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土生拿过书信一看,只见左良玉在信中写道:“宁南伯左良玉拜上摄政王天下兵马大元帅平西亲王易土生阁下:
“近闻阁下返回京城全国百姓拍手同庆举过欢腾,皇上也下旨封赏,左某还以为从今以后会天下太平五谷丰登,没想到前日皇上来信征调左谋帅兵赴京勤王,并说明阁下有谋反之意,左某一直以阁下为正人君子耿耿朝臣,实在不相信谋反之说,所以,特地上书皇上止息干戈,并且附信一封劝阁下一句:退一步海阔天空,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千万不要跟皇上争了。泡吧)”
易土生看完这封信不禁在心里倒吸了一口冷气,真没先到弘光皇帝居然偷偷的联络左良玉进京勤王,假若左良玉真的奉旨而来,那自己不是措手不及吗?可是左良玉为什么不来呢?而且还写了一封这么莫测高深的信来?难道他唯恐天下不乱?
刘鹤婷在一旁等的不耐烦了,微笑道:“王爷是否看完了?”易土生道:“已经看完了。”刘鹤婷道:“那么在下的正事儿办完了。”易土生道:“难道你还有别的事情吗?”刘鹤婷皱了皱眉笑道:“在下只是想问问,在下和王爷是不是曾经见过?”易土生知道他已经认出了自己,或者早就调查出了自己的身份,但他怡然不惧,淡然道:“没见过,世上长的像的人千千万万,将军一定是认错人了,我确信没有见过将军。”刘鹤婷笑道:“那是我认错了,王爷莫怪,在下要回去给宁南伯复命了。”
易土生吩咐道:“回去之后对宁南伯说,让他好好的镇守武昌,京城的事情本王自会妥善处理,不会让他为难的。”刘鹤婷点头道:“那就好,那就好,王爷是通情达理的人,当然可以做到这一点,多谢王爷,多谢王爷。”
刘鹤婷走后,易土生拿着左良玉的书信陷入了沉思,左良玉为什么不趁乱带兵进京做个董卓呢?他到底是什么意思呢?要说他是个忠臣,见到皇帝的圣旨而抗旨,这不是忠臣应该做的事情,要说他是个奸臣他信中说的话大义凛然顾全大局一副瞻前顾后的模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呢?易土生有些糊涂了。
正好,这个时候田吉过来了,易土生立即把左良玉的信拿给田吉看,田吉沉思了一下道:“易兄弟,我正是来报告这件事情的,咱们在武昌的探子回来报告说,左良玉这几天正在招兵买马训练士卒,宁南伯府非常的忙碌,好像正在积极筹措什么?”易土生沉吟道:“你的意思是,左良玉会出兵?”田吉道:“假如左良玉要出兵就不如神不知鬼不觉的过来,何必多此一举呢!”他抖着手上的信纸道。
易土生道:“我也是这样想的,不过我真是有点想不通,他的态度为何会如此的暧昧呢?”田吉道:“除非他觉得现在的形势还不够明朗,不知道倒向哪一边,又或者他觉得天下还不够乱,最好你和皇帝争斗起来变成董卓,然后天下大乱,诸侯割据,他就可以拥兵自立了,我看不能排除这种成分。眼下九江空虚,武昌雄霸长江,最适合做孙坚了。”
易土生点头,表示言之有理。“如果我在这个时候废掉福王,左良玉一定会趁势而起,天下之间有野心之辈全都会自立为王,农民军也会趁势做大,这该如何是好?”田吉冷笑道:“俗话说的好,当断不断反受其乱,自古成就一方霸业,谁还不冒点风险,风险越大,回报就越大,王爷千万不要迟疑,目前您已经是骑虎难下了。”
易土生一掌拍在门框上,震得木门唰唰作响,厉声道:“左良玉既然不来,朱常洵就完了,你立即去让人模仿先皇笔记写一份诏书,要说明传位给太子朱慈人,而不是福王。咱们拿着这份遗诏,前去逼宫,如果朱常洵乖乖就范那还罢了,假如他敢说半个不字,就……就……”
田吉道:“朱常洵现在还不能死,他继位的日子太短,在朝中没有心月复,支持的人不多,只要他在退位诏书上签字,我们带着朱慈人太子到大殿上宣布费力,这件事儿就算是成了,千万不能被扣上=‘弑君’的大帽子啊。”
易土生道:“也好,你立即去办,另外宣召祖大寿、祈秉忠、何健、曹化淳、凌说、花胜、常龙等人马上过来,事情到了这一步,我也没什么好客气的了。”田吉唱诺,然后快步的走了出去。
不大一会儿的功夫,易土生着急的人手全都来到面前,易土生立即下令:“祖大寿、祈秉忠立即带领五万大军包围皇城,要围得水泄不通,另外把红衣大炮架起来对准太和殿,等我一声令下,即可开炮,你们不需要知道为什么,只管听命行事就好了。其他的人点起两万兵马随我入宫面圣。曹化淳你去召集文武大臣在太和殿侯旨。”
安排妥当之后,易土生立即带人行动,祖大寿等人更是以雷霆万钧的速度包围了整个皇城,并且把炮口对准了太和殿,只要易土生一声令下,太和殿立即变成一片瓦砾。易土生带着两万大军先到慈宁宫见陈太后。
陈太后也得到了密报,说易土生和新皇帝闹得不愉快,京城恐怕要出大乱子了,正在焦躁不安的在屋里走步呢。说心里话,陈太后不希望福王几位,因为郑贵妃一直都是他的死对头,郑贵妃母子来到南京之后她还几次想要加以迫害,可是都被易土生给阻止了。如果让福王做了皇帝,有朝一日会不会拉虎皮扯大旗对付自己,兴许把自己从太后的宝座上拉下来也是很有可能的,因为此时郑贵妃才是名正言顺的太后,自己应该是太皇太后了。
陈太后正在焦躁不安的时候,易土生带着两万铁甲军冲进了院子。易土生身穿黑光铠,鳞片震动,铁靴铿锵,推门而入,完全没有人臣之礼,那些企图通报一声的丫鬟和太监每人脖子上都架着一口刀,随时都会劈下来。
“太后,臣易土生求见。”说这话的时候,易土生已经站在陈太后的面前了,两人只隔着三步。陈太后毕竟是女流之辈,被易土生身上的煞气一冲居然胆怯的倒退了三步差点摔倒在地上,幸亏被一个贴身的丫鬟给扶着了。
“你来干什么?”陈太后不愧是太后,转瞬之间就稳定了自己的情绪,理直气壮的质问起易土生来,其实非常强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