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在宽敞的帐内分宾主落座,满铺的地毯柔软舒适,帐篷的四壁以挂毯刺绣装饰的sè彩丰富瑰丽堂皇,中间放着一篮篮各种鲜果,来自波斯的名贵饮食器皿,盛着大盘香喷喷的羊ròu,显示其主人奢华讲究的生活习惯。
易土生和烈霞坐在左手末席,大yù儿坐在右手边正对着二人的位置。格里不花不厌其烦的向大家介绍他如花似yù的孙nv的各种才艺和本事,就像个在菜市场兜售商品的小贩。黄台极和多尔衮的眼光不时的向这边飘过来,眼角带着yàn羡的sè彩。
说的口干舌燥了,格里不花端起响水稻酿制的美酒,爽朗的说:“各位远道而来的客人,咱们干了这一杯。”众人都听给面子,端起美酒一饮而尽。
“我早就说过,草原上的美酒是最甘甜的,你们觉得怎么样?”格里不花哈哈大笑着说。
黄台极端起一杯酒敬格里不花:“大汗说的没错,我从来没有喝过这么甘甜的美酒,也没就见过这么漂亮的美人。大汗,黄台极有个不情之请,不知道大汗可否答应?”
格里不花眼睛一瞪:“黄大人有话尽管说,你不说我怎么知道答不答应,我们蒙古人最重承诺,所以,不会轻易答应什么?”
黄台极正要开口。多尔衮豁然站了起来:“正好,在下也有件事要请求大汗,还是让我先说吧。”
“哦,你们都有事求我,不急,不急,一个一个的说,我看还是黄大人先说,十四贝勒你稍等片刻。”
多尔衮眼角一阵跳动,却也无话可说,两排牙齿已经绷紧了。
黄台极干笑了一声,走出酒席,单腿跪在格里不花面前,振声说:“大汗,你的孙nv像草原上的明月一般美丽,我黄台极想要娶她做自己的亲自,不知大汗能否答应?”
此言一出满座皆惊,有人大笑,有人发愁,也有人发怒。多尔衮抢在格里不花回答之前,喊道:“大汗,我也是这个请求,请求大汗把孙nv许配给我,大汗,为了后金和科尔沁的世代友好,大汗一定要答应。”
格里不花愣了一下,脸上露出喜sè:“哦,好,好啊,这么多人爱慕我的孙nv,真是太好了,两位勇士,你们都起来吧。由于你们同时提亲,我也做不了主,这样吧,咱们听听大yù儿的意思。”
“不,爷爷,我谁也不嫁……”大yù儿霍地站起来,脸sè煞白,眼光直往易土生身上瞟。易土生心想,如果大yù儿嫁给了黄台极或多尔衮其中的任何一个人,那么对大明朝都是大大的不利的,所以,一定要不惜一切代价,阻止这一切的发生。
易土生长身而起,走到汗座面前,单膝跪倒,行了个草原礼,高声道:“在下大明朝川陕总督户部尚书锦衣卫副指挥使易土生,也看中了大汗的nv儿,请大汗为了您和大明朝的友好邦jiāo,把格格许配给在下,在下感激不尽。”
大yù儿抢着说:“我就嫁给他,我就嫁给他。”
格里不花一愣,易土生抬出这么多的头衔来,果真把他震住了,使他知道易土生也不好惹,身份不比后金的贝勒差多少。这可怎么办?看到黄台极和多尔衮睚眦yù裂随时都会翻脸动手的样子,格里不花犯了难。
半天没说话的寨桑突然站起来说:“既然诸位都看中了小nv,那么好啊,我倒是有个主意……我们蒙古人一向尚武,我们就来一场比试,优胜者就能娶到我的nv儿——美丽大方的大yù儿格格,失败的一方,再也不许有任何的异议。大家都是中原和草原上的勇士,以为这个主意如何呢?”
最后一句话几乎已经把所有人的后路封死了,那意思无非是说,如果你拒绝这个提议,那么你就不是勇士,是懦夫。
“我们后金人是不怕挑战的,我同意!“多尔衮心想,那个汉人虽然剑法了得,骑术却不一定有多好,我跟他比试骑shè功夫。”
黄台极更加自信满满地说:“我也同意!”
寨桑冲着格里不花行了个礼,缓缓的说:“既然大家都没有意见,那么,不如我们在科尔沁举行一场‘叼羊大会’谁优胜了谁就把美丽的大yù儿取走,任何人都可以参加,父汗以为如何?”
格里不花缕着花白胡须赞道:“这个主意好,这个主意非常的不错,我同意,我同意了。”
大yù儿娇躯一震,厉声道:“阿爸,这不公平,你明知道汉人的骑shè功夫比不过我们,却要举行什么叼羊大会,这不是故意为难易大哥嘛,我不同意,我提议,我们来比试剑法。”
寨桑厉声喝道:“你懂什么,剑法只是一人敌,我们要比就比万人敌,骑shè功夫才是我们蒙古人的最爱,我的nv婿必须是骑shè功夫第一的巴图鲁,如果你选中的人过不了这一关,阿爸就不认这个nv婿。”
大yù儿急道:“不行,这怎么行,骑shè功夫不行,我不愿意……”易土生突然站起来,拉住她的手说:“算了,骑shè就骑shè,我易土生不但剑法第一,骑shè也不会输给任何人,yù儿,你就放心好了,易大哥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大yù儿跺脚道:“易大哥,你不知道叼羊大会是怎么一回事儿,你一定会败下阵来的。阿爸,即使要比,也不能现在比,我提议,三天之后在比,我要把叼羊大会的一切都告诉给易大哥,不然干脆就不要比了,直接判他出局就算了。”
寨桑道:“这怎么可以,我们无意得罪明朝来的客人,科尔沁和明朝的关系一直还是很不错的。那就三天后举行算了。”
易土生拱了拱手道:“既然大汗和寨桑贝勒,决定三天后举行叼羊大会,现在易某人要借您的地方解决一件私事,您不介意吧。”
寨桑皱眉道:“明朝来的大人,你的意思我不太明白!”
易土生转过身,指着红衣喇嘛鸠摩空的脑mén喝道:“鸠摩空,你把公主nòng到那里去了,赶快jiāo出来,不然休想活着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