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面刮起大风,木排来回漂浮宛若海盗船大幅度的摇摆,显得那么的无助。&&
西门浪心情有些沉重,照这样下去,如果碰不到船只的话,估计老子得海葬了!好在,他历次经历生死边缘,心理素质变得极强,知道忧伤也无用,既然活着,就珍惜这最后的美好时光。想明白这些,他大口吃着生鱼,不管怎样,先填饱肚子再说,免得变成饿死鬼。
旁边的郎彩凤见他吃的很香,也忍不住抓起一条鱼张嘴咬去……当饥饿到达一定程度,这些生鱼也成了珍馐美味。
夜晚的时候天色阴沉的吓人,仿佛巨大的黑锅笼罩万物。咔嚓,一道闪电激射下来,如同受惊的金龙转瞬即逝。空中的乌云愈加密集,不停地翻涌,惊雷滚滚,不多时,豆大的雨点噼啪的落下来,打在头好痛。
眨眼的工夫,两个人衣衫尽湿,紧贴在皮肤,带给他们的只有冰冷。
郎彩凤头变成一绺绺的,抱着肩膀瑟瑟抖,仿佛风雨中可怜的野鸡。因为寒冷,她嘴唇变成青紫色,气恼的尖叫,“什么鬼天气,妈的,老天爷,你不得好死……”
咒骂还没有结束,让人恐怖的闪电击在木排右边的海面,随之而来的是震耳欲聋的雷声,吓得她尖叫不止,惊慌失措的俯身下去,紧贴在木排。
西门浪站立在木排,任凭风雨侵袭,如同磐石般巍然不动,深厚的内力让他不惧寒冷,只是,这糟糕的天气让他心事重重。
这是一场罕见的暴风雨,大海在它的召唤下骤然怒,卷起惊涛巨浪,近乎疯狂。木排不时的荡起数米之高,随即倾斜着快落下,郎彩凤吓得颤抖不已,她两只手紧紧抓住绑缚木排的绳索,生怕将她甩下去……
狂风巨浪并未因时间的流逝而收敛一些,反倒愈加狂,刹那间,一个十余米高的滔天巨浪落下来,仿佛猛兽似的张开大嘴将木排吞入其中。
随着郎彩凤出尖叫,木排面的两个人都落入水中,起绑缚作用的绳索全部断开,整个木排散落,数十根圆木随着海浪下起伏。
西门浪手疾眼快,伸手抓住一根圆木,侧身翻转,骑在木头,目光四下里搜索,寻找郎彩凤的下落。尽管他心里很讨厌对方,却不能见死不救,那样的话,未免太不人道。毕竟,他们俩一块从荒岛逃出来的。
海面波浪滚滚,阴沉一片,能见度极低,多亏西门浪拥有金眸,目光来回扫过,看到三十多米开外处,郎彩凤挥动着手臂求救。
西门浪弯腰,右掌在圆木用力一拍,身形从水中窜起,落下的时候,已经站立在漂浮不定的木头。紧接着,他纵身向前方飞去,落在相距六七米远的另一根圆木,足尖轻点,圆木只是略微向下一沉而已。
但只见,西门浪不停地跃起再落下,仿佛蜻蜓点水似的飞翔在诸多圆木之间,片刻之后,到了距离郎彩凤七八米远的地方。
这时候,郎彩凤已经坚持不住,虚弱的喊道:“救命啊……救命……”她头渐渐的沉入水中,只露出一条胳膊。
西门浪一个鱼跃飞过来,落入海水中,伸出手臂揪住对方头,奋力向右边的一根圆木游过去。
到近前,西门浪伸手抱住那根圆木。郎彩凤两只手本就拼命乱抓,触碰到木头,仿佛现救命稻草似的猛的抱住,头从水里钻出来,张开蛤蟆嘴,哇哇的吐出海水。她吐了好一阵儿,才觉得好受一些,有气无力的骂道:“草他妈的,折腾死老娘了!”
西门浪已经躲开身子,抱着圆木的另一头,他淡淡的说:“算了,别抱怨了,眼下咱们还能活着就算幸运了。现在你牢牢的抱住木头,千万不要松开……”
“知道了!”
郎彩凤刚说出这三个字,两个人连同圆木被波涛卷入其中……
暴风雨持续了一夜,清晨时光,雨停风歇,朝阳从东边升起,海面平整如镜,仿佛昨夜的肆虐根本没有生过。
那根圆木依旧抱着两个人,经历了昨夜的洗礼,他们身的衣物早被波浪顺走,变得一丝不挂,仿佛初生的婴儿。
一夜的折腾,郎彩凤随着圆木荡起又落下,呕吐了无数次,眼下面色苍白精疲力尽,全凭求生的**咬牙苦苦支撑。
西门浪的状态要强很多,昨夜多亏他运用混元真劲摆动圆木使之避免与狂风骇浪正面碰撞,如今很疲乏,却勉强挺得住。
到了现在,两个人几乎绝望,都默然不语,任凭圆木缓慢的飘动,根本不晓得他们身处何方,也不知道还能坚持多长时间。
忽然,远处传来的轻微轰鸣声引起西门浪的注意,他眼前一亮,扭头看过去,随即满脸惊喜,兴奋的嚷道:“快看,那边有轮船……”
一句话,让郎彩凤精神许多,慌忙抬起头,顺着对方所指方向看过去。眼见数百米之外的地方确实有一艘轮船在前行,她喜极而泣,带着哭声喊道:“快来人啊……救命……”
尖叫了一夜,郎彩凤嗓子都肿了,变得沙哑,根本不出多大声。她焦急的说:“你快点求救,要是轮船的人不能现咱们就糟了。”
西门浪点头,用英语高声喊道:“救命,我们落水了,需要救援,快来救救我们……”
犹如虎啸龙吟的声音充斥在海面,清晰的传到那艘轮船所在的位置。这是一艘体积庞大的客轮,正全行驶。如今正值清晨,大多数人都处在睡梦之中,甲板的人不是很多,只有十多个人看着绚丽的日出。
这些人里面,有个年轻的女孩格外惹人注目,她穿着黑色风衣,披散着顺直的长,肌肤雪白如玉,五官秀美,无论是容貌还是身材都是一流。
女孩面前支着画板,她左手端着调色板,右手持画笔,描绘着海面朝阳升起的美丽风光……a全文字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