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校第一次来这种地方,非常好奇,摇着扇子,四处参观,这里走走,那里看看,反正除了房梁和桌子底下,能看的他都看了,连从他身边路过的青楼nv子的裙子都撩开看一看,令他没有想到的是,这些nv子不但不怒,反而嬉笑娇嗔,很高兴的样子,不知何故?
“鸨母,把你们的黎子涵小姐请出来,陪陪我家少爷!”易土生把鸨母叫到一边,十分mén清的说。
“哎呦,我的爷,我们黎子涵小姐可是‘清倌’,轻易是不接客的!”鸨母冷笑着说。
“少跟爷来这一套,那是因为别的客人给的银子不够多,告诉你,我们家少爷可是关外一带的首富,整个热河都是我们家的,你的眸子最好给我放亮一点!”
“哟,这位爷,您可别光说不练呀!”鸨母侧着头伸出一只苍白的手,在易土生面前晃了一晃。临出mén的时候,易土生特意让小皇帝带了几十万两银子,小皇帝一脸茫然地说:“要银子干什么?”
此时易土生面对自以为什么大人物都见过的鸨母,冷笑了一声,拿出一张五千两的银票塞在她手心里,说:“我们少爷已经等的不耐烦了,还不快点去!”
鸨母一看银票上的数量,登时倒吸了一口冷气,挺直的腰杆立即弯曲为九十度,“原来是关外来的大贵人,真是失敬,失敬!”
易土生懒得跟她废话,摆手说:“赶快去把黎子涵请出来吧?!”
鸨母拿着银票,为难的说:“这个,不太好办,小姐她今天已经有客了!”易土生又拿出一张银票放在她手里:“这样行了吧?!”
鸨母笑的嘴都合不拢了,但还是说:“客官呀,不是我说谎,小姐她今天真的有客了,而且,这个人还是内阁大臣高第的侄子高德,我可是万万不敢得罪的!”
“高第的侄子高德?”易土生失声道:“就是那个人称京城‘四大恶少’之首的‘高缺德’是吧,他也在这里?”
“哎呀,客官,你可小点声音,这里到处都是高公子的眼线,我可不想惹麻烦呀!”鸨母紧张的左顾右盼,拿着银票的手都忍不住发抖,可见这高德的确是京城的一霸!
易土生还想着说点什么,抬头一看,见皇上没了,吓得三魂没了七魄,立即从一楼大厅飞奔了出去,还好,在mén外看到了正赏花游园的朱由校。
“小易子,你来了,朕正在等你呢,这里景sè不错,我们到前面走走!”
易土生擦了擦脑mén上的冷汗,跟着朱由校的脚步继续向前。
穿过一道曲廊,朱由校看见一座小院,地下是太湖石堆砌,玲珑剔透,下面是水塘,低头可以看到水池中游出几尾赤sè的锦鲤。过一座石板平桥,进了一个亭子,下了亭子,又有假山挡住,比皇宫里的景sè也差不到那里去。
从假山的石dòng中走出来,两人看到一所花厅,花厅前面是一间雅致的房子,两边是五sè的窗子,中间挂着绛紫sè的帘子,只听到里面管弦齐鸣,一阵悦耳的歌声,悠悠扬扬的传了出来。
“想煞我也!枕头上恩爱,盼煞我也,怀抱里多情,害煞我也,被窝里风流……”
朱由校听的如痴如醉,忍不住跟着声音走了过去。
只见屋子里陈设的很华丽,一张大床上,都是华丽的丝绸铺垫。矮几上供着一个宝鼎,浓香馥郁。
两边墙上一边挂着八副青山绿水,一边是个古铜sè的柜子,摆着些楠木匣子,所有的桌椅板凳,都是紫檀雕花,一屋子家具少说也值个万把两银子!
这屋子挺大的,朱由校在宫里闲游惯了,根本不懂得敲mén什么的,迈步就走了进去,找了张凳子往那大大咧咧的一坐,就开始欣赏音乐,鉴定美人。
锦床之上坐着个十七八岁的少nv,杏眼桃腮,肌肤胜雪,眼神中笼着一团如烟如雾的风流,,看的朱由校龙心大动,居然sè胆包天的走了过去,模了模她娇俏的下巴,回头对易土生说:“小易子,朕今晚就要她侍寝了!”
易土生赶忙跑过去提醒皇上:“不要暴露身份,不然就不好玩了!”朱由校点头道:“朕知道了,你放心,朕绝对不说朕是皇帝!”
易土生晕倒,还想怎么说?幸亏那小妞没有听清楚!
主仆两个正在这里密谋,突然听到有人大喊了一声:“他nǎinǎi的,什么人这么大胆,连老子的妞也敢抢,这不是存心找死吗?”
朱由校和易土生转过身来,往后一看,原来这房子是个里外间,屋里还有一票人马呢!看来他们刚才正在听这小妞唱曲,没想到被不太懂规矩的朱由校给搅合了。
立即,从里面晃着膀子杀出来四五个凶悍的穿着黑sè家丁制服的家伙,其中一个脸上有道伤疤的,比着大拇指叫道:“你们知不知道在里面坐着的是谁?这可是内阁大臣高大人的亲侄子高德高公子,识相的马上给我滚出去,不然,让你们好看!”
易土生一听,立即就明白了,原来这个可以打九十分的小妞,就是倾城坞的花魁黎子涵,难怪这么漂亮。
“你,你小子,你看你那副油头粉面的德行,老子看到你气就不打一出来,赶快给我滚……”那个凶悍的家丁试图去拉朱由校的脖子。
“轰!”一声爆响,易土生运气内力,迅雷不及掩耳的一个侧踢,把那家丁踢出去两丈之外,身体把两间屋子中间的隔断都撞倒了。
“哎呀,还敢动手!”剩下的几个家丁,纷纷冲了上去,易土生为了保护皇帝,随身带着一柄软剑,平常就当作yù带缠在腰间。
这还是马休献给他的,剑身坚韧锋利柔软,绝对是杀人的利器。
“嗖嗖嗖!”易土生宝剑出鞘,luàn剑狂发,千万道剑影,在他身前组成了一道冰山般的屏障,所有的家丁,一起被点中了胸口的膻中xùe,哼都没哼出一声,全部昏倒在了地上,这还是易土生手下留情,要不,早见阎王去了。
那个出场华丽下场凄惨的刀疤脸,从地上爬起来,跌跌撞撞的跑到屋子里,喊道:“公子,不好了,碰到个硬手,把我们的人全都被打趴下了!”
“他nǎinǎi的,废物,老子养你们是干什么用的,跟我出去看看!”一个嘶哑的声音扯着嗓子喊道。
高德领着刀疤脸从屋子里杀出来,冲着易土生和小皇帝喊道:“你们两个,竟敢打老子的人,知不知道老子是谁?”
朱由校摇着折扇,呆呆的盯着床上坐着的美眉发呆,易土生则上前一步,拉着高第悄悄的说:“高公子,我家少爷看上黎子涵了,公子要是给我几分面子,日后我一定报答,你要是不给面子,嘿嘿……”
这话软中带硬,高德在这一片横行霸道惯了,根本就不吃这一套,这里有的是他的兄弟,只要他一声唿哨,就能上来个几十口子,怎么会被三言两语的唬住:“你算个什么东西,敢威胁本公子,你也不打听打听,本公子是什么人,你去问问,这片谁敢跟我横?!”
刀疤脸急忙附和:“就是,谁敢?”
本来易土生可以把这两位按倒在地上暴打一顿,可是他害怕打扰了皇上泡妞的兴致,强忍着怒火,从怀里模出锦衣卫的令牌,递到高德面前,道:“高公子,你认识这东西吗?能卖它一个面子吗?”
高德一见到锦衣卫的令牌,立即吓得面无血sè,浑身竟然筛糠一样,抖个不停。
易土生笑道:“看样子,高公子是打算给它个面子喽!”
高德知道闯了大祸,硬着头皮说:“锦衣卫怎么啦,我叔叔是内阁辅臣,比你们有权,你,你敢把我怎么样……不过,我们可以jiāo个朋友,这,这姑娘就让给你了,我还有事,先走了!”说着慌慌张张的从mén口冲了出去,连那几个昏倒的手下都不管了。
黎子涵在倾城坞当了十几年的红阿姑,阅人无数,见过男人那东西少说有一箩筐,看到地痞流氓加二世祖的高德居然在易土生面前唯唯诺诺落荒而逃,就知道易土生来头很大。而易土生在朱由校面前,却像奴仆一样,朱由校的身份,肯定更加尊贵。
朱由校本来不太会泡妞,一般在宫里都是小妞来泡他,可今天看到黎子涵,竟然把持不住,笑道:“刚才听姑娘一曲,令人**,不知可否再为小生歌唱一曲!”
易土生心想,皇上这套柔情蜜意对付婊子根本就不管用,还是来点实惠的吧,他从怀里模出一张一万两的银票,递给黎子涵,说:“在下和公子出mén的时候太急了,没带什么礼物,这点银子,就送给姑娘买点胭脂水粉吧!”
黎子涵虽然是个名妓,但出手这么大方的,也没见到过几个,喜出望外地说:“这么厚的礼,奴家怎么受得起!”
易土生心想,当然不会白给你了,待会儿你肯定是要劳动一下的。
“我家公子富可敌国,如果姑娘把公子伺候满意了,还有重赏,这点钱,只不过是见面礼罢了!”
黎子涵重重的点头,站起来拉着朱由校说:“公子请等一下,奴仆去内室更衣,马上就来!”说完进里屋去了。
易土生识趣的说:“奴才告退!”闪出mén外,找了几个人,把昏倒的那几位抬出去扔在大街上,然后关闭了房mén。
黎子涵这一去,去了好一会儿,朱由校已经有些不耐烦了。
忽然mén帘一阵响动,黎子涵只披了一件薄如蝉翼的睡衣进来了。
朱由校因为常年做木匠活,身体强壮,阳刚很足,见此情景登时热血沸腾,扑了上去。此时他只是一个普通人,所以用不着装出帝王的尊严。
他刚把黎子涵搂住,一双yù手已挽住他的脖颈,富有弹xìng的胸脯和他贴得紧紧的。
灯灭了。
这一夜,朱由校没有睡,一直折腾到天亮,易土生最悲惨,在窗外听了一宿,听的他腿软筋麻头大如斗。
有了这一夜,朱由校只觉得六宫粉黛如粪土。
第二天回到宫里,朱由校把皇后给他戴绿帽子的事跑到九霄云外去了,心情好的不得了,一个劲的夸易土生会办事,赏赐了他很多的金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