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杜的,你说,我这西门固若金汤,到底哪里出了问题?!”贾子玉指着西门的防御咆哮道。杜山海也从马跳下来,大声道:“当然有问题,而且问题还不小呢。只是你不自知罢了。三位将军,你们都过来看看。”
马少波、赵东楠、凌飞雪相互对视了一眼,急忙走过去。杜山海道:“你们看看西门这里的防御,简直就是漏洞百出,别说是易土生的精锐之师,就是十几个土匪地痞也能杀入城内,简直岂有此理。”
“你别在那里卖嘴,到底哪里有问题你说出来。”贾子玉道。
“好,我今天就让你四个明白。诸位将军,我认为,西门的防御至少有四点不合时宜,第一,城头的士兵严重不足,而且武器配备也太简陋,倘若敌军来了,绝对不堪一击。第二,城墙缺口太多,竟然没有进行修理,这简直就是给敌人可乘之机。第三我发现城墙居然还有酒坛,说明士兵们有夙夜饮酒的习惯。第四滚木和礌石太少了,根本不够用。真不知道,贾老将军你是怎么当了这么多年的将军,连最基本的守城知识都不具备。
杜山海刚一说完,所有听众包括士兵在内,都产生了一种奇怪的感觉。这些问题,并非只有西门才有,而是每个城门都有,之所以会如此,也是有原因的。
“你胡说八道,这些不足,我老人家早就知道,难道还用你来提醒?!”
“这么说,你是心服口服要输掉脑袋了?!”
“你这是欲加之罪,我老人家不服!”贾子玉道:“守城的士兵不够用,是因为目前整个城内病源不足,怎么能够怪我?!”
杜山海道:“谁说城内病源不足,城内还有几十万百姓,随时可以应征入伍,哪里那里的病源不足之说。既然没有士兵守城,为什么不向李大将军报告,耽误了军情你担待得起吗?”贾子玉一时语塞,半天才道:“我以为李大将军心知肚明……”
“好,这件事,我们暂且不去说他。我问你,你所防守的城门,出现了这么多的缺口,你为什么不加以修缮,难道你和城外的明军有勾结,想让他们从这里杀入城内,把我们全都斩尽杀绝吗?”杜山海声色俱厉的嚷道。
“敌军就在城外,顷刻便至,再说,他们有神武大炮,随时可以轰炸城楼,就算我修好了,又有什么用?!”贾子玉脸色微变,环视着其他三位将军道。赵东楠、凌飞雪、马少波全都不敢和他对视,默默地低下了头。
“哦,敌人有神武大炮就可以不守城了,你的意思是干脆投降算了,贾子玉,你到底安的什么心?!”杜山海一下子抓住了贾子玉的痛脚。
“我,我不是那个意思,你这是欲加之罪。”贾子玉不服气道。
“那好,这两件事你都不服,那么我问你,城墙的酒坛子你怎么解释,难道纵容士兵饮酒,也是你一个将军应该做的事情吗?你不知道眼下军情紧急大敌当前吗?”
“本将军手下有几万名将士,难免有一两个违反军纪的,只是本将军没发现而已,如果发现了一定严惩不贷。”
杜山海嘿嘿笑道:“一句没发现,就能抹杀你的全部罪行。我看你最少也是个渎职之罪。还有,城头的守城器具不足,为什么不组织人来补充,这一点你又怎么解释,山到处都是木材和石头,你总不会说,找不到?!”
“你,你……”贾子玉气的脸都白了,这些本来都是小事,但是从杜山海的嘴巴里说出来,仿佛都成了滔天大罪,试问谁又能做到十全十美呢。
“我正准备派人去采集,迟一点又有什么关系。”明明知道被人抓住了把柄,但贾子玉仍不认输,一味的砌词狡辩。
“三位将军,你们都挺清楚了。贾子玉奉了李大将军的命令,镇镇守西门,却并不用心,内政不修,军纪不严,漏洞百出,给敌人造成无数可乘之机。刚才他和本将军打赌,如果本将军赢了,他将输掉项人头,想必此刻他已经死而无憾了。”杜山海忽然抖了抖手中的尚方宝剑,厉声说道。
“不可,不可!”凌飞雪急忙站出来道:“杜总管请听我一言,贾老将军刚才冒犯杜总管的虎威,是他不对,但是这也罪不至死。老将军乃是李大将军帐下的老将,一向有功,还请杜总管放老将军一马!”
“什么,姓杜的想要杀我,哪有这么容易,凌将军你不用求他,我看他吃了雄心豹子胆了,敢动我老人家一根汗毛。”贾子玉心想,城城下都是老子的人马,只要李天行不下令,谁也休想把他怎么样。杜山海的尚方宝剑,在他眼中不过就是废铁。
“死不悔改,怪不得杜某心狠手辣了。”杜山海忽然冲着杜宇使了个眼色。杜宇身子一晃,化作一道流光,来到贾子玉面前,一掌拍向胸口。贾子玉身穿铠甲,身体笨重,但仍然反应很迅速,立即举掌相迎。可是,双掌到了中途,眼前突然一花,杜宇的影子突然消失不见,跟着两团黑影,发出雷霆之声,向他砍来。却是,杜宇身后的两柄板斧已经出手。
“魅影流光身法!想不到姓杜的身边有这种高手!”凌飞雪吃了一惊,低声对赵东楠说道。赵东楠目不转睛的看着前方,似乎根本就没听到。还是马少波机灵,沉声道:“老将军不是对手,赶快救援。”三人这才醒悟过来,准备扑去。
可是,已经太晚了,就在三人刚刚动作的一刻,一声惨叫传来,贾子玉在三招之内就被杜宇砍掉了脑袋,鲜血从腔子里凶猛的喷出来,溅的到处都是。
“这,这,这还了得,竟然真的杀了贾老将军,我要去禀报李大将军。”凌飞雪后退两步,颤声说道。随即跳下城楼,扯了一匹快马奔李天行的府邸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