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桐珊虽然不在乎自己的生死,但是对于儿nv的生死却不能不在意了,连忙讨饶:“易土生,你放了他们,放了他们,你让我招认什么,我全都招认,全都招认,你说,你让我招认什么呀?”
易土生冷笑道:“刚才本王已经说的很明白了,你必须招认你为什么刺杀皇上以及你的同党还有谁,来呀,快点说。”赵桐珊大声道:“我从来也没有想过要刺杀皇上,你让我怎么说,我哪里有什么同伙?”易土生叹道:“如果你还是这种态度那么非常抱歉,你的妻子和nv儿可就要受苦了,来人……”
易土生话音未落,赵桐珊便喊叫起来:“我招,我招,所有的事情都是我一个人干的,是我刺杀皇上的。”易土生厉声道:“你的同党呢你的同党还有谁,给我从实招来!”赵桐珊没有刺杀皇上,他怎么知道同党不同党的,还是易土生告诉他:“你和楚王、张秀、沈富贵、魏忠贤、徐青君四人合谋,行刺皇上,难道还用得着我来提醒你吗?还不快点从实招来。”赵桐珊心想:今天的事情反正是活不成了,只要能保住妻儿老小就行,他厉声道:“我可以招供,但是你必须先放了我的老婆孩子。”
易土生点头道:“好说,好说,来人,把他的老婆孩子给放了,让他们回家。”马休和于琛立即派人把赵桐珊的家人都给放了出去。易土生心想:放了那是不可能的,大不了再抓回来,俗话说,斩草不除根chūn风吹又生。
“已经放了,你赶快招供。”易土生嘿嘿笑道。赵桐珊道:“我承认,我和楚王、张秀、沈富贵、魏忠贤、徐青君合谋行刺皇上,但我不是主谋,楚王和魏忠贤才是主谋,请王爷明察。”赵桐珊心想:如果对付不了楚王自然也就对付不了我。张秀跪在一旁已经吓昏过去了,这会儿正好醒来,大声说:“不对,不对,赵桐珊胡说八道,胡说八道,我没有行刺皇上,我冤枉,我冤枉啊。”
易土生走到文书跟前拿起上面的口供发现记录无误,就让曹化淳拿着给他们画押,两人被强行拉着按了手印,然后带出了审讯室。易土生重新展开口供看了一遍,越看就越是佩服自己的杰作。汤忠凑过来说:“师父,您说这些人放在这里要怎么样处置才好呢?这锦衣卫的大牢已经人满为患了。”
易土生道:“等我明天请示了皇上,一起杀掉。这点你不用担心。”审讯了这么大的一会儿功夫,天也快亮了,东方现出了鱼肚白,易土生带着众人走出了诏狱,来到街上的时候,太阳已经升起来了。易土生觉得有点困,就让大家散了,然后自己回家睡了一上午,下午的时候才爬起来,把供词贴身带着直奔皇宫去了。
易土生来到乾清宫,把赵桐珊的供词给小皇帝皇帝登时就火了:“岂有此理,竟然敢谋杀于朕,罪该万死,罪该万死,传旨,把张秀和赵桐珊诛灭九族,拉到菜市口问斩,即刻执行。”易土生愣了一下说:“皇上,奏章上面说,还有别的同党呢,是不是也一起杀了!”小皇帝这才仔细的完之后说:“把徐青君和沈富贵也一起杀了!”易土生道:“只是杀了他们还不足以平民愤,奴才认为应该抄没家产。”小皇帝点头道:“甚是,甚是,抄没家产,抄没家产。”易土生心想,这下子好了,军费的问题可以解决啦,太好啦。
“可是,皇上,楚王和魏忠贤应该怎么处置?他们两个才是本案的主谋啊?”易土生道。小皇帝沉yín了片刻,淡淡的说:“小易子,你当了这么多年的锦衣卫指挥使,怎么连这点事情都没听说过呢,这是临死攀诬,不能作数。赵桐珊这个狗贼想要把楚王和厂臣两个人拉进来跟着一起受苦,这是yīn谋诡计,你可千万不要上当啊。”
易土生心想:坏了,小皇帝分明就是不想修理楚王和魏忠贤所以才会这么说的。自己这次又白费心机了,其实也不能算白费心机,至少可以得到赵桐珊的小妾和沈富贵的巨额财产,也算是不错。谁知道易土生刚要出mén,小皇帝又补充了一句:“那个,徐青君是不是徐达的后人?”易土生道:“没错,的确是徐达的后人!”小皇帝站起来,在地上走了几步,沉yín道:“徐达是我们大明朝的大功臣,太祖皇帝答应过要善待他的后代,这样,徐青君削职为民,就不杀了。”
易土生心想:“区区的一个徐青君也掀不起什么大làng头来,不杀就不杀,留着他以后再收拾也可以。只可惜让楚王和魏忠贤给逃掉了。易土生从乾清宫出来,就跑到内阁让叶向高拟制,然后亲自拿着旨意到诏狱去传旨,当圣旨宣布完毕的一刻,正坐监狱已经luàn成一团,骂声、哭声、惨叫声不绝于耳。世上有谁不怕死呢?
第二天易土生亲自到法场监斩,午时三刻之后,城上炮响三声,易土生高高的坐在帅案之后,手中拿着令箭,往下一扔,高声喊道:“斩!”一排排的锦衣卫同时举起大刀,此起彼落,像砍菜切瓜一样把八百几十个人头砍了下来,整个法场变成了红sè的西瓜地。人头被风吹得叽里咕噜luàn跑。
沈富贵临死之前还想用金钱来赎罪,易土生到监狱里去看他,只给他说了一句话:“太晚了。”其实不是因为太晚了,而是因为他给的价钱太少了,这会儿的易土生已经不再满足于几十万两几百万两的银子了,他要的是沈富贵的全副家当,一点也不能少。
杀完了人之后,易土生命令曹化淳吴孟明分别去抄赵桐珊和徐青君的家,又让马休和于琛去抄张秀的家,自己却带着主力人马跑到苏州去抄沈富贵的家。果然不出易土生的所料,张秀徐青君这些人加起来,也没有徐青君的家里有钱。
经过五天的清查,沈富贵的家底逐渐的查清楚了,这小子可以称得上是大明朝第一巨富:居然光黄金就有八千万两,白银一万万两,田地、首饰更加的无数,其富贵成都,远远地超过了大明朝的国库。
其实有些人的家产超过国库,这并没有什么好稀奇的,因为国家的钱是取之于民用之于民的,收税之后还要拿出去大家花,所以最后剩不下几个,个人的钱就不一样了,进来得多,花出去的少,祖宗八倍积攒下来自然就有这些数目了。
易土生当然不会所有的金银都献给朝廷,自己也要留下一下:黄金留下两千万两,白银留下五千万两,田地留下一半,至于首饰给他的夫人们留下五分之四,只把一少部分献给国库,就算是如此,小皇帝也美的差点飞上了天呢。曹化淳吴孟明马休于琛,这几个小子,抄家的时候,也搜刮了不少,也拿出一部分孝敬易土生,易土生一下子就变成了巨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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