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老出面跟那家医院打了个招呼,韩端这才总算被弄了出来。
院方没弄清恢复神速的原因,但何老的面子大啊,也只得允许他回家静养,只是再三嘱咐要定期回去复查。
尽管说起来伤不算轻,但韩端拄着拐杖能走动,生活也基本能自理,不会有太多麻烦。
韩端在镜子里注意自己,虽没什么大问题,但眉弓的外侧留了一道不规则的疤痕,稍嫌美中不足。
刘想这次很会安慰人,直说这点小瑕疵无所谓,男人身上没点记号算什么,反倒显得更有男人味,不会损失什么的。
韩端在请假时也没提及具体原因,只说不小心伤了腿,要在家静养一段时间,说起来这也不算大不了的事儿,只要考试能通过,对学业倒不会有丝毫影响。
有了个病人在家里,肖凌零是一放学就赶紧回来,给他做饭吃,整天待在屋里,倒把韩端养的白胖了不少。
腿脚不灵便,没能影响练功,可以锻炼其他的部位嘛。不断总结思考才是取得进步的最重要因素,只要大脑没坏就好。
的神奇,已经显现出来,想来有它相助,大约也不会留下后遗症,不至于弄成跛子。
韩端最大限度地练习着,配合着九灵技,甚至自己都能觉出身体在明显地恢复着,也就渐渐开心起来。经过这样一次难得的机会,能力更上一层楼也不是问题。
难得安逸的生活,反使他有充足的时间读书,也能随时上网搜罗资料。
手头的书看烦了,需要的资料写在单子上,凌零替他去图书馆借来。
为了不被打扰,也免得同学担心。韩端隐瞒了养伤的地点,省了有来探视不好解释。
刘想一般每天下了课都过来陪他吹会牛,讲讲学校的事情。偶尔杜雪妍也会过来,基本都打着外公地旗号。
一个月的时间,韩端已能不拄拐杖在地下慢慢活动了,中医知识在“强化训练”中有了长进,也算有失有得。
闲的无聊了,就拿着模型练针灸。也是莫大地乐趣。碰到什么困难,就打电话给何老,随时请教。“书到用时方恨少”,不能出门的他,反倒有了充实的机会。
翻阅了各种资料,也参考师父留下来的各种记录,尤其是关于先天性疾病的部分,让韩端不知不觉就长了不少见识。
唯独贺雅楠的病症,没发现一点蛛丝马迹,这个始终困扰着他地问题却无法解决。
自己受伤地消息。他瞒了贺雅楠。不是什么好事,知道的人自然越少越好,贺雅楠身体也差,不希望她知道这些。
韩端对她总有些放心不下,偶尔打个电话过去,说说闲话,解释最近功课挺忙。等有时间了再去找她玩。
贺雅楠也是在家里调养了一段时间才回学校,韩端露面少了。她也没觉得奇怪。
韩端一直想不通的,也是最严峻的问题。究竟得罪了何方神圣。会对自己下如此狠手呢?
想了所有可能的人,又否定了。凡事好处想,一些小摩擦,不至于闹到这种地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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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在家里、躺在床上,也没影响到韩端的收入,他本来就不是自己亲自出马。
大想做的不错,万余枚卖出去之后,给他带来了将近二十万的收入。
不出去约会,没有多余的开销,就生活来说,这笔钱已经足够保障衣食无忧了。
只须拿出其中一小部分,就能保证和肖凌零两人过上小康生活,就算刘想和吴薇薇加入进来也不算什么。
事实却恰好相反。
大想得到的那份已够他喜笑颜开,吃水不忘挖井人,最多隔上一天,就会买些好吃地过来,有时还让吴薇薇帮着凌零做些家务。
夏克爽也不错,二千枚药丸很快销售一空。
这人重义气,觉得韩端整天一个人在家肯定闷得慌,自作主张订了台大个的电视送了来,估计卖药丸所得的那部分钱全花到了这上头。
韩端一直不许夏克爽到住处来,他就问清地址就让百货公司的人送上门。
自己躺在床上等人送钱,还拿大头,大家又都对他这么好,韩端觉得很有些过意不去。
为了替自己保守秘密,又确实不能跟他们实话实说。唉!这也是韩端端的一个苦恼。
过了这个月,又添了些新麻烦,该到发行的“季节”了。
就算刘想和夏克爽不着急,那些“老客户”也会催他们。
韩端自己不能出门,而手头的事又不能委托他人去做,简直郁闷坏了。
少赚一个月没什么,怕地是供货不稳定会让二人失信于顾客,影响到忠诚度,进而造成流失。
韩端不能出门,刘想和夏克爽当然不好意思直接开口要求,但问候的次数明显多了。
两人含糊其辞,欲言又止地样子,韩端不可能猜不出他们的心思,这可怎么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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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急地团团转地时候,何老亲自登门来看他了。
老家在他出院之后,由杜雪妍陪着来过公寓一次,这回当然热门熟路。
照以前的习惯,何秉书还是亲自为他检查了伤情,对恢复的情况表示了极大满意。
“医不自治”,韩端回来后吃的都是老人家开的中药。
领悟了中医的神妙之处,韩端对草药当然情有独钟。
“小端,恢复的很好呀。年轻人躺这么久,闷坏了吧。”何老放在他的手腕。关心地询问道。
闷不闷都是没办法地事:“还好啦,难得有时间看书,发现了有许多要好好学习的。”
“嗯。不错。年轻人就该这样。对了,我嘱咐小妍要常来看看你,她听话了没有?”
杜雪妍开头一段时间是经常来的,大概嫌韩端表现地不够热情,也是跟凌零说话的时候多,或陪她做点家务。
或者干脆两人躲到凌零的房间里玩。谁都不理会韩端。
韩端没好意思对何老讲。杜雪妍不来还好,凌零一般都会陪他说话,一来反倒害他成了孤家寡人。
后来韩端恢复的越来越好,杜雪妍来的也就少了。
韩端只能捡那好听的说:“嘿嘿,雪妍经常来地,她是个不错地姑娘,那次还说要教我学催眠法呢。”
“这丫头。”何老开心的笑了。
外孙女每次从这儿回去,都是韩端有什么事儿需要他帮忙才开口。
其他就是问什么答什么,从来不主动交待,害得老伴有时急得慌。
“小妍学了心理学。就喜欢这些东西,怪模怪样的。”何秉书嘴里怪着,脸上没有一丝埋怨。
韩端对说谎心感惭愧,杜雪妍想教催眠术不假,可惜不是教他。而是凌零一次无意中说起,雪妍姐姐打算教她催眠术。
“没有啊,我觉得挺好。其实咱们中医也有催眠术的。”韩端有时觉得知识渊博的何老有时象个小孩子。
“那是。”一提起中医医术,何秉书变来了兴致。“中医神妙呀,小妍学的那点浅薄东西根本无法相比。”
突然目光落在桌上的一本旧书上:“咦。小端,这本书你从哪儿弄到的?”
这本医书是在家中的旧书市场上掏来的,据说传自前朝。这类书几乎没人看,也没几个人看得懂。
韩端慧眼识金,花掉当时身上所有地钱,将其买到了手。回去细看,发现其中不少值得借鉴的中医学理论,如获珍宝。
听他介绍来之不易的书籍,何秉书大加赞赏:“运气真好。我也珍藏了一本,是一位好友生前留下的。一直舍不得将原本示人,想不到你也能找到,真是难能可贵。”
书就是用来看的,何老在这方面的执着简直有些不可理喻。
韩端摇摇头,忽然有了主意:“何爷爷,我这儿有个方子,你老给过过目。”
他打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了的方子。
琢磨时间久了,自然有些自己地心得,韩端适当改良,加了一点从其他方面获得的东西进去。
何秉书从头至尾看了几遍,神色越来越凝重,沉吟了好久才问道:“小端,你从哪里得到地?”
“一位行医的师傅早年交给我地,又看了些书,稍稍做了改动。”
“这是圣药啊!你这孩子,身上到底还有些什么好东西没拿给我看?”
也难怪,有医圣杜龙的书法作品,超乎年龄的中医学知识,现在又拿出这么个方子出来。
何老的肯定让他大为开心,索性把的方子也拿了出来。
何秉书两个方子拿在手里,又仔细地看了几遍,手都有些颤抖了。
“好东西啊,绝世的好东西啊!”
“何爷爷,我已经让人试用了,效果真的不错。”
何秉书点点头,又摇摇头:“小端,你小子真是给我太多惊奇了。”
只要说到有关中医的话题,何老就跟他没大没小了,韩端早已经习惯。
“何爷爷,您能不能帮我申请一下专利?”
何秉书摇摇头,韩端微感失望。
“不过小子你也不要担心,中药方剂虽然不能申请专利,但可以申请秘方保全的,我一定全力帮你做成此事。这不简单,如果推广开了,这是利国利民的大好事呀。”
韩端本意只借他来帮着配药。哪想到老人家还能帮上更大忙:“太好了,何爷爷,谢谢您。”
“也别高兴地太早。这事实施起来就慢了,毕竟牵涉到很多方面的问题,疗效也需要进一步确定。”
“其实我已经偷偷找人帮着试了,这次想要爷爷帮一个忙,能不能帮我多制作一些,我再托人试用一下?”
“没问题。”何秉书很爽快地回答。“你不会自己也用过了吧?”
韩端苦笑:“爷爷您笑话我了。我哪有那机会呢?”
何秉书看着他,不怀好意地笑了:“你别当我老古董,人家国外的孩子从小学就开始学习怎么避孕了,这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
想不到何老说出这样的话来,韩端放心了:“我真的没有!”
“有没有,我老头子不管,不过有准备总比没有准备强吧,说吧,你小子想弄多少,我反正年纪大了。也不怕丢人。”老人家以为韩端不好意思。
韩端硬着头皮说:“大概需要一、两千剂吧。”
“一、两千?”何秉书大吃了一惊,“你从什么时候开始地,是不是从中捞钱了?这么好的东西摆出来,肯定有人抢着要。”
老头的嗅觉挺敏锐,及时发现了商机。
“何爷爷,我希望能做成丸剂。”
何秉书一笑:“都没问题。你也不用担心,我就随口一问。以后地天下是你们这些年轻人的,我老头子也不会在乎这些钱的。”
何老的坦率反让韩端心里惭愧:“何爷爷。我是不是不应该借此捞好处?”
“捞好处也是应该的,中医发展缓慢。也有这方面的原因。唉,不过呀一切还是应该有章可循比较好啊。这次我一定帮你,但以后要小心。”
何秉书对韩端异常喜爱,居然没有太多地责怪,也不肯太多过问。
“何爷爷,我上两个月都弄了,效果还不错。”韩端如实相告。
“想不到你小子挺有头脑地,好,我就帮你做成丸剂好了,到时真赚了钱,可别忘了给我家小妍买点礼物,她一定会开心的。”
何老唯一的要求,韩端当然满口答应,不管怎样,杜雪妍对他不错,买点东西给人家也是理所应当。
“麻烦爷爷,让您受累了,我这就给您拿些钱。”
“哎,你一口一个爷爷,又有什么麻烦的?这些药也值不了几个药,就当爷爷替你垫的研究经费好了。”
没想到误打误撞,以为挺棘手的问题这么轻松的就解决了。
有了何老这位专家相助,自然没费什么力气,就把药丸弄好了。不需韩端嘱咐,老人家还要他注意保密。
做出来的数目跟上月差不多,刘想跟夏克爽很轻松的售了出去,并且反馈说要的人越来越多了,以后地市场会更广阔。
看来,捣弄独家秘方还真是个来钱的好买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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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不到一个月,韩端已经恢复如初,都说是“伤筋动骨一百天”,在他的身上完全没有灵验。
师父传授的功法显示了神奇的功效,使他在不到两个月的时间就彻底康复了。
重新走出家门的感觉真好!
韩端真给憋坏了,外面地空气是那样新鲜,行色匆匆的行人也变得分外亲切。
这天一早,韩端重新回到了教室里,功课不怕耽误,他自学地收获远远超过了上课听讲,
阔别多日,很高兴又见到了同学们。
段辉给了他热烈地拥抱,在失去韩端的日子里,他混得非常郁闷。
紧跟在他身后地是应采蕊,韩端的出现,让她眼里也多了些光彩。
看着男生懒洋洋的笑,应采蕊的心莫名的跳起来。
韩端不在教室的日子,她总觉得缺少了什么,做事情没精打采,别的男生看起来都觉得不顺眼。
再次见到热情的同学,韩端心里很激动,脸上新添的那道疤痕也跟着笑了起来。
应采蕊做出了一个惊人的举动,突然走过来紧紧地拥抱了他,如果不是同学们灼人的目光,会在他脸上亲一口也说不定。
韩端受宠若惊,这是一个男生能得到的最崇高的待遇吧。
不过,他并没有觉察到应采蕊的目光有些火辣辣的,仅仅觉得这未尝不是一个表达感情的好方式。
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在心底空前膨胀起来,于是,向来比较低调的韩端也做出惊世骇俗的动作。
不顾个别家伙要吃人的目光,一一拥抱了应采蕊身后所有欢迎他的女生和男生。
同学的拥戴,让他的自信心达到了新的高度,如果说以前从来没仔细想过,身边一张张热情的脸却让他有了新感觉~~~人活一世,就应该做点有益的事情,而不是庸庸碌碌。
曹文轩远远地冷眼旁观,韩端的大受欢迎让他极度不爽,隐隐感到这个男子越来越威胁到自己在班里的核心地位。
韩端也注意到了曹文轩,后者眼里没有一点欣喜之色。不由摇摇头,看来与他成为好朋友是没什么希望了。
冯永辉就在曹文轩身边,脸上神情比较复杂。
韩端眼睛扫过去的时候,发现冯永辉神色不自然地低下头,有些胆怯。
这时,他又看到“曹帮”的另一个重要人物~~~娄建强匆匆进了这边的教室,凑到曹文轩身边嘀咕起来。
韩端闪过一个可怕的念头,不会吧,难道是他们?
三人不时地看过来,等他目光扫视,又不约而同地把眼睛闪开。
韩端突然一阵剧烈地冲动,脑子象要炸开一般,什么事情都不考虑了。
他一个箭步蹿过去,直接面对着了曹文轩三人。
速度之快,把三人吓了一跳,看到他眼中如野兽般的怒火,娄建强在这瞬间变得结巴起来:“韩、韩端,你、你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