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一辰的右手陡然张开,一股磅礴的力量犹如找到了宣泄口的洪流,疯狂的涌出。
刹那之间,罗天漫影造成的空间压缩禁锢效果变得小了许多。上品玄器虽然强大无比,但是也需要是拥有者有足够的实力发挥出来才行。
澹台鹏虽然是通玄九阶的强者,但是却还不足以发挥出罗天漫影全部的威力。当肖一辰那浩瀚无匹的力量霸道汹涌而出之时,便再也压制不住,空间禁锢直接被击碎,四周的景致再次清晰的回到肖一辰的视线之中。
“怎么会这样?”澹台鹏面带惊容,他如何都想不通,一介散修肖一辰,竟然有破开罗天漫影的实力。
肖一辰根本没有回答他,刚才他只不过尝试了一下,想不到玄之力竟然如此强悍,直接就将罗天漫影造成的空间禁制给崩碎了。
肖一辰看着自己微张的右手,心中对于现在的实力有多了几分了解。
“来吧,澹台家的暴发户!”肖一辰一脸的嘲笑。
澹台明早怒不可遏,罗天漫影竟然会被破解,这是他无论如何都想不明白的。不过他并不是很在意,罗天漫影只不过是炫天尺其中的一种功能,只是用来困人,威力并不算巨大。既然这个散修如此不知死活,那也不用在进一步的羞辱他,直接轰杀便是。
炫天尺在他的头顶缓缓的旋转,一道又一道的白色光华从尺子上发出,围着澹台明的周身流转,看起来璀璨华丽,奇光异彩四射。
肖一辰静静的等着,他倒是要看看,以他现在的玄之力,是否真的能够力破万法,通玄九阶的强者,就算拿着上品玄器,甚至绝品玄器都无法伤的了他。
漫天风云卷起,原本清朗的天空瞬间变得混浊一片,无穷的力量蜂拥而来,汇聚在炫天尺上,然后被吸收进去,化为洁白的晶莹光华,笼罩在澹台明身体之上。
忽然间,澹台明的身体迸发出万道霞光,七彩斑斓,璀璨之极。隐约间,他的身体仿佛在长大一般,变成了一个高约三四米的巨人。
肖一辰眉头微皱,他能够清晰的感受到这万道霞光中蕴藏的能量竟然是如此的强大,就连他都感到一丝惊讶。
炫天尺竟然能够吸收空气中的游离能量,化为精纯的灵气,实在是有点意思。
就在肖一辰发出感慨只是,澹台明双手猛地在胸前合一,然后陡然散开,周算的七彩光华顿时凝聚成一支利箭,迅疾无比,冲向肖一辰。
“炫天之箭!”
随着他一声低喝,那七彩的光华已经出现在肖一辰身前两米处,速度快到了难以形容的地步。
肖一辰面色凝重,眉头微皱,他只是想看一下炫天之箭到底有多么强大,因此放任澹台明在那里施展。现在,这一箭中蕴藏的破坏力,他自己都没有把握能否完好无损的接住。
感受着这一箭中的强大威力,肖一辰的心中涌起了无尽的豪气,一力降十会。他深信,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任何法宝都不足抵挡。
玄之力在天煞破神诀的锤炼下,早就变得精纯雄浑。肖一辰调动几乎全部玄之力要在瞬间迸发而出,这样的强度是无法想象的,至少通玄境的玄者是根本不可能想象会有多么恐怖的威力。冷莫沉不行,澹台鹏同样不行。
双拳合一,金色的光华瞬间迸射,刺破了天空,照亮了大地。
轰!
两道强大无比的能量瞬间相撞在一起,爆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和滔天的冲击波气浪。
气浪瞬间倒卷出去,两旁的巨大树冠首当其冲,上面的枝叶几乎被摧残一空。气浪一直延绵出去,足足有数里之后才彻底消散,这数里内,巨大的树冠仿佛被一柄长刀整整齐齐的切去了一排。
不过面对如此强大的冲击,凭空悬浮的月邢台没有丝毫的动摇,仿佛是蚍蜉撼大树,根本没有半点的感觉。
肖一辰只感到双拳上传来已给巨大的力量,欲要撕破他的攻击,撕裂他的身体。不过,当他达到通玄八阶后,玄之力已经浩瀚到了一个难以想象的地步,就算炫天之箭的能量想要击杀他,却也根本进不来分毫。在澎湃不绝的玄之力冲击下,最终消散一空。
澹台鹏站在原地,巨大的冲击波几乎让他难以站稳脚跟,当他看到炫天之箭一点点的消散的时候,心中的惊恐难以展露,这一刻他才明白,眼前的这个散修肖一辰,有多么的恐怖。冷莫沉输的,不冤。
但是,他现在明白未免有些晚了,操控炫天尺耗费了他大量的玄之力,当他看到金光散去之后,一只巨大的拳头出现在视线中,已经难以挽回败局。
一拳狠狠的砸在了他的鼻子上,刹那之间,鲜血迸射,他的脸直接就凹陷了下去。迎面骨被直接打碎。
澹台明只觉得前所未有的巨大恐惧弥漫了他的心,剧烈的疼痛从面部传来,几乎令他无法凝聚玄之力去保护脑袋。
强大的攻击中带来了剧烈的震荡,澹台鹏的脑海中一片浆糊,他根本不知道要如何去抵抗肖一辰的攻击。在炫天之箭的攻击失效后,他心中已经明白,自己完了。
传闻中,肖一辰这人心狠手辣,手下绝不留情。
一拳,两拳,三拳……
肖一辰极为简单的一拳又一拳的轰出,每次金光迸射后,澹台明的身体都会被高高的抛上天空,然后飞速落下,在离地两米之处,又是一只充满了力量的巨拳迎接了他。
澹台明身体已经不受控制,意志逐渐的模糊,几乎失去了感觉。但是他能够清晰的感受到,生命力在一点点的流逝。这唯一清晰的感觉让他心中充满了惊恐与绝望。
难道,身为澹台家年轻一代弟子中的翘楚之辈,今日会被一介散修肖一辰硬生生的轰击成渣?
不,我不要!
澹台明心中发出了最后的声音。
陡然间,一股柔和的力量突兀的从他的头顶传来,紧接着身体便缓缓落下,平躺在月邢台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