二人的夹攻之下,他的处境越来越艰难。
烈阳子手持苍松古剑一直站在门口没有离开,剑招愈出愈快,把众多冲进来的东华门成员截杀在面前,身边堆放了数十具尸体,他的青色道袍上面沾染的满是血迹,仿佛变成火红的袈裟。其凶悍程度让人咋舌,渐渐地,敢冲进来的东华门成越来越少了。
有几个东华门成员眼见这老道实在是太过凶恶,不敢再从门口闯入,绕到帐篷后面,从豁开的口子钻进去。其中两个举起砍刀想铁猛扑过去,另外三人向房拔腊动袭击。
谁料到,砍刀还未到他二人身边,即遭到强大气流的冲撞,使得五人手中砍刀失去准头互相乱撞在一起,紧接着,被那两个凶神恶煞似的家伙三拳两脚击的飞到帐篷外面,一个个不是折了胳膊腿就是断了肋骨,面色惨白痛苦的喋血,有的还在凄惨的叫喊。
雪墨、房拔腊、铁猛三人的交锋越来越是激烈,到后来根本看不清他们的身影。
十多分钟后,雪墨右腕被铁猛拳头砸中,马刀月兑手而飞,房拔腊抓住这个机会,蓬的一掌击中雪墨后背,令其踉跄两步哇的吐出一大口鲜血。
铁猛出震天般的怒吼,左脚猛的踹出,踢在雪墨胸口上。
雪墨又吐出一大口鲜血,弄得嘴角和衣襟都是通红的血迹,仿佛一头疯狂的狮子大吼道:“老子杀了你们……”凶猛的扑过去,双掌错动,拼命似的动攻击。
铁猛飞快的闪身避开,房拔腊将铜钹挡在胸前,雪墨右掌击在上面,出“啷”的一声,声音洪亮,仿佛敲响了铜锣似的。
即便雪墨豁出命去,尽使出两败俱伤的打法,无奈受伤之下他身形慢了许多,而且一对二形势非常不利,已经是强弩之末,房拔腊的拳脚不时的落在他身上,即便他抗击打能力强,却怎能忍受长时期的重击,尤其是那两个变太的家伙拳脚十分重,每一下都具备上千斤的力道,击在他身上的后果就是导致吐血,弄得雪墨如同吐血机似的,身体极度虚弱不堪。
假如不是总指挥西门浪有交代,命他们尽量抓活的,那么眼下雪墨早就被他们两个给杀掉了。
过不多时,房拔腊眼见时候差不多了,他纵身而起,一记横肘居高临下的砸出去,正中雪墨的肩膀上,巨大的压力令其再也坚持不住,普通一声倒在地上,无力再爬起。
房拔腊将铜钹丢在桌上,解上所背负的麻袋,从里面取出一条夹杂钢丝的牛皮软索,弯下腰,很熟练的将雪墨五花大绑,随即起身,笑着说:“搞定!”
正与烈阳子对打的十余名东华门成员眼见总指挥被对方制服,心中绝望不敢再战,转身飞快的逃走。
烈阳子这才罢手,苍松古剑斜指地面,鲜血缓缓滴落下去。
铁猛听到帐篷外面的喊杀声犹在继续,他抓起被绑缚的雪墨身躯,大踏步走出帐篷,房拔腊跟烈阳子尾随在他身后走出去。
东华门成员已经伤亡大半,还有一千五六百人被上万名华门成员围在场中,依旧苦苦的支持。
铁猛高大的身躯站立在帐篷门口,右臂将雪墨身躯高高举起,“东华门成员给我听着,你们的总指挥雪墨已经被擒,还不投降……”
生如惊雷,回荡在半空,震得众人耳膜嗡嗡作响!
两军交战,统帅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那就是一面旗帜,如今这旗帜已经倒塌,让这些东华门成员感觉到彻底的绝望,门主被敌人擒获,总指挥也成了阶下囚,整个东华门都完了,再血拼下去有何意义,岂不是白白送死!
“当啷!”
一个东华门成员手一松,砍刀掉落早地上,惊恐的叫道:“别打了,我投降……”
随即,其他人也受到感染,砍刀落地的声响不断,喊道:“快停下,我们投降了……”
一千余人抛去手中武器,双手诚惶诚恐的抱头蹲在地上,不敢再动,听候落。
战斗结束了,只剩下遍地的尸体及鲜红的血迹!da全文字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