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老和李老看到易土生受伤也不敢去追,赶忙返回来看易土生的伤势。其实易土生只不过是划破了一点皮而已,织田信雄胆子再大也不敢在这个时候伤害他呀。高老一搭脉搏就知道他没有大碍。可是卞赛赛不知内情,还以为易土生必死无疑,呜呜咽咽的哭起来没完了。
高老道:“现在不是悲伤的时候,最重要的是立即把王爷送回府去设法医治,并且通知北镇抚司全城戒严捉拿凶手。”李老一把将易土生抱起来,放在前来接应的轿子上,告诉轿夫立即回府:“赛赛小姐不用送了,还是赶紧回去,免得刺客去而复返。”
卞赛赛回到旧院,根本难以平静,一颗心像被牵扯的风筝线时而收紧时而放松难受的不得了。在院子里转悠了约莫半个时辰的光景终于忍不住了,心想,我这一生遇到的男人着实不少,却没有一个能像易土生一样对我,我要去看他。
卞赛赛吩咐了一声,叫了一辆马车,着急火燎的奔着易土生的王府过来了。此时的安平郡王府,府mén外戒备森严,锦衣卫里八层外八层的,还不是的有高手从里面从出来,带着一堆兵奔大街上冲去。卞赛赛刚一下车就被mén子拦住了:
“今日王爷有事儿概不见客,姑娘请回。”mén子说的话虽然客气,但是语气并不客气,凶巴巴的,而且横眉立目,好像卞赛赛要是不走就会立即动手。
卞赛赛心里着急哪里顾得了这么许多,一步胯下马车,问那个mén子:“王爷的伤势怎么样了,有没有大碍!”mén子眼眉上挑,冲着后面一招手,上来二十几个锦衣卫刀子已经半出鞘了,厉声喝道:“你怎么知道我家王爷受伤了,莫非你是刺客的同党?”卞赛赛道:“我不是刺客的同党,我是你家王爷的朋友。”mén子也是见多识广的人卞赛赛的穿着打扮大约也猜出了他的身份,冷笑道:“就凭你,也配做我们家王爷的朋友,快滚,不然把你抓进诏狱,有你的苦头吃。”
卞赛赛正要发飙,突听身后有人喊道:“不得无礼,这位是便赛赛姑娘,的确是你家王爷的朋友还不快点放行。”mén子正在气头上,俗话说宰相的mén人七品官,这个时候他是谁也不niào了,竖着眉máo向发声处本来想吆喝两句的一下子却变成了扁嘴鸭,一句话不敢说了,只是毕恭毕敬的叫了一声:“原来是燕帮主来了,还有楚王、淮南王两位王爷,失迎失迎,请进,请进。”
燕铁刀和楚王朱桢,淮南王并肩子走过来,看了mén子一眼道:“赛赛姑娘不是坏人马上放行,带我们去见王爷。”mén子见燕铁刀发话了不敢不从,但仍然心有不甘,陪着笑脸道:“燕帮主,两位王爷,这可是让小的为难了,我家王爷刚吩咐过了不便见客,只怕四位是见不到人的。”楚王冷笑道:“安平郡王好大的架子,难道本王来了也见不到他吗?”mén子为难的说:“我家王爷实在是身体不便,请各位恕罪,恕罪。”燕铁刀摆了摆袖子道:“我们也知道他身体不便,不就是遇刺了嘛,我们几个人来这里真是为了这件事儿,呵,真是好大的胆子,这简直是太岁头上动土,居然刺杀到安平郡王的头上来了,我大明朝的第一勇士,岂是随随便便就能被杀死的,我倒是想知道知道谁有这么大的胆子,你让开。”
淮南王道:“莫非安平郡王伤势严重已经不能见客了,这也太可怕了,什么样的刺客能够伤害得了安平郡王,我不相信。”卞赛赛的脸sè倏忽一变,粉面透出铁青。mén子叹道:“王爷有所不知,要论及武功我家王爷自然是天下无敌的,可是敌人太卑鄙太狡猾了,居然提前下了毒,王爷这才中了招,受了重伤的。”燕铁刀急道:“这么说来王爷已经岌岌可危了?”mén子假惺惺的抹了一把眼泪:“正中要害,回天乏术。”楚王心里乐开了花,忍住了问:“皇上知道不知道?”mén子道:“已经派人通知了皇帝了。”
卞赛赛这边继续泪如雨下,街口突然又传来一阵吆喝:“闪点闪开,都给我闪开。”三四辆黑sè的马车风驰电掣的冲了过来,赶车的都是尖声细气的太监,马车带着一阵黄尘在几人面前停下来,车上下来一个硬挺威武的大太监,趾高气昂的看着燕铁刀等人。看了半天才挤出一点笑容,微微的躬了躬身子道:“两位王爷好,燕帮主有礼了。”
楚王立即迎上去亲热的说:“魏公公真没想到您也来了,什么事情劳动了您的大驾?”魏忠贤环视了一眼在场众人,叹了口气说:“嗨,还不是安平郡王嘛,皇上听说他被刺了,有危险了,十万火急的派我来打探情报,算了不说了,我还是赶快进去看看。”楚王笑道:“只怕你进不去,他家的mén子很厉害,一律挡驾。”魏忠贤瞪大了眼珠子道:“本座奉了皇上的口谕,谁敢挡驾,找死不成。”说着撇着嘴大踏步的迈过了mén槛子。mén子像个缩头乌龟一样退得老远,一动也不敢动。楚王等人大笑了几声,跟着走了进去。
“皇上有旨,请安平郡王出来接旨。”魏忠贤一进mén就扯着嗓子大声嗷嗷起来。“易土生王爷,易土生王爷,出来接旨,出来接旨啊,皇上有圣旨到了。”柳如是带着长安公主、朱建、顾眉和一大群的丫鬟婆子从里面走出来,全都穿着素装,有的头上还带着白花,一幅幅尽是泪水浇湿的面孔,看的魏忠贤心中暗爽不已。
“想必这位就是安平郡王的王妃了,咱们以前也曾经见过就不必介绍了,本座这次来是奉了皇帝的旨意,请你把安平郡王请出来接旨,本座还有要紧的事情要办,实在没有多长的时间可以耽搁。”魏忠贤料定易土生死定了,说话的语气愈发的嚣张了。
柳如是昂起脸来,冷冷地说:“请魏公公回去回复皇帝,就说我家王爷危在旦夕,实在不能起身接旨,请皇上赎罪。”魏忠贤眼珠子一转,咳嗽了一声,柔声道:“其实本座也不是一定要安平郡王出来接旨的,本座只是想要知道王爷的伤势到底如何,也好回去回复皇帝。”
柳如是抹了抹眼泪,悲声道:“王爷后心中了一剑,眼下真气已经涣散,内伤越来越重,恐怕不能坚持几天了,就请公公如实的回复皇上。”魏忠贤还是有些不放心,沉yín道:“此事关系重大,夫人不能无的放矢呀,我看我还是亲自去看看。”
楚王也说:“大家都是安平郡王的朋友,都想见王爷最后一面,请王妃放行。”
柳如是坚决地说道:“安平郡王还没有死呢,他需要的是安静,在这个时候任何人也不能见他,各位请回。”
魏忠贤和楚王对视了一眼,都觉得易土生凶多吉少。心里非常高兴,相对点了点头,转身向mén口走去。
卞赛赛的心里翻江倒海,难过到了极点,真想自杀了事。
bk
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