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景远才一露面便见张母向他扑来,紧着又象要栽倒的势力,他现在也是修炼之人,眼疾手快连忙搀扶着,以为是惊吓到了张母,人吓人可是会吓死人的!他连忙探探张母鼻息,发现还有气才将悬着的心放下来,再运气探探,知道张母是昏眩过去了。这下他就为难了,他与弟妹三更半夜在一起,要让人瞧见也太丢脸,只得偷偷模模地送张母回别墅。
张母还在路时就醒了,也想明白他是谁,不过被他拦腰抱着,心中大羞也敢不声张。一路她也动了心思,想着以后还有几百年好活,再嫁给别人她不会愿意,不过她对张景远却没有太多的抵触情绪,一是张景远跟张景顺长得有几分相似,二是张景远一直跟自家很亲,她知根知底能放心,三是张景远也没有伴,至于那两个侍女就被她忽视了。
张景远抱着张母回到别墅,可把众侍女给吓坏了,这要让阿难知道了,她们还不知能不能活,个个面色苍白要出去叫人,还好张母怕惊动别人也顾不得害羞,连忙阻止住众侍女。
张母打发走侍女,与张景远说起心中苦闷,张景远也只能不断安慰,这老一辈之间经历的世事多,心胸通达说话也直接,张母动了心思也不转弯模角,当晚就向张景远表明心意。
张景远听后却不敢答应,一是两人是堂兄与弟妹,这关系尴尬,二是现在子女都成家立业了,过得有头有脸,他们可不能给子女脸抹黑。第三个原因他没敢说出来,张自强现在大富大贵,明智、明丽都在张自强手下做事,张家族人能有今天,都是沾张自强的光,平时在岛,老一辈中谁不把张母捧到天,称她是活菩萨。他要因这事得罪张自强,被外人笑话不说,还会给子女带来麻烦,他还不得被子女埋怨死?这样的风险他可不敢去冒。
张母见他拒绝,理由还都讲在点子,她羞刀难入鞘,心中又觉委屈,便开始哭哭啼啼。张景远只得温言相劝,结果张母退而求其次,说是各家子女都忙,平时回来得少,先瞒着他们,日后要是瞒不过了她一力承担。张景远听了这话也有些犹豫,他态度一松动,张母便放开心思主动出击,他半推半就便没把持住,当晚虽成了事,但他却也因此有了心病。
两人长期生活在一起,张母对房事的要求也不高,以现代人的标准来说是比较淡,她主要是寂寞,想让张景远晚能过来陪着说说贴心话,这种事发生了第一次她就想第二次,恨不能每晚张景远都能来才好。但在此事张景远心存顾虑,张母不找他,他从不曾主动过。
想来也是,他本就有两个侍女,男人无论老少,大多是动物,跟两侍女在一起时他可随心所欲,跟张母在一起却怕被人发现。张母大多数时间都是聊天唠叨,他已多年没听过知心女人的唠叨,又与张母的观念大致相似,倒不烦张母每晚叫他去说些家长里短。可架不住心里有压力啊,不说张自强的态度如何,就是传出风言风语他也受不了啊,肯主动才怪。
随后不久这种情况就有所改观,张母是个有决断的女人,这从张父当年病逝,她毅然抛家离乡,独自一人带着孙儿天喜在临湘城求生就能看出来。现在她拿定主意要跟张景远过,就得先将他吸引住,以后再慢慢打消他的顾虑,所以她就以她别墅的侍女为饵引诱张景远。
张母别墅有八名侍女,都是阿难精挑细选出来的,个个不但机灵而且漂亮,比其他房的侍女要高出个档次,张景远就没能忍住这种诱惑了,被张母逐个逐个地安排,他慢慢变得每晚半夜都偷偷主动门。
张母将这些侍女都当成古时候的通房丫环了,她本就是以夫为纲的人,以前张景顺在世时,张家逢年过节摆酒席她都不桌。她对房事看得淡,能以侍女引得张景远每晚都来,待完事之后能被搂着说说话,她就觉得日子过得充实、过得有滋味。
张母也不担心侍女们多嘴坏家事,岛各家侍女早被破了身子,也没见谁恃宠而娇,白日里仍干着各人该干的事,没半分推诿。只是她本性良善,觉得亏了身边八个侍女,平日里待她们更加和善。她却不知阿难在这些能岛的侍女身费了多少心血,也不知道如果没有她常挂在口边的仙女般的儿媳妇阿难镇着,这岛的侍女哪有如此知情识趣。
老一辈平时生活在岛,男的大多打打牌、下下棋,有时还玩玩门球,女人养养花、弄弄草。不过张母觉得花花草草不实在,她独喜欢种菜,侍女们要跟着帮忙她也不让。
众侍女无奈,往往是四五人在地边围着,看她独自侍弄蔬菜,待她忙完后再七手八脚地侍奉着擦脸洗手,菜有收获时就往各家各户都送一些。众人都劝她好好享福,她说闲不下手,做些农活心里痛快。
张自强平时来岛时,知道他娘是闲不住,做这些事也不会累着,也就由得她。不过众老一辈却没一个学她的,所以白天时张母大多是一人在忙着,与众人的接触不多——其实以前是众人都成双成对,她看着心烦。跟张景远好后,她这种生活习性也没变,众人都没察觉,偶尔张景远也跟着去搭把手,帮她除除菜地的草,大伙也没往别处想。
又过不久费达琳回来了,没住到三天张母就不耐,严格地说,费达琳还是很得她的欢心,她是怕她的事被发现,便找个借口让阿难将费达琳领走,同时还叮嘱阿难别为难费达琳。
阿难与张自强一回蓬莱岛,张母就紧张,她知道儿子跟儿媳是神仙传人,要是待在蓬莱岛时间长了,谁知道有没有什么“仙法”察觉她的事?所以每回阿难来看她,不到半天她就将阿难往岛外赶,借口嘛,当然是儿子工作第一。
张景远见时间长了,张母都能轻松应付过去,那八名侍女得了张母吩咐,到晚院门一关便象变了个人一般,个个使出浑身解数变得诱惑力超强,总能让张景远趁兴而来满意而归,这也使得他胆子也渐渐放大。
他也有些狡黠,知道张自强夫妇待张母孝顺,跟张母好后,他也能放得段去讨好。他比张自强会哄女人,不好明着送礼物,只在白天偶尔摘朵小花儿,寻些野藤编个小把戏,一做就是双份,人家见了只当是他送给他那两个侍女的,事实是侍女一份、张母一份。
床弟之事他也分得清主次,他知道张母态度淡,以前的老伴也是如此。他们这一辈的农村女人,心里纵使有想法,自家男人没兴致女人也会忍着,很少有主动要求的时候。他有讨好之心,也不会让张母开口要求,反正在床弟之事他有要求张母总不会拒绝,经过他的长期努力,张母也慢慢尝到甜头。当然,口中仍然不会说,心里却比以前多了份念想。
一句话,他把张母当少女般哄着、当太后般侍候着,讨得张母欢心,以图她能在阿难与张自强面前多为儿女美言几句,这样明智、明丽两兄妹过得好了,他觉得矮些身段做得值。为人父母者,即便是自己的爱情,也会因顾及子女而掺杂些其他东西,这是人之常情。
张景远的那些小礼物正对了张母的心,这让她想起张景顺在年轻时,表达爱意也就是用这种方式——事实,向阳村土生土长的农民,年轻时大多买不起好东西送给自己爱人,能办件新衣服,那是件大事了。
她有了感情寄托,对张景顺的思念也慢慢淡了,很多时候是将张景远当成张景顺,心里对明智与明丽也觉亲切。她知道明智在张自强的公司中一直很得重用,不过她见明丽常常回岛,问明丽在外面做些什么工作,明丽也答得含含糊糊,便以为张自强对堂兄与堂姐态度不一样——农村女儿嫁出去就是别家人。少不得要叮嘱张自强几句,要他多给明丽派些事做。
都说女儿是父母的小棉袄,张自强疏忽大意没察觉,张明丽却很细心,她在婆家生有一儿一女,娘家条件好,大哥明智还是村支,她在婆家说话也响亮。她嫁得也近,自母亲过世后便常回娘家照顾父亲。张家老一辈搬到蓬莱岛后,虽然日子过得好了,但她常回来看望张景远的习性没变,只是来来回回都要阿难接送,就比在向阳村时少了些,一月有那么两回。
张明丽往往一回岛就呆几天,这期间便察觉张景远的异常。蓬莱岛的别墅都是独立成栋,张景远与张母俩虽相临,便中间也隔了好几十米远,大半夜的进进出出总会有些响动。没过多久,明丽就发现她爸半夜往张母别墅里钻,等天快亮才回房,这事可把她惊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