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送九阿哥离开,叙犹在梦中。
实没想到,九阿哥看似戏言的“保媒”,说的竟然是他自己的女儿。
九阿哥府的三格格,叙曾听妻子耿氏提及,晓得她与大格格同母,是九阿哥妾室完颜氏所出。
完颜氏虽说排位不高,但是九阿哥第一个女人,听说容貌甚是出众。要不然的话,也不能受宠十来年。
即便这几年,九阿哥换了口味,陆续纳了不少汉人女子为妾,但是完颜氏在贝子府认识甚有脸面。
九贝子夫人出门时,经常带的女眷,也是这个完颜氏。
耿氏听了这门亲事,却欢喜不起来,对丈夫抱怨道:“老爷怎么就胡乱应了?三格格生母太卑微了些,他们家四格格是嫡出,只比永福小一岁,两下里才算是般配。”
叙摆摆手,道:“永福不是长子,四格格又是贝子府唯一的嫡女,身份尊贵是尊贵,这亲事得看宫里的,也不是九阿哥能做主的。”
“有宜妃娘娘在,咱们要是去求了,也不算难事。”耿氏带着几分惦记说道:“阿氏虽贤惠,寿哥的身子骨到底让人不放心……说不得老爷同妾身,还得靠着老二养老……”
听提及此事,叙叹了口气,道:“太医不是说了么,好好调息,三、五年是不怕的。但求祖宗保佑,留下一儿半女也好……”
“九爷的性子不是好的,这个三格格还不晓得被宠成什么样?要是有阿氏一半贤惠,妾身就要烧高香了。”耿氏心里,还是不满意:“好好的,怎么想起跟咱们说亲了?真是的,他既开口,咱们连个回绝的余地都没有……”
叙听妻子说起这个。心里想得却是八阿哥地“大事”。
看来八阿哥虽沉寂。但是野心不减。要不然也不会使九阿哥用联姻地方式来安抚自己、邀买人心……
东华门。护军营校场。
曹颙看着远处慢跑来地永寿。道:“如何?也别太急了。慢慢来。”
日头已经西沉。暑热消减不少。
永寿因跑步的缘故,额头都是汗,面色苍白,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曹颂见了,不禁有些担心,皱眉道:“还是听我的劝,明儿只跑半圈吧。要不然的话,这哪儿是强身,简直是要命。”
永寿匀过气来,笑着说道:“今儿已是好许多了,前儿头一遭跑时,小弟真觉得要背过气去了。连着下来三日,虽说每日乏些,身子倒像是活络开,晚上睡觉都香了不少。”
曹颂见他是添了生气,不比之前玻璃人似的,带着几分得意,道:“我推荐的,自是没错。我大哥身子也先天不足,听说是落地时难产伤了元气,祖母与伯父、伯娘他们护得什么似的,当成闺女养。后来,还是哥哥要强,开始整日跑圈圈,骑马射箭什么的也没落下。几年功夫下来,月兑胎换骨一般。”
永寿早年曾在堂兄纳兰富森家见过曹颙,虽说并不是身体魁伟之人,但是也看不出“先天不足”。他心里,倒是越发想要下定主意,要养好身子。
从小伴着药罐子长大,早先还不觉得什么,自打成亲以后,他也开始晓得怕了。怕自己身子扛不住,年轻早夭。
他年后进宫当差,刚好在曹颂他们这一什。
因哥哥的缘故,曹颂同纳兰富森关系甚是亲近,晓得是他的堂弟,自然也当自己个儿的兄弟待的。
没想到从春到夏,永寿大病小病不断。
同什的侍卫见他如此,背后没少抱怨,因为他一个的缘故,害得大家顶了不少班。
曹颂实是看不下去了,就拉永寿到这边活动筋骨。
看着天不早了,永寿说道:“曹二哥,天不早了,小弟请您吃酒。”
曹颂笑着摆摆手,道:“还是算了,要是耽搁你晚了,弟妹心里就要骂人了。”
两人说笑着,骑马出来,一道走到路口,才各自家去。
曹颂到了家门口,还未下马,就见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