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
张松连忙过去将门打开,外面的鲁山却是推了个空,给晃了一下,进房见到海猫子,便有些踌躇。
张陵便道:“海兄,你先回房歇息,反正来日方长,慢慢想也不迟。”
“那在下就先告辞了”海猫子也连忙起身告辞。
“鲁管事请坐”
等海猫子离开之后,张陵请鲁山就座,鲁山却是不敢,有些紧张地道:“张大人,后面有船追上来了。”
张陵立即对宏济商业协会的人重新估计,对方的这么短的时间内就能够找到船追及他们,显然能量是相当大的,略一沉吟,他看向鲁山问道:“鲁管事打算怎么办?”
鲁山愤然道:“大唐有律法,水上有规矩,这是我们三江船行的船,如果对方要在船上拿人,就是不给我们三江船行的面子,那我们以后还如何能吃水上这碗饭?除非是到了地头客人下船,我们才不会管别人的闲事”
张陵心中暗赞,难怪罗世权推荐他做三江船行的船,他对鲁山的好感大增。不过,敢于担当是一回事,能不能担当是另外一回事,所谓来者不善,善者不来,对方敢衔尾追来,自然有实力和把握可吃定三江船行的人。
“鲁管事,你可知道对方是什么人?”张陵想了一下问道。
鲁山摇摇头:“那艘船大概也是他们临时弄来的,应该有几十号人,没什么什么可辨识身份的标志。真是奇怪,在这一带吃水上饭的朋友,多与我们三江船行有几分交情,就算没甚么关系的,至少也曾点头打招呼。但这批人却脸生得很,不知是甚么来路?”
张陵道:“我刚才倒是听了一个消息,追兵有可能是宏济商业协会的人。”
鲁山显然是听说过这个名字,脸上微微变色道:“张大人,消息从何而来?”
张陵道:“是从船上的客人处听来的。不过他们说的是昨天晚上叫喊停船的那批人,不知道和追兵是否为同一伙人。”
鲁山的神色立即变得忧心忡忡:“看来应该是一伙人,如果真的是宏济商业协会的人,事情会变得非常的棘手。”
“凭你们三江船行的实力,难道会怕一个商业协会?好像你们双方互不搭界吧?。”张陵故做诧异地问道。
“宏济商业协会虽然建的时间不长,规模确大,就算是扬州刺史也要给他们几分面子,难怪如此横行霸道,不把我们放在眼内。”鲁山脸色显出几分无奈。
张陵好整以暇地问道:“什么人有这么大的面子?”
鲁山道:“宏济商业协会的大老板叫崔道源,是清河崔氏一脉,本身就是做生意的老手,而且还有崔氏的人脉,无率是商场、官场,都是如履平地,而且他身后还有一尊大神,能量之巨,连扬州刺史都要退避几分。”
张陵试探道:“既然对方如此强横,鲁管事是否会因为对方是宏济商业协会的人而改变态度?”
鲁山叹了口气:“有理走遍天下,无理寸步难行,到底怎么处理,那要看看他们有没有站得住脚的理由。我们三江船行吃水上饭也不是一天两天的,就算宏济商业协会手眼通天,那也要讲规矩道理。”听得出,他还是有些怯意的,不过如果宏济商业协会的背景若是真的如此强硬,鲁山的表现已经算是不错了,毕竟他只是这艘客船的管事而已。
张陵微笑道:“有鲁管事这番话就成啦,如果对方真的恃强凌弱,横蛮无理,我自然会出面。”
鲁山苦笑道:“罗大人介绍你来坐我们的船,原本是方便照顾,怎么好劳驾呢”
张陵知道鲁山因为对方是宏济商业协会的人而心生怯意,怕把事情闹大,遂道:“鲁管事不用担心,如果是需要武力解决,我一个人或许不行,如果对方以势压人,你就放心好了,一切由我担待。”
鲁山松了一口气,但心中又有些犹豫,他之所以第一时间将这件事情向张陵通报,固然是因为张陵先前询问过他,但也是想请张陵帮忙的意思。但张陵真的答应出手后,鲁山又有些忐忑,他只清楚张陵也是一名官员,却不知道他是什么官,而且张陵又如此年轻,患得患失之间鲁山便有些失神。
“鲁管事,没什么大碍,我们去看看这宏济商业协会是否真的是三头六臂。”张陵也看出鲁山的不安,微微一笑,站起身,神情淡然地向舱外走去,鲁山愣了一下,连忙跟了上去。
沧州,卜家庄院。
一顶清凉小轿从侧门进入院子,轿子落地,两名庄厅连忙上前将轿帘打开,一名富态的老者从轿子中走出来,炽烈的阳光让他眯起了眼睛,旁边的一名庄厅刚要伸手搀他,却被他一把推开,“我还不到要人搀扶的年龄”
“叔叔,您怎么有空儿过来了?”旁边的一个门户中,卜少堂匆匆走出来,两只手还在整理身上的袍服。
“大白天的,你这是做什么去了?”
老者正是沧州司马卜振军,看到卜少堂的模样,他的脸色顿时难看起来。
“昨天晚上睡的迟了,上午补了一觉。”卜少堂支吾道。
“少堂,你也不小了,家里的事情也该多用些心,为叔的能帮你一时,不能帮你一世啊”卜振军颇有些恨铁不成钢地瞪了侄子一眼。
“是,叔叔。”
卜少堂低眉顺眼地答道。
两个人进了大厅,卜少堂低低地吩咐一名下人上茶,等茶水上来之后,他命所有的下人都离开大厅,等卜振军喝了一口茶,将茶盏放下之后,卜少堂才上前问道:“叔叔,这大热天的,有什么事情您让人唤侄儿前去就是,何必到庄子里来一趟?”
卜振军看了他一眼,摇摇头,问道:“张府这段时间有什么动静没有?”
“有什么动静?”
卜少堂想了一下,道:“叔叔,上次木耳的事情你让我停手之后,我再没有动作。不过前几天他们府上的一个管家好像是在海边收了许多海菜。”
海菜?
卜振军知道,只是他不清楚张府收那么多海菜做什么,据他所知,海菜那种东西只有贫民才吃,而且不易消化,通常都是熬汤喝,还有的就是用海菜喂猪、喂鸡,张府难道是用来做饲料?
见叔叔沉吟不语,卜少堂以为是对自己有意见,连忙解释道:“叔叔,上次你教训我之后,我再没有对张府进行任何活动,所以有些事情我不清楚。”
卜振军瞪了他一眼,道:“我让你不要做那些偷鸡模狗的勾当,又不是让你什么事情都不做,难道你除了下作的事情都不会做?”
“呃……”
卜少堂顿时张口结舌,不知道如何回答。
“张鸿渐取了一房好娘子,发家有道。我昨日在街上路过,西城区那片洼地现在变成了一片荷花塘,楼已经起了半栋,叫什么‘鹿鸣春’。
嘿嘿,呦呦鹿鸣,食野之苹。我有嘉宾,鼓瑟吹笙,生意兴隆,指日可待啊”卜振军脸色阴沉地道。
“叔叔,查清楚那是谁家的买卖,我们可以盘下来嘛。”卜少堂开始出损主意。
卜振军白了他一眼,见侄子还有些懵懂,便道:“那是张鸿渐的产业。”
他叹了口气:“少堂,你年龄也不小了,该把身上那些浮燥的气息除一除了。想得到什么东西,不一定要摆明了触犯律法去做,多想些变通的办法,过几天,崔家的人也要过来,至少我们应该给他们一个答案,否则我的面上也不好看。”
“是,叔叔。”卜少堂直擦汗,如果能够有办法,他早就做了,可现在他哪里有什么办法。
“派人去察,该花钱的时候就花钱,不要省。”
卜振军训道,他的思绪不由得又想到张府收购海菜这件事情上,她们要做什么呢?
卜振军想要的答案中午就出来了,只是他不在城里,没能在第一时间得到答案——
在沧州城里,所有的小吃铺和农贸市场中,都有人在叫卖一种新出的小吃。
“凉粉,两文钱一碗的凉粉清凉爽口,解暑佳肴”清脆的叫卖声在市场中随处可闻。
铁狮子头、驴肉火烧、金丝小枣……这些沧州小吃,百姓们是琅琅上口,耳熟目详。但凉粉是什么东西?百姓们都好奇起来。
听起来像是吃的,而且价钱也不贵,有些正在市场买菜的便挤了过去,看到那东西晶莹剔透,便买上一碗。
就见那摊主切下颤巍巍的一块,在擦子上一拉,一条条筷子粗细的细条便落在了碗里,然后向里面洒上各种调料,还没有入口,已经清凉得让人胃口大开。
用筷子挟几根放在口中,清凉爽口,味道鲜美,一会儿工夫吃下去,脸上都显出意犹未尽的神色,有些人当场就又要了几份,有的是自己吃,也有的是拿回家,半下午的时间,凉粉的名字就传遍了大半个沧州城。
朋友旧作,已完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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