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慈子孝固然是人间乐事,但是这世上如意者能有几人?
即便是贵为::首::发
“哈,哈,哈!”康熙怒极而笑,指了指那堆萎在笼子里的海东青,道:“这是谓朕年近老迈、时日无多矣!他这是仗着自己曾为人保举,没人敢相争么?真是稀奇。天下间竟然有这样不孝不义之人!”
说到最后,已经是咬牙切齿,怒气滔天。
内大臣鄂伦岱、阿灵阿两个都是“八爷党”的铁杆,一心盼着拥立之功。
虽说自康熙五十一年“二废太子”后,八阿哥的日子也不好过,但是其势力仍是诸皇子阿哥中地翘楚。
如今,为了这两只海东青,父子之间要是有了嫌隙的话,那八阿哥往后的前景可不光明。
鄂伦岱乃佟国纲长子,如今袭了父祖的爵位。为一等公。他是康熙的亲表弟,性子又向来不拘小节。
仗着身份不同寻常,鄂伦岱出列一步,道:“万岁爷……”
康熙扫了一眼,喝道:“::首::发
初瑜穿着大毛氅衣,带着毛耳包,看着毛茸茸的。因出门赶得紧,身边只带了喜云一个侍候。
马车里预备了好几个手炉、脚炉,曹捧了个手炉,看着初瑜道:“天慧让紫晶带了,还是田氏带了?今晚瞅不着闺女,倒是有些想了。”
“怕外头天冷,没敢使人往外抱,托紫晶姐姐留在院子里照看了!”初瑜见曹有些冷,伸出小手,摩挲了他的脸。
喜云坐在一旁,好似什么也没瞧见,只做低眉顺眼状。
幸好马车宽敞,就是坐五、六人也使得,要不然她真想出去跟男人家一样骑马去,省得在两个主子面前碍眼。
不过,只是想想罢了。外头有张义在,如今两人也算有了婚约,她怎么敢出去抛头露面?羞也羞死了。
“这么冰?今儿变天儿了,外头可冷,要不要叫三弟上车来?”初瑜一边帮曹摩挲着。一边带了几分忧心道。
曹迟疑了一下,听初瑜一说,他还真有些不放心。
毕竟,曹硕向来只是埋头读书,很少出屋子动弹,看着身子骨也不结实。
想当年曹寅病重,曹疾驰回江宁时,不过十六周岁,比现在的曹硕大半岁。跟着他回去的小满。才十四。
现下却不是感叹这个地时候,这个小兄弟小时候看着也是胖胖乎乎地,大了却不如小时候壮实。
接人虽说要紧,但是也不能将他折腾病了。
想到这里,曹挑了门帘,唤车夫靠边停了马车。
因要出城接人,所以魏黑与郑虎两个都来了,还有十来个长随护卫。众人原本在马车前后而行,见马车停了,也都停了下来。
曹探出头来。魏黑勒了马缰,侧身上前道:“公子,有吩咐?”
曹点点头,没看到曹硕在前面,道:“嗯,魏大哥,老三呢?他嫂子怕他冻着,要喊他上车来坐。”
“三爷在后头!”魏黑应着,转过身去唤曹硕。
曹硕原是落后几个马身,如今已经到跟前了。听了哥哥的话,红着脸上前道:“谢过哥哥嫂子好意,只是不碍事,弟弟还是骑马吧!”
曹打量了他两眼,见他穿得还算暖和,点了点头。道:“骑马就骑马。只是帽子压紧些,仔细风吹了头疼。一会儿要是不想骑马了,就到车上来!”
“是,大哥!”曹硕见他这般关切,心里也觉得暖乎乎的,对堂兄也打心里亲近几分。
时辰不早,路程还远,曹便没有再耽搁。吩咐人快马加鞭往通州去。
不过行了半个时辰。曹也后悔了,为何要上来做马车?委实是太颠簸了些。
见初瑜脸色泛白。曹扶着她的肩,寻思要不要使人慢些。
初瑜看出他心思,道:“额驸,我没事儿,还是快些赶路是正经。今天没日头,天黑得要早,咱们别耽搁了!”
这个时候,是没法子赶夜路的,路况不用说了,也不安全。
为了能天黑前到通州,只有咬牙忍着这颠簸之苦了。
四十里的路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到了酉初二刻(下午五点半),天色暗黑时,曹他们终于到达了通州驿站。
不仅初瑜被颠得变了颜色,就是曹也觉得有些脚软,到了驿站后,赶紧下马车。
驿丞已经迎了出来,听说是位从三品地京官,心里也奇怪,并没见上面地公文。
曹这边,也没有公文,这次纯粹为了私事罢了。没有进城,是因天黑了,也因着这边接曹寅他们便利。
那个驿丞虽说头一遭见曹,但却是晓得江南曹家大名。
听说这位小曹大人是为了迎接老曹大人,自然也没什么废话,使人去预备上房。
按例,官员住在驿站,无需支付食宿费用,都是按照品级,有固定地招待规格。
曹这次,却有些与例不合,毕竟不是赴任、出差什么的。
驿丞没有说什么,毕竟往来住宿的,不只是官身,就连那些大户人家的家奴出京,有时候也要住驿站的。
一个从三品的京堂官,还不能在驿站白吃白住一晚了?
曹入仕也有六、七年了,大便宜都不会去贪,怎么会占这点小便宜,落人口舌。因此,安顿好了,他便命张义往驿丞那边送了银子,算是众人的食宿费用。
待洗漱完毕,驿站这边也使人送来晚饭。
自天慧落地,日日在初瑜身边,这一天不在,初瑜心里还真有些放心不下。她跟曹同喜云念叨了好几遭,道是女儿吃女乃了没有,睡觉了没有,云云。
见初瑜不是惦记儿子,就是惦记姑娘,连丈夫面前摆了白米饭都没有留意,曹心里不由有些吃味。
随即,曹暗自苦笑,自己实是无聊,孩子一般,怎么能吃儿子闺女地醋?难不成把自己当孩子比了?
用了晚饭,见初瑜面上露出乏色,曹便同初瑜收拾收拾,安置了。
虽说是家里带来地行李被卧,但是这屋子因年代久远的缘故,有一种木头地腐朽味儿,呛得初瑜一个劲儿地打喷嚏。
曹见初瑜喷嚏不停,还以为是白天冻着了,伸出手模了模她的额头。直到初瑜说是木头味儿的缘故,方才放下心来。
驿站里的火炕烧得滚热,既是睡不着,那夫妻两个少不得又亲热一番,闹得劳乏了,才沉沉睡去……
同样是在驿站里,伊都立却越来越精神,听着身下女子“啊啊呀呀”的声音,他只觉得浑身一哆嗦,收不住,气喘吁吁地趴在那女子的肚皮上。
他身下那女子身子一动不动,半晌方“嘤嘤”地哭出声来。
伊都立因她初次被开苞,也带着几分怜惜,伸手将她的眼泪拭去,软言道:“哭什么,跟着爷,你不喜欢?”
好一会儿,才听那女子小声说道:“疼!”
帐子外的灯没熄,伊都立微微探起身子,望了望身子下的美人,见她梨花带雨的模样,甚是招人稀罕,不禁低头轻啄了一口,道:“傻丫头,就头一遭疼,往后就舒坦了。以后,爷要使你离不开爷,你才晓得爷得好。”
那女子不过十四、五地年纪,头发散落在褥子上,露出半截藕臂,看着伊都立,眼中仍是带着几分惶恐不安之色。
伊都立见她如此,微微皱眉,道:“难道跟了爷吃香的、喝辣的,不比被你老子卖到花街强?也就是遇到爷是心软的,见不得你哭成那样儿,才买了你来……”
掉出了前五,小九只能打滚打滚求月票啦,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