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香妮见初战告捷,不考虑种族、科技差异,用女人身份谈事很利索,又紧接着说:“中午我们去华达入住,下午先去天大报到,回头去我伯父家坐坐。**泡!书。吧*我知道你的身份不同,不过我父母不在了,我找了男朋友总得让长辈见见,晚上就在伯父家吃饭,明天在临湘四处玩玩,会会以前的老同学,后天参加校庆,你看怎样?”
张自强点头说:“是应该见见,初次上门,只带些烟酒是不是寒碜了点,还有你堂兄堂姐,是不是也要买点礼物?”
“我只有一个堂哥,他自己开了个网络游戏公司,送他两台光脑做服务器他还不得乐死,那些烟酒是给你招待老师和同学的,伯父家里又不缺什么,你肯去就是给我大面子了,不过,要是还有难姐给我的茶叶,那就最好了。”
“哈哈哈”张自强捏捏丁香妮俏鼻,大笑着说:“一点茶叶算得了什么,车尾箱里就有,以后再有需要,打电话给阿难,让她派人送来。”
丁香妮面上喜笑颜开,心中却是心花怒放,外星大帝好说话,就今早这表现也算得上良配,国家还能获得大利,嫁得不亏!她边想着边挽着张自强出门。
今天有丁月在,用不着张自强开车了,丁香妮知道他不愿张扬,她自己的车太过高档,现在挂的还是四明市一号牌,开出去太骇人,只能用他昨天开来的车。
费达琳自觉地坐上副驾驶室,她昨日下午与丁月三女聊天,主要谈的就是各种礼节,知道哪些地方要注意。倒是丁香妮经过早上的事后,对她热情了些,待叫了一次,让她到后面三人挤挤,被她婉拒后也就作罢。
留下两侍女看家,车子缓缓驶出“山水华庭”,一上高速丁香妮就月兑了鞋,曲腿坐在后椅,身子往张自强大腿上一倒,娇媚地笑道:“皇上,臣妾借你的大腿再睡会儿,今夜才有精力侍候。”这妖精一个“上”字从去声读到平声,还拉得老长,昨晚才成就好事,今天就性格大变,特粘人。
丁香妮哪是性格大变,她是想各种方法都试试,看哪种性格能投其所好,没办法啊,竞争压力大,她身后还肩负着国家与民族呢,于公于私都不得不争宠。她叫罢便微微注意张自强的反应,见他微笑着并没跟她斗嘴打趣,便知他不喜欢摆身份,眉宇间顿时抹过一丝春色,理了理秀发,微微闭眼养神。
张自强知道这妖精从昨晚到今早,一直抱着股不服输的劲头折腾,刚才也没时间休息,现在是真的累了。他心中充满怜惜,伸手运起真元,在她头部穴位有节奏的按着,没几分钟便将她导入深层次睡眠。
“丁月,车子开稳点,我们不赶时间。”
丁美女的生物钟很准时,车子才到临湘郊区她就醒来,起身散懒地伸了个懒腰,才抱着张自强的脸亲了一口,甜甜地说:“老公,腿麻了没,我帮你揉揉。”
丁香妮只是睡梦初配,“老公”一词在华夏现在也不仅仅局限于妻子对丈夫的称呼了,情人之间有了肌肤之称,女人也常这么叫男人。可她没想到无意间叫出“老公”这个称呼又让张自强心中一颤,已经好多年没人这么叫过他了,这些年他听惯了诸如“老爷”、“陛下”、“大帝”、“主人”之类的称呼,都没有今天丁香妮这句“老公”来得亲切、没有这称呼温馨。
他的人回地球好几年了,可他的心一直在飘泊,特别是发现了“利爪”基地后,他隐隐有种与地球、与华夏格格不入的感觉。家中亲人又搬上蓬莱岛,这次再临华夏,他觉得象个过客,觉得自己是跳出地球冷眼看世界,丁香妮平平淡淡地称一声“老公”,一下子将他的心拉回这片生他养他的土地。
所谓“心归之处是故乡”,此时的他再看向车窗外向后飞驰而去的景物,便觉处处透着亲切,对身边的佳人生出一股浓浓的责任心。爱人称他“老公”,他就应做好这个“老公”,尽到一个做“老公”的义务。又所谓“爱人所在即为家”,他心想或许应该在这里再组建一个温馨的小家,重新体会下以前的平常人生活。
这么一想着,他看向丁香妮的眼神中就充满了脉脉温情,轻搂上她的小蛮腰,心中却又闪过另一道身影,那道身影带给他的同样是无尽的甜蜜,他感慨地说:“阿难虽有些胡闹,不过她这事做得倒合我心意,等她忙完这阵,你们姐妹俩一起聚聚。”
丁香妮不是才出校门的小白,她在人际关系极为复杂的官场混过几年,听话听音,稍一思忖就想明白了不少事,昨日她称费达琳“姐”,不但费达琳不接受,张自强也让她俩直呼名字,事实上她是直接叫费达琳名字,而费达琳却一直不知道怎么称呼她,还处处让她一头。
而现在张自强却将阿难与她合称“姐妹俩”,可见在他的心中阿难占据了十分重要的位置。同时他的话中似乎还透露出一个意思,除阿难外,其他那杂七杂八的皇妃都不需要特别关注,否则他应说“姐妹们”而不是“姐妹俩”。
丁香妮对阿难的感情是复杂的,昨日之前,她很感激阿难,不说国家通过她的手从阿难那得了不少好处,就是对她自己,阿难也无微不至地照顾着,可昨日她知道阿难欺骗了她的感情,自己只不过是阿难用来讨好张自强的工具后,心情是愤怒的,感觉没了自尊。
可等她冷静下来一想,人家阿难与她无亲无故,为她所付出的代价,买几十上百个女人都够了,能选中她也是她的幸运,毕竟两边的实力完全不在一个层面,不能用国内传统的条条框框来套,这么想着她的怒意也就消了。
等她经过昨晚之事后,真正成了女人,体会到其中的妙处,心中对阿难早没了半点怨气,人家难姐将这么好的一个老公让给她分享,她该感激才是,哪还能怨别人?她以前一直称阿难为“难姐”,此时听到“姐妹俩”三字,倒真正生出一股姐妹情谊来,她是独生子女,这突然有个特殊关系的姐姐,感觉真的不赖。
这还只是从她个人感情方面考虑,要换成从国家民族大义的角度,有张自强这句话,无论她喜不喜欢都得尽力交好阿难,想到这儿她侧头说:“难姐才没胡闹呢,她最近很忙吗?”
丁香妮这声“难姐”叫得极为自然,张自强心情大好,呵呵笑道:“她啊,帝国的琐碎事都是她管,我平时只做做研究,不大管事,你说她忙不忙?”
“啊,武则天啊!”她惊讶得突然月兑口而出,说了这话才觉不妥,轻掩朱唇,想转换话题,又不了解外星帝国的情况,急切之间没了说辞。
“呵呵,阿难可不会篡位谋反、改朝换代,她也没那个必要!”张自强听了后却不以为意,阿难对他的忠心到了偏执的地步,两人之间的感情又深,她管事的目的只是为他轻担子罢了,最爱的还是跟在他身边,又怎么会造反?
阿难要是真有心要反,现在他也没了制约手段,炎黄帝国上上下下被她拧成一股绳,自身的修为高,如意缕的杀伤力天下无敌,足可将她永远控制不了的神庙势力杀个干干净净,她的空间门现在也能更换标志,随时可以进出器神空间,器神殿的控制中心也得了他的授权。
她唯一没有的只是“灵源”,不能给器神大陆添加材料产生灵气罢了,她若要反早就反了,哪会等到现在?张自强要是连阿难都信不过的话,那就没有能让他相信的人了。
坐在前排的费达琳不明白什么是武则天,但一听张自强说谋反,急急回头向丁香妮说:“大皇后对大帝的忠心无人能比,她以前是大帝的私奴,大帝是她主人,私奴叛主,为人所不耻,大皇后怎么会背叛大帝呢?以后千万别这么比喻,大皇后听了会非常生气的。”
“难姐是私奴?”丁香妮惊奇地问:“从奴隶到皇后?这……”
阿难在众女心中的威信与张自强相差无几,丁香妮无意间失言,费达琳才忍不住解释,她又不懂地球上的风俗,便依着器神大陆的道德范畴解说,“私奴”字样,华夏人难以理解,但事实上在器神大陆,权势人物的私奴与一般仆役的地位天差地别。
象费达琳自己便是炎黄家族的侍女出身,可从未认过主,她们是家奴,家主是她们的共主,而阿难还在刚跟张自强不久时,奉命率金丹侍女配合拉内利首战,拉内利作为统兵大将,胆子极大,连家族继承人的事都敢跳出来掺和,凯琳的面子都不大管用,可遇上那时候的阿难也是客客气气,由此可见家主私奴之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