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秀琴的车子上的是军牌,为了在京市里方便,不管是停车还是一些jiāo通上的事情,有京市军区的车牌,自然有不少的特权。)
李秀琴老远就看到抱着孩子的陈功,这臭小子,当了父亲也有些日子了,抱孩子也不会,那样子太生硬了,看起来就想笑。
车子开到陈功跟前,“儿子儿子,你连个孩子都抱不好。”
李秀琴已经走下了车,快步走到陈功跟前,原来李秀琴都会对陈功问长问短的,这次也是长时间没见,不过好像当陈功是透明的,接过了她的孙子。
李秀琴满脸笑容,一手抱着孩子,一手在孩子脸上轻轻的抚模着,“哟,这嘴巴,简直和nǎinǎi的一模一样……”
陈功没想到,妈妈居然这么喜欢孙子,连儿子都不管了,“妈,走啦,回家回家。”
李秀琴没有要动身的样子,“儿子,你开车,我和乖孙子坐后面,和nǎinǎi上车咯。”
陈功还没见过母亲这么高兴,哎,总算是一种福气吧,只是亏了宋惠云,除了自己和孩子,她别无所念了。
对京市已经越来越陌生的陈功,回家的路已经不熟悉了,在李秀琴的指挥下,才慢吞吞的开回家中。
又是一个新年,陈功知道,又会有一次家庭会议的召开,不过自己又是旁听,因为自己过了一年还只是一个局长。
二叔陈国荣与二婶都在家里,陈国荣已经从江南省调回京市有些日子了,现任国土资源部部长,而二婶也从江南省政fǔ调回了京市,去了全国妇联,所以一直也住在大别墅里。
三姨陈国香也放下了电信公司的事情回了家,有什么事情年后再处理。
爷爷和父亲陈国豪没有在家中,还在岗位上忙碌着,三姨父今年要回来,现在应该在回京市的飞机上了。
到了家中,几个长辈都轮流抱着小虎,爱不释手的,二叔陈国荣也爱得不得了,“陈功呀,你可生了一个儿子呀,不错不错,你老爸回来肯定高兴。”
陈功是有苦难言呀,其实在坐的长辈们都知道了陈功的情况,所以都没点出了孩子母亲的事情,“二叔,怎么没见到昊哥,上哪儿去了。”
原来西部局势吃紧,陈昊以师长身份去了西部进行镇守,今年是回不来了。
陈功想着,当兵真累,就像一首歌里唱得:十五的月亮,照在家乡照在边关,虽然不是十五,不过新年也是全家在一起团聚的日子。
陈国荣继续说着,“你昊哥现在还不jiāonv朋友,我简直拿他没办法,让他不在部队里呆了,到地方上去好好干几年,他偏不肯,说他就喜欢生活在部队里,我,哎,二叔是有苦难言啊。”
果然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自己有丑闻,昊哥又不让父母省心,二叔和二婶看样子想抱孙子想得不得了。
陈功悄悄走到李琴秀身边,“妈,今天爸回家吗?”
“怎么不回家,今天孙子来了,他敢不回家吗?他不知道多喜欢,都自言自语过好几次了,别看他平时一副领导严肃的样子,对小孩子呀,他比你上心。”李琴秀笑着说道。
陈功还不知道,他父亲也有和蔼的一面,真的假的呀,“妈,那能不能在爸高兴的时候,提了提惠云的事情。”
陈功当然不会放弃,虽然没有法律上的认可,不过宋惠云连进自己mén的权利也没有,也太悲惨了。
虽说以后自己的老婆只会有一个,不过陈功觉得,爱他的和他爱的nv人们,没有先后顺序,在他心目中都同样重要,有时候陈功甚至在想,如果现在生活在古时候该多好,就算有大小之别,但总算都是名正言顺娶回来的。
对自己一个jiāo待,也给别人一个jiāo待。
李秀琴听了便皱起了眉头,这事情可不好解决,他们这种家庭,居然出了这样的事情,还好陈功没有结婚,否则在外面带个nv人、带个孩子,陈国豪可能连孩子都不会认的。
“儿子,今天不要提这件事情,以后再说,以后再说。”李秀琴摇摇头,她拿陈国豪的臭脾气也没有办法的。
陈功还想争取一下母亲的支持,“妈,惠云好可怜的,除了我和孩子,她什么也没有,妈,你能帮我多说说好话吗?”
“以后再看吧,你爸回来多说点儿好话,哄哄他,找准机会再提吧。”李秀琴也想着那姓宋的nv人,她知道,nv人不容易。
晚上,所有人都到齐了,三姨父也超到了,全家直系中,除了陈昊在西部,都在大别墅里,老爷子正抱着孩子玩儿呢。
陈功看着爷爷高兴的样子,有了,从爷爷身上入手,看能不能说服爸爸。
陈功看得出,三姨父和爸爸根本不对路,在家里一句话也没有说,现在一家人坐在饭桌上,两人也是对着坐。
老爷子一直在思考着什么,二叔陈国荣问道,“爸,你在想什么呀,难得大家都在,谈谈家常嘛。”
“我不就是在想家事儿吗?小虎的名字,我可以想了好些天,现在还没定下。”老爷爷说话很有力,就算在外表上也看不出已经近七旬。
陈功心里很高兴,爷爷将此事放在心上,“爷爷,这名字可以给您预订的,您定了就行,我爷爷可以满月复经纶,给重孙子取个拉风的名字没问题的,爷爷,可不能再国什么、庆什么,不流行了。”
陈国豪一听,妈的,这死小子肯说自己名字不好听,“你造反了是吧,老子的名字不好啊。”
陈国荣在一边笑着,陈功便说,“爸,你火气这么大干嘛,你看二叔多淡定,我是对爷爷说,你们的名字在现在的社会,不流行了。”
老爷子笑了笑,“好了好了,我说一个,大家议一议,这重孙子是我的,也都是大家最亲的人,现阶段来说,是最小最小的。陈凛然,也不是我说了就定了,重要的是陈功的意见,大家都说说。”
凛然,威风、严肃,可敬可怕的感觉,陈国豪作为孩子的爷爷,第一个说,“爸,会不会太邪了一点,这样会养会一种孤僻的xìng格。”
“爷爷取得挺好的,名字和xìng格固然有一定的联系,我觉得男孩子嘛,就是要这种大气的名字。”陈功反对父亲的意见。
李秀琴也喜欢这名字,她是学校的,当然知道现在孩子的名字都很特别,越特别越好,当然也有越普通越好的,那种倒土不洋的名字实在是惹人讨厌。
二叔、三姨都喜欢这名字,陈国豪再怎么反对也没有用了,便定下了,老爷子高兴啊,没有人说我这名字土吧,“哈哈,好,陈凛然,正气凛然,只要是一个有正气的人就行了,我现在老了,看淡了,不再要求子孙们在政治上有什么作为,不再强迫你们,你们可以干爱干的事情。”
三姨父有话说了,“爸,我要告大哥的状!”
三姨父亲表情严肃,三姨一个劲儿的掐着他,示意他别说这些东西,不过三姨父仍然一副非说不可的样子,陈功一看,老爸这关系闹得。
老爷子示意三姨父讲,三姨父马上道来,原来米国的一家赶大型饮品公司准备落户上海市,意向xìng的协议都签好了,可陈国豪横chā一脚,还运用他国家委员的身份,在各方面限制饮品公司,加上京市的形像,最后定在了京市。
京市方面有意向,三姨父是知道的,所以还专mén就此事联系过陈国豪,不过陈国豪丝毫不给面子,非说人家公司是先和他们京市方面谈的。
三姨父大吐苦水,“爸,你看大哥这叫的什么事儿,要么就公平竞争,他居然仗着国家委员身份来和我们上海市斗,我们哪里是对手呀。”
原来不止此事,三姨父亲还讲到了华夏国全运全的申办,明明京市已经办过四届,而且近年连续两届,这陈国豪还是将举办地点nòng到京市,本来上海市很有希望的,这下子,又泡汤了。
三姨父刚一说话,陈国豪就反驳起来,“说什么呀,我有仗着身份luàn来吗?我跑这些事情有,都是以京市书记的名义去做的,还有,那饮品公司本来就是先和我们接触的……”
老爷子咳了咳,“好了好了,都是一家人,明年我会向上海方向倾斜一点儿,让你多出成绩。”
三姨父还能说什么,“好吧,爸。”三姨父也算是找回了一点儿场子,心里也舒服点儿了。
陈国豪也哼了一声埋头吃饭,他心里可不乐意,还自言自语小声说着:给他倾斜他也干不出什么大事情。
陈国豪和陈功的三姨父以前都是京市政fǔ的干部,原来就不对路,但陈国豪的妹妹陈国香偏偏就看上了他,还结了婚,所以陈国豪一直都有意见,见面不是吵架就是互相不说话。
陈功心想着,老爸的脾气果然是又牛又怪。
陈功可没敢提到陈凛然的母亲,自己提出来,肯定会受到一顿臭骂的,不过还是老爷子看得明白。
“对了,凛然的妈妈呢,在哪里?”老爷子发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