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检冷笑道:“一派胡言,本王有人证物证!”易土生道:“要是有证据就请王爷拿出来吧,我还真不相信你能有什么证据!”
“来呀,把物证拿上来!”
外面跑进来一个小太监,手里托着个锦盒,朱由校接过来,打开盖子,从里面掏出一只精致的金光闪闪的牌子:“这东西是在现场发现的。”
“小易子,这不是你的金牌嘛,怎么会掉落在现场呢?”小皇帝问。朱由检道:“很明显,这是凶手行凶之后掉落的。”
易土生眼睛瞪圆了看着金牌。
魏宗贤急忙道:“王爷不是说有人证吗?请问人证在那里?”朱由检道:“人证就在外面,请皇上召见。”
“传!”小皇帝说。
跟着门口走进来一个让易土生目瞪口呆的人,那人居然是,田吉。、
田吉低着头,诚惶诚恐的样子:“启禀皇上,臣锦衣卫千户田吉叩见。臣可以证明,易土生大人的确派人去击杀罗刹国王子等人,当时臣也奉命去了。”
易土生月兑口道:“田大哥,你这是什么意思?”信王呵斥道:“住口,皇上面前,岂容你称兄道弟,收买证人。”
小皇帝一皱眉,气道:“小易子,你真的这么糊涂,真是太令朕失望了,来人,把小易子关进大牢。”
“慢着,皇上,奴才是冤枉的,奴才根本没有杀人的动机。”
“厂臣,你觉得怎么样?”
魏宗贤连忙上前一步,脸上露出阴笑:“皇上,易土生身为朝廷命官,居然知法犯法,罪在不赦,老奴觉得应该处以极刑,立即*,给罗刹国一个交代。”
易土生大吃一惊,愕然道:“魏公公,你怎么——”朱由检趁机上前说:“皇上,厂臣说的没错,臣弟也觉得应该立即*,以正视听。”
“这……”小皇帝舍不得杀易土生,本以为魏宗贤会说几句好话,没想到他居然会落井下石,一下子僵住了。
“皇上,臣妾以为,这样就把小易子杀了,非常不妥,请皇上三思呀!”张嫣表情严肃的跪了下来。
小皇帝仿佛抓到了救命稻草,急切地问:“哦,皇后以为不妥,你说说怎么不妥,朕这里听着呢!”
张嫣道:“罗刹国虽然地处偏远但也是我们大明朝的邻居,比国人战斗力非常强悍,常常有欺凌车臣的意思,车臣一向和我国亲近抵抗罗刹,万一皇上草草的杀了小易子,天下人就会以为我国怕了罗刹人,到那时候,车臣汗必定向罗刹人投降,那可就糟糕了呀。”
“有道理,有道理!”客氏站出来紧张的说:“皇上,皇后娘娘说的的确很有道理,请皇上三思三思呀。小易子一向有功于国家,而且全大明朝的人都知道他是大明第一勇士,后金人更加是惧怕他,皇上如果杀他,等于自毁长城呀。”
魏宗贤瞪了客氏一眼,心想,他怎么向着我的敌人说话,怎么搞的。小皇帝跟着问道:“那么乳母觉得应该怎么处理?”客氏跪在地上说:“臣以为应该彻查此事,还事实本来面目,小易子既然拒不认罪,臣不相信,这件事情真的是他做的,也有可能是遭人陷害吧。”
灵虚忽然拱了拱手说:“启禀皇上,贫道也觉得易大人有可能是被冤枉的,为了避免造成冤案,请皇上细细审问。”
小皇帝点头道:“言之有理,来人,暂且把易土生压入天牢,等朕把案情调查清楚以后再行问罪。”
“谢主隆恩,谢主隆恩。”易土生连忙叩头。
魏宗贤趁着皇上起身离去的机会,朝易土生猛瞪眼珠子。易土生心里犯糊涂了,魏宗贤怎么好端端的和自己决裂了,还和朱由检联起手来陷害自己,这到底是为什么?难道是因为自己孝敬他的银子太少了?不会!一定是自己最近连连高升引起了他的关注,所以才趁机下毒手的。这可怎么办?
门口进来四名强壮如柱石般的侍卫把易土生拉了下去。易土生一句话也没说,这个时候说什么也是白搭,皇上也无能为力。
易土生被带到天牢,侍卫们还算客气,把他领进一间单人囚室。过了没有半个时辰,骆思恭和张维闲就闻讯赶来了,还带来了一个食盒的酒菜。
“易兄弟,你受苦了,这是怎么搞的?”骆思恭问。
易土生叹道:“我也不知道怎么搞的,魏宗贤忽然反口,说我杀了罗刹国的王子,皇上无奈,只好把我关起来了。”
张维闲道:“罗刹国王子的事情我也听说了,到底是不是你干的?”易土生摇头道:“我只是下令逮捕准噶尔使者桑杰,并没有主使杀人!”
骆思恭道:“这样看来,一定是有人故意要陷害你,你打算怎么办?”易土生苦笑道:“兄弟如今身陷囹圄连皇上都见不到了还能怎么办,等死呗!”
骆思恭激动地说:“兄弟你千万别这么说,皇上对你还是颇为眷恋的,不然的话,刚才已经杀了你了,我和张大人这就去面见皇上,禀明一切,你可千万要有信心。”
“别!”易土生摆手道:“千万不能,兄弟得罪的人是魏宗贤,你们去见皇上,就等于是公开的跟魏宗贤过不去,他不会善罢甘休的。”
骆思恭淬道:“魏宗贤祸国殃民,老子早就看他不顺眼了,易兄弟是国家的栋梁之才,以后征战沙场少不了你的功劳,我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你遭到残害,放心吧,皇上一定会听信忠言的。”
张维闲似乎犹豫了一下,咳嗽了一声说:“是啊,是啊,易兄弟你放心好了,你是皇帝的宠臣,皇帝不会把你怎么样的,骆大人咱们两个先走一步,让易兄弟清静清静想想对策。”骆思恭拍了拍易土生的肩膀:“保重!”
易土生握着骆思恭和张维闲的手说:“两位兄长也请善加保重,只要我能渡过这次难关,日后咱们同享富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