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史可法到皇宫里觐见皇帝,易土生亲自押送。到了乾清宫,小皇帝刚刚起来,正在跟魏忠贤学着打太极拳。这时候,史可法和易土生进来了。易土生在前,史可法在后。易土生躬身说道:“启禀皇上,淮扬督军史可法奉命来到。”
小皇帝立即结束了打拳,宫nv们拿来máo巾给他擦汗,小皇帝坐在宝座上对史可法道:“史可法,你终于来了,朕等了你好几天了,说说吧,前些日子你到底派了多少刺客到宫里来?”史可法感到一阵眩晕,仿佛站不住脚,立即跪在地上说:“皇上,臣冤枉。”
魏忠贤呵斥道:“大胆,证据确凿,你有什么好冤枉的,皇上给你机会你还不从实招来,难道非要剥了你的官服,动大刑你才肯招认!皇上,把他jiāo给老奴,老奴有办法让他招供。”易土生站出来说:“皇上,这是我北镇抚司的侦破的案子,不可jiāo给东厂啊!”小皇帝摆了摆手示意两人不要争执,问:“史可法,你知道朕找你来有什么事儿?”史可法点头:“臣知道。”小皇帝厉声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史可法道:“都是安平郡王告诉臣的。”小皇帝道:“朕那里对不起你,你要动用这么多的杀手来刺杀朕?”
“皇上对臣恩重如山,没有地方对不起臣下,臣也绝对没有派人刺杀皇上,这件事情分明是有人可以陷害,请皇上明察。”
“胡说!”小皇帝大怒:“如果不是你刺杀于朕那么刺客怎么会藏在你的家里,你说?”史可法哑口无言:“这……臣也不知道,这……这正是恶人陷害臣的办法,皇上,臣的忠心您应该知道。”
魏忠贤yīn笑道:“史大人,你口口声声说有人陷害你,到底是谁陷害你?本座听说,昨天锦衣卫押送你进京的时候,曾经有两名杀手冲出来企图劫狱,还杀死了一百几十名锦衣卫,可有此事吗?”
“有这种事儿?”小皇帝转头看着易土生。易土生心想:就知道这件事情瞒不过魏忠贤的耳目。易土生躬身道:“皇上,确有其事,不过,这件事情有些蹊跷,本来奴才也一直怀疑史大人,可是经过了这件事情之后,奴才反而觉得史大人是被人冤枉的。”小皇帝奇怪的问:“这是什么意思?”
易土生先是把昨天的事情一五一十的给皇上说了一遍,然后说:“皇上,您不觉得很奇怪吗?以刺客的武功要想带走史大人应该不是一件难事儿,可是他们为什么中途放弃了人物,这不是故意栽赃又是什么?”
魏忠贤冷笑道:“皇上,老奴不同意王爷的看法,反而老奴觉得这是史可法故意在人前演戏,他把锦衣卫都当成了傻子了。”
小皇帝道:“你们各执一词,朕也不知道谁对谁错,这样吧,你们抓阄吧。要是,小易子抓到了就由小易子来审问,要是厂臣抓到了就由厂臣来审问,你们说好不好?”易土生吓了一跳,“抓阄?皇上,使不得呀,皇上,史大人乃是一品大员,国之重臣,怎么能够凭抓阄来定罪呢,臣以为万万不可。”
“谁说抓阄不可以呀!”灵虚突然从外面笑呵呵的走进来,给小皇帝行礼说:“皇上,臣觉得抓阄非常的好,因为抓阄就是看‘天意’,老天是不会有错的,您说是不是啊皇上。”小皇帝挑起拇指赞道:“国师,说得好,说得好。”
易土生冷汗直冒“皇上,国师怎么知道抓阄是天意,万一老天不知道这回事儿那该怎么办?”灵虚躬身道:“皇上您大可放心,刚才贫道已经元神出窍到凌霄宝殿上禀报了yù皇大帝,yù皇大帝批准了臣的请求,只要皇上点个头就可以了。”
小皇帝最近mí恋长生,最喜欢听灵虚胡言luàn语,忍不住站起来说:“yù皇大帝怎么说,他有没有提起朕?!”
灵虚道:“陛下乃是人间的人皇,yù皇大帝当然要提起您,yù皇大帝还说,皇上敬道爱贤秦羽修炼,用不了几十年就能位列仙班了。”
小皇帝高兴的说:“此话当真?”灵虚苦笑道:“臣就算有一万个胆子也不敢欺瞒圣上啊。”小皇帝高兴地拍手道:“好,朕就说嘛,最近一段时间,朕觉得神清气爽,身体爽健,原来是有神灵庇佑,很好,小易子,既然是yù皇大帝让你们抓阄,那你们就抓阄吧。”
易土生气的,差点把灵虚按在地上暴揍一顿,他咬着牙笑道:“大国师,既然yù皇大帝你都能见到,干脆再去一次天宫,让皇上快点飞升吧。”
灵虚叹气摇头:“不行啊,yù帝说了,皇上在人间的福禄还没有享受完毕,暂时还不能飞升天界。要等到皇上在人间的富贵享受完了才能去,王爷,这修炼的事情可不是着急的。”小皇帝跟着附和:“没错,这方面的事儿,小易子你不懂,别跟着瞎掺合,赶紧抓阄吧,朕等着呢。”
史可法气道:“皇上,国家大事儿怎么能凭抓阄来决定呢?”小皇帝把脸一沉:“你现在是戴罪之身,没有说话的份,站一旁等着吧。”
这时候,一个小太监捧着个托盘过来,上面有笔墨纸砚,灵虚拿起一张纸写了两下,然后团成两个纸团,扔在上面,吹了一口气,“贫道已经用仙气通知了yù皇大帝,现在你们头顶有满天神佛注视着,你们过来抓阄吧。”
易土生心想:“史可法要是落在魏忠贤的手上那可真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了。
易土生道:“大国师的仙气吹的真是不错,明天皇上要是生病了,不必请御医,让你吹一口仙气就能痊愈?”
灵虚冷笑道:“贫道虽然有**力,但是却不能干预凡人的病痛,否则就是犯了天条,上天会派九天雷劫来惩罚我的。”
易土生心想,臭道士真是狡猾,不管怎么说都有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