翔]转到凌零名下的手续还没完成呢,不见硝烟的战么?目前还是夏大哥的喜事要紧,等事情过了再议。
“知道了,你先回去吧,暂时按兵不动,回去嘱咐大家都小心点行事,来人要好好接待,他们要怎么做就先答应下来,尽量别起冲突。”虽即便转到零儿名下,事情还是要自己管的,要这丫头操心,难着呢。
“可是,韩总…”董乐乐很不解,也仍然称韩总,“就这样按兵不动,我们的损失会很大,合作伙伴那边也不好交待啊。政府不是一直对我们很支持么,你不跟上面打个招呼吗?”
薰乐乐很纳闷,还没明白韩总为什么急着把公司转到表妹名下,马上又出了这样的事儿,他跟上面关系一直不错,这点事儿还搞不定么?
危机暂时不能透露,还要安抚好董乐乐,韩端脸上很笃定的样子:“你放心,我心中有数,是白的黑不了。我会处理好的,该我们承担的要承担下来,坚决不能丢了信用。”
“好的。”薰乐乐对比这个自己小的老总不是一般的有信心,所以痛快地答应了。
好机会不是什么时间都能碰到,韩总虽年轻却很有魄力,不仅放心地把公司交给他打理,还给了其他公司难以企及的优越待遇,在这大是大非的问题面前,理应听从安排。
“怎么了兄弟?”董乐乐离去,夏克爽见他耽误了那么久,过来问,“有事就先去忙,这边人手了够。”
“没什么。呵,夏大哥,明天开始就有人管了,今晚上是不是好好喝一顿。”韩端掩饰地很好。
夏克爽也知道这小子的事用不着自己操心,大着嗓门叫道:“当然好,别的不敢说,喝酒你可不是我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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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把贺雅楠交与刘亚菲,韩端就跟着忙起来了。那么多琐碎的仪式,搞得他头都大了。
陪老夏娶亲。这是最难过的一关,谁家嫁姑娘不出点难题呀,老兄台乐呵呵地任人摆布,看上去要多憨厚有多憨厚,再也想象不出以前凶神恶煞般的样子。
还好刘亚菲心疼她,示意小姐妹们别太过分,这才进程顺利。长话短说,老夏终于“修成正果”,成功地拉上了新娘回家。
一拉溜光鲜的高级的车子,尤其当头的房车。整个中洲也没几辆,格外显眼。鲜花簇拥之中,刘亚菲也非常风光,有情有义知礼,这是她应得的。
并不多见的豪华迎亲车队,是淳于虹一手打造,她虽没亲自出面,也够让韩端感激。好的女人,总会选择合适的方式让自己的男人有足够地面子,而她无疑把这发挥到了极点。
忙碌之余,参与者心里同样有一份喜悦。千娇百媚的新娘,幸福无比的新郎,一手促成美事的韩端欣慰不已。
酒店门口,老远几十个穿制服的壮小伙子整齐地两队排开。阵仗把夏克爽吓了一跳。如不是看到刘想贼兮兮地站在人群中,韩端都差点以为警察局抓捕逃犯呢。
大想真是擅长带来惊喜,可恶的是。这家伙居然还不忘了做广告,制服小伙儿的绶带后面居然打着他公司的旗号。
抢过刘想递来的大红包,韩端狠狠当肩给了两拳,就把这小子丢到一边:“老夏还要接受朝贺,你老老实实看好门,回头再找你喝。”
伴郎的职务蛮辛苦,陪着新郎出出进进,还不能抢了人家面子。倒是伴娘干得轻松,只管在后堂与新娘叙谈,还有人端茶送水。
来宾里没什么大人物,公司大老板邱可欣早早亲临,夏克爽就算有了面子。家里亲戚,街坊邻居,老夏和刘亚菲地同事朋友,人虽不多,却也热闹。
却听外面锣鼓突然热闹起来,也不用联络员通报,刘想呼呼跑了进来:“快,大事不妙。”
看他的笑脸,就知故弄玄虚,这张乌鸦嘴,韩端一拳落空,陪夏克爽赶到门口,却见一人身披风衣,眼戴墨镜,身后跟一对黑西装,十分拉风地立在路中央。
却原来也不是外人,韩端拉着老夏冲上前,恨不得也饱上一顿老拳:“晓璐,你小子有进步了啊,几天不见颇有匪气了啊。”
“恭喜恭喜。”潘晓璐抢先去跟夏克爽握手,见韩端单掌挥舞,气势顿时弱了几分,“别介啊韩大哥,我可是给夏大哥贺喜来地。”
回头大手一挥,一辆火红色的轿车缓缓驶了过来,潘晓璐拿过一个小皮包递给夏克爽:“老夏哥,车的手续都在里面呢,一点薄礼不成敬意,还望笑纳。”
那边刘想很有眼色,临时充当了司仪:“公司的潘总送上轿车一辆。”
观礼的人顿时哗然,这份礼可够重的了,老夏激动地话都说不出来了。
韩端收回手,老夏不说话,可不能冷了场呀,“场面”话还得交待:“哼,老夏大喜的日子,暂且饶你这会,回头这贺礼也送照样送我一份儿,哥哥我一定也笑纳不爽。”
潘晓璐一咧嘴,正待分说,却见另有一辆车子停下,上面施施然走下了韩青卓。
小脸蛋俊俏的一塌糊涂,明眸善睐的青卓美得似不食人间烟火,即便不笑也已经顾盼自生姿。
一袭淡绿衣衫,飘飘然若凌风而至,韩端都不仅感叹,也就贺雅楠敢这么打扮人,这颜色换作寻常人还真穿不出来。
微微点头笑笑,所有人便觉得她是在冲自己打招呼了,冲夏克爽道了喜,便过来挽了韩端的
“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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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见过淳于虹地几位大娘,这会儿更是眼珠子差点掉下来,两日之内见个两个绝对姑娘。再看到她手里拿着个大红本本。又开始争吵起来,谁说红和绿不能搭配,看着姑娘,多顺眼啊。
韩端点头示意了一下,韩青卓便把手里的本子递向夏克爽:“这是我们兄妹的一点小意思。”
不等老夏动手,刘想先抢过去,“呃”,一下子差点呛着:“这个……”
刚待继续宣布,看看韩端摇头,仍然大声报了出来:“韩府送上三居室住房一套。”
还“韩府”。不错,这小子学问有长进,韩端在心里夸了句,差点笑出声。
房子是昨天让凌零去买下,怕老太太换地方住不习惯,还就在这个小区里,急切间多花了不少钱,但韩端认为值得。
哗然升级,震惊过后地街坊邻居纷纷向夏母道喜,夸他有个好儿子。找了份好工作,交了帮好朋友。
房子、车子、孙子。原来想都不敢想地东西突然一朝之间全拥有了,噢,这个孙子还不行,但媳妇有了,孙子还会远吗?老太太激动地说不出话来了。
韩端与潘晓璐早通过气,这都是两人事先商量好的,如此兴师动众不为显摆,只为给夏克爽正名,经这么一出,怕是再没人忆起当初那个搞得四邻不安的街霸了。
煽风点火是潘晓璐地特长。幽怨的口气冲韩青卓道:“妹妹,你就不能晚来会儿吗?让我再风光那么一小会儿。”
韩青卓笑笑不答,哥哥在哪儿,她关注的中心就在哪儿。
都是兄弟。刘想可不愿落了下风,豪气满怀地宣布:“新房的装修我承包了。”
趁不防捅了韩端一把:“喂,老端。等我那啥的时候,怎么也得来套别墅吧?”
“滚蛋吧,等你抱来儿子叫干爹的时候再商量。”韩端一口回绝了这打劫行径。
时辰差不多了,韩端陪着夏克爽回后堂,前面发生地故事早有人传到耳中,刘亚菲站起相迎,眼中含了泪花:“韩总,你对我们夫妇太好了,都不知道怎么报答。”
“嫂子,你能叫我一声兄弟就最好了。”刘亚菲知道韩端身份,接触不多比较拘束,始终称呼韩总,就是他郁闷的,“感谢就不用,改天生了孩子管我叫干爸就好。”
刘想跟在后面不干了:“说好了我儿子管你叫干爹的,到时你送幢别墅,怎么又答应了嫂子。”
刘亚菲脸上一红,破涕为笑:“哪有那么快的。”
这一开口,登时引起哄堂大笑,平时再精明的人,到了这时也很难保持镇定,刘亚菲的脸更红,只好抓了老夏当替罪羊:“笑什么笑,克爽也不管管你的兄弟。”
韩青卓紧跟在韩端后面,连贺雅楠都笑得灿烂,她却只轻轻抿嘴。
做新娘的日子是女人一生中最漂亮的时刻,刘亚菲长相不俗,这会儿自然更是光彩照人。饶是如此,见青卓对韩端亲昵的模样,仍然在心里暗自庆幸,幸好还没选这个小姑娘给自己做伴娘。
不是她对自己没信心,只因这两女太出色,其实百变女郎贺雅楠较韩青卓也不逊色,只是故意把自己收拾地低调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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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初次相识到现在夏克爽终成“正果”,韩端很有成就感,送佛送到西,老夏礼成,去了好大心事。
洞房是要闹地,然后留下新人,送走女孩子们,哥几个势必不醉不休,这是不可或缺的流程。面面俱到不可能,韩端只能打电话问候何老,知道杜雪妍已接了父母回来,又道了失礼。
好友相聚,相谈甚欢,互相交换看法。韩端不愿投机取巧解酒,本计划促膝夜谈,但酒量最差地他却喝到酪酊大醉,醒来的时候已是第二天上午。
韩端躺在自己床上,外衣也都除去,青卓像只小猫一样,和衣卧在他身边,睡得正香。看看地下摆着的脸盆和毛巾,韩端只有安慰自己,神仙都有喝醉的时候,何况自己这个凡人呢。
死活想不起怎么回的家,韩端只好轻轻推推韩青卓:“卓儿,起来睡吧。”
“噢,”青卓揉揉眼睛。埋怨道,“哥,你喝那么多干什么,担心死人了。”
韩端歉然一笑:“见到大伙儿高兴,就多喝了几杯。对不起卓儿,让你受累了,你知道我酒量浅。”
“又不光我一个,凌零姐姐今天早上去学校还无精打采的呢,醺得她也没睡着。”韩青卓也就这会儿冲韩端发发火,“知道自己不行还喝那么多。我再给你倒杯水。”
韩青卓也不睡了,抱着肩坐在床边,看韩端“咕咚咕咚”把水一口喝干。
“哥,我看你也不是高兴,昨晚睡梦里说好多话呢,一会儿叫,有时还咬牙,挺吓人的。”
“啊,我都说什么了?”
韩青卓摇摇头:“没太听清,反正不轻松。哥。你心里是不是藏了好多事啊,说出来给卓儿听听好不好?”
确实有好多事。但还真没个人可说,就说一起喝酒的兄弟,个顶个都算得上推心置月复,可惜还是好多不能讲出来。对这个小姑娘,能讲么?
从前地抵触,到现在的放心把家交给他,跟青卓地关系变成现在这样子,可以说出乎意料。走出西洲,还选了韩姓,韩端对她有种自己也中太相信的信任。
算了。说说吧,闷在心里太难受了,左右今天也周日,现在的状态也不适合做事。
韩
床头。大略讲了这几年的经历,只除去在宜”地部分。
青卓就伏在床边,听着韩端娓娓道来。一颗心不时跟着起伏,脸上也不断随之动容。
确实是个传奇的存在,生活中为什么总会有坏人呢?算起来,自己在杨山对他的所作所为也算是坏人了吧。
哥哥有些时候做事不算果断,但总得来说是个敢担当地男子汉,值得依托,但有疑问地还是自己感兴趣的话题。
“哥,那两位大姐姐都对你很好啊。”与淳于虹和贺雅菲的关系,韩端不得不适当做了加工,青卓也就信以为真,“雪妍姐姐和楠姐姐呢,你更喜欢哪一个?”
其实她很想跟这两个相提并论,问问自己在哥哥心目中的位置,可是不敢。
韩端摇头:“说不清楚,雪妍和雅楠哪个都是万中之选,可我真地不知道,现在有这么多的事情要做,感情的事儿只能先放在一边了。”
夏克爽的婚礼是青卓来到中洲第一次见识此类场合,刘亚菲幸福的模样记忆犹新,心里有种莫名的感动:“那就都要了呗,我觉得无论生活和事业上,她们都是非常好的帮手,还有我和凌零姐姐帮你管家,大家在一起一定过得很快活。”
无奈地苦笑了:“你当这是小孩儿过家家么,千万可别对别人乱说。”
就算杜雪妍和贺雅楠肯不计名分,委曲求全,贺雅菲暂且不提,但他又如何放得下淳于虹。还加上好自己和凌零,难道一大帮女孩子都跟自己生活在一块吗?
看看韩青卓,丫头眼里有一种奇异的光让他又转开了眼:“雪妍地爸妈回来了,你给她联系一下,咱们和凌零一块请她一家吃顿晚饭。”
韩青卓点头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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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雪妍接了电话,说也巧了,今天恰好还是何女乃女乃生日。不知道怎么跟父母开口,可不好贸然答应,告诉韩青卓等回话,第一时间作了汇报,把决定权交给外公。
韩端是自己的得意弟子,有这份心意,出去给老伴过个生日也无不可,何秉书自无意见,要外孙女回话同意。
杜怀恩是个孤儿,自小由国家养大,一上学就显出了做学问的天分,后来在中大读生物系,与同学杜茜也就是杜雪妍的母亲一见钟情,结为俪。
生下杜雪妍之后,双双被派出求学,因为国外的学术氛围更利于发展,还有某种特殊原因,一直没有回来,只隔上几年才能回来探亲。杜雪妍也就一直留在了外公外婆身边。
好不容易回来,一家人亲都不够。几年未见,岳父、岳母又苍老了许多,女儿也生得亭亭玉立成了大姑娘,像极了何茜当年的样子,心里格外欣慰。
何茜对父亲甚是了解甚,见老人家这么痛快地答应一个外人的邀请,自然很多疑问。
何秉书也就得意地跟女儿、女婿讲了如何“挖掘”出了一个奇才,年纪轻轻在中医上的造诣却是非凡,似乎韩端能有现在全是他的功劳一般。
何女乃女乃和何菁从旁也不吝言语,直把韩端夸得天上少有,地下难覓。
杜怀恩、何茜两口儿的智商毋庸置疑,家人夸赞有加,而女儿也是目含秋水,明显一副情网深坠地模样,如何还能不明白大家心思。
作为新派学者,对儿女情感自不会随便提出异议,但女儿便称不上绝色,也是千里挑一,人品学问也非常自负。隐约听出所讲姓韩的小子对自己的女儿似乎还没到死心塌地的地步,好奇之心就更重了。
韩端也没有奢侈地习惯,把请客地点定在了,凌零早早地候着了。
杜怀恩的形象有点出乎他的意料,个子不高,精瘦,双眼却很是有神,杜雪妍地眼睛就很是像他。
何茜,不用介绍就知道她是雪妍的母亲了。
肖凌零一语道错天机:“阿姨,你好年轻啊,跟杜雪妍像极了姐妹。”
把个何茜美得不行,在拥抱她的时候格外用力,就差凑上去亲两口了。何茜有了先入为主的想法,开始时见到两个极品美女,就有些为女儿的竞争力担心,等听介绍两个都是韩端妹妹,就格外开心起来。
杜怀恩性格活跃,一一拥抱了在场欢迎诸人,尤其韩青卓都脸红了。
同何秉书老两口打过招呼,韩端被迫不太适应地跟雪妍的爸爸、妈妈行了拥抱礼。
姿态做足,送了蛋糕,薛经理还亲自来给两位老人端酒。
何茜虽然年龄稍大,依然风姿绰约,加上三个女孩子,这一桌人虽不多,就有四位美女,惹得薛经理也是夸赞不已。
杜怀恩一肚子都是学问,虽然专业不同,依然问了许多问题,简单交流之后,他对韩端的表现非常满意,尽管有不少地方很难达成共识,但这并不妨碍两人相谈甚欢。
女婿向来眼高于顶,局面这么融洽,弟子的表现显然很让何秉书得意,一不留神多饮了几杯,微微有了些醉意:“小端,待会儿去爷爷家看看,你杜叔叔可是带了不少好东西回来。
杜怀恩频施眼色,岳父大人却还不知悔悟,不由大为无奈。
能得到何爷爷夸口,那一定不是经济研究报告之类,必定跟中医有关,韩端倒急于看到了。
国外杂志也时不时会有中草药方面的论文,但真实水平怎样还真不清楚:“杜叔叔,你在的那个地方中医研究搞得怎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