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一道白光闪过,徐翔出现在了落日要塞的理想乡公会总部,由于服务器才刚刚开启,总部内的玩家并不是很多,所以一下子就注意到正朝着他走来的上官独舞。
“徐翔,你没有跟我爷爷说什么奇怪的话吧?”上官独舞的脸色微微有些严肃,问道。
“奇怪的话?”听到上官独舞这个问题徐翔不由得想起朝着上官辰炎大声喊出的那几句,不过要说奇怪也有点牵强,最多就是不礼貌,有点失礼罢了,“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抱歉,这次我爷爷可能要给你和小雪她们添麻烦了。”上官独舞突然叹了口气,想必是猜到徐翔会问,马上又继续说道,“不要问我为什么,很快你就会知道。”
“哦。”既然上官独舞这么说,就证明所谓她爷爷造成的麻烦是已经发生了或者还没发生却无力改变的事情,同时也证明不会是什么天大的麻烦,徐翔只能轻声应道,放弃继续追问的想法。
“最近国战越来越激烈了,我们公会要不要大规模去参战?”处理完私事,接下来自然是公事了,脸色恢复正常的上官独舞问道。
“激烈?萨切尔帝国那边有大动作了吗?”徐翔估模着也该到国战全面爆发的时候了,毕竟眼下拥有空骑的玩家已经不在少数,就是等阶不是很高,主要都在六七阶左右,八阶寥寥可数,九阶更是五根手指头就数得完。
“嗯,土之圣职出现了,还有萨切尔帝国的一个大公会,据说是排名前五的公会大规模参加国战,局势有些不乐观。”
“土之圣职吗?”土之圣职前世也是有参加国战的,所以对于他参战的消息徐翔并不是很意外,反倒是那个如此之早大规模参加国战的萨切尔帝国公会引起了他的兴趣,“那个公会名字叫什么?”
一般来说大公会是不会太早参加国战的,早期油水不多而且难捞是个原因,另外就是容易成为众矢之的,理想乡公会在徐翔的安排之下一直按兵未动,只有一些像破音,吻毒,影狂等单兵作战能力强的骨干玩家偶尔去混一混,顺便了解了解情况。
“狼牙之月。”
上官独舞的回答就如同一把钥匙打开了徐翔记忆的大门,让他回想起了一些前世关于狼牙之月的信息,这个公会确实是萨切尔帝国排名前五的公会,要说实力就跟现在的剑冢公会差不多,略逊血痕公会一点。
“那国内有什么反应,血痕公会那边有动作吗?”由于理想乡公会这边都是以徐翔马首是瞻,所以只要他不动,剑冢公会,黑暗圣殿公会,还有那个和仗剑走江湖达成联盟的微笑如歌公会也全部不会擅动。
“看血痕公会的样子好像是想先派两三个分会去试试水。”上官独舞说出了她根据情报得出来的结论,以她的智慧,无疑还是具有很高可信度的。
“试试水吗?看来血痕公会担心对方打到他们家门口,有些按捺不住了。”徐翔笑了笑说道,布里迪安帝国和萨切尔帝国的边境线是很长的,至少一两百万码肯定有,而这条漫长的边境线就由埃尔帕城和黄昏之都平分,各占一半。
至于极寒城堡的玩家想要参加国战就得先飞到埃尔帕城或者黄昏之都了,在三个主城已经互通并且保持基本和平的情况下并无大碍。
其实本来依照地形来看应该是黄昏之都占的边境线会更长一点,但黄昏之都有着一道天然的屏障,就是落日要塞背靠的这座山脉,这座谁都不知道有多高的山脉挡住了大约三分之一左右的边界线,形成一道连空骑都难以飞越的天堑。
而萨切尔帝国的狼牙之月公会大举进攻的地点就在埃尔帕城的那半条边界线上,因此徐翔才会说血痕公会怕对方打到家门口,按捺不住了。
如果让敌对国家的公会全面打进主城地界,那就是十分丢脸的一件事情,因为这意味着开始有领土沦陷,若是再不小心被打下了一两座城镇乃至于要塞作为据点,届时无论是形势还是士气都将会受到巨大影响。
国战战场就是两国为了之间旷日持久的战斗特地开辟出来的地域,超出这一片地域的话,那就变成侵略,性质上完全不同。
“那我们怎么做,坐山观虎斗吗?还是趁机主动进攻血痕公会他们的要塞,我想再过不久,他们应该就会全面参战了。”上官独舞提出了两条建议道,她虽说是主管外部的副会长,这种关乎未来走向的重大决策还是得由徐翔来做决定,即便她很聪明,也猜得到答案。
“坐山观虎斗吧,我不想让人说我们帮着敌国的人。”徐翔选择了上官独舞意料之中的那个选项。
理想乡公会和血痕公会不合在布里迪安帝国内已经是众所周知的事情了,所以平时无论怎么打,战争场面多么宏大都不会有玩家去说什么,毕竟本来《纷争》主打的就是争斗,相安无事那才需要奇怪。
但国与国之间就不一样了,要是理想乡公会在血痕公会迎击狼牙之月时从背后捅一刀,那绝对会被许多玩家戳脊梁。
成者王败者寇是没错,然而赢得不光彩,就会留人诟病,以后有些事情就不方便了。
更重要的是徐翔已经决定等一下就前往帝都,神圣禁语卷轴是给圣堂准备的,这样就必然会去埃尔帕城,一旦遇到蚀影,神剑巴拉迪昂和圣剑艾克塞利德的归属,还有上官独舞的问题就都会在这次行程中得出结果了。
“徐翔,你是不是要去埃尔帕城了?”以上官独舞的智慧,自然能够从徐翔的神情及行为中猜到一点。
“嗯。”上官独舞算是关键人物之一,徐翔没有理由去瞒着她,点了点头肯定道。
“答应我,就算杀不了血痕公会会长,拿不到圣剑艾克塞利德,你自己也一定要安全回来。”上官独舞绝美的脸上完全不见了平时的月复黑和戏谑,一副认真严肃的模样,语气更是十分的郑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