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个从农村好不容易才走出来的nv孩,黄梅雨觉得这样还是值得的,可天有不测风云,李贺天突然出事了,她觉得这对自己的来说,未必不是一个好消息,至少可以月兑离他的控制了,然而事实是残酷的,随着李贺福三番五次的登mén拜访,她彻底地打消了之前的想法。她现在只想着李贺天没事,继续给他做情人,那对她来说,也算是一种正常的生活了。
前两天通过李贺福知道了李贺天让他去徐城想会的消息以后,她真的很开心。虽说她是被李贺天包养的,但是时间长了,也多少有那么一点感情,再加上这么长时间没见了,也确实有点想念。今天一早她利用上班时间,悄悄地溜到恒阳长途车站买了一张去徐城的车票。本来说好李贺福帮她办好的,谁知昨天晚上,对方突然打了个电话过来,说这两天有点事情,所以让她自己去买车票。
仰躺在床上的黄梅雨瞥了一眼桌上的车票,还有那个鼓鼓囊囊的红sè背包,里面是她准备的一些水还有吃的东西。她很清楚到徐城,可是要坐好几个小时的车呢。明天究竟会怎样,是不是能顺利见到李贺天,她的心里还真是没底。记得五一的时候,对方就打过一次这样的电话,后来又说有事情,见面取消了,还得她失望不已。希望这次别和上次一样,黄梅雨在心里默默地祈祷。
朱一铭和郑璐瑶、朱婷吃完晚饭以后,一起去打了两局保龄球,那玩意,朱一铭是第一次接触,打得那叫一个臭。出了保龄球馆以后,郑璐瑶驾驶着黄sè蓝鸟载着他们兄妹俩来到了宋淮河边的宋城古街。
在这个微凉的秋夜中,宋城古街上的人丝毫不减夏日,小吃、小玩意是这的主角,让年轻人趋之如骛。朱婷就非常兴奋,拉着郑璐瑶一会在这个小摊上张望,一会在那个小店里玩耍,乐此不疲。朱一铭则是悄悄地跟在她们身后,看到朱婷很快地融入到了这座都市之中,他由衷地欣慰。朱婷在他的心目中一直就是一个跟在他和大哥身后的小跟屁虫,猛然之间才现,她真的长大了,也有了自己的主见,有时和郑璐瑶为一个小物件,会争得面红耳赤、互不相让。
朱一铭看了她们俩那一本正经的样子,不由得连连摇头,郑璐瑶猛地一回头,看了朱一铭的表现,顿时羞得满脸通红,不再和朱婷争辩。趁朱婷讨价还价之际,低下头来,迅一伸小舌头,耳边随即响起了母亲叮嘱她的话:你现在已经是个大姑娘了,婆家也找好了,别整天像个小孩子是的疯疯傻傻的,像什么样子。
朱一铭倒是没有注意郑璐瑶的表现,见她待在一边不说话,上前一步,轻轻抓住她的yù手,开玩笑地问:“怎么不争了?刚才你不是处于优势地位吗?”
“我才不要和她争呢,她一个小屁孩能知道什么呀?”郑璐瑶面对朱一铭低着头小声说。边说还边瞄了朱婷一眼,那小丫头人不大,可最讨厌别人说她小屁孩了,要是被她听到一定又会多生祸端。
朱一铭笑了笑,伸出右手食指在郑璐瑶的小鼻子上刮了一下,然后低头在她的耳边说:“你是嫂子,别和小姑子一般见识。”
郑璐瑶听后面红耳赤,心里却开心不已,用力地点了点头,随即用yù手一捂红唇,吃吃地笑了起来。
“你们夫妻俩在说我什么坏话呢,怎么还笑成这样?”朱婷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买好了笑物件,看着郑璐瑶认真地问道。
郑璐瑶收住笑容,放下yù手,看了朱婷一眼说:“谁说你坏话了,我们在谈我们大人的事情,你一个姑娘家1uan打听什么呀?”
“对,我是姑娘家,是不应该打听。”朱婷坏笑两声,扒到郑璐瑶的耳边说道,“你已经不是姑娘家了,我怎么不知道,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呀?”说完,立即向前飞奔而去。
郑璐瑶开始没反应过来,后来一想还知道小妮子居然敢拿自己开心,哪儿能饶得了她,于是快步追了上去。姑嫂俩立即闹成了一团,看得朱一铭真是哭笑不得,只在一边默默地netbsp;三人又吃了一些烤rou串以后,才回去,老规矩先把朱婷送到应天大学,然后再送朱一铭去宾馆,不过这一夜郑璐瑶却没有回到电视台的宿舍。朱一铭虽然实现了第一个目标,但终极目标还是未能实现,郑璐瑶始终严防死守随后一道防线,某人虽然屡次冲锋,但都大败而归,最后还是和以往一样,郑璐瑶用yù手帮他nong了出来。虽没能取得最后的胜利,但也算有了重大突破,至少两人这一夜是同床共枕的,那可是要百年修为才能实现的事情。
当朱一铭还在酣然入梦的时候,黄梅雨已经踏上了开往徐城的班车,当然不是她一个人,肖铭华和另一个nv警察化装成一对情侣,就隔着两排座椅坐在她的后面。肖铭华担心黄梅雨见过他,所以特意找了一个大大的墨镜戴着,那个nv警察为配合他,也戴着一副墨镜,两人给人的感觉确像一对外出旅游的小情侣。
肖铭华的担心完全是多余的,黄梅雨此时的心思完全在她的手机上,因为李贺天和他联系的时候说,到时候会和她短信联系。
肖铭华见黄梅雨并没有现他们两人也就放下心来,昨晚李倩就抱怨,好不容易放个假还要出去办案,真不知这个破所长干得什么劲。肖铭华被bī无奈只好告诉她,这次是去抓捕李贺天。李倩一听这话,也来了jīng神,当时李贺天突然消失以后,在县委、县府两边可是传得风风雨雨的。大家甚至都怀疑他之所以能顺利月兑逃,和苏运杰不无关系,谁都知道两人的关系非常紧密,但由于李贺天没有捉到,这一切也只能是一种猜测。
现在陡然听肖铭华说要去抓捕李贺天,李倩可不是一般的感兴趣,连忙凑上来问肖铭华究竟是怎么回事。虽说有保密纪律,但老婆问,也不能不回答,于是肖铭华就把掌握的相关情况一一说了出来。李倩听说李贺天在这个时候居然还想着和情人约会,也是一阵唏嘘,都说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这话用在李贺天的身上可一点没错。
肖铭华看了看身边的nv警,正在昏昏yù睡,他悄悄地把手机拿了出来,摁下了开机键。上车前为了防止电话骤然响起暴露行踪,所以两人都把手机关闭了。肖铭华打开手机,设置到震动状态,了个短信给李倩,但是许久都没有回信,一看时间,估计她还在睡梦中。肖铭华笑着摇了摇头,把手机收起来放进衣袋里面,两眼往窗外看去。
大巴车正行驶在乡村公路上,两边是一望无际的稻田,成熟的稻穗弯着腰、低着头,仿佛是驼背的老人一般艰辛、劳累。田间地头满是劳作的农民,他们正在忙着收割黄豆,在这个清晨,他们才是大自然的主人,net种秋收,亘古不变,虽然辛劳,但却踏实。
肖铭华对农村、农民并没有太多的感知,仅有的一些想法还是来自朱一铭的耳濡目染。在上中学的时候,他去过朱家几次,有一、两次正赶上农忙时节,见朱一铭忙得汗流浃背,他也不好意思袖手旁观。上手以后,不到十分钟的功夫就气喘吁吁、面sè通红了,朱国良见状,连忙打他们两个人回家了,他知道这姓肖的小子可是当官人家的,要是把人家累着了,还真说不过去。
呜呜呜,肖铭华只觉得胸口部一阵震动,把他从回忆中惊醒了过来,连忙拿出手机一看,见是朱一铭的电话,连忙往黄梅雨的方向扫了一眼,见她正低着头不知在干嘛呢,于是摁下了接听键。
电话接通以后,他没有容朱一铭开口,抢着说道:“兄弟呀,我正在去徐城的车上呢,有事的话,回去再说。”
朱一铭一听立即明白了他的意思,低声说了一句注意安全,随即就挂断了电话。肖铭华听着耳边传来的忙音,微笑着收了线,大家都说和聪明人打jiao道就是省心,这话可一点没错。
挂断电话以后,肖铭华的注意力又集中到了朱一铭的身上。他对这个铁哥们应该是再熟悉不过了,初到县委办的时候,他可是腆着脸回家硬求老爸,才帮助他度过了那个难关。想不到短短两年不到的时间,对方已经从一个不起眼的小科员,混到了梦梁镇的党委书记的位置上,这真是让人感叹不已。
肖铭华心里很清楚,这里面固然有李志浩的影响力在起作用,最为关键的还是他自身的努力。比如抓捕李贺天的事情,对于他来说,应该是完全没有接触过的领域,但是经过几次jiao流以后,他也模到了一些mén道,有些时候提出的有些建议,还真有一定的见地。
老爸说得没错,以后一定要紧跟他的脚步,用舅舅的话说,朱一铭将来绝对不会止步于恒阳市,他应该会走上更为广阔的舞台,市厅级甚至省部级,都有可能。他们分析,朱一铭与李志浩之间应该很有一些渊源,至于究竟是什么,暂时还看不出来。照李志浩的背景来说,应该一切都有可能。肖铭华当时在一边听了暗自笑,他一直没有把朱一铭的nv朋友郑璐瑶的背景,告诉父亲和舅舅,他觉得这是朱一铭的**,人家告诉自己是出于信任,自己不应该在未经允许的情况下告诉他人,即使是父亲和舅舅也不行。
肖铭华想着想着,也觉得累了,于是把头放在椅背上,闭上了眼睛。也不知过了多久,听见耳边传来一个nv声:肖所,肖所!肖铭华猛地一下睁开了眼睛,向边上的nv警望去,nv警冲着前面黄梅雨的座位挪了挪嘴。肖铭华连忙看过去,只见黄梅雨准备下车,肖铭华下意识地准备站起身子。nv警凑过来低声说道:“她可能是去厕所。”
朱一铭抬眼一看,才现大巴车停在一个加油站里面,不少乘客都下车去了。肖铭华这才反应过来,立即冲着nv警使了一个眼sè,nv警立即站起身来,跟在黄梅雨后面下了车,直接向厕所的方向走去。肖铭华也下车去了一趟厕所,顺便洗了把脸,睡意顿时一扫而空。来到大巴车的旁边,和其他人一样,肖铭华也点上了一支烟,大口大口地吸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