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和陈功所想一样,萧星雅已经控制了上海联波大部分的流通股,而且萧星雅告诉陈功,经过专业团队的分析,这上海联波的大股东这次损失惨重,他们应该没有那么多的资金和自己来拼斗,不过仍然挺了几天,应该是向银行或第三方借款了。
萧星雅告诉陈功,这下更好,股票不值钱了,就算是现在卖掉,他们也可能还不上借款,等着跳楼吧。
保守估计,他们因为贪心,大概在20元到25元的价位上注入了重资,现在多少呀,现在还不到5元钱,不剥掉几层皮才怪。
陈功这下放下了心,也算是给那失去老伴儿的老人一个交待了,“嗯,雅儿,那这次辛苦你了,我把事情谈好以后和你联系,到时候再把价格抬上去。”
“不要联系我,我明天回东北老家去,我把这摊子交给吴男管理了,你到时候联系她吧。”
陈功想起了,萧星雅早就提到要回老家看看一个邻居,时间也差不多了。
不过陈功可不放心,“吴男?她懂不懂呀,管理行,可管这金融方面的东西,我看……”
“放心吧,你以为人家是吃素的呀,这段时间也跟着我学了不少。”萧星雅听出了陈功对吴男的能力有些不信任。
“那好吧,不过你给宋姐说说,让她抽空也帮着看看,她办事儿,我放心。”
没办法了,这些事情还得自己人来办,最有经验的便是宋惠云,不过平时要带孩子,时间并不多。
方引革可是大倒苦水,自己现在是钱也没什么了,股票也没多少,不过方引革请来的操盘手告诉方引革,除了他,还有两帮实力雄厚的资金在斗,最后一方大获全胜,另一方损失可不小。
陈功问着方引革,如果损失的那方是他两个儿子,那会怎么样。
方引革一想,那感情好呀,那说明他们两人手中现钱已经没什么了,股票就比废纸值钱一些,可能比自己还惨呀,不过他清楚,他两个儿子手中根本没这么多资金。
“方总,你两个儿子确实没这么多钱,他们的钱,可能是在外面借贷的。”
方引革微微一震,“陈市长,你说的是真的?”
“当然,因为我就是获利的一方,你明天便去公司找你的儿子,现在股票不到五元,你按六元的价格全面收购他们手中的股票,这些钱算一算,应该够他们去还债了,不过还完以后,他们只能过一贫如洗的生活了。”
陈功已经安排好了,方引革收购公司以后,便会将股票价格抬到二十元,让他出货,把钱给赚回来,不过收购需要的资金,还得他自己去筹集。
方引革看到了希望,这希望并不遥远,自己触手可及,资金他再想办法,挂上电话才想到,陈功便是操盘手讲的幕后大财团?不可思议,不可思议呀,那得多少钱呀。
一切都按部就班的滚动着,不过和罗川的想法一样,省里并不打算把这朝阳公司窝案闹大,仅准备小范围从宽处理。
赵博现在也尽量不和陈功见面,开会也是尽量分开,这陈功伤到了自己的面子,丢人呀。
省里指示,朝阳公司案件不要扩大、不要深查,一切都以和谐为前题,赵博和齐子卫还有公检法的领导都打了招呼,不过怕陈功缠着不放,所以还是得让他知道。
赵博没有和陈功见面,也没有电话联系,找来一个传话人。
罗川接到了赵博的通知,他出面告诉陈功,就说是省里领导的意思,事情不能闹大了,他也是奉命行事。
伍孟德拖着沉重的步伐走下楼去,陈功上楼道是看到了,伍孟德头埋得很低,一看就知道了心中有多难受了。
陈功倒是故意放开了嗓门儿,“哟,这不是伍书记吗?怎么一个人,你秘书呢?”
伍孟德抬起头,看着这个心中很讨厌的人,“哦,是陈市长呀,我秘书在楼下等我,我出去一趟。对了,你这是上谁办公室去,赵书记最近可是咬牙切齿呀。”
伍孟德也知道那天发生的事情,赵博在陈功面前丢了面子,肯定会想办法找回来的,现在对陈功可是恨之入骨。
“这个不用伍书记操心了,是他在躲我,我可不怕见他的。对了,伍书记,倒是你,听说你老婆家一个亲戚遭殃了,还是花时间多陪陪家里人吧。”
陈功点到了伍孟德的痛处,赵建行的下台给他带来的沉重的打击,他现在已经是无依无靠了,市委副书记这一个尴尬的职位,上不去的话,只能养老了。
唯一的后盾没有了,伍孟德就连说话也没了底气,“陈市长,你忙,我赶时间先走了。”
伍孟德走过了陈功的身旁,陈功居高临下的看着伍孟德的背影,这人已经不足为惧了,失去了牙齿的老虎,还能咬人吗。
罗川在办公室里等着陈功,这家伙,怎么还不来呀,看着陈功推门而进,“这几步路的时间,你工作也太忙了吧。”
陈功笑了笑,“哪里呀罗哥,你召唤我,我可是第一时间赶到,只是刚才在路上碰到了伍孟德,讽刺了他几句,现在回想着心里就高兴呀。”
“好了好了,伍孟德这人也不错,就是平时骄傲了一些,做起事情从不马虎的,不过这次他的后台没了,以后会低调很多的。”
罗川对伍孟德倒是没有什么坏印象,伍孟德从工作中来看,是一个有能力的人。
“好了,不提他了,只要他不来招惹我,我也不会和他过不去的,找我什么事儿呀罗哥?”陈功坐了下来,玩儿着罗川办公桌上的笔。
“陈功,上次我们聊到朝阳公司的事情,省里的领导已经发语了,各个部门最小化处理此事,不许扩大范围和影响,我看你的想法实现不了了。”
罗川也觉得很失望,本来准备和陈功大干一场的,这下不行了,上面的领导最大。
陈功放下笔,“罗哥,那可不行,省里的处不处理他们那层面的人,我没能力管,不过富海市的涉案官员,还有那朝阳公司的张总,一定得分情节处置,最严重的必须追究刑事责任,那张总也必须受到法律的制裁。”
罗川也把原话告诉了陈功,是赵博让他讲的,虽然赵博也不愿意把事情闹大,不过这事情确实是省里领导定下的调子。
罗川安慰着,“陈功,算了,上面的意思我们改变不了。”
陈功笑了笑,“罗哥,你是不是想说,有的事情我们本身无法改变,那我们只能去适应它?哈哈,不,我就这倔脾气,非得让他们改一改,再差的结果,这富海市里也得我们说了算。”
罗川知道自己说服不了陈功,“好好,那你说,准备怎么下手?”
陈功想了想,自己的绊脚石到底是谁,嗯,没错,就是他,“罗哥,只有让赵博离开富海市,这富海才能成为真正的净土。”
罗川还真吃了一惊,让赵博离开富海市?最差也得省委组织部长发语吧,上面的领导为了搞平衡,或许还得省长和书记拍板,哪有这么容易啊。
“陈功,这些事情想想还行,不现实呀,我们再合计合计,看看有没有别的办法。”罗川一直很理智,他可是不在此山中,识得此山真面目。
“罗哥,他必须走,你瞧着吧。”陈功眼神中透出一丝杀意,赵博这些年从一个只管经济发展的能吏,变成一个什么事儿都不管,只管自己升迁和私利的庸才。
富海是南部省经济发展的第二个港口,唐放天不舍得放弃,赵博这人对自己也算忠心,虽然最近对他有些意见,不过大方向、大原则的问题赵博并没有犯。
因为陈功的原因,赵博对富海市的控制已经开始松动了,唐放天不能把这未来的经济重镇让出来,如果让了出来,虽然自己会接任书记,别的势力也不会轻易松手的。
杜明河最近已经没心思和自己争权夺利了,他走得会很干净,不过唐放天还是得和杜明河商量一下,他知道陈功和杜明河有些关系,不过要让陈功调走必须下血本。
唐放天想了想,必须得拿出诚意来打动杜明河,这是一次交易。
杜明河此时刚刚在办公室送走国家税务总局的一名领导,“唐省长,快进来,今天怎么有空到我这里来坐坐,是来熟悉新环境吧。”
杜明河笑了笑,他知道唐放天已经迫不急待的想入主这间办公室了,杜明河也是从上一任手中接过这办公室的,南部省的传统好,这省委书记办公室可是风水最佳,因为在这里坐过的人,都没有提前倒台的,而且去了京市以后,都是混得顺风顺水,大受重用。
唐放天知道杜明河故意在洗刷自己,“杜书记开我玩笑了,我能不能接你的班儿还没最终定下呢,杜书记,今天有件事情和你商量商量,富海市的陈功同志,我觉得挺不错的,应该加加担子。”
杜明河打了打岔,“唐省长,其实我也正好有事情找你,也是关于富海市的,市委书记赵博,原本就是为了做大工业园区去的,效果也很明显,现在工业园区已经上了轨道,我想把他调回商务厅当厅长,为我们全省多做些贡献。”
唐放天愣住了,我还没讲完,你怎么就先下手了,我本来要调陈功离开,你又说要调走赵博,唐放天还真不知道接下去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