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好几天似乎都很平静,维拉丝一如既往的准备好一切,为我一手打造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环境,“温柔乡,英雄冢”这句话翻译在我身上就是“美丽温柔的妻子是滋生废柴丈夫的温床”,当然,对于以混吃等死为人生格言的我来说,这样的日子无疑是甘之如饴,唯一在意的也就是维拉丝最近老往拉尔家跑,似乎在和纱丽阿姨商量着什么。
不过,为什么要在平静前面加个“似乎”呢?因为这只是表象,通常无论是动漫还是小说里的主角,其实都是劳碌命,明明是想一整天躺在按摩椅上睡觉,却总是被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又或者是攸关人类存亡的大事而四头奔跑,别说按摩椅,连坐下的功夫都省了。
其实,说了那么多,也就是为了证明一句:我的好日子到头了。
于是某天早上,我在一阵莫名其妙的恶寒中惊醒,正打算和被剥成羔羊甜甜的依偎在怀中做着美梦的维拉丝干点造福子孙后代的事情压压惊,还没等开始行动,一道鸭公般的凄厉喊声从外面响起。
“吴,你吗?”
得,就算没醒也被你给吵醒了,我苦恼的摁着太阳穴,维拉丝也被吵醒了,看到两人的姿势,哪还不知道我想干些什么。
“做好自己的,让别人说去。”我一脸正经的对羞涩着做无力挣扎的维拉丝说道,真是可惜,本来是想在她睡着的时候……,咳咳,也罢。
“大人,外面。外面有人叫你呢!”维拉丝眼看自己的身体正逐渐沦陷。连忙试图转移我的注意力。
“一只呱噪地乌鸦在叫而已。”
“吴你这臭小子,再不出来,我就要进去了!!”鸭公般地声音再次响起,维拉丝一脸胜利的看着我。
吼吼
“死酒鬼,大清早的你叫丧啊!”整个罗格能发出如此怪异声线的。除了卡夏老女人以外,我实在想不出还有谁,难道你不知道打扰男人的性生活,是和攻击男人并称为两大禁忌的,绝对不能做地事情吗?
我气急败坏的从帐篷里冲出来,果然不出所料,那个一头酒红色及肩短发,大清早的就猛往嘴巴里灌酒的,除了罗格第一酒鬼以外还有谁,即使不用我诅咒。她老了以后也绝对会犯胃病!
“臭小子,你以为我想赶早吗?要不是你我现在还在窝里睡着呢,你以后别回罗格营地了,给我滚的远远的去!!”卡夏也是满脸的不爽,臭着一张脸似乎在说:我也是受害者啊!!
“原来是卡夏大人,早上好啊。”带着完美的笑容,维拉丝拨开帐门走了出来,你看看,同是女人为什么就那么大分别呢。刚刚出来的维拉丝就像草原丁香,芬芳扑鼻。和她想必,对面的老酒鬼就是一臭臭花,酒臭熏天。
“哟,我们地小歌姬也早,看你红光满脸的样子,想必吴花了不少精力吧。”卡夏大咧咧的摆了摆手,一开口就将维拉丝臊得差点转身钻回帐篷里去。
“卡……卡夏大人,要不在这里吃早餐吧。”维拉丝可不像我的脸皮那么厚。定了定神。装作没听见的样子,但是那满脸的红晕却将她给出卖了。
“早餐?”卡夏贼眼一闪。有些人光只看外表和气质就能判断出她的厨艺如何,维拉丝无疑就是这种女人,毫无形象的大口咽着口水,维拉丝的建议很诱人,但是卡夏想了想,最终还是满脸惋惜地摇了摇头。
“算了,今天的烦事还有一大堆呢,还有,你家这口子也要借用一下。”说着,卡夏也不等维拉丝开口,便突然扯着我衣领,拖着我大步大步离去。
“维拉丝我被拖在地上,看着和维拉丝逐渐拉远地距离,不由的痛声喊道,就好像肥皂剧场里的被恶人强行分开的恋人。
“记得将小凡和小露喂饱啊!!”随便一说,小凡和小露就是维拉丝养的那两只羊羔。“好吧,今天又是什么训练。”看卡夏将自己拖到训练场,就算是个负智商的,也能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
“可恶啊,要不是死老太婆将我从床上拉起来,用酒威胁我,我才不干呢。”看我软不拉叽的样子,另外一个受害者,卡夏犹自痛苦的悲鸣着:“想当年,哪个不是求着我教,满打满算,这几十年我也就认真教过两个人而已,哪个不是天纵奇才,一个脚趾头地天赋就抵得上你这样地笨蛋。”
“哦?哪两个人?”卡夏这么一说,我到是好奇起来了,至于那个笨蛋,哼哼,别以为能混过去,先记在心里,以后慢慢算。
“时间打紧,我们开始练习吧。”卡夏话题一转,眼光闪烁不定,似乎有些底气不足的样子,这就奇怪了,这老酒鬼虽然人不咋地,但眼光的确很高,能让她看得上眼的怎么说也是万中无一的天才吧,按道理来说现在应该正大放光彩,成为众人茶余饭后口中的大英雄才对,怎么看她的样子,好像羞于提起似的。
看卡夏一副缄口默言的样子,连酒都不喝了,我就知道想出她嘴里套出点什么来是没戏了,有时间去问问法拉吧,身为卡夏的老对头,我想他绝对乐意告诉我点什么。
“那今天训练的内容是……”我看了周围的武器架一眼,发现上面并没有放着武器,难道要教我空手搏斗?
“还是老样子,基础课程。”卡夏无聊的打了个哈欠:“前面教你的负面状态和连击技巧,只是让你体验并习惯那种感觉而已,我可没指望你能在二十年内掌握,战斗的一些基础技巧也教了你不少,剩下的只有自己去慢慢体会了。今天我忙着呢。就先用用那个吧。”
自顾自的说完,她突然朝我大声喝道:“吴小子,闭上眼睛。”
被她那不似玩笑地话所震慑,我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
“嘶——”
黑暗的世界中,猎猎的破空声朝我迎面袭来,来不及睁开眼睛。我急忙矮子,向右一侧,正打算施展多年不用的懒驴打滚,下一刻,身子却顿了下来。
睁开眼睛,卡夏的左拳,正抵在我右边的腰肋上,从我现在地姿势看来,就好像主动将自己的腰送上门去给她打一样。
卡夏笑眯眯的收回拳头:“看见了没有?这一拳是和你躲开那正面一拳同时打出的,我也并未掩饰拳劲。你现在知道自己的基础有多薄弱了吗?”
我点点头,卡夏的意思我明白,如果将这两个拳头换成是两个敌人的话,那我已经陷于被动了,也就是说,在黑暗中,如果只有一个敌人的话,我还能勉强判断出它的位置和攻击,如果出现两个或以上。那就完全是一副被动局面了。
“你明白就好。”卡夏高兴的点着头:“那么,我们现在正式开始吧。”她遮掩说着。突然从手中变魔术般地变出几只碧绿色的,不足女人拳头大小的小鸟。
“丛林里经常能见到的,一种叫峰雀的鸟类,速度很快,即使是转职者,想要光凭着速度抓住它们也不容易。”看我露出疑惑的眼神,卡夏解说道,然后又指了指训练场外边的一个有些像小型室内运动场般的西式圆木木屋。
然后。我被卡夏带着进到里面。刚刚踏入,我便感觉到一丝不怀好意的气息。两边地十多扇窗户被紧紧的关了起来,甚至连圆木与圆木之间地缝隙也密不透光,简直就好像巨大的地下密室一样。
“嘿嘿——”卡夏坏笑着将手上的四五只峰雀放开,它们顿时惊叫着扇着翅膀在屋子里四处飞窜,待我反应过来,卡夏已经退出了外面,关上门,所有的光线立刻被格挡下来。
“别惊讶,我已经让死老头在这里弄了个隔绝光线和魔法加固的魔法阵,你现在的任务就是将屋子里的五只峰雀抓住,用自己的双手,当然,若是用魔法或者其他道具,我也不会说你什么,能让自己成为强者地,只有自己,你看着办吧,就这么回事,黄昏地时候我会回来给你开门的。”
这样说完以后,外面传来几声逐渐远去地脚步声,然后安静下来,
该死的,我狠狠骂了一声,这种感觉还真让人讨厌,仿佛五感被断绝了一般,只有耳朵隐隐传来远处峰雀的翅膀扇动声,该死的,这里可是足足室内篮球场的大小,更让人无奈的是峰雀的飞行时所发出的声音,比燕子也差不了多少,老酒鬼也太强人所难了吧。
抱怨归抱怨,我也不得不行动起来,成为强者的捷径,就是一步一个脚印。
夕阳给天边抹了一道霞红,卡夏拎着个小酒壶,摇摇晃晃的来到训练场。
“吴,嗝你还活着吗?嗝喷着酒气,卡夏打开了大门,只见一道黑影立刻从里面飞也似的扑了出来。
“嗝吴,你……你这是怎么了。”卡夏一脸黑线的打量着扑出来的黑影,衣服乱糟糟的,头上还粘着一陀鸟屎。
“老酒鬼,这玩意,能送给我吗?”我手上攥着一只悲鸣着展翅扑腾的峰雀,脸上说不出的狰狞,这只死鸟,竟然站在我头上拉屎,不过如果不是这样的话,我连一只也抓不住。
“嗯……嗯,拿去吧,反正这种东西要多少有多少。”卡夏似乎也被我惨兮兮的模样震住了,毫不犹豫的答道。
“那就好,那就好,这次你还不死,是生烤,还是红焖呢?哈哈,哇哈哈哈哈哈——”
听着那逐渐远去的狰狞笑声,卡夏抹了抹头顶上的冷汗,突然一拍手掌。
“诶,忘记告诉他了,蜂雀是有毒的,即使转职者……,诶,算了,反正也不是什么大问题。”这样嘀咕着,卡夏继续灌着酒,一步一摇的往自己的小窝走去。
一个小时后……
“大人,你这是什么回事?”维拉丝站在厕所门外,一脸担忧的问道。
“别说了。”从厕所里面传出一道几近崩溃的声音。从墙角探出自己硕大的脑袋,看着拐角对面的一群由被放逐者和鼠人组成的混杂队伍,在三层吃足了苦头以后,连平时猛打猛冲的道格也学会了谨慎。
“此路不通。”道格向后面二人呲呀咧嘴的比了个手势,对于他来说,没有比敌人近在眼前却无法行动更加郁闷的事情了。
后面的拉尔和格夫也郁闷的点了点头,不是他们的实力弱,而是越是靠近墓穴四层的洞口,怪物的数量和质量都变得恐怖起来了,一群怪物里面出现两三个精英也不是什么稀奇事,这实在不是一个冒险者队伍能啃得下来的硬骨头。
偷偷潜回前几天发现的藏身处,三人继续一阵大吃大喝,这几天他们一直在附近徘徊着,危险也意味着机遇,以前半个月遇不上一次的精英怪物,现在几乎天天都能看见,只是能不能啃下来到是个问题。
现在他们手头上的装备已经足足比前阵子提升了一个档次,若是能再弄几件抗毒装备的话,那离和安达利尔叫板的日子也就不远了,三人围在篝火旁边,被火光照红的脸上满是激动与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