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12,末日倒数:236天
月光之下,荒野上显得无比宁静。
这里的色彩一望无际,一眼看不到头。在这样宽广的地区堆放起数个篝火,看起来是如此的显眼。
围着那几个篝火,一大群身强力壮的男人大声喝唱着。他们几乎人手一个妖艳的美丽女郎,有些人还一手一个。在这荒野之上,也没有什么拘束,一些人甚至直接在大庭广众之下,在他人的口哨与推波助澜的呼喝声中与那些妖艳女郎办起事来。惹来阵阵yin笑,酒肉香与女郎的汗水互相混合,让空气中洋溢起了一股yin秽的气氛。
“过来”
一个大汉吃饱喝足了,他红着脸,一把拉起身旁那个女郎,让她扶着自已晃晃悠悠的来到一旁的草丛堆里。
“跪下来,让你尝尝我的‘怒剑’哈哈哈”
大汉一把将那女郎按的跪倒在自已面前,同时解开裤衩,月兑下内裤,露出里面那黑黑粗粗的东西。那女郎也是媚笑着,张开嘴,满脸欣喜地捧住那东西,开始舌忝了起来。
哗啦啦啦,散着腥臭的尿液灌了那女郎一脸,女郎蹲,但那大汉似乎察觉到自已的宝贝离开了温暖的环境,立刻伸出手抓住那女郎的头,将她再次压到自已的****,同时,哈哈大笑起来。
女郎挣扎着,但无可奈何,那些臭烘烘的液体还是被强行灌进了自已的食道。不过片刻之后,她就像是想通了似的,开始大口大口的喝了起来,脸上再次浮现出那种魅惑的笑容……
大汉的动作,停止了。
女郎却还在一进一出的做着自已的“工作”,却丝毫没有留意到大汉已经停下了配合。
直到那大汉的身体就此向她整个倒下之后,她才留意到出了些什么事情。转过头,看着那大汉。
他的双眼,半睁着。
但呼吸,却已经停止。
也不等女郎出尖叫,一把砍刀的锋利刃芒却是突然间横在了她的脖子之上,那股寒芒,让她不出声音。
高耸的草丛,提供了最好的遮蔽场所。
即使有人在不经意间看到大汉倒下,也会认为他正在和女郎在这里办事,而不会有丝毫的在意。
即使,那个大汉身下的泥土,现在早已经被鲜血所染红。
女郎惊恐着,那刀触及着自已的肌肤,没有丝毫宽松的余地。
抬起头,在那月光之下,是一个双眼比那月光,比那刀刃还要寒冷的男人。就这样,紧盯着自已……
“这一群人的领导者,是哪几个。”
冰冷的声音,让女郎的身体不由得颤抖了起来。她咽了口口水,就是这样喉咙的上下一阵起伏,也能让那刀刃在他的喉咙上留下一条血痕。
“是……是暴徒杰森,还有……还有血手唐拉克……”
“特征,别告诉我名字。”
“是……是那边……姐妹们围着越多的……就是……身份……越高贵的……”
白痴点点头,随后,再次问道:“关于梦醒镇流行的瘟疫,你知道多少。”
“瘟疫?……不……我……不知道我……我只是一个小小的贵族之女,只是家里被杀光了……被他们掳来,万般无奈之下才会和他们作伴……呜呜呜……求求英雄……放了我……只要您想知道的……我全都告诉您”
这个女郎开始抽泣起来,但白痴却是立刻将钢刀往下压了一下,让这个女郎连哭泣都不敢。
“医生,或者药剂师,毒药师,是哪些人。”
女郎不敢哭,生怕自已喉咙的一个剧烈上下起伏就会让自已就此香消玉殒,只能小心翼翼地回答道——
“只有一个……医生……是那个……一头绿头的……叫朵嗒……我们姐妹们……有了什么病痛……全都是……找他”
白痴转过头,略微瞥了一眼。绿头……倒也好认。那边左右各抱着一个女郎,正在寻欢作乐的应该就是了。等完全问完自已想要的答案之后,这个女人再也没什么用了,直接手掌捏紧刀子,往下一压……
锋利的刃口,切开了女郎的肌肤。
那红色的鲜血,也从破损的肌肤中映了出来。
疼痛感,让死亡的感觉距离女郎如此之近。这双瞳孔中几乎无法相信,在自已完全回答了这个男人所有的问题,并且表示了自已的无辜之后,他竟然还是要对自已痛下杀手?
好冷……
就和他的眼睛一样,真的,好冷
…………………………………………
但,白痴的手掌,却没有继续往下压。
他也没有把砍刀往旁边一拖,彻底切开女郎的血管和气管。
他停了下来。
就连他自已都觉得不可思议,自已,竟然会停了下来。
他有什么理由能够保证自已不松开手之后,这个女郎会就此大呼小叫,将自已的行踪完全暴露出来?
在自已现在右手无法握拳,月复部上还有旧患的情况下,自已要怎么才能面对这近百人的强盗团?那不是在找死吗?
可是,他就是下不了手……
这一刻,他似乎能够看到一双熟悉无比的小手,正轻轻握住自已手掌,不让自已的刀子再压下去。
而顺着这双小手往上,就能够看到那个丫头,那一张善良,又傻乎乎的,毫无理由就要救人的脸庞……
压着喉咙的砍刀,缓缓抬起。
握着自已手掌的那个幻影中的少女,也是微微一笑,缓缓消失。
不过,就在那个女郎准备张开口,说些什么的时候,白痴却是再次抬起手,毫不犹豫地砸向她的脑袋。一拳之下,女郎立刻双眼一翻,昏迷过去。而白痴也是转过身,继续在草丛中向那边前进。
篝火晚会实在是兴致勃勃。大有直接闹到天亮的势头。
白痴匍匐在草丛中,屏息静气地观察着营地中的一切。一旦有哪个人离开其他人前往草丛处解决方便,那么他就会快潜过去,在对方最为方便的时候,将刀子准确无误地插入对方的心脏,在将对方拉入草丛。
喝酒,会让许多人有尿意。
那边公然开宰的公牛散出来的血腥味掩盖住了空气中那越来越不安的气息。
但,这样的效率实在是太慢。白痴等了一个小时,也不过有两个人起来放水。而自已显然也没有太多的时间继续等下去。在梦醒镇,时间每过一秒,就会显得越的珍惜。
时间已经不够,抬头望望天色,现在已经是凌晨两…。看看这些强盗依旧没有散会的感觉,白痴转念想了想,就重新隐入草丛。片刻之后,一个神情冰冷的强盗,就大摇大摆地跳了出来,朝着那些篝火走去。
这里的人继续喝着,唱着,进行着那场似乎永远都不会结束的**派对。那个神情冰冷的强盗低着头,走向人群。也就是在这个时候,一个喝醉了酒的强盗刚好和这个陌生人擦肩而过,对方一愣,直接伸出手,搭住了他的肩膀。
“喂,你、呃我好像、没见过你嘛?”
那强盗惺忪着双眼,脚步虚晃。
也许他绝对不会料到,这个被自已拍打肩膀的男人却是在刹那间转身,猛地,扑进自已的怀里……
白痴的手指尖端,捏着一根细细长长的细针。
针尖已经完全扎进了强盗的心脏,那个醉醺醺的强盗也是一声都没有坑,直接双脚一软。
白痴扶住了这个强盗,拔出细针,插入自已的口袋之中。他扛着这个强盗,带着他来到篝火旁,坐下。让他瘫坐在地上,摆好姿势。
四周的人已经在闹腾,没有任何人察觉到这里生了什么事。白痴在略微扫了一眼四周的情况之后,缓步来到一旁的酒缸,不经意地,从怀中取出一包药粉,扔进酒缸之中。随后,端起那酒勺,一盏一盏的,将这些酒分给所有人。
众人喝着啤酒,互相敬着,喝着。
这样的闹腾一直在持续,仿佛什么都没有改变,什么都没有区别一般。
随着月光西斜,原本还在欢腾的营地却是渐渐的安静起来。这些强盗一个个的丢下手中的啤酒杯,松开那些女人,渐渐地,开始打起呼噜,进入了梦乡……
这场篝火晚会,结束了。
那残月依旧笼罩着这里,暗淡的月色光芒之下,白痴站了起来,望着这里所有东倒西歪的人群。渐渐地,他伸出手,拔出了腰间的一把砍刀,走向那边最近的一名强盗……
……
…………
………………
啪嗒——啪嗒——啪嗒——
晃动的感觉,让那位名叫朵嗒的强盗医生醒了过来。他晃悠着脑袋,似乎显然有些不太能够理解此刻的情况。
微微睁开眼,眼前,是那些草皮飞快掠过的景象。伴随着感觉一点点的恢复,他才体会到自已好像正趴在一匹马的马背上,正在快向前跑着。
自已怎么会在马背上?昨晚自已不是正在和两个性感的女郎一起吃喝玩乐的吗?
朵嗒皱起眉头,想了想。但是很快,他就察觉到自已身体上的异样感觉。
自已的双手双脚……全都被绑住了?
而在自已的身旁……那个正骑着马匹飞奔的那个骑手他的身上……那种重到让人想要呕吐的血腥味到底是怎么回事?
朵嗒努力抬起头,可看到的,却是一张冷漠到极点的眼神。他一惊,连忙大声喝道:“你是谁?你要把我带到哪里去”
白痴没有反应,却是继续拍打缰绳,飞快地向着绵羊山的山脚下飞奔而去,没有片刻的停留。
医生想要挣扎,但可惜的是,他的任何挣扎此刻看在白痴的眼睛里,都是如此的微不足道。而更糟糕的是,前面竟然再次出现了几匹马蹄声响,抬头一望,朵嗒的心简直都要就此提了起来
“断臂的死神”
前方,白色的马匹驮着疯狗,向着这边的白痴飞奔而来。在那一队人马开始靠近白痴这里的时候,疯狗主动减,大声道——
“这就是你昨天买走的马匹吗?白痴,你的身份始终是一个外来人,希望你没事不要往荒野的方向跑,这样会让我们平添许许多多的担心…………嗯?这个人是?”
来到疯狗面前,白痴一把将这个医生拽下马,扔在地上,冷冷说道——
“叛军先锋队中的医生,他,应该有对付瘟疫的方法。”
下了马的白痴,不仅让疯狗,也让随后来到的那些武装镇民们纷纷吓了一跳。只见他现在身上的衣服上全部都是鲜血,脸上,头上甚至也是布满了血红色的凝固血块
这个人……难道刚刚从血海中走出来吗?竟然会显得如此的骇人
不过,疯狗没有多问,她知道白痴,也大约能够猜出这里面究竟生了什么事。虽然说许多人都知道强盗团的先遣部队就在那座荒野上,但有胆子接近,最后又活着回来的,又能有几个人?
两名武装镇民上前,一把按住那个医生。疯狗也不再说什么客套话,立刻带着这名医生返回梦醒镇。而在路上,她就已经开始逼问起梦醒镇上爆的瘟疫事宜。
很显然,那个医生在听到瘟疫这一个词之后,微微愣了一下。但很快,他就张开口,哈哈大笑起来——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哈哈哈,没错瘟疫的确是我散播的。我的研究成果怎么样?看你们一个个的样子,一定是已经见识过完全体了,是不是?”
疯狗二话不说,突然一个纵身直接跳到那名骑手的马背上,一脚踩住这个医生的后脑,厉声喝道——
“说出解救的方法,我就饶了你。如果不顺从,就休怪我无情了。”
那医生身不由主,低着头,但眉头还是扬着。
早在闻到白痴身上的那股浓郁的血腥味之后,他就已经大致猜出自已的那些同伴究竟怎么样了。从血液中可以闻出一些轻微的迷幻剂的味道,那也就是说,自已的那支队伍现在恐怕已经进入真正的永眠了。
既然这样,如果自已说不知道这场瘟疫浩劫的话,那么自已的下场注定将和自已的那些同伴一样,这样的话,还不如先应承下来,好好准备应对的方法。
“呵,你说解救就解救?在我医治了你们那些镇民之后,你们再杀了我,是不是?我可没那么傻,现在,这套治疗方法就是我手上唯一的筹码如果你们想要自已的亲人免去后顾之忧的话,那唯一的结果就是恭恭敬敬的服侍我,少惹我生气……呜啊”
隐流不会被威胁。
军人,更不会同威胁相妥协。
疯狗的脚直接在那医生的手臂处踩了一下,剧烈的仿佛要即将骨折的疼痛立刻侵袭起了他的大脑,让他出一声惨叫。
“说。你没有更多的机会。如果还敢拒绝,我就直接将那些患者的血液灌进你的嘴里,不怕你不医治。”
马匹距离梦醒镇越来越近,马背上的朵嗒医生脸上的恐惧则是越来越严重。
那些疾病有医治的方法吗?
也许曾经,可以说有。但是现在,却没有了。
还有不到一年的时间就要世界毁灭了,所以这个医生压根就没有再去配制治疗用的药剂。即使告诉了他们真正的配制方法,那从调配开始到真正成为成药,最起码也需要经过两三个月的时间。
而这两三个月,已经足够让一个人的生命,走向灭绝。
医生沉默了,他不再说话。
疯狗听他不说,以为他是真的吓怕了,继续道:“只要你能够将治疗的方法说出来,那就绝对没有问题。我们会保护你的人生安全。可如果你还是坚决不同意的话,那我只有让你也尝尝,那种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感觉了。”
经历了这么几个月交锋,这个医生知道,这位梦醒镇的独臂女武神并不是在说笑。
她的利刃已经夺走了太多同伴的性命,渴饮了太多的鲜血。他完全相信这个女人会将自已丢到那一群感染者的中间去,绝对没有意外
“我……我明白了……我会照做的……所以……”
朵嗒医生的声音,渐渐轻柔了起来。等到疯狗的警惕略微放松了一下之后……
猛地,朵嗒从马背上滑下,在草坪上撞出许许多多的草皮和灰尘他取出衣服内袋上一处绣在衣服内侧的布料中取出一把手术刀,切断自已身上的绳索之后,他立刻抬起手术刀,抵住了自已的脖子。
“都不准过来再过来我就自杀在这个世界上,只有我一个人能够解开这场瘟疫如果不想我死的话,就乖乖离开”
眼下,这个男人已经成了整个梦醒镇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他们得罪不起,也伤不起。
“哈哈……哈哈哈哈什么吗,闹了半天,原来你们也不过这样嘛什么断臂的女武神,原来也就是只有这样”
医生狞笑着,向着前方迈出一步。他脖子上的手术刀抵着肌肤,越来越紧了。
“就这么害怕我死吗?就这么担心我因为伤重不治,而让你的那些村民一个个都提早去见女神吗?哈哈,哈哈哈哈哈有意思,实在是……”
大砍刀,从后向前的,贯穿了医生的胸膛。
“让人笑的肚子痛哈哈………………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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