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玉琪看到他进来,红润的嘴唇张开,淡青色的烟雾自口中喷出来,她脸上露出一丝玩味的笑容。轻声问:“你打算怎么处置老头子?”
“把他关起来。我知道一个很好的地方,就让他到那安度晚年吧,免得他破坏我的好事。”风而烈弯腰将父亲身ti挪到旁边。说:“宝贝,你先闪开一下。”
邵玉琪将手上的半截香烟戳在烟灰缸里面按得熄灭,扭动着身躯走向旁边,饶有兴趣的问:“你要做什么?”
“等下你就知道了。”风而烈走到书桌后面,从口袋里掏出一把钥匙打开中间抽屉的暗锁,拉开来,他把手伸进去,在书桌案板mo索了片刻,探到一碗底大小的木质齿轮,握住之后向右扭动,吱扭一声,长七尺半宽五尺的巨大落地书桌以左角为原轴缓缓移动,仿佛阿里巴巴与四十大盗中的山洞大门几乎一样开启,露出下面的地道口,不易觉察的潮湿气息涌出来。
邵玉琪感觉不可思议的张大了嘴巴,惊讶的说:“这是……”
风而烈笑了下,说道:“这下面是个暗道,估计是总舵兴建之日就有的,以前只有总门主知晓暗道的存在,吴永华离开华门之前将这个秘密告诉了我爹,后来门中生叛乱,我两个同父异母的哥哥都死于非命,老头子心痛不已,生怕以后再出同样的事情失去我和妹妹,就把关于暗道的秘密告诉给我,若是将来华门出现巨大危机,让我领着妹妹进入暗道中躲避危险。”
“原来是这么回事。烈儿,你的意思是把老头子藏在暗道里?”
“没错,然后再放出风去,就说他接到国外华门分支机构的邀请出国访问去了,我就可以无所忌惮的实行自己的计划,咱们也可以放心的在一起。”
邵玉琪赞道:“真有你的,居然想出这么个好办法。”
风而烈叹道:“我这也是无奈之举,他坚决不同意我当总门主,眼下也只有这么做了。”他弯腰抓起父亲身躯扛在肩膀上,扭头说:“咱们下去吧。”
邵玉琪忙说:“你先走吧,我跟在你后面,里面黑咕隆咚的我害怕。”
“好吧,你跟在我身后。”
风而烈扛着父亲率先进入暗道,顺着台阶走下去。邵玉琪跟在他身后缓步而行,漆黑的眼珠警惕的来回转动,提防着随时都会出现的危险。
暗道只有一米五左右宽,是大块的石头堆砌而成,距离地面有十米左右深,越往下,石壁上渐渐的出现水珠,里面非常潮湿。每隔十米远,石壁上就会出现一对带有防水罩的日光灯,散着清冷的光芒。
邵玉琪在后面好奇的问:“烈儿,这里面怎么还有电灯啊?”
风而烈回答说:“是我爹后来安装的,以前这里很黑,伸手不见五指,只能带着手电筒进来,现在省事多了。”
暗道里面不拢音,两个人说话的声音都是瓮声瓮气的。走了好一阵,台阶才结束,前面出现了平板路,又行走大概十多分钟之后,前面豁然开朗,出现一个十米见方光秃秃的石室,东西南北方向各有一扇厚重的大铁门,门上挂着锁头,钥匙也在上面。
四扇大铁门的后面都有一间十五米宽的石室,用途各不相同。东面石室布置着桌椅板凳和一张g,明显是起居室的样子。南面石室里面储备了粮食清水好像粮仓,起着粮仓的作用。西面石室里面是成堆的冷兵器刀枪棍棒,可谓兵器库。北面的石室里面有各种镣铐及粗长的锁链,分明就是牢房。
风而烈打开北面石室的推门走进去,把肩头上的风长老放倒地上,残酷的说:“就把老头子锁在牢房中颐养天年好了。”
人都说“一日fu妻百日恩,百日fu妻似海深。”邵玉琪与风长老做了近一年的fu妻,却对其没有半点情意,阴毒的说:“好啊,这里蛮清净的,让老爷子呆在此处最适合不过了。”
一对狗女心有灵犀的相视一笑,风而烈目光在四处巡视,现有石壁上镶嵌着两个铁环,连接着两条三米长的粗锁链,锁链的尽头是镣铐,觉得把父亲拷在这上面还是不错的,既有一定的活动空间,又无法逃离。他弯腰拽过两条锁链,将镣铐锁在父亲的手腕上,站起身说道:“这回行了,我把镣铐钥匙带走,他绝对逃不出去的。”
邵玉琪眸中闪过一丝狠毒的目光,轻声说:“烈儿,我觉得不是很保险,老爷子武功很高的,万一他醒来之后侥幸逃的话,估计你我都活不成了。”
风而烈皱眉,反问道:“那你说怎么办?”
“依我看,把他双腿都敲断的话,那样才万无一失,他无论如何都不能逃。”邵玉琪用淡淡的语气说出心中的恶毒想法,仿佛躺在地上的根本不是她的丈夫,只是一头猪而已。
风而烈沉吟一下,赞道:“好主意,反正他这辈子也出不去地牢了,有没有双腿都是一个样,至于咱们就可以放心大胆的在一起逍遥快活。”
一时间,这个利yu熏心的家伙变成了魔鬼,来到放置兵器的那个石室里,选了一根手腕粗细的木棒握在手中,又走回来。
灯光下,风而烈面目狰狞的说道:“爹,你别怪我的翻脸无情,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如果你帮我当上华门的总门主,我是不会这么做的,恕孩儿不孝了。”
木棒高高的举起,猛的砸下去。
“啊……”
一声凄厉的惨叫,左腿被击断剧烈疼痛促使昏迷中的风长老猛然醒过来,脸上肌肉剧烈的抽搐,慌忙扭头看过去。
眼前的一幕却让风长老难以置信,只见他的亲生儿子脸上尽是凶恶的神色,高举起木棒砸下来。凭那木棒落下的方位来看,他准确判断出,是朝着他左腿而去。
风长老大惊失色,慌忙朝右面滚去,想要避开这凌厉一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