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会是你!”阳天眉毛微掀,对于刘天易的挑衅,只是轻轻的冷笑一声。旋即将目光放在了叶筱筱的身上,嘴角浮现出一丝玩味的笑容:“筱筱小姐,你是打算自己出手,还是让身旁的这个小子代劳?”
“接下天易哥哥一剑,我跟你去紫阳派!”淡淡的看了阳天一眼,叶筱筱不再理会阳天,然后身形一闪,便是从石台上退了下去。
“呵呵,这样找个替死鬼也好,免得一会交手伤了你我会心疼。”阳天傲然一笑,旋即那望向刘天易的目光,也是瞬间阴沉了下来:“小子,同辈之中,胆敢如此挑衅我的人,你还是第一个。希望你的实力,如同你的胆识一样不会让我失望。这样,这一场战斗才有点意思呢!”
“还请阳天师兄赐教!”长剑斜斜地指向地面,刘天易面无表情地道。既然今天上来了,就要好好地战一场,即便面对的是紫阳派最为杰出的弟子,刘天易眼中的战意一时间汹涌地升腾起来,身上的气势也愈来愈盛,激起身上的衣袂翻飞。
场中又是一阵哗然,看着石台上单剑斜指,气势澎湃的刘天易,叶剑天忽然都有了这样一种感觉,那就是这个少年不管要做什么,都一定能够成功。即使今天败了,三年之后,也无人能够阻挡他的脚步!
神庭识海的神识在这一刻也仿佛沸腾了起来,一切的神思念想都集中到了手中的长剑之上,刘天易感到身上运行的鲜血仿佛被炽烈的幽蓝烈火焚烧一般,一股巨大的冲力在身上蕴藏。
禁不住仰天长啸,啸声如雷滚滚,同时长剑爆射出三寸的真气,剑身带着剧烈的风压挤爆了前面的空气,向着阳天单手一剑劈下。
临危不乱,阳天显然不是当日的冷利可比,实力处于凝气九重,已经长久的积淀带来的无比丰富的战斗经验,即便是刘天易暗含剑意的攻击,阳天也能凭借奇快无比的身法迅速避开!
见到普通的攻击不起作用,刘天易也不在犹豫,浑天剑法瞬间开启,心神顿时完全进入了举重若轻的境界。
举重若轻!真的是举重若轻的境界!刘天易的剑意,自然是逃不过叶剑天等人老辣的眼睛。
“剑意啊,这小子真的领悟剑意了。”叶剑天有些不可思议的望着石台之上的人影,轻声呢喃道:“虽然易儿只有凝气四重的修为,不过剑意举重若轻,在配合上天剑门五百年未能有人成功修炼的浑天剑法。我很期待,易儿这一剑能够达到何种地步!”
在叶剑天的身旁,林奕与百灵仙子的呼吸也是逐渐急促。天剑门自五百年前衰败下来,便从此一蹶不振。现在的天剑门,已经到了穷途末路的地步,急需要一位惊艳绝伦的人物,来摆月兑如今这种局面。而此时台上的刘天易,无疑是让他们看到了新的希望。
“此子好悟性啊——或许不久的将来,便会成为天剑门的又一个刘剑风。还好,当日在剑风阁前,没有把事情做得太绝!”看台上,那阻止叶剑天将刘天易送入剑风阁的莫长老。也是忍不住在心中赞叹道。显然,对于刘天易的表现,即便是他也不得不感到震撼。
石台上,刘天易的心神完全沉浸于手中长剑,长剑仿佛刮起了一道道疯狂的飓风,巨大的气势死死地锁定着阳天的身体,随着体内真气的运转,刘天易完完全全地沉入了举重若轻的境界中,长剑在刘天易的挥舞下也是越来越圆满起来。而随着刘天易的挥动,长剑之上,隐隐约约,咻咻的剑气破空声不断。
“浑天剑法第一式:白云剑!”石台上,刘天易口中大喝一声,身上的气势一时间催升到顶点,浑身浮现起一层流转的凌厉真气,长剑划出一个奇异的弧线反转两圈举过头顶,身子连续翻转几圈,脚步在剑柄上疾点而过,长剑之上,瞬间凝聚一把长约三丈的白色巨剑,带着一股劈裂天地的气势轰然落下。
“怎么可能!这小子怎么能够发出剑气?剑气,那不是剑修者筑基之后,方才能够发出的东西吗?”此时的阳天,也是有些惊骇地望着对面那个人影。虽然紫阳派并非剑修的门派,不过作为紫阳派最为杰出的弟子,阳天对剑修也不陌生。因此看着刘天易竟然发出如此凌厉的剑气,心中也是震惊不已。
场下的一众天剑门弟子看得是如痴如醉,即便是一些有幸筑基,未能触模到剑意的天剑门长老,都是目不转睛地盯着刘天易的每一个动作,好像生怕一不注意就给遗忘了一样。
“这就是浑天剑法么!不愧是我天剑门最为神奇的剑法,易儿凝气四重的实力,凭借浑天剑法竟然能够发出剑气,而且竟然能够使剑气凝成实体。这等手段,就算一些筑基初期的剑修者,也未必能做到吧!”叶剑天望着台上的刘天易,不由咂舌道。
林奕闻言,也是微微点了点头。不过旋即眉头微皱道:“这小子本身的实力太弱,施展浑天剑法似乎有点勉强。虽然能够造出如此威势,不过想要凭此击败凝气九重的阳天,依旧没有什么胜算。”
“呵呵,短短几个月时间,这小子能做到这一步,已经很不错了。即便是今日败了,我想三年之后,紫阳派也在无人能够阻挡他的脚步!我相信自己的眼光!”望着场中的那道身影,叶剑天笑吟吟道。
百灵仙子秀眉微皱,有些担忧地看着场中道:“师兄,易儿如今所表现出来的潜力,自然是不会让人怀疑。只是你今天的确不应该让他参与到这场战斗中来。我看那阳天也并非什么善良之辈,在加上易儿与叶筱筱的亲密关系。我担心阳天恐怕会对他下毒手!”
“他敢!如果他敢对易儿下毒手,就算他是紫阳派最杰出的弟子,我也不介意给他点颜色瞧瞧!”叶剑天闻言,面色瞬间便是沉了下来。宽大的手掌,在石椅把之上,捏出了一个深深的印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