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呀……我对不起你呀!挨木骚……骚瑞呀……”
一大清早天还未亮,一阵哭声忽然从摘月宫中传出……
“我擦!这是怎么回事?”高清晰七手八脚穿上衣服,这便快步走到门前打开房门,却见武松、雪娇儿也分别从门中探出头来探望着……
三人相视一眼,不由地齐齐朝着无码的房间望去,那哭声正是从他房中传来……
“怎么了这是?这孙子不能是梦游呢吧?”高清晰顿时走出房间,这便快步朝着无码的房间走去,雪娇儿、武松二人也赶紧跟了出来……
“啪啪啪……”高清晰狠狠拍了拍无码房门,顿时厉声朝着里面喝道:“无码,你丫叫.床呐?给老娘闭嘴!”
谁知里面的哭声不但未曾减弱,反而却更加嘹亮了起来:“我的亲爱的呀……你快回来吧……我知道错啦……哎呀……”
“日!这孙子到底干什么呢?”说话间,高清晰立时望向站在身后的武松,说道:“松哥,踹开……”
武松也不含糊,高清晰刚一躲开,武松立时抬起脚来,“啪”地一声便将无码的房门踹了开……
三人冲入房中,却见无码正在房中打滚。三人赶忙上前将无码按住,却见无码依旧翻着白眼拼死挣扎着,又是蹬腿又是吐白沫,口中依旧哇哇大哭着……
“松哥,高姐姐,无码哥哥这到底是怎么了?”见无码如此,顿时吓坏了雪娇儿,她一个农村出来的小姑娘,没见过世面,哪儿见过这般情景?
“要我猜……”却见武松模着下巴沉思片刻,顿时惊呼道:“抽风!他一定是抽风了……”说完不等另外两人表态,武松已暗自得意起来,没办法,谁叫他聪明呢,别人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他就能知道,这些年游走江湖,经验也不是白长的……
谁知武松正暗自得意着,高清晰却以瞪他一眼,喝道:“你们家抽风时候还哭?你们家抽风时候还说梦话?你抽过风没?”
武松顿时摇了摇头,怯怯说道:“那……那如今怎么办?”
“办你个脑袋!还不赶紧叫太医?”
高清晰话音未落,武松这便赶紧点头应了一声,随即跑出门去,不多一会儿,便扛着两个老头儿快步跑了进来……
高清晰回头一看,其中一个老头儿是太医没错,另外一个却是陈公公,而陈公公手里还攥着一张草纸……
“傻呀你!无码又不是要阉割,你把陈公公弄来干什么?”
却见武松将两个老头儿放在地上,这便撅起嘴来,满面委屈地道:“这……这不是你上次说的吗?有困难找公公。咱平时有事儿不也找陈公公吗……”
“算了算了,先救无码要紧……”高清晰摆摆手,立时朝着那老太医说道:“太医,你快看看无码,也不知是怎么了,今天早上一起来就连打滚儿带嚎叫的……”
那老太医点了点头,赶紧上前去为无码把脉,只见无码依旧在床上折腾着,若不是被雪娇儿和高清晰死死按住,如今说不定已经滚到哪里去了……
老太医为无码号了号脉,忽地摇了摇头,叹道:“真是奇怪呀……老夫活了这么大,却从未见过这种脉象啊……”
高清晰心中一震,赶忙问道:“老太医,他脉象怎么了?”
只闻那老太医叹息一声,这便又摇了摇头,答道:“他……他根本没有脉象,他得脉已经不跳了呀?”
高清晰心中“咯噔”一声,“这怎么可能?您真会开玩笑,脉搏不跳了人就死了,你看这小子不还在床上折腾呢吗?”
“所以说老夫活了这么大,都没见过这种脉象呀!哪里会有人脉搏不跳了还活蹦乱跳的?这……这可真够罕见的……”
“老太医,您可千万要救救无码!他……他到底这是怎么回事?”
只见那老太医顿时皱眉沉思了片刻,忽地又问高清晰道:“莫非是昨晚他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没有呀?他和我们吃得是一样的饭,都是松哥做的,我们都没事,怎么就他这样了?”高清晰一愣,顿时望向武松,谁知却见武松的脸颊“腾”地一下红了起来……
“他……他好像是比咱多吃了一样……”只闻武松怯怯说道。
高清晰心中大惊,立时喝问道:“武松!你丫给无码吃了啥?”
“这……这不怪我呀……”只闻武松委屈地说道:“这小子吃饭挑食,每次都剩碗底,我是穷人出身,看不过去,于是……于是就天天把他前一天吃剩下的饭菜,混到新鲜饭菜里……给他吃……”
“哦,你做得对……”高清晰顿时点了点头,又道:“粮食很宝贵,每个人都不能浪费……可你他妈怎么把他害成这幅模样了?”
此时却闻那老太医摇摇头道:“不,不对,不可能是剩饭的关系……”只见老太医捋了捋胡须,又叹息道:“我看……你们还是为他准备后事吧……”
“后事?”众人大惊,高清晰已然抢着问道:“老太医,没有这么严重吧?”
“哎,他脉搏都不跳了,恐怕也蹦跶不了多久了……”只闻老太医叹道:“而且,难道你们没有听到一股臭味?”
高清晰仔细一闻,空气中确实飘荡着一股隐隐的臭气,不仔细闻,还真美觉出来。
此时又闻那老太医说道:“根据我多年的上床……啊不,是临床经验来看,这是尸臭,你们这位朋友恐怕是心未死,但人已经……已经死了……”
“什么?这怎么可能?”高清晰心中猛地一震,双眼中已顿时开始湿润起来,“他……他昨天还好好的,今天怎么突然就……还尸臭?这不还活着呢吗……”
正待此时,却见陈公公已一步一挪地缓缓溜到了高清晰身后,轻轻揪了揪高清晰的衣角,高清晰一愣,立时回身望去,却见陈公公脸色通红,正朝他嘿嘿怪笑着……
“陈公公,您别安慰我了,我挺得住……”高清晰擦了一把眼泪,坚强地咧出一丝微笑,说道。
“不是……娘娘,请问您摘月宫的厕所在哪儿?”却闻陈公公惭愧地问道。
高清晰眨巴眨巴眼,“就在后院,怎么了?”
“哎,老奴惭愧呀……”一见高清晰发问,陈公公赶紧拉住衣角挡住自己的脸,又叹道:“武松壮士去找我时,我正在厕所,没有解决完呢,他便将我强行给扛了出来……这不……刚刚一不小心拉裤兜了……”
“呃……”高清晰顿时一愣,缓缓转过头去,幽幽地望向那老太医,却见老太医已紧张地满头大汗……
“这他妈就是他妈你他妈所为的他妈的尸臭?”只闻高清晰怒喝一声,那老太医正要辩解,却见高清晰已然一把将他衣领抓住,这便猛地朝着武松扔了过去……
“松哥!马上给我送下楼去,越快越好,让他滚蛋!”高清晰又是一声厉喝,武松顿时“啪”地一声将那老太医抱入了怀中,双臂一抬,这便已将他扛上了肩膀,快步便走到了窗口前,将老太医直接从窗口扔了下去……
“娘娘……”只见陈公公抹了一把额上汗珠,又咽了一口唾沫,答道:“这是二楼啊……”
高清晰冷哼一声,也不理他,这便又望向了正躺在床上挣扎的无码……
“快……快……我要见她……让我见她……我错了……我错了……”
只闻无码嘶声吼道,高清晰一愣,这便缓和地问道:“无码,你要见谁?”
“嫦娥……嫦娥……”却闻无码又再度吼道。
高清晰心中一震,顿时犯了嘀咕:今天正好是中秋节,昨晚众人刚一起在宫里看完了花灯表演,又一人吃了三十来块月饼,怎么无码又突然找起嫦娥来了?
此时却又闻听无码吼道:“嫦娥……我对不起你……我对不起你呀……你原谅我吧……”
高清晰越听越糊涂,正危难之际,脑中却“呼”地灵光一闪,顿时扭头朝着雪娇儿问道:“雪娇儿,昨天听雨哥来做客的时候,有没有说过他今天去哪儿?”
雪娇儿想了想,立时摇了摇头,“没说,他昨天只说正好路过京城,来看看咱们……”
“不,他说了!”此时却闻武松在一旁惊声喝道:“他今天一天都会在藏春阁中……”
高清晰一听,心中顿时大喜,赶忙问道:“松哥,真有你的,你是怎么知道的?”
只闻武松憨憨笑道:“那藏春阁是家妓院,本来我俩偷偷约定好,今晚我去找他的……”
高清晰点了点头,立时喝道:“好!出发,藏春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