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卫们听到这刺客居然在大街上公开宣扬造反言论,一个个怒火填膺,纷纷冲过来打他,把刺客打得倒在地上luàn滚。
他们打人的地方正好是个胡同,来往的行人比较少,穿过这条胡同,在过一道桥就能看到皇宫了。田吉一早就在这里等着下手。
锦衣卫正打的起劲儿的时候,忽然上空传来一声冷哼,一股凌厉的剑气扑了下来,锦衣卫们还来不及反应,已经有两人咽喉中间,倒毙在地上,其余的几个,拔出绣chūn刀纵身扑了上来,可是不到两招又有两人被割喉而死。其余的人心胆俱裂,不敢向前,拔腿向后跑去,一会儿的功夫就跑的无影无踪了。
田吉二话不说,用剑斩断了刺客手上和脚上的铁链,低声道:“锦衣卫的大队人马就要到了,咱们分头逃走,快走。”,也不管刺客什么反应,纵身一跳,跳上墙头,几个起落,消失不见了。
那刺客半天才醒过神来,见四名锦衣卫横七竖八的倒在地上已经气绝,自己身上的铁链也已经被砍断,怔了一下,拼命地向胡同外跑去,只可惜xùe道被封,内力受制不然的话,早就月兑离危险了。
在不远处的房檐上,锦衣卫一众高手马休、于琛、吴孟明和锦衣卫四虎,正目不转睛的盯着逃跑刺客的背影。他们都化了妆,改变了自己的外貌。马休和于琛化装成两个白须老者,锦衣卫四虎都是挑夫的打扮,脸上还涂了很多的黑灰。
见刺客越逃越远,马休从屋脊上站起来道:“我先追上去,每过二十里换一个人,这样刺客就不会发觉了。”其余的人纷纷点头,表示同意。
马休飘身纵下屋脊,快步跟了上去,由于刺客重伤,步履蹒跚,一会儿就追上了,就在距离他一百步的时候,马休停了下来,开始装成闲逛的模样,一点点的向前行走。刺客果然没有怀疑。
刺客在街上走着走着,忽然在一家卖胭脂水粉的铺子面前停下了脚步,掌柜的见他满身血污,不像好人,就没有搭理他。刺客注视着铺子的墙壁看了好一会儿,忽然转身向来路走去,马休心里非常奇怪。
刺客和马休擦肩而过,马休一下子傻了,他总不能立即转过头来,那样肯定被人怀疑,所以他只能继续向前走,同样在卖胭脂水粉的店铺前停下来,盯着店mén前的幌子了半天也没看出什么一样。正当他打算要走的时候,眼神落到幌子下面的墙壁上,只见那里被人画了一枝梅花,花枝像箭头一样指向北方,真是刺客去的方向。马休立即明白了,这是刺客组织的暗记。
刺客已经走出去几百米了,可是马休仍然不敢跟上去,害怕让对方察觉了。幸好这时候,一个挑夫从他身边走过,正是杨宪。就在两人擦身而过的瞬间,马休低声道:“主意梅花形的标记,那是刺客组织的暗记!”
顺着马休的指引,杨宪匆匆一瞥,点了点头,快步追了上去。
黑衣刺客在街上七扭八拐,走街串巷,一会儿的功夫就把杨宪带到了城外,杨宪注意到,每一次黑衣刺客转弯,墙上或树上都会出现一个梅花形的标记,看来,这的确是杀手组织的暗记。
杨宪跟的太久了处盐帮设立的专mén供挑夫歇脚的驿站,高见贤担着两筐盐,又跟了上去,过了驿站,是一片桃花林,现在这个季节桃花还没有长出来,满眼都是枯枝,刺客就从树丛中钻了过去,一直向前。
锦衣卫四虎都是北京人对南京的地理环境不太熟悉,猜不出他要去那里只能一路跟着,穿过了桃林,前面居然有一座雄伟的古寺,高见贤心想:看来这伙刺客的总舵必然就在这座寺庙里了。可是没想到,黑衣刺客在寺庙前转了一圈,却又顺着大路扬长而去,竟然不进去。高见贤只能继续跟着。
佛寺之后似乎是一个村庄,村庄很大,远远地看去大约有三四百户人家,此时真是午时时分,家家户户点火做饭,炊烟袅袅,画面恬淡。黑衣刺客站在高处看到这片村庄,脸上露出了喜悦的神sè,快步的向村子里走去。这个时候,高见贤就不能再跟进去了,于琛从身后闪了出来,他装扮成了一个算命先生,手里举这个幡子,嘴上沾着两撇小胡子,晃晃悠悠,慢条斯理的进了村子。
表面上看起来,村子里一片南宁,一点作jiān犯科的迹象都没有,可是,于琛却从墙壁上看到了很多梅花形的标记,刺客正在顺着这些标记的指引左拐右拐的寻找着,大约是于琛距离他太近了,引起了他的警觉,他突然转过身来冲着于琛走来,于琛脑mén上顿时冒汗,这次行动如果在自己手里出了问题,那可就丢人了。
“这位壮士,我看你器宇轩昂一表人才威武不凡,上辈子肯定是天神下凡,仙家弟子,我看你目前可能是遇到了一点困难,不过,年轻人不需要mí茫,我孙半仙专mén替人答疑解惑,只要你算上一卦,立即就能逢凶化吉遇难成祥。”于琛一看躲不开了,只能硬着头皮像刺客走过来,顺嘴胡说八道了一番。
“滚开,老子现在没空跟你废话,再要?嗦,别怪我不客气了。”大约是没有找到组织,刺客心中正在冒火,于琛讨了个没趣。
“可惜呀,可惜,我乃太乙真人下凡点化世人,偏偏就有一些人认不得真神,还出口不逊辱骂天神,日后必遭天谴,必遭天谴呀。”于琛拉长着脸,嘟嘟囔囔的走了。
黑衣刺客冷哼了一声,不搭理他,继续在附近寻找,忽然身体一震停了下来,跟着奔其中一扇mén冲了过去……
于琛发现那扇mén上有一朵巨大的梅花,心想:这里大概就是杀手组织的总舵,至少也是一个分舵,他不想打草惊蛇,装作若无其事的走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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