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吉看了看左右,叹道:“易兄弟,不是我说你,你这次所用非人,将来只怕后悔莫及!”
易土生亲热的拉着田吉的手说:“田大哥,这话怎么说?”
这句田大哥叫的田吉心里热乎乎的,直言不讳道:“易兄弟,吴孟明这人不适合留在你身边。往小里说,此人脾气暴躁,像犟驴一样,平时虽然圆滑,但脾气上来之后,最爱顶撞上司,尤其他仗着自己武艺高强,几句话听不过去就要动手。为此南镇抚司很多人都怕他,他也因此得不到升迁。这还是小事,更重要这人他爱财如命!贪婪成xìng!这么说吧,只要是银子,不管多么危险,多么烫手他都敢拿。我的意思是说后金人的银子,他也敢拿!!”
易土生心想,说来说去还是人品问题,“田大哥,你这样一说,我反而更加的放心了,实不相瞒,吴孟明这人兄弟也有些了解,我也知道他贪财,但贪财有贪财的好处,实不相瞒,兄弟手头比较阔绰,所以,喂饱几条狗还是没问题的,我就不相信后金人比我给的更多,只要兄弟把他喂饱了,他就是一只大明朝最好的狗!”
田吉笑道:“你这样一说,我就放心了。这人最大的特点就是武功好,杀人不眨眼,只要有人给钱,亲爹亲娘也照样宰了。如果你不计较金银,倒是真的可以用他。”
易土生伸了伸懒腰道:“明天一早出征,今晚要好好的睡上一觉。”
他这样一说,张维闲和田吉就知道他下逐客令了,于是,双双告辞出mén去了。
易土生之所以逐客全因为他想起一个人来,明天就要出征了,应该去见一下奉圣夫人才对。
在他出mén之前,朱由检派人送来一封密旨,易土生展开一看,发现密旨实际上是给何可纲的,就是让何可纲佯攻赫图阿拉,实出山海关的意思!
伺候奉圣夫人的丫鬟太监们看到易土生来了,都不敢阻拦,任凭他登堂入室,直奔里屋。
客氏正在梳妆。
差不多易土生每次看到她,几乎都是梳妆的状态!!
“老祖太太,小易子来跟您老辞行了!”易土生躬身行礼,规矩极了。
客氏横了他一眼,娇嗔道:“死鬼,还不快过来坐!”
易土生警觉的说:“人太多了!”
客氏冲着mén口喊道:“所有人都到mén外去伺候,把mén给我关好了!”
丫鬟婢仆们齐声答应,一个个走出去,把mén从外面关死了!
易土生哈着腰诞着脸走过去说:“tǐng香的!”
客氏伸出yù指在他的脑mén上狠狠的点了一下说:“你呀,自讨苦吃,非要去辽东做什么监军,你知道后金人有多么凶狠吗?”
易土生心想,老子知道的还真比你们多,不过不像你们一样被吓破了胆!
客氏见他没有说话,转过身来,搂着他的脖子,柔声细语地说:“你听我的话,不要到前方去受苦了,我去求皇上把你留下来!”
易土生见她穿着一袭白sè的轻纱,全身若隐若现,青chūn焕发,应高则高,应小则小,峰峦起伏的美景呈现眼前,粉女敕腻滑的yùtuǐ和浑圆的美股半lù在一张绯红sè的chūn凳上,忍不住狠狠的在她的盛tún上拍了一把,疼的客氏从chūn凳上跳了起来。咬牙跺脚一语双关的说:
“你的心真硬!”
易土生用手捉住她巧翘的下颌,使她仰起头来,温柔的wěn着她的樱chún,轻啜着她的小舌尖,然后wěn她的眼睛和脸蛋,接着是粉颈和xiōng膛,nòng的她浑身都颤抖后才抱上chuáng!
客氏反应jī烈,拼命逢迎,娇tǐng秀耸的上身不断地和易土生产生摩擦——
第二天四更时分,易土生便从榻上爬起来,穿衣束带,整装yù行。
客氏那里舍得让他走,穿上轻纱,爬起来说:“不许走,我不让你走!”
易土生冷笑道:“你千万别拦着我,你不知道何可纲大将军的军法有多么的严厉,上次校场阅兵,我晚到了一下下,他就差点把我脑袋拿去了!”
客氏俏脸变sè道:“他敢,他敢惹你,我饶不了他!”
这几天,易土生给客氏带来了不少快乐,把妖fù的一颗心牢牢的拴住了,这时候谁要敢跟易土生作对,客氏非跟他拼命不可。
易土生故意jī怒她说:“军法如山,夫人你在皇帝面前虽然受宠,但在军队里却不见得管用,我还是赶快去军营的好!”
客氏抱着他的胳膊,依依不舍地说:“我现在去求皇上,无论如何也让他收回成命!”
易土生道:“已经来不及了!大军再有半个时辰就开拔了!你把皇上叫起来,也不止半个时辰吧!”
客氏急的俏脸发白,楚楚的说:“这可怎么办?”
易土生大笑道:“朝廷里的文武大臣都怕后金人,我易土生偏偏就不怕,你放心好了,最多三四个月,我一定好端端的máo发不伤的出现在你面前!”
客氏寻思着也没有别的办法,幽幽的叹了口气,拉着他手说:“无论如何你都要好好的回来,就算打了败仗,我也一样有办法让你加官进爵,只要你能回来!”
这几句话说的真诚无比,易土生心里竟生出几分感动,用力握了握她chūn葱般的yù手,tǐng了tǐngxiōng,刚猛无俦的说:“末将此去,誓要踏破贺兰雪,扫平青海湾,不破楼兰终不回还——”
客氏气的转过头说:“要是这样的话,我可真的不能让你去了,你要是死了,我可怎么活——”
易土生哂笑道:“你就不能说两句好听的。行了,时间不早了,我该上路了,告辞!”迈开大步就向mén口走去。
客氏把他送到mén口,咬着红chún,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暮sèméngméng的院落里,长长地叹了口气,方才回屋去,心里沉甸甸的,像是压着一块巨石。
易土生出了西暖阁,骑马直奔校场而去。
赶在大军开拔之前一柱香的时候来到了中军大帐。
易土生到的时候,正赶上何可纲擂鼓聚将!
寨mén之外,熏风阵阵,旌旗猎猎。帅帐之内,bāng香高烧,帅案上供着皇帝调兵的虎符和金鈚令箭。
二三十员顶盔贯甲的总兵、副总兵、参将等高级军官,队列于阶下,帐外号角齐鸣,三军震动,呐喊喧天。
鼓乐声中,何可纲举起一碗酒,厉声喝道:“众位将军,此次出征,关系到我大明朝边关存亡,我等务必齐心协力众志成城,直捣赫图阿拉城!”
那些将军心里都在想,这他妈的是谁出的馊注意呀!后金人这么厉害,这不是去送死吗?!只有何可纲一个人傻乎乎的热情高涨!
誓师之后,各路总兵回归本部,拔营起寨,直奔边关。
易土生也回到了自己的监军营,坐着辆马车,跟着大队人马出发!
大军到达古北口!
天降大雨,道路泥泞,士兵苦累!
何可纲下令兼程赶路。
他的行军计划是使大军出密云、平谷、取道顺义,渡过大凌河、经闾阳驿、绕过广宁,直扑沈阳,拿下沈阳之后,立即渡过辽河,兵bī建州nv真巢xùe阿尔鼻城,拿下阿尔鼻之后,剩下的就是势如破竹的进入赫图阿拉城了!
理想不错!但很难实现!
大雨滂沱,帅帐摇撼,闷雷惊天!
易土生披着蓑衣,来到中军帐。
何可纲正在喝酒,瞥了易土生一眼,没好气的说:“你来干什么?”
易土生见了他那副德行,心里就有气,但还是好言好语的说:“有件事想和元帅商量一下!”
何可纲冷冷的打量他,神态颇不客气!
易土生道:“听说前方战事已呈胶着状态,后金军被袁崇焕阻击在了宁远,进不能进,退又舍不得!皇上和魏公公的意思是让大将军兵出山海关,在宁远会和袁崇焕后,一起反扑后金军,也许可获全胜!”
何可纲一愣,震惊道:“陛下什么时候有这样的旨意?这恐怕是你易公公自己的意思吧,真岂有此理!”
易土生摆手道:“的确是陛下的意思,本监临行之前,奉了陛下密旨,现在可以给大帅过目了。”
何可纲厉声道:“我看你是发神经!下去,下去!”
易土生气道:“何大元帅,我看你不要搞错了,本监军可不是你手下,你没权利对我吆三喝四的!”
何可纲脸红脖子粗,拍着桌子吼道:“你是监军,那么你就监军好了,行军打仗的事情自有本帅做主,你管不着!”
易土生仰天一笑道:“我管不着,皇上管得着!”
何可纲是个粗人,一时兴起,居然月兑口道:“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即便是皇帝下了旨,本帅也有权审时度势!”
易土生面沉似水,一字一字道:“本监军奉有皇上密旨!”
何可纲狞笑道:“我看你是后金人的jiān细,伪造圣旨,想让我军全军覆没!”
易土生眼中睛光闪闪,一点不让地和他对视着,微微一笑道:“咱们走着瞧!”说完转身出了帅帐,耳听身后噼里啪啦的一阵luàn响。
何可纲把酒碗扔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