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府内院。
迷迷糊糊的,张陵睁开了眼睛,他只觉得自己似乎睡了个好觉,下意识地伸出胳膊,想要伸个懒腰。肩、肘位置立即传来一阵疼痛,他这才想起自己先前坠马的事情。
“这是哪里?”
他模模糊糊的记得自己最后好像是听到张松他们的声音,再后来……
“阿陵,你醒了?”
耳边传来小婉惊喜的声音,他转头看时,只见小婉正坐在床下惊喜地看着他,头发有些散乱,而且神色间颇为憔悴。
“婉姐,让你担心了。”张陵发现自己的声音有些虚弱,却不以为意:“不过是摔了一下而已,何必那么紧张?”
“摔了一下?”
小婉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又觉得有些不忍:“你知不知道?就那么一下,摔得你几乎五脏移位,差点儿醒不过来”
“有那么严重吗?。”张陵诧异。
“三天前,张松他们刚将你送回来的时候,你就昏迷不醒,当时请的那个大夫只以为你是受到了轻微的震荡,谁知道半夜里不但未醒,而且还发起了高烧,并还伴有咳血的现象,又请了那个大夫来诊治,才发现你内腑受伤严重,真是危险极了”
“什么?我竟然昏迷三天了?”
张陵旋即恍然:“婉姐,莫不是这三天你都在这里守着?”
“也没有啦。”
小婉笑了笑:“紫鹃也过来帮我了。”
“婉姐,辛苦你了。”张陵眼中流露出一抹温柔。
“傻瓜,我是你的娘子,有什么辛苦的?”
小婉淡淡地笑……岂止是守护,这几天在张陵昏迷不醒的时候,小婉都是用以前跟孙思邈学过的推拿手法给张陵做推拿,否则他哪有这么快醒来。
这时,门上传来一声响,轻快的脚步声过后,紫鹃走了进来,他一眼看到张陵睁着眼睛,顿时惊喜道:“老爷、老爷醒了”
“别把他吓着。”
小婉轻轻地打了她一下:“快去让厨房熬碗粥过来,再撕点儿鱼松。”
“好、好,奴婢立即去通知。”紫鹃一转身,蹬蹬地跑了出去。
“阿陵,现在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头晕、恶心、月复疼等现象?”小婉转过头,关切地问道。
“没有,我感觉很好,就是饿的难受。”张陵说道。
“当然饿了,这几天你都没正经吃过东西,不饿才怪。”小婉扒了一块糖放在他的嘴里,“先含着解解味,饭等一会儿就好。”
“嗯。”
张陵老老实实地点头,一丝丝甜意顺着口腔蔓延,虽然很舒服,倒是更回的饿了:“婉姐,那日惊马,可有人伤着?”
“还好,就是有两个差役摔了腿,不过都不重,只是擦破了皮,第二天就能够上衙了,就你摔得最重。”
说到这里,小婉脸上露出怒气:“他们竟然敢用我发明的东西惊吓了你的马,这次非要他们付出代价不可”
“算了,这件事你就别管了,自有地方处理。”
张陵看小婉脸上的神色,知道她是真的怒了,连忙劝道。不过……实在是丢人啊,大家的马都受到了惊吓,别人都没事,唯独他这般狼狈,传出去可够丢人的,想到这里,他的神情便有些僵硬。
“哼无论如何,他们袭击朝廷官员是实,一定要沧州县严办这件事情。”小婉愤愤然,她明显是有些误会张陵的表情了。
张陵看小婉现在正处于暴走的边缘,虽然知道不是冲着自己,却也不愿意她继续怒下去,便转移话题问道:“宝儿可好?怎么不见他?”
“宝儿这几天也吵着要跟你陪他玩,没办法只好说你工作累了,要睡觉,这才罢休,此时正在后面跟雪雁玩呢。”小婉说道……张陵这一岔开话题,她的心气也平和了许多,不过这件事情可不算完,莫名其妙遭了无妄之灾,这口气是咽不下的。
说话间,紫鹃已经端了粥过来,张陵要起身接,却被小婉一把按住:“别乱动,大夫吩咐要静养。”
说着,她轻轻的将张陵扶起,又往他身下塞了两个枕头,让他靠在上面,这才将粥碗接过来,用汤勺盛了一勺,在嘴边试了试温度,又用筷子夹起一撮肉松放在粥上,慢慢送进张陵的嘴里。
“好吃”
张陵吃完,吧嗒着嘴,连声称赞。
“那就继续吃吧。”小婉微微一笑,又盛起一勺……大概是饿得狠了,张陵唏哩划拉地将一碗粥吃完,还是一付意犹未尽的模样。
“你饿了好几天,不能一下子吃太饱,先少食多餐,等过两天之后,再慢慢地恢复正常。”小婉看他还想吃,便耐心地劝道。
两个人又说了会子话,这几天张陵昏迷不醒,连王守拙都过来了两次,每天都打听人来问,其他各色人等更是来了不少,礼物都堆了一层子,不过张陵听的可不是这个,最后直接将话题拉到公事上。
“我一个女人家哪里知道你那些公事是怎么回事?”小婉反问……这明显是不合作态度。
“那,现在有谁管呢?”张陵担心地道。
“其实也没有什么可管的,有司各司其职,按计划工作便行,不需要特殊的指点。”小婉不些不乐意了,“你就放心好了,衙门里没有你看着,他们也会老老实实地工作,难道那些王刺史是聋子的耳朵——摆当吗?。”
“婉姐,这件事情毕竟是我一手负责的,当然要关心。”张陵无奈地解释。
“你呀……”小婉摇摇头,自家的这位相公这股子拗劲,还真有些像他的父亲张须陀大将军,“又不是不让你操心,至少你要养好身体才行,你现在还能下床吗?。”
“……”张陵顿时无语,他现在虽然内腑已经不痛了,但四肢无力,身体绵软,在床上欠欠身犹可,要下床走动就费力了。
“你这次摔得不轻,若不是底子好,有内功根基,恐怕就要出大事。孙思邈先生传的长青诀你还记得吧?按照那个功法运行,可以尽快恢复,身体好,一切都会好的。”小婉说道。
“知道了。”张陵尽管答应,心里却有些愁苦。
“父亲不会再睡觉了吧?。”
外面突然传来宝儿的声音,紧接着小家伙蹬蹬蹬地跑进房,看见张陵睁着眼睛望过去,立即欢喜地跑过来:“父亲。”
“恭喜老爷、夫人。”雪雁也急急地跟了进来,向小婉和张陵行了一礼。
“乖,宝儿,这几天有没有听母亲的话?”张陵伸手拉住宝儿的小手问道。
“有。”宝儿用力地点头。
“有没有……”
小婉含笑看着这对父子一眼,转头对雪雁吩咐道:“你去厨房,看看老爷的药熬没熬好。”
“是。”春雁答应一声,顺手将餐具也都带了出去。
……
秦府。
在沧州,秦府也是颇有名气的大户,良田千顷,骡马成群,这一代的家长是老大秦伯宣,他下面还有一兄弟,叫秦仲宣。
这一次官府征地,本来没秦家什么事情,只是这兄弟俩有一日喝酒,却说起征地补偿颇有赚头,秦仲宣更是提道有人大肆收地的事情,这秦伯宣便动了心,派出管家秦其带了一帮花了几贯钱雇来的闲汉……官府征地用文件,地主征地用拳头,这在乡下也不是个什么大事情,但他万没有想到那个该死的管家竟然闯出那么一个泼天的大祸。
刚开始听说是个官员,秦伯宣虽然有些惊悚,但还想着缓解——他的准女婿在府衙当差,是个七品官吏,这在外面也是相当于县令,时常听闻他与刺史大人都是极熟的。事情一经发生,他就立即命人捆了秦其送上官府,然后给准女婿卫士国送信,希望他能够当个中人调停一下。哪里知道,卫士国那边的信还没到,先是那些雇请的闲汉都跑了,然后便是秦其在去官府的路上自家,然后便是县衙的人问话……这一下,黄泥落裤裆,不是屎也是屎了,如何辩驳得清?
现在,他已经准备好了礼物,五千贯钱,还有二百两的马蹄金和两付头面,只等着卫士国那边的信到了,便去打点,在他看来,这些财物便是去官府里买个官来做,也尽够了,虽然是有些肉疼,权当是破财免灾了。
虽然想着问题应该是不大,终究是心中忐忑,这几天连出门遛鸟的心思也淡了,窝在书房里发呆,就盼着城里来信。
这时,忽听得内院方向似乎有些喧闹,秦伯宣心中有事,顿时烦燥起来,喝斥门口侍候的小厮:“去看看,怎么回事?”
没等小厮应答,就听得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个人慌慌张张地跑进书房,险些撞倒那个小厮,见到秦伯宣,声音带着哭腔,大声禀报道:“老爷……老爷……不好了……大小姐投井了”
秦伯宣脸色一变,上前一把抓住那人的衣领,将他揪过来,大声喝问道:“你说什么?大小姐为什么会投井?现在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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