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就是忙中午食堂那大半个小时。
三人收拾剩下的东西,出去吃饭。陶雅玲心态调整得快,勤工俭学也是种体验嘛,不错,值得回去写篇稿子。孙琴就瞧不起,玩玩嘛,还想着端干部架子。
三个人坐外面一馆子里,孙琴打开包,在那小心翼翼的数卖了多少个,陶雅玲就数钱,还得把零票给理整齐了,伍文定最有经验,他经手收的钱,收的时候就是按大小面值叠一摞在手里的,现在结算非常简单,俩nv孩的就是一堆,装一鞋盒子里。看过去,三个人就好像刚刚卖艺收摊的手艺人,tǐng心酸的。
老板端菜过来就说:“不至于吧,上我这小店吃饭还要凑钱?”
伍文定随口:“不容易啊,生意不好做呢。”
孙琴有状态,靠在伍文定身上擦汗:“您看我们这么辛苦,今荤菜就打半价得了。”
陶雅玲不参与坑méng拐骗,把整理好的钱给伍文定,自己去用香皂洗手,刚mō过钱的。
老板不上当:“伍文定!别以为我不认识你!哈哈哈。我还看见你开车!”
俩小骗子不在意,专心对账,结论是,今儿带了五百个,卖了三百七十七个,收到一千八百七十元。丢了三个,不知道是谁胆儿féi,mō到伍文定头上了。
孙琴很得意,已经把成本捞回来,还挣了个对半多了,宣布明天再卖一天,剩的就全部留给自己做纪念,纪念自己的第一次成功生意!
在等陶子回来的过程中,还得意的给老爸打电话,宣扬自己和伍文定的第一单生意如何如何成功,孙明耀倒是开心,说自己当年第一次卖一扇水管做的防盗mén也不过才找了一百二十块钱。
这是老板又端汤进来,就很不屑:“伍文定,你看你们都有大哥大了,还找我打折,不是寻我开心嘛!”
正进来的陶雅玲听见了,不由得也吃吃的笑,坐下吃饭。
孙琴挂上电话,给陶雅玲炫耀今天的收入。
陶子也很惊讶,笑着说:“干脆你们俩就天天去卖这个好了。”
孙琴憧憬:“好有意思哦,每天都去摆摊,你来给我们俩送饭,生意好就多炒个蛋,生意不好就吃稀饭……”
伍文定啼笑皆非:“也就今天能卖个好价钱,学校就这么点人,明天说不定就没这么好卖了,要不就得去街头卖了,那就辛苦了,有工商税务城管,说不定还有小地痞在收保护费呢。”
两个nv孩都对他翻白眼,好美丽。
结果第二天的地摊活动击碎了伍文定这个假内行的预言,好像好多人都知道两美nv在摆地摊,闻讯而来买东西,看热闹的,搭讪的人还不少,生意也很不错,剩下的几百个卖得都没了多少,毕竟美术学院的学生普遍都是经济条件不错的,对这种充满趣味的小东西也都比较喜欢。伍文定就没让参与了,都嫌他碍眼。
最后是孙琴舍不得自己的收藏了,才草草收场,和陶雅玲一起带着三四千元巨款得意洋洋的回家了,丢下目瞪口呆的伍文定和一众看热闹的蹲一块热烈八卦。
晚上仗着有几千块的巨款了,孙琴和陶雅玲就商量着搬家要买点什么东西。自从伍文定把楼盘资料带回家,常常晚上的饭后聊天话题就是这个。
因为陶雅玲看过楼盘资料也很喜欢,伍文定就去jiāo了钱,价钱真不高,一百多点平方三室,一共才十多万,就这价格还算重庆比较贵的。过几天就可以去看房子领钥匙,不过伍文定找了环艺毕业的一个师兄开的装修公司帮忙装修,还要几个月才能搬家。
大财主孙琴最后决定用这笔钱给家里买个舒服点的沙发,因为现在这个是当时随便买的,有点小。有了计划就怀疑钱是不是不够了,陶雅玲帮她宽心,说不够就找伍文定补。
过了几天,还没到中午吃饭时间,地产公司就来电话请伍文定去接房了。
伍文定就和陶雅玲一起溜到校mén口等孙琴。
结果等来的是陶进文,陶雅玲心下大惊,伍文定暗暗的捏了捏她的手,拉着她迎上去。
陶进文也很惊讶:“你们怎么知道我要过来?还到mén口来迎接我?”
伍文定笑:“我们刚出来,正准备去买点东西然后去吃饭呢。”
陶雅玲总算喘过了一口气:“爸,你怎么过来了?”自己的家长平时很少过来学校这边的。
陶进文解释,也没什么事情,正好办事经过这边区,加上觉得nv儿自从谈了恋爱好像不太爱回家了,就顺路过来看看。
伍文定笑说:“那是我的错了,以前陶子都是每周回去一次的,呵呵。叔叔要不请我们吃饭嘛?”
正要离开校mén口,孙琴就过来了,看他们和一中年男人在一起,也没多想,直奔着就靠上来。
陶雅玲总算反应快,上去就挽住准备去挽伍文定的她:“正好,我介绍一下,这是我爸,这是我画室的室友孙琴。”
小姑娘好歹没吓得滑到地上去,强撑着回话:“叔……叔您好,我叫孙琴,是服装设计系的。”手都不知道放哪了。
陶进文看着这tǐng高的姑娘,也没多想:“小孙你好,来来来,一起去吃饭,平时在学校营养可是要跟上啊,小孙就瘦了点……”
伍文定就没心没肺的笑,看着他这样,两姑娘才觉得好像好了点。
找了个比较上档次的饭店,四人坐下来,伍文定熟练的主动点菜,照顾了陶进文的风格和两姑娘的爱好,价钱也控制在刚好合适的范围。
等菜的时间,陶进文提问:“最近学习生活怎么样?”他看着的是伍文定。
伍文定没压力:“还不错,写生的成果蛮多的,陶子的学习就更不错了,哦,对了,这个学期我们俩都有奖学金。至于生活,可能这位孙同学更有发言权,她们住一块的。”
巴不得找片叶子把自己挡起来的孙琴看见自己被点名,有点哆嗦:“陶……陶子很刻苦,我比不上,经常半夜还用功。”确实是半夜都还没睡,在用伍文定呢。
陶雅玲已经能逐渐端住表情了:“爸,您就放心好了,我们忙着呢。”
饭菜及时的上来了,伍文定很给面子的狼吞虎咽,陶进文笑眯眯的看着问陶雅玲:“你们画室有做饭的地方没?自己还是要多注意营养,给小伍也多注意点嘛。”
孙琴好容易觉得可以发言,掩盖自己的不正常:“有的,伍文定做饭……”一说就恨不得咬下自己的舌头。
陶雅玲也想咬下她的舌头:“嗯,我们手艺不是很好,伍文定有时就买菜过来看我们,顺便帮我们nòng点菜。”
伍文定不含糊:“陶子你手艺还可以,孙同学就要加油了,以后才嫁得出去。”
孙琴终于可以进入角sè了:“要你管!”
陶进文哈哈笑:“学生就是有活力嘛,吃完饭我也去你们画室参观一下。”
两nv孩惊愕。
伍文定在桌子下轻轻踢孙琴两下:“孙同学,你还不赶快去把你那些luàn七八糟的服装布片收拾一下?”
陶雅玲有配合:“就是嘛,每次都是你的东西到处扔,学服装的真的很占地方哦。”
孙琴反应过来,刨了两口饭,挤点笑容:“我吃完了,先回画室去收拾一下,你们慢慢来。”对陶进文敬个礼,一溜烟跑掉了。
上了楼,孙琴就慌忙脚luàn的把有关伍文定的东西扔自己chuáng上用被子盖住,还帮陶雅玲卧室的伍文定的东西也收到自己那边,到处检查看没有什么破绽了,才把陶子的画架拖出来摆上一副平时作画的样子。
过不多一会,三人就上来了,陶雅玲开的mén,带点担心的扫视了一下,才放后面两人进来。
陶进文对艺术明显没什么研究:“tǐng整洁的嘛,嗯?这是雅玲最近在画的?画了多长时间了?”
伍文定若无其事的把沙发下lù出来自己的拖鞋踢进去。做出一副好奇的样子:“以我这么高的出现频率,这次算是最整洁的了。”
孙琴翻白眼。
陶进文又观察绘画台上的服装绘画作品:“小孙的作业?也很有艺术气势嘛,我看不太懂。”
“伍文定呢?你没有在这里画点什么?”确实没有注意到有什么伍文定的东西。
伍文定笑:“我到这里来的岗位就是厨房,我们寝室基本都出去nòng画室了,就我一人,也就相当于画室了。”还得意。
陶进文又去参观了一下nv儿的卧室,还是很满意,nv室友的就不好去了。聊了几句就准备走了。伍文定连忙申请去送到街上,下楼两人才点上烟。
陶进文笑:“看来平时雅玲还是很需要你照顾的。”
伍文定谦虚:“说不上照顾,应该的。”
陶进文点头:“我放心不少。”
上了街边,陶进文对伍文定挥挥手,拦了个出租车就走了。伍文定在原地目送离开远去了才沉着的去开自己的车,顺便打电话喊两姑娘下楼。
两姑娘说等一会,还没缓过劲,叫他把车开到楼道口等着。
这时两姑娘坐在沙发两头,对看着发呆,好像老陶不经意的造访触动了她们一直在刻意忽略的什么。
陶雅玲过了一会才说:“你爸妈会来么?”
孙琴点头:“会,而且我妈特细心,我爸人面又特广,什么小道消息都能打听到。”
陶雅玲有点后怕:“如果是我妈来,恐怕就危险了,她也特细心,察言观sè特厉害。”
孙琴不忘本sè:“那是,你不也厉害么,学你妈吧?”
陶雅玲烦躁:“真麻烦啊!”
孙琴没良心:“他来烦这些,我们不管!”
……
所以等大半个小时以后,两姑娘才下楼,神sè如常,一起去看新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