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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随着老鸨子的脚步左拐右拐,一会儿的功夫来到了左侧楼道的尽头,这里有一个很大的房间,还没进去,就听到里面传出一阵叮叮咚咚犹如瀑布流水般的铮音,一开始是一种轻快抒情的调子,缱绻的情绪在空间里来回的飘daén口的时候,铮音一转,由暧昧变为幽怨,音调变的哀怨缠绵,就像怀netv,苦侯征战在外的丈夫一样,让人不忍卒读。
三人之中,建川次美很明显是个老粗,根本听不懂什么音乐。易土生对古典音乐虽然不懂,但是对现代音乐还是略知一二,因为做特工的什么知识都要多少懂一点,织田信雄是世家子弟出身,深谙日本文化,所以两人听的如痴如醉。
“叮叮咚咚!”只听屋子里有个曼妙的声音,轻轻yín唱道:“大江东去1ang淘沙,千古风流人物……谈笑间强虏灰飞烟灭……”
“八嘎,这分明是在攻击大明天朝的统治,简直就是大逆不道,像这样的人留着迟早是个祸害,王爷,让我进去一刀劈死她吧。”为了表示自己的忠心,织田信雄表现的比易土生还着急一千倍,脸都气白了,抓起战刀就要冲进去。
“外面是谁在吵闹,把我弹筝的兴致都吵没了,真是太无礼了,请你们赶快离开这里,不要惹得我厌烦了。”正在这时候,屋子里的nv人居然很不满意的冲着外面呵斥了起来,声音中充斥着强烈的不满。
“她以为她是谁,不过就是个表子而已,表现的就好像是个公主一样,我呸,我一定要冲进去把她砍上两刀,然后让我的手下把她活活的草死,不如此绝对无法消除我心头的恨意,王爷请您不要拦着我了。”其实易土生并没有拦着这位建川次美,只不过建川次美搞不清易土生的心意,不敢冲进去杀人。
易土生背着手站立在mén外,突然听到刚才停顿的铮音和歌声又再度的响了起来,这次弹奏的居然是王昌龄的出塞,全都是表达对抗异族人侵略的曲子,不过都是用日语来演唱的,歌曲的本意虽然是中国人对抗异族,但是从她的嘴里唱出来自然也就被赋予了另外的一种含义,明朝人成了侵略者了。易土生闭着眼睛停了一下,铮音抑扬顿挫,感情真挚,沁人心脾,可见那nv子是用心在弹奏的。易土生最佩服的地方其实还是她的定力,其实用脚指头想想也知道,她已经听到了外面的声音,然而她丝毫也没有受到影响,这就说明,这个nv人的定力是非常强大的。
“先不要急着杀人,我看这个nv人非常的不简单,咱们先进去看看,具体要怎么做我还没有想好,你们看我的眼sè行事。”当然人家的面易土生就不称呼自己‘本王’了,因为害怕暴1ù了目标,遭到足利家的亡命追杀。
“哗啦”一声响,mén被老鸨子拉开了,老鸨子拍了两下手,先走进了mén,然后笑眯眯的弯着腰请三人进去。易土生站在中间,背着手昂然的走了进去。
屋子里的铮音并没有因为有人的突然闯入而停止,反而变的更加高亢jī烈,就像是万仞高山上的山洪顷刻间爆了一样,又像是几十万铁蹄一起冲下山崖斩将杀敌,听的人热血沸腾,心思不属。
易土生走进了这间屋子,只见迎面是一间装修很雅致的大厅,桌椅矮几,字画书法,没有一样不是考究别致的,这一点不但显示出了主人在这间青楼的地位和身份,还表现出此间的主人不是个俗物。
易土生一边游目四顾的寻找屋子的主人,一边欣赏墙上的一副人物画像,这张画像的背景,是无数的刀山火海,而刀山火海上面是一座绚丽的客厅,客厅中端坐着一位东瀛的中年贵族,身穿纯白sè有棱有角的官服,头顶上带着黑sè的窄小的乌纱,右手中握着一把酷似檀香木的白sè折扇,下面坐的是一副完全东瀛特sè图案的地毯。整间大厅被描绘的美轮美奂,堪比大明朝乾清宫的奢华。
织田信雄和建川次美从画像跟前走过去的时候,都不由自主的挠了挠脑袋,这幅场景和这个人物都让他们感觉到很熟悉,但就是不能确定是谁,因为那人画像的时候,是méng着一层黑sè纱巾的。
易土生并不认识这个人,不过,他觉得这幅画画的非常传神,寥寥数笔,气韵生动,笔墨jīng妙,将人物刻画的神采bī人。
易土生指着画像说道:“这人虽然méng着面,但是全身上下透1ù出一种参杂着智慧的霸气,眼神仿佛带有无线的穿透力,可以看清楚时间的一切,眉骨高耸xìng格坚毅,耳轮广大运气很好,如果真的有他的存在,必定会是一代枭雄的身份。”
“王爷,属下怎么觉得这个人这么眼熟,但是就是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或者是听谁提起过了。”织田信雄苦着脸冥思苦想着说道。
“想不起来就算了,我看也许只是作者的一种意境罢了,画上的这个人的气质,以我看来,除了中原的曹丞相之外,很少有人能够与之匹敌。jian雄,绝对的jia土生笑了笑,淡淡的说道。
“你这个人居然不请自来,来了也就来了,居然对着人家的东西品头论足,说的对了也就罢了,居然说得1uan七八糟不得要领,让我听得非常不爽,真是气死我了,是谁这么大胆把你放进来的。”屏风背后一阵轻盈的足音传来。一个绝sè的东瀛美人从屏风后面转了出来,那美人乍看之下,眉眼间幽然无奈,使人我见犹怜。
不过易土生看了她两眼之后,心里就升起一种非常非常之熟悉的感觉暗想:这nv人我一定在哪里见过,要不就是见过和她类似的人,这种感觉太熟悉了,不是一般的熟悉,就像是熟悉……熟悉……柳如是和朱建一个样……
易土生最后得出了这样的结论,但是他就是想不起来到底在哪里见过这个nv人了。细想想也是不可能的,自己怎么能够见过这样的一个东瀛nv子呢,可能xìng真是太小太小了,即使见过,也不会太熟悉的!
那nv人满脸怒容的走了过来,bī近易土生,让他可以近距离的欣赏她的绝世姿容,她有清丽tǐng拔的秀眉,明亮空灵的眼神,穿着一身素灰sè的轻纱,更显出一种不染尘俗的然,鼻翼小小,肌肤雪白,美轮美奂,人间少有。
“你就是刚才那个说话的人,刚才你说的全都错了,画像上的这个人,无论是从做派还是从眼神面相透1ù出来的都是一种天下的王霸之气,怎么到了你的嘴里就变成了jian雄呢,这不是我的初衷,我就是画像的作者,你错了。”那nv人指了指画像,然后拂袖怒,气愤的说道。
“英子,你不能这样和老爷们说话,这位老爷可是建川老爷最尊贵的客人,你不能得罪他,赶快给他道歉。”老鸨子吓得全身哆嗦,说话都语无伦次了。
“你先出去吧,这里没有你的事儿了。”易土生挥了挥手:“没关系,这也算不上什么冒犯,只不过是见解和观点不同而已。不过,英子小姐,我要提醒你一句,就算是作者有的时候也不能把我自己意境的走势,你知不知道?!”
“胡说,我作为画像的主人,当然是画出了我心中所想的东西,我说的话就是对的,你这是强词夺理。”这位小姐并不像她的面相表现出来的那么温柔,相反xìng子非常的刚烈,说话的语很快。而且级有自信。
“我不是强词夺理,其实你自己心里也很清楚,凡是画画的人,有一种情况下是根本无法左右人物的xìng格的,那就是,当你认识画中人,并且对他有着深刻了解的时候,你所画出来的,是他独有的xìng格,而并不是你赋予他的xìng格。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画中人不但确有其人,而且必然是英子小姐的至亲之人,没错吧。”
江岛英子顿时全身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