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也真是的,坐轿子多威风,每天这么走,真没劲”张松看着前面张陵的背影,有些郁闷地道。
说狗仗人势是有些埋汰人,但主子有多大的威风,仆人就有多大的谱倒是真的。在沧州,张陵就等于是二号人物,如果张陵坐着官轿,他和张所一左一右跟着,那是要多威风有多威风,比现在强多了。当然,张陵有个不太好的习惯,他将官服放在公事房里,进了衙门换装,主要是想看看街道上的一些民情,毕竟这是穿官服的时候所难以看到的。
刚走了两条街,就看到前面有一大群围着……大约四十多人,吵吵嚷嚷的好不热闹,把整条街道都堵住了,有不少路过的都跑去看热闹了。
“所哥,有热闹可看啊”张松立即兴奋起来了,拉了张所袖子一把。
“有情况,注意保护大人。”
张所瞪了张松一眼,他听到里面有呼痛的声音,肯定是打架了,虽然不大可能是针对张陵的,担万一波及到张陵,那他的罪过可就大了。
中国人爱看热闹,而在资讯不发达的古代,这种街头巷尾发生的‘热闹’最能吸引人的注意力,走路的人倒是有一多半跑过去看热闹。
张所上前几步来到张陵身后道:“大人,前面可能有人打架,我们还是绕行吧。”
“有人打架?”
张陵本来也没那个八卦心理,但听到是打架,他立即停下了脚步:“过去看看。”
得,还不如不说呢
张所一听,心里这个后悔啊,他向张松递了个眼色,让他护持好张陵,便向人群走去,张陵二人则跟在后面。
“让一让,让一让”
张所就像是一件人形兵器插入人群之中,所到之处虽然没有扑倒,却也旁跌出去,而张陵和张松二人却十分悠闲地跟随在后面直接进入了核心。
“出什么事了?”张所冲进去之后,看到有一个人跑着脑袋蹲在地上,身上还有几个灰朴朴的脚印,看样子是被踹的。
在这人的旁边还有十六、七个年轻汉子,一看那神情打扮,就知道是痞子一流的人物,他们看到张所冲进来,愣了一下,还真是有人回答了他的问题:“他把我们的珍贵器皿打碎了,还想逃跑。”
“哦,这可是不应该,他撞坏了你们什么宝贝?值多少钱?”张所问道。这时张陵和张松也已经走进来,站在一旁没有说话,那十几个人看了他们一眼,大概是觉得他们比较文弱,也没说什么……在他们看来,场中的形势已经在他们的控制之下。
“张爷,是我,是我啊,他们陷害我”那个蹲着的人听到张所的声音,偷偷抬头看了一眼,立即如同遇到救星似的喊了起来,不过大概是角度的关系,他没有看到距离张所稍远的张陵。
“你们识我?”
张所看着一脸被打得像猪头的家伙,感觉似曾相识,不光是他,就是张所他们都走了过来,这家伙的声音有点熟悉。
“我经常给您府上送菜,我是李老实啊”那个人惨兮兮地道。
“李……李老实……”
张所说起来也是相当冷静的人了,可此时也瞪大了眼睛,惊讶的看着地上衣衫褴褛,鼻青脸肿,一脸像猪头的家伙。
“张爷,是我,是我……”李老实是给张府送菜的,因为他一向来往的是角门,而且人也真是老实,竟然不知道他的主顾就是沧州的别驾大人。
“是谁干的?”想起李老实的为人再加上边上那些人的德性,张所就知道其中另有隐情,他的声音顿时低沉下来,眼中闪过一丝精芒,那十几个人几乎是下意识的退后了一步。
“都不准离开。”张所说话了,淡淡的语气不容置疑。
“你说不准离开就不准离……啊……”一个痞子挥动了一下手中的木棍说道。
可他话音还未落下,张所左手捉住了那手持木棍痞子的手臂,右手重重击下,痞子只觉得肘弯一麻,木棍也‘啪’一声掉在地上,随后一拳击在他的小月复上,将他击得在地上滚了几滚,身子躬得像个大虾米。
凄厉的惨叫声让人一阵心惊肉跳,一双双惊悸的眼神看着张所,就连张陵他们都惊讶地看着张所,在他们心里,张所一直是一个性格比较淡漠的人,不是万不得己,他很少会下狠手,而现在,只是几个普通的混混就让他下如此狠手,这出乎了他们的意料。
“我最讨厌这种欺压良善的家伙。”张所仿佛感觉到张陵等人的惊讶,像是……在解释。
“兄弟们,抄家伙上,他们人少”
一个痞子叫嚣着挥动手中的木棍冲了上来……这个家伙很有些小聪明,他看出张陵、张松是跟张所一起的,迳自奔着相对文弱的张陵冲了过来。立刻,痞子们就像炸了窝的马蜂一般……对于这些痞子来说,他们靠的就是一股气势,而不是靠组织和纪律。不过,往往就是靠这种气势,这些痞子们的杀伤力也不能小觑。
十余个痞子蜂拥而上,张所的脸色顿时就是一变,不等他们冲近身边,就已经主动地迎了上去……经过专业武师教的张所岂是那些痞子所能比拟的?冲进人群中的张所就像是一具破坏性的战斗机器,手脚至处便响起鬼哭狼嚎般的声音,只是电光火石之间,十数个混混都倒在了地上,惨叫声不绝入耳。
只是几分钟的时间,那十多个痞子已经倒在了地上,冲向张陵的那个痞子举着木棍呆那里,如同泥雕木塑一般,似乎连周围的空气都凝滞住了,旁观的人群也同样是目瞪口呆,有几个想抽身去报官的人也愣在了那里……这个结果可是比报官还大快人心。
“快跑啊”
软的欺,硬的怕,那个冲向张陵的痞子喊了一声,扔掉棍子就跑。
这小子还真是个聪明的人物,他毫不犹豫地扔下木棍,跑进他那些同伴之中,还不忘踢上两脚,让他们快点儿跑路……张所打的地方都是疼点,却不是什么重伤,那些痞子知道对方不是能倚仗人数搞定的,立即爬起来一轰而散,围观的人见无热闹可看,也就三三两两的散开。
“张所,问问这位老伯到底是怎么回事?”张陵淡淡地道,他不是差役,犯不着去抓人,而且到底是怎么回事还不清楚,他也不能擅入人罪。
张所问了一下……事情的经过并不复杂,李老实早上送完菜之后,便在街上遛达,不小心……嗯,从他的叙述来判断,应该是对方主动撞上来的,结果将一个玻璃罐子撞地上摔碎了,于是那些痞子便让他掏出五十两银子赔偿。
李老实哪会争辩,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只是一个劲儿地捂着口袋,结果就被痛揍了一番,如果不是张所,恐怕还要惨。
张陵摇摇头,这简直是老掉牙的敲许桥段,他以前在山阳虽然没遇到过,可也听人说过,那些敲诈人的无赖用一件并不值钱的东西特意让人撞坏,然后索要高额赔偿,没想到今天遇到过现行。
“有这些家伙在,沧州能好得了才怪真应该抓几个敲上一顿板子”张松义愤填膺。
“急什么?”张陵淡淡一笑。
“大人,你有什么好办法?”张松问道,张所也看向自家老爷,只有那李老实还懵懵懂懂的,不明白怎么又出来一个大人。
“这种人要抓的话,说容易也容易,说难也难。”
张陵说道:“这些人都是本地的地头蛇,而且他们肯定是和衙门里的人有关系,除非是什么大案子,否则没等你派人去抓,这些家伙就跑得无影无踪。”
“那怎么办?总不能让大人亲自动手吧?。”张松挠了挠头道。
张陵却没有回答,对那李老实道:“老伯,你伤得不轻,还是去找个大夫看一看吧。”
李老实这时却是恢复了几分精神,有些惴惴不安地看着这个年轻的‘大人’:“小老儿身子骨硬朗,不用看大夫的,回家睡上两天就好。”
张陵知道老头是不舍得花钱,但他又担心那些小痞子半路上堵截,将怨气发在这老实人身上,遂道:“张所,你去送李老伯回家,以免路上有失。”
“是,大人。”张所犹豫了一下,还是答应了。
“这使不得,使不得”李老实这回却是听明白了,连连推辞。
“老伯,万一再遇到那些坏人,你这身子骨可经不起他们的折腾了。”张陵温声说道。
听到这话,李老实不吱声了,不要说再来一遍,他现在都是强撑着呢,万一再来一次,他可以直接去棺材铺了。
目送李老实离开,张陵的眼神突然一亮:“有了”
“大人,什么有了?”张松问道。
“呵呵,法不传六耳。”张陵微微一笑,向衙门走去,张松狐疑地跟在后面。
朋友旧作,已完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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