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这艾尔王国圣女所述视庙秘史,张自强心里就活动开了,他心想,现任圣女与历代圣女就真的是信仰坚定吗?如果是真的,自己手中的扳指明显就是那器神之物,器神殿自己也是想去就去,她们如果真的可靠,倒也可以好好利用一把!
还有,听这圣女所说的意思,她好象能管束到各郡的紫衣教士,双方信仰不同,她们圣女这边所占的比例不过仅有二十分之一,且个个都是金丹期,又如何管束?人家肯听她们的吗?
张自强遂问道:“圣女殿下,先不说各郡的紫衣教士是否被神怪罪,本王还有一事觉得奇怪,殿下怎么就能保证当过圣女的紫衣教士信仰坚定呢?难道就不会有人故意装出信仰坚定吗?再说每年各主神庙都要挑选两名紫衣教士,殿下又说现在没几个人信神了,那又怎么保证这挑选出来的二十个人中就一定会有一个信仰坚定呢?”
“还有,殿下刚才说没有管束好各郡的紫衣教士,请问主神庙只有一个,而各郡紫衣教士加起来,是主神庙力量的二十倍,她们如果联手起来,你们又如何管束得住?”
圣女闻言异常激动,隔着纱巾也能看得出她涨红了脸,只听她争辩道:“圣女对神的信仰是勿用置疑的!只要被神器戒指选中的人都愿意为神献出一切!哪怕她以前是个渎神者,只要神器戒指选中了她,她自然也会变成神忠实的婢女!”
“这样的例子数不胜数,各郡的那些贱人试验了无数次,她们甚至还专门为此培养了人,并将这些人列为紫衣教士,想要靠这些人夺取圣女的传承,但她们都失败了,只要那人被选为圣女,就只剩下一个念头,那就是为神付出一切!”
圣女说罢,可能是觉得自己太过激动,也可能是认为这些本不应该同张自强说,形色一冷道:“至于说管束各郡的紫衣教士,主神庙确实没有太好的办法,不过却能大大的制约住她们,这就是圣女的秘密了,亲王殿下不适合知道!”
张自强心中狂跳,只要被戒指认主的,不管这人以前是什么人,就立即变成神的忠实婢女?莫非这戒指还能洗脑不成?照她的说法确实很象啊,为什么我的扳指带上之后,自己毫无反应呢?也没见自己对神有什么敬畏之心。
莫不是当初那器神,为了控制圣女,在戒指中做了手脚?要是她说的都是真的,那么凭手中的扳指,以及自己能去器神殿,就肯定能收服她们八个圣女,还有居于八个主神庙中的历代圣女。
今天这圣女是乔装独自前来,就算有变故也能先制住她,再举家迁入器神殿,她又能耐我何?
这样一股实力对现在的张自强倒不算什么,他自己也能通过传功装置培养,关键是那戒指如果真具有洗脑的功能,可就太强悍了,他可以大胆地选人再通过传功装置培养,不用担心泄密,岂不是可以源源不断地制造出忠于他的金丹修士?以前的圣女是可以去器神殿的,或许她们对器神殿了解,可以打开回家之门呢?这个诱惑太大了,由不得张自强不动心!
张自强想罢也不再言语,双眼紧盯着那圣女,缓缓地抬起左手一运真元,神念指挥着扳指显形。只见那扳指自他手中大姆指上显出形来,发出阵阵金色毫光,周围灵气迅速汇聚,毫光照耀之下,他本人尤如一座金像,威严无比!
他才显出扳指,圣女其实只觉得他手中的扳指眼熟,象是在哪里见过,并没有想到器神身上,毕竟圣女并没有见过器神,仅仅是在神庙中见过器神雕像,一时没有认出也很正常。
但扳指发出的金山毫光一照射到她身上,她只觉得手中的圣女传承戒指流出一股缓流,飞速涌向她的体内,瞬间窜遍她全身每个部位,然后就觉浑身一软,爬伏在地竟不能起身!
这时她才想起,天天参拜器神雕像的手中,可不也是有一枚这样的扳指!莫非眼前之人就是器神陛下?心中虽然有此想法,但她却仍感怀疑,器神已久不现身,为何突然出现在这里,她虽然是器神的婢女,但也要先证实眼前之人的身份啊。
于是她颤颤巍巍地问道:“莫非您就是器神陛下?”
张自强也不直接回答她的问题,却反问她说:“难道你不认得此物?”
那圣女爬伏在地上恭敬地回答说:“认得,这就是器神陛下戴在手中的扳指,也是器神陛下最宝贵的宝物!”
张自强厉声喝道:“那为何你还敢怀疑我的身份?!”
圣女颤抖得更加厉害,但随即咬咬牙又道:“器神陛下久不现身,器神殿现在也关闭着,如果您能打开器神殿,我便相信您是器神陛下,冒犯了陛下我愿意以死谢罪,但如果您打不开器神殿,光凭器神的这件宝物,还证明不了您的身份,您得将这宝物归交给神庙保管,并说清它的来历,否则整个大陆神庙众教士与您不死不休!”
张自强冷哼一声,怒道:“器神殿对你们是关闭的,但炎黄家族中随我去过器神殿的已有好几人!我却是信不过你,谁知道你是不是起了野心,想谋夺我此宝?”
圣女闻言不怒反喜,急问道:“您此言当真?”
“当然是真的,还骗你不成!如不是听你说信仰坚定,我会拿出此宝吗?”他想尽力争取说服圣女,看看是否能取得效果,器神殿是最后的退路,他虽然有这枚扳指,但器神殿还没有圣女熟悉,不敢轻易带她入内。
圣女也不急于分辩,转头喝道:“大家都出来吧。”
原本仅有两人的室内,突然现出二十名蒙面女子,随后四隐卫也忽地现出身来,挡在张自强身前。四隐卫身上所佩戴的感应雷达,竟然没有感应到这二十名蒙面女子中的任何一人,他脸刷地就白了,只觉背上冷汗淋漓!
“你!……”
“这二十人就是历代的圣女,她们都是我的先辈,上次我为您所擒,这次不得不小心行事,还请您见谅!我现在将她们全部请出来,让她们先回主神庙,然后让您的这四个隐形卫士封了我的丹田,只要您能带我到器神殿,那就足以证明您不是冒充的,我任您处置!但如果您去不了器神殿,三天之后她们发布神庙最高召集令,与您炎黄家族不死不休!”
直至此时,张自强才心神大定,去器神殿他当然有底,他就从那里出来的,而且阿蜜莉亚与四隐卫等人都去过多次,带个神庙圣女进去应当没有问题,这圣女也被封了丹田,且有四隐卫在侧,也不怕她搞什么鬼。
他阴沉着脸说道:“既然如此,我就带你去趟器神殿,看你还有何话可说!”言罢看着圣女还爬伏在地上不起身,想她敢这么做,也是对器神的一片忠心,便缓下语气说:“你先起来吧。”
圣女苦笑说:“您得先收了手中的扳指,那宝物一显世,便会压制住我的神器戒指,我全身酸软无法起来。”
他闻言看了看四周,见身周的灵气已凝聚成雾状,又命四隐卫去扶起那圣女,见果然全身乏力,便收了扳指,不待灵气雾散去,先让隐卫封了她的丹田。
随后,那二十名蒙面女子向他深深地鞠了一躬,不知是拜那扳指还是向他拜别,转身便已隐形。费达琳发明的感应雷达感应不到她们,他怕这些人没走,便靠近圣女身边,令四隐卫团团将自己两人围住,等四隐卫隐形之后,在旁人看来,就象他俩人并行,无半分异状。
“走吧,坐我的车!”
吩咐下人们套上马车,在他们惊疑的眼神中,张自强与那圣女一同登上这辆他专用的宽大马车。圣女见他真的驾车出行,越来越激动,她心内在企求此行真能去得了器神殿,虽然冒犯器神陛下她必死无疑,但她虽死无憾!
张自强也不理会,没什么可说的,反正再过一小会就能到器神殿,到时再问她也不迟。两人一路无话,马车来到传送阵,经过几次传送便到王都城外,两人快步走向主传送阵。
因为王国正在跟伯威克打仗,主传送阵周围空无一人,也没人注意到这边,他命四隐卫围住圣女,左手往中间柱子上一碰,右手抓着一号,接着几人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器神陛下,您真是器神陛下!奴婢该死,冒犯器神陛下,请陛下责罚!”
几人一到器神殿,圣女便跪在地上,一边磕头一边抽泣着,渐渐地泣不成声,那模样倒半点不担心张自强的处罚,反而象是高兴所致。
张自强见圣女不象装模做样,也又认可他的身份,便不肯再让她呆在器神殿,也不解开她的丹田封印,说道:“你先起来,跟我回去再说,就象刚才那样,不要惊动任何人!”
圣女欣喜地领命,张自强带着众人出了器神殿,不声不响地原路返回,只不过在马车里,那圣女是再也不肯与他一同坐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