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我什么?”
她难道没发现他一直都冷着脸,甚至一言不发的干站在一旁吗?
可恶,她竟然叫他全名,一点也不亲昵,像陌生人一样生疏,他讨厌死了这种感觉。
“呃。”她不解的眨了眨眼睛,有些不明所以,然后又恍然大悟的接口:“齐昊刖呀,你的名字不是齐昊刖吗?”
“该死,谁让你叫我名字的?不准再叫。”他伸手想要抓住她的手腕,却被她轻易闪躲开,那双晶亮的凤眼里氤氲着愠怒。
“我警告你,不要对我动手动脚。”他怎么动不动就想要制住她?她已经上过一次当,吃过一次亏了,难道他认为,她会在同一个坑上跌倒两次?
被她用防狼一般的眼神盯着,他开始为自己过于急切的动作而懊悔,他分明是准备慢慢引导她的,可还是太心急了,因为她显然是吃软不吃硬的那一型。
见他突然伸手扶住自己的额头,浓黑的眉紧紧皱起,薄唇勾勒出一抹难忍的弧度,表情看起来十分难忍,这副痛苦的模样,让她立时紧张起来,“怎麽了?是不是伤口又痛了?”
“没、事,不、用、担、心。”他摇了摇头,薄唇一字一顿的轻吐出声,好像费了很大的劲一样。
她赶紧托住他有些站立不稳的身体,因为他对她不诚实,她的心里有了莫名的怒气,“没事,没事,你这哪里是没事人的样子?痛,何必自己忍着?你不说谁会知道?”
她忿忿不平的念叨着,而他安安静静的听着,然后恍若无人靠在她的肩头,并且将身体大部分的力量都压到她肩上,不容置疑地说:“一旦插手,你就必须负责到底,不能半途而废。”
又同时轻轻感叹,“为了帮你挑选装饰品,我一夜没睡,窗帘是从意大利空运过来的,床单产自德国,那个蔷薇花形的花瓶是瑞士”
他一边碎碎念着,一边用修长的手指捻起她的一撮头发,然后放在鼻间轻轻嗅着,“绕了好多家药妆店,都找不到这个洗发精的味道,真好闻。”
以前他一味在她身边,默默为她做事,从来不曾将那些为她花过的心思告知与她,因为他的不坦诚,又将感情深深的埋藏起来,所以,她不懂他的心思,所以,他才没能把握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