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市民的反应,罗岚大声喊道:“罗岚港的市民,你们在怕什么?在恐惧什么?恐惧的应该罪人,而不是善良的你们!血的仇恨,就要用血来偿还!罪人伤害我的市民,我就要用更残酷的方式惩罚罪人。让罪人恐惧,让那些想要残害我市民的人恐惧!只有恐惧,才能阻止他们继续残害罗岚港人,而不是宽恕!以牙还牙!以血还血!”
几个热血青年受到感染,高喊:“以牙还牙!以血还血!”
其他人纷纷跟着大喊:“以牙还牙!以血还血!”
“他们是罪人,是杀人犯,我们不应该同情他们!”
“罪人死有余辜,不可饶恕!”
“同情他们,就等于谋杀无辜者!”
警备队行刑的人员陆续开始使用各种酷刑,用最残酷的手段加魔药折磨这二十个被罗岚判了死罪的人。
其中有三个人因为禁不起折磨而咬舌自尽,剩下的人都被绞刑架绞死。
罗岚目光扫过剩下的人,看着四个罗岚港人,问:“我想问问你们,作为罗岚港人,看到有人残害你们的同胞,你们为什么不去警备队告发?”
其中一个侍女鼓足勇气,大声说:“您是贵族,难道您真不知道为什么?我们只是卑贱的平民,就算告发他,又能怎么样?你的确会惩罚他,但之前的伯爵呢?其它的官员呢?在您之前,没有一个贵族因为平民而获刑,没有!我们的生命,比不了一百个金克拉!我的爵爷!”
她的话引起众多市民的共鸣。
蔚蓝大陆,是一个真正的人吃人的社会。
这个侍女说出了众多平民的心声,如果处理不好,之前的努力都可能付之东流。
罗岚轻叹一声,然后站起来,弯腰鞠躬九十度:“我代表罗岚港的前任伯爵和官员,向你们道歉。”
全场鸦雀无声。这些平民活了几十年,从来没听说一个领主会向平民道歉,甚至还要鞠躬,这绝对是荷曼帝国最怪异的事情。
罗岚说:“她说的没错。就算他告发了杰弗逊,以前的官员也不会惩罚这个贵族。但是,我告诉你们,现在不同了!以前没有官员敢站出来,但警备队长穆尔站出来了!以前没有人敢惩罚杀害平民的贵族,我敢!在我的领地,罪人必将受到惩罚,无论他是贵族还是平民!”
“只要你们当我的子民,我就保护你们!只要你们叫我领主,我就庇佑你们!只要你们臣服于我,我就让你们富足!我可以保证,每一个罗岚港的市民都受我的保护!”
“伤害我的市民,就是伤害我!”
一些苦难的贫民不由自主地跪在地上,失声痛哭,高呼“伟大的罗岚领主”,他们的下跪带动了其他人,很快所有的平民跪在地上,表示臣服。
接着其他人或下跪,或半跪,最后只有罗岚和妮丝还站着。
妮丝仰头看着罗岚,慢慢地半跪在地,眼中充满了崇拜和仰慕。
罗岚拉起妮丝,说:“大家请起来!”
他并没有愚蠢地提出人人平等或自由的概念,也不会对抗贵族,而是搞起了“个人崇拜”,暗示罗岚港市民,只有他才能带给所有人幸福。
他知道从上到下控制罗岚港需要很长的时间,所以干脆反其道而起,从下而上控制罗岚港。
罗岚又说:“借此机会,我向大家公布几件事情。一,我会建立养老院,所有超过六十岁的老人,只要愿意来养老院,都由我供养;二,我要建立孤儿院,所有的孤儿也都由我供养。养老院和孤儿院不是短期的,而是长期的,只要我罗岚活着一天,养老院和孤儿院就存在一天!”
“哗……”刑场响起狂热的掌声。
侍剑冷哼道:“慈善的最高境界,就是拿别人的钱,让受助者感谢自己。”
罗岚却对她说:“养老院是慈善,但孤儿院不是。这些把我当父亲的小家伙,将来会进入守备军,私兵、骑士团、家族佣兵团或警备队,他们是我的立足的根本!如果我那时候还活着的话。”
待掌声消失,罗岚又说:“温士顿家族的财产已经清点出来,共有九百五十万金克拉。而这笔钱,将用来改善贫民区的生活环境,首先让每个市民住上结实的房子。等贫民区改造完,我会改造平民区,我要让每一个人知道,我罗岚伯爵想让每一个市民都有一个温暖的家!”
这次的掌声更热烈,因为这关系着每一个平民。
“我知道会有人说,你们相信罗岚伯爵,但不相信一些官员。但我现在向大家保证,我的每一个便士,都将用在你们身上。你们如果发现有人贪污这笔钱,那么就去找我,我会给你们主持公道。如果我不在,你们就找警备队长穆尔,他敢去调查贵族,敢去揭发杰弗逊子爵,就有一颗正义的心。”他在给穆尔铺路。
“如果穆尔队长不在,你们可以去找汉弗莱男爵,他曾经在帝都当过帝国的财政次长,连我们的荷曼大帝都称赞他!如果他也不在,那你们就去将军家,跪在将军门口,他老人家一定会查清每一条蛀虫!”
罗岚富有煽动性的演讲征服了市民,看到他们激昂的情绪和恨不得给自己当牛做马的样子,他心想怪不得政客都搞这一套,这绝对是经得起千锤百炼的神级洗脑技巧。
趁热打铁,罗岚走到穆尔身前,让他半跪,然后抽出长剑,用剑身在穆尔的肩膀拍一下,又反过来用另一面剑身拍了一下。
“现在,以罗岚伯爵之名,封穆尔为勋爵!以表彰他告发杰弗逊子爵杀害罗岚港人,表彰他不畏强权,表彰他实实在在为罗岚港做事!表彰他的机智,勇敢和忠诚!我罗岚伯爵,身为这片土地的领主,有过必罚,有功必赏!”
那些平民不知道内情,他们只知道一个小警察因为揭发罪人而成为勋爵,只知道这个罗岚伯爵不仅惩罚了罪人,还奖赏了对抗罪人的英雄。
眼见为实,普通市民更加狂热——他们仍然向往成为一个贵族。
收获平民的忠诚,就是收获私兵队和守备队的忠诚。只要兵权在握,那些无封地贵族就掀不起风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