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消息的俞兆兴、盛虹夫妇联系韩端,要陪义弟好好玩玩。
李紫焰和李越岭很想跟表哥一块玩,在家长的严令下只得乖乖去了学校。
正好这天是自由活动时间,考察团的领导们被带着去了海边游玩,韩端很方面地找借口跟顾大年请了假,和韩青卓由俞家夫妇一起去自己的地盘。
韩青卓天生遭人喜欢,盛云一见面就是如此,拉着小手不肯放,本来俞兆兴和韩端计划直接去刚刚开发的荒山,却因她的坚持而拉着去市区转了好久,给青卓买了一大堆礼物。
见到喜欢的必送见面礼,韩端对这位义嫂的大方和热情早有了解,任由她忙活,倒是韩大哥的朋友和亲人都如此热情,韩青卓一时接受不了。
等盛云搞完“欢迎仪式”,四人大老远赶到远郊的时候天色已经过午。
在俞兆兴的鼎力相助和舅舅的财力支持下,时间虽不算长,昔日的荒山也已经变了模样。
山上一些比较好的地段种上了一些常用及南洲特产的草药,看上去很是喜人。人力和财力所限,不可能有太大动作,眼见的样子已经让韩端欢喜非常。
小山包的周围就用砍下来的杂树干围了一圈篱笆,尤其在入口处那个简易的竹制山门韩青卓非常喜欢。
几位请来的看山人就在附近建起了简易的木屋,晚上就轮流住在里面,韩端不住口的感谢俞大哥一家的安排,虽然眼下还看不出什么,但这毕竟是份产业。
学中医的人夫复何求?对韩端来说。这样地庄园远比建在市区的实业更让他开心。
摒弃了所有杂念,也顾不上跟俞兆兴夫妇聊天,韩端就效法古人,拿了一把小药锄,背了一个竹篓爬上了山。
韩青卓的兴致也不遑多让,爬坡的速度还要迅速,每每有新收获,就兴奋地大呼小叫,跑到韩端面前显摆一番。
许久没见青卓这副样子了,第一次在西洲相遇。她还是个促狭的小姑娘,说话行事捣蛋的水平绝对不在肖凌零等人之下。
就是那样一次打击,活力在她身上完全消失了,甜美的笑容也极其稀有,那份稳重和成熟跟年龄一点不相称。
这个时候,面对着美好的大自然和喜欢的东西,青卓才依稀恢复了昔日模样。为了一株并无出奇之处的药材大声争执,完全忘了在韩大哥固有地一点拘谨。
韩端没有一丝不悦,反而满心欢喜,这才应该是她的本来面目。天真活泼,言语无忌。
整日跟这些药材打交道。盛云和俞兆兴却没有这两人的兴致,就坐半山腰休息。
山并不高,远远就能看到那对象孩子一样兴奋的年轻人,夫妇二人指指点点,这个义弟啊,还真跟常人不一样。
拉着丈夫的手,盛云不住摇头,那个有点外族味道的小姑娘更怪,多漂亮的衣服都不见地打动她的心,却为一些甘松大黄之类的草儿而忘乎所以。
眼见着日薄西山。俞兆兴打了个电话招呼二人下来,而韩端和韩青卓意犹未尽,等跑到他夫妇跟前,天色已经擦黑。
“大哥、大嫂。我们就在这儿住一晚,好不好?”韩端提议道。
俞兆兴大笑:“怎么,兄弟还舍不得这儿了?这荒山野岭的让哥哥怎么招呼你们呢。放心。三十年地合同呢,什么时候过来都可以。”
短短的相处,韩端对这荒山有了深厚地感情,很想更近距离的接触:“粗茶淡饭最养人,咱们就跟看山人混点吃喝,然后随便凑合一晚,明天就回,不会耽误哥嫂太多时间。”
韩青卓也瞪着眼睛看着他夫妇,显然对韩端的提议极为心动。
盛云拉了拉丈夫的手:“兆兴,咱们也没试过,说不定比那些所谓旅游的旅游山庄更有味道呢。”
四人很快达成共识,来到山门旁的小屋,一拉溜一排房子,除去看山人住的几间还有不少闲置,盛云介绍说这是为以后忙时雇工准备的。
建设基本完成后,后期工作大都在心思缜密的她主持下完成,挑选负责任的员工,包括准备些备用地生活设施。
韩端没做过这些具体工作,俞兆兴也只是在电话里通知小事都有你嫂子办了,放心不是。
简陋却考虑周全的小屋,装备用被褥的整洁库房,韩端看过才知道这后勤工作多么繁琐。若没有这样一个贴心人打理,简直不知如何是好。
看着这夫妇二人,韩端真是感慨颇多,碰巧出了一点力,人家就这样尽心尽力地帮自己,谁说商人只重利?!
“盛云姐太费心了,韩端还以为很简单,只要把钱投到就万事俱备,哪知道还有这么多事情要做,小弟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韩端话都说得有些不利索。
为把这儿打点好,盛云确实费了很多功夫,甚至连生日都受了些影响,但古道热肠的她不会讲,很随意地笑笑:“兄弟你又多心了,你是做大事地,这些小打小闹的姐姐顺手也就做了,不费什么的。”
俞兆兴也表示没什么,只是没能象妻子说得那么动听,韩端听得摇头:“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盛云姐这样才是全才、大才
“行了,你就别乱夸了。”盛云“咯咯”笑,“再这样一会儿连饭都不会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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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青卓在一边听得两眼放光,眼前这位亲切地大姐姐也让她感到崇拜,悄悄地握着拳头,有些自己也可以为韩大哥做的。
本来很平凡的事情,经盛云的妙口说出来偏就变得妙趣横生,韩青卓暗暗点头,做事情不仅会做还要会说,要好好向盛姐姐学习呢。
盛云一提出说起做饭。众人还真觉得有些饿了,在这偏僻的地方也只有自己动手才能丰衣足食。
看山人很热情地送了些油米过来,几人就在简易的厨房里自己动起手来。
上得厅堂入得厨房,盛云不愧全才,刚刚说得谦虚,但面对一应厨具,俨然就是主宰,手脚麻利,简单地材料做起来也得心应手。
韩青卓勤快地打着下手,韩端的印象中。她压根就不会做中土的饭菜,现在也有模有样了,盛云一般主刀,还不忘了夸奖她两句。
帮着洗菜、摘菜,韩端和俞兆兴很快就无事可做,在一边闲聊起来。
一阵乱响之后,两盘菜已经摆上了桌子,虽然缺乏作料,闻上去依旧香气扑鼻。
韩端不能能由衷感叹:“云姐,简直太厉害了。”
俞兆兴看着妻子。眼里也是欣赏。
“你们两个少在这儿捣乱,没事就出去聊天去。别影响我和妹妹干活。”盛云却似有些不好意思,就将两人哄了出去。
简简单单的山芹、蘑菇,看山人风干好的野味,韩青卓挑出来的几样中草药,盛云妙手打造出了一桌丰盛的晚餐。
几个人吃得津津有味,远比坐在饭店里等着流水样出来的菜肴更开心。
“兄弟说得还没错了,很久没这么痛快过了,我上学那会儿……”心满意足的俞兆兴很有忆苦思甜的倾向。
“好了,别说你地当年了。”盛云笑着打断了丈夫,“好象吃了多少苦一样。吃饱了没事不会说点好听的。”
韩青卓透过玻璃看向外面,一泓弯月恰恰挂上枝头,情不自禁地站起来走到了简易的窗前:“好漂亮的月亮,好美的夜色!”
她这一声惊呼。引得正聊的起劲的三人也站了起来,不约而同地到了窗前。
“咱们出去走走吧。”静谧夜色忽然也触动了韩端的心思。
俞兆兴立即影响:“好啊,莫要辜负了这美好的夜晚。”
盛云悄悄扯了扯他的袖子:“兆兴。咱俩很久都在一起说话了,别跟端弟他们掺和了好吗?”
俞兆兴一怔,随即领悟过来,这个女孩跟义弟也不知道是什么关系,分开行动自是最好不过:“啊,嗯,是啊,韩端,我们夫妻单独在一起也不容易,你就别跟着捣乱了,咱们分头行动吧。”
韩端观察到了盛云地举动,不由格外感叹她的细心,有这么善解人意地助手,大哥事业何愁不成。
她显然误解了自己和青卓的关系,这种事儿越是解释越说不清楚,韩端也就随意笑了笑点头:“好啊,就不打扰哥哥、嫂子的两人世界了,各自走各自的。”
韩青卓显然没想这么多,兴奋地拉着韩端的手就向山上走,一双眼睛更是四处张望。
两人未行多远,盛云叫着从后面追了上来,手里拿着车里备着的两件衣服,取过其中一件披在韩青卓身上,另一件则向韩端递来:“山里夜来风凉,多添衣服。”
“谢谢姐姐。”韩青卓乖乖地道谢。
韩端接过拿在手里,以他的体质这点风算不得什么,却也不好拂了人家的好意。
“别走太远了,小心野兽出没。”盛云又拿过一个手电递给韩端,说完笑笑,“以端弟的身手想来是不怕的。”
算起来她大自己也不过十岁左右,却事事考虑地这样周全,韩端心里一阵感动,点点头:“哥嫂也小心些,别走远了。”
两人信步并肩而行,天空晴朗,一弯上弦月色呈金黄,却把山间小路照亮,脚下地一草一木都清晰可见,韩端便也关掉了手电。
沿路而上,只觉山风习习,韩端穿一件衬衣尚不觉得如何,见身边的韩青卓微微缩了缩肩,就把肘弯的那件男式衣服也取下来披在了她肩上。
“韩大哥,我不冷,你穿吧。”韩青卓取下来推让。
韩端看了韩青卓一眼,笑笑也没说什么,只是又把衣服为她披上,当先走了。
就是那一眼,韩青卓不由得心里一颤,这眼神再熟悉不过了,因为她记忆最深刻的眼神便是这个样子。
当初在西洲照顾杜雪妍地时候。他便有过这样的眼神,那时韩青卓嘴上不说,却给感动地一塌糊涂,第一次明白男人也可以很细心的。
不止一次想过,如果有人肯这样对自己,无论怎样付出都心甘情愿。韩端这一眼,仿佛直射进了小青卓地心灵中。
韩青卓乖乖地不再争执,拉紧了披在肩上的衣服,只是脚下却忘了行动,看着韩端悠闲地迈着步子缓缓走在前面。一时竟然痴了。
韩端哥有那么一点点喜欢青卓,还是对每个女孩子都这么好呢?如果能永远陪在他身旁,一定是最幸福的
可有时他又是那么难以接近?
凌零说啦,雪妍姐姐也不算他的女朋友,他似乎喜欢一个叫贺雅楠的女孩子,能得韩端哥用情,她该有多么出色呢?
不管啦,韩端哥高兴就行了,青卓只要尽可能为他多做些事情就心满意足了。
韩端听到身后没了动静。转过头来。
山上土地贫,能生长的东西不多。经济价值不高,所以才会荒废许久。
没有高大的乔木,只有低矮的灌木,甚至过膝的都不多,不虞有盛云提到的凶猛野兽出现,但韩端还是不由自主地担心:“青卓干什么呢,跟上来啊。”
韩青卓似乎呆了一样看着他地方向,头顶恰好就是月亮所在的位置,淡淡的光辉映照之下,修长的身形楚楚动人。瘦削的脸儿泛着圣洁的光。
依稀之间,韩端似乎又见到了雪山上的那个精灵,来自天籁般的天使,而…一丝奇异的感觉似乎在他的心中倏地刺了一下。马上又消失无踪。
韩青卓最先反应过来,忽地奔向了韩端,到了面前止住。双臂很自然地抱住了他一条胳膊:“哥,青卓能遇到你真是天大地福气。”
细长的身影踏月而来,恍惚间韩端有一种不真实地感觉,而这个不真实却真真切切地挽住了自己的胳膊。
“傻丫头,又说傻了。”韩端轻轻地晃晃脑袋,想摇掉那种不切实际的感受,顾左右而言他道,“山中夜晚真美。”
被一句傻丫头说得心里美滋滋的,韩青卓甜甜一笑,轻轻晃着韩端的手臂,轻倚着他向前而行:“哥,要是能造一所漂亮的房子住在山里该有多幸福。”
“你叫我什么?”这次韩端总算听清了,小丫头这称谓是越来越简单了。
“哥呀,以后青卓就叫哥了,象凌零姐姐那样,也想被哥惯坏了。”韩青卓说得非常自然,放在平时她没这么大胆的,甚至有时跟韩端说话都会结巴。
美好的情景完全感染了她,而韩端的体贴入微则使这份少女的情怀在瞬间得到了升华。
看来我还真有把女孩子惯坏地潜质呢,这是有前途的事业,可雅楠却偏偏不接受。
许久都不见小青卓如此活泼如此开心啦,唉,韩端很快也就丢开这个想法,爱叫就叫吧,只要她能摆月兑心魔,这些小细节都无所谓。
韩青卓见韩端的样子已经默许,兴奋地跳了两下脚:“人都叫你哥了,怎么不见你叫回来?”
韩端瞪一下眼:“不是一直叫你名字的么,还要怎样?”
韩青卓似乎不怕了:“我叫你哥,你当然要叫妹妹才对。”
这小家伙还得寸进尺了,好人做太久了就容易被欺负啊,韩端见青卓兴奋地昂着小脸,也不忍驳了她地兴致,就没吭声,继续向前走。
韩青卓不以为意,一手拉着韩端胳膊也不肯放开,另一只手指向远处:“哥,你看那边好漂亮,我想在那儿建一所房子。”
小姑娘就爱大惊小怪,其实这山并无出奇之处,大好河山,随便挑个地方景色就比这儿优美得多,只是因了这月色映衬,才显得分外出奇,要真是长年住在这儿还不给闷坏了。
赏景也得有合适的时间和地点,极目远望,韩端突然不想说话了,只愿静静地融入到这无边的夜色中,脚步便渐渐偏离了开僻好地山路。
一块巨大的山石完全挡住了月光,便在这黑暗中,韩端锐利的目光突然投到了一堆凌乱的灌木丛中。
微皱了一下眉,突然心里一动,摆月兑韩青卓地小手。步前行到近前,掏出了一直未启用的手电。
“什么?”韩青卓也好奇地跟了过来。
一株与众不同的植物,蓝色花儿的在夜晚悄悄地开放。
韩端未回答,动手清理了一下附近的杂草,蓝色的花儿开了两朵,颜色一深一浅,静谧绽放。
韩青卓就在旁边蹲在,看了半天也是不识:“哥,这好像是一株莲花,以前从没见过。叫什么名字?”
“茱莲。”韩端轻轻地回了一句,似乎怕惊醒了盛开的花儿。
>|.不是机缘巧合,还真不易发现,想不到能在这儿碰上,运气真是好得没法说。
“啊,这就是茱莲?”韩青卓瞪大了眼睛,差点就趴到上面去了.
花珍贵,但只要雅楠就能用得上就是最好地。
自得到韩青卓赠送的七彩莲花秘解之后。韩端解读许久,某些病症用少许茱莲合药就可以起到极好的协同作用,对贺雅楠的问题最是对症。
只所以迟迟未落实到行动中,也未对任何人讲,实是韩端想不能之处,加之那书最后一段文字似是熊应所教文字的前身,他还看不明白。
韩端掏出一把小刀,小心翼翼地刨开了一小片土,想想又不敢动了,茱莲实在奇怪无比。开放的时间也只有一个时辰左右,若花朵闭合效用也就没了。
韩青卓见韩端看自己,就将背包拉到了近前,很小声地说道:“我包里只有一个小玻
“快给我。”只要是可以密封的非金属容器就好,韩端顾不上客套,大刀阔斧地挖了开来。
一切果如印象中。根共有三截,黄、蓝、红,韩端轻轻地切下了中间那段蓝色部分,如获至宝般地入进了韩青卓打开的小瓶中。
同样为莲,茱莲能够入药的却只是根茎中的一部分,韩青卓虽有印象,却不能像韩端这般深知,只是好奇地看着他做好了一切。
韩端叹口气,慢慢站了起来,将瓶子交给韩青卓:“谢谢你了妹妹。”
哥真是另类,对他多好都不见放在眼里,一个小玻璃瓶就肯乖乖叫妹妹了,难道药比其他一切都重要。
韩青卓当然不会知道,前世地杜龙就是这样爱药如命,这位哥别的学得画虎似犬不敢恭维,唯这点却一般无二。
韩青卓小心地将瓶子收好,爱惜劲不在自己之下。
这丫头这点最投自己脾气,韩端很大方地赞扬:“青卓不简单,居然也知道茱莲,还记住了收藏方法。”
记载并不多,一个小姑娘能知道有这东西很了不起,背后不知道看了多少书。
“哥才棒呢。”韩青卓说完又小声嘟了嘴,“还说感谢呢,这么快又叫人家名字了。”
真是孩子脾气,韩端大度地笑了,弯腰掐下了一深一浅两朵明艳蓝花:“朵儿已经完成使命了,就戴在妹妹头上做点最后地贡献吧。”
韩青卓听了有些害羞,还是慢慢走近低下了头。
花轻轻插在了韩青卓的发间,韩端又反复摆弄了几下,这才满意地点头:“人比花娇,这花也就堪堪能配得上我们青卓吧。”
韩青卓模着插在头上的鲜花,半晌才敢抬起头来,却仍没掩住那一片红艳:“这花也很可怜呢。”
韩端若有所思:“生命苦短,能让他人受惠,这花儿也不枉盛开一季了。”
“哥,若我能早认识你就好了。”韩青卓的眼圈突然红了,再次抱住胳膊靠近了韩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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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回到住处,俞兆兴、盛云夫妇早已返回,正坐在房前的空地上对酌。
盛云娇笑道:“两位玩得可好,这回得可够晚的。”
韩青卓娇羞地低下头,韩端却是心情大好,耸耸鼻子抢过俞兆兴面前的杯子深嗅一下:“大哥什么时候藏了美酒,怎么吃饭的时候不舍得拿出,这会儿倒跟嫂子偷着喝了。”
俞兆兴抢回杯子:“那边还有,让云云替你倒去,我也是刚打开后备箱才发现的,如此良辰美景,哪能不痛饮三百杯?”
韩端挤挤眼睛:“是啊,大哥有美女相伴,正该痛饮。”
盛云却是握着韩青卓的小手:“青卓妹妹才是货真价实地美女,兄弟岂不是要痛饮三千杯了?”
小青卓羞得更低下头,韩端意味深长地道:“我们兄妹之情,如何能跟贤伉俪相比?”
“就你说话没谱。”盛云乃是过来人,如何看不懂韩青卓的表情,这个弟弟真是命犯桃花,也不知道他以后会如何。
盛云怪罢正要倒酒,酒瓶却被人抢了,原来是韩青卓下手给韩端面前的杯子满上了,不由脸上笑意更盛。
韩端意气风发,早忘了自己酒量不行,仰头就是一口干了下去,大呼过瘾。
俞兆兴见他豪爽,也被激起了万丈豪情,两人相对而酌,酒至酣处,齐声咏起了诗仙太白的传世佳作:
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
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
月既不解饮.影徒随我身。
暂伴月将影.行乐须及春。
我歌月徘徊.我舞影零乱。
醒时同交欢.醉后各分散。
永结无情游.相期邈云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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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醒醒啊,醒醒。”
宿醉地韩端无奈地推醒了,睁开眼,就看到了韩青卓一张俏脸:“啊,什么时候了,大哥、大嫂呢?”
“还说呢,怎么叫都不醒,人都等半天了,哥嫂公司里还有事呢。”韩青卓轻声埋怨道。
韩端赶紧起来:“真是该死,可别耽误了他们的正事。”
韩青卓把他的手机递过来:“不是啊,是你电话响半天了。”
考察团其故要下午返回中洲,李子涵已经打了好几次电话了,说是顾书记要他务必一起回。
南洲之行就这么在忙乱中结束,不过韩端很开心,不光计划地做了,还有意外收获,得到了株极品的茱莲。
同样收获颇丰的是青卓这个小丫头,重拾了信心,未来很美好,她有理由相信灿烂生活正在招手。
一直不爱说是非的李子涵在飞机突然对韩端冒出了这么一句:“表弟,下一步的中洲大概将揭起一片血雨腥风喽。”
酒后伤身的韩端还略显憔悴,显然脑力一时还无法理解表兄的真实意义:“为什么这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