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运能从一个公司小白领坐到现在的位子上面,与他所付出的坚辛是分不开的,当然,更重要的还有他的眼光、魄力和财运。
陈功在一周时间里,将广南省的政治局势和经济形势都向上官运作了介绍,只有了解这些,才能做出正确的决定。
上官运也没想到表面风光的广南省居然这么乱,政治、经济都呈现出畸型的趋势。
一周的考察,上官运也有自己的看法。
“陈省长,广南省比想像中的复杂,就算上下一心展经济,也不一定能保证经济的衰退,现在更加难了,连你们领导班子也不团结。”
其实上官运对广南省的情况早已经有所耳闻,上氏集团的生意覆盖华夏东南部,不过广南省中的投资是相对最少的。
广南省现任的省部级官员,几乎都在京市有后台,要不就是一些老一辈的后代,想在这里展,需要打点的太多,随便一个头头脑脑不乐意,就能把企业踩在脚下,就算上官运手眼通天,也不可能将让所有领导满意。
陈功告诉上官运,领导班子的问题他会慢慢想办法,现在就当然上下一心,以什么地方作为突破口,以什么行业来支撑全省的经济重心。
上官运摇了摇头,这问题其实不用问他,“陈省长,你现在是一省之长了,我作为一个长辈与你对话,当然,我不是教你,我们互相提高嘛。”
陈功弄不明白了,上官运是什么意思呀,他要批评自己?
“上官总裁请讲,就当我是一个学生,你是老师,我是很虚心接受意见的。”
上官运点了点头,陈功虽然一直很强势,不过对朋友还是很不错的,要不自己也不会大老远来帮他。
“陈省长,你刚才的问题其实不应该问我,而是问问你自己。”
陈功想了想,问自己,自己如果知道还问你干嘛呀,“上官总裁,你可是话里有话呀,直说。”
“一个地区要展,要怎样去展,要怎样引导企业和资金流向,是政府应该做的事情,企业管什么,企业只管你这地方适合它来搞投资,符合它的产业定位,那就行了。这样跟你讲,你想广南省以后怎么样去定位,那它就是怎样的定位!”
上官运的一席话惊醒了梦中人。
陈功拍了拍脑袋,对呀,政府怎么去规划,那企业就怎么来投资,一切都是政府主导的,不是企业想在这里修什么便修什么,想打造什么便打造什么。
以前广南省以房地产为主,是华夏国起步最早的商品住宅经济源地,后面慢慢的转移到了以沿海轻工业、外贸为主的商业领域。
眼下国家打压房地产市场,内地省份廉价劳动力和土地资源的充足,让沿海地区不再有竞争力,最大的一点,航运的展,使得沿海地区这个天然的优势也荡然无存。
不过陈功对于广南省真的不了解,在这片土地上面哪一个行业有潜力可挖,他真不知道。
“上官总裁,还请你多多献计,如果你是广南省的记、省长,你会怎么做?”
上官运想了想,“陈省长,全省百花齐放,各市搞各市的主导产业这样不行,太乱,而且省里不可能将宣传和资金放在一个地方,省里也拿不出这么多的资源照顾所有的市区,你得主抓一个中心工作,将广南省打造成一个旅游休闲之都。”
旅游休闲之都。
陈功认真的思索起来,旅游休闲也得靠自然资源,不过这个提法不错,值得研究,就算不行,也可以按上官运所讲,再研究出一个产业出来。
“上官总裁,十分感谢,我也不再要求你帮我做具体方案,事情我自己来办。”
上官运知道这小子鬼主意多,他这个老古董思想可能还不如陈功,“陈省长,你明白了也不枉我大老远来一趟,我们之间什么也不说了,广南省开始展,上氏集团第一个到!”
有上官运这句话,陈功放下了心,没有财团的支持,靠自己一张嘴,怎么把企业吸引进来,有了大集团的介入,很多企业都会纷纷跑来分一杯羹。
陈功在返回广中市的路上,卢峰打来了紧急电话。
抢尸体的事情有新情况,卢峰告诉陈功,那人尸体在没有化验、鉴定完成的情况下,已经被火化了。
陈功大吃一惊,“是谁的命令!”
卢峰也不知道当中是怎么一回事儿,冯安来省政府找陈功,陈功不在,所以将事情告诉给了卢峰。
陈功手机里也没存冯安的电话,“让冯安马上给我个电话。”
非常奇怪,冯安并没有打电话,知道陈功已经在回广中市的路上,他便在省长办公室里坐着,等候陈功回来。
一小时了,冯安的电话仍然没有打来,陈功回到办公室正准备让卢峰把冯安给叫来,便看到冯安在这里坐着。
“冯记,刚才卢峰没让你给我打电话?”
陈功也是先礼后兵。
“哦,陈省长,我知道您马上回办公室,所以便在这里等您,我怕事情电话里说不清楚。”
冯安马上把事情进行了汇报。
尸体到了广中市公安局,也将一些法医和专家请来了,不过后来家属来了,签字同意将尸体火化,觉得这样太残忍,死了就死了,别再让死者不安宁了。
陈功觉得事情有蹊跷,那女人的态度,明明就是誓死讨回一个真相,怎么可能签字同意火化尸体。
“冯记,你敢保证你所说的全是真实的?”陈功样子很严肃,你说怎么就怎么,那你来保证。
冯安为难起来,“这个……”
其实冯安并不属于贺定平和刘严当中任何一派,陈功之所以见冯安和贺定平走得很近,因为冯安的关系也在京市,他并不想被圈进权力斗争当中。
刘严在广南省多年,不过省委、省政府的领导都是京市任命,他根本不能全部掌握,不过到了广南省的领导,都给刘严三分面子,因为很多部门都被刘严控制,不给他面子,那下面的人就不会给你面子。
刘严已经控制了多年的政法系统,要让你一个副省级的官员丢帽子,那太简单了,如果一个空降的副省级干部与刘严对上了,那这副省级干部只能小心了,一有小辫子被抓住,马上让你翻不了身。
所以常委会才会出现所有人支持刘严的场面,冯安也是举手赞成者之一。
冯安虽然京市有关系,不在过广南省,他并不想得罪任何一位领导,有些事情还得适当提醒,也算是搞好关系。
“陈省长,有些话本来我不该讲,不过您是一省之长,有些事情您必须得知道,我任何一方也得罪不起,我向您坦白,不过您得为我保密。”
冯安知道,自己在夹缝中求生存不容易,一方没有伺候好,随时有被排挤的可能。
陈功自然不会出卖别人,他只想知道实际情况。
“好,我能当上现在一省之长,有些东西我明白,你尽管说。”
冯安叹了叹气,“陈省长,其实尸体被火化的内幕我并不太清楚,不过这件事情的起因我知道……”
死者是一家企业的工人,因为没工资,所以组织工人闹事儿,后来事情闹大了,这人便带头罢工,企业的一名董事出手,指示保安人员对这人进行殴打。
不过下手真的狠了一些,死了,不过为了减小事端,对外声称因心脏病去世。
死者家属这下闹起来了,这人哪里有心脏病,而且听到一些工人讲了,是被活活打死的,所以家属坚持要进行验尸,还一个公道。
企业的那名董事怕事情闹大了,马上让人把尸体抢夺,然后进行消毁。
因为陈功的原因,那天尸体直接移送到了广中市的公安局,不过现在的结果是,家属同意火化,化验并没有结论,事情便已经了结了。
陈功知道,这肯定是有人从中周旋,很简单,这家企业的董事不是一般人,“冯记,这董事有什么背景?”
“陈省长,这位董事便是刘严记的儿子,刘光博。”
冯安看着陈功,想知道这位省长的魄力到底如何,听说是很强势的,有戏看了。
果然,陈功用力拍了拍桌子,“岂有此理!”
“君子犯法与庶名同罪,何况是一个小小政法委记的儿子,冯记,如何我、贺记与刘严站在对立面,你站在哪方?”
陈功突然觉得冯安这人的重要性,省会城市的一把手,而且现在像是一个两面派,能把他给降服,便能增强自己的势力。
冯安真不方便正面回答这个问题,“陈省长,你们都是领导,虽然我和刘严记平级,不过他是广南省的地主爷,我自问没这胆子得罪他,不过他的行为确实已经到了无法无天的地步,我只能说,你们谁是正确的,我便听谁的。”
这个冯安,这种事情也敢明着讲,看来他是吃定了两方都无法动弹他,“哈哈,冯记,我喜欢你的性格,这样,我不强求于你,如果我和贺记占到了上风,我希望你能在关键时刻助我们一臂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