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一铭和宦高远的状态稍微好一点,但是也差不多了,自顾自尚且勉强,更别说照顾那四个了。
紫园酒家也有客房,只不过属于比较简陋的那种,这时候也顾不那么多了。
朱一铭和宦高远叫来老板,让他给安排三个房间,然后两人互相搀扶着了三楼都头就睡。老板则和服务员、厨师一起把另外四个给一一送到了房间里面,还让人帮他分别倒了杯水,然后才转身离开。
朱一铭也不知过了多久才醒来,只觉得头昏沉沉的,而且口干舌燥,昂起头以后,看见旁边放着一个茶杯,里面居然是满满的白开水。他伸手一模,发现是凉的,于是端起茶杯来咕咚咕咚地猛灌了下去。
这一通牛饮以后,才觉得舒服一些,然后只觉得月复部很涨,于是连忙往卫生间跑去。放完水以后,朱一铭才想起看时间,掏出手机来一瞧,居然已经四点多钟了,他也没什么睡意了,于是又喝了一杯水,便准备去党校拿车,然后回家了。
他到楼下向老板一打听,才知道其他人还都没有醒来呢,他也就没有必要去打扰他们了,于是直奔党校而去。
当天晚,夫妻两人在看电视的时候,郑璐瑶说到了关于赵雪娥的话题,这段时间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她对郑璐瑶的态度又有了新的变化。虽然不敢再像以前那样明着挑事,但却在背地里使坏。她现在采取的策略就是不给郑璐瑶安排任务,让她无事可做。
这点倒是正合郑璐瑶的心意,她本来对这份工作也没有什么太大的热情,现在不用做事,钱还不少拿一分,何乐而不为呢。这几天她闲来无事,就在网查找有关美容的知识,以备美容院开张以后使用。
朱一铭听了这话以后,很是不爽,不过说实话,他也没有什么太好的办法,总不至于为了这事去找褚文峰。不光不好开口,而且就算对方把赵雪娥找过去问话,她随便找个什么理由就可以搪塞过去了,所以暂时只能心头插把刀,忍了。
朱一铭在周二的时候,就和吴天诚、朱恒敲定了第二天晚在春满园大酒店聚一聚。他本来的意思是想安排在金碧皇宫的,但是吴天诚没有同意,在那毕竟太张扬,他怕被两个老爷子知道,到时候,他又免不了挨批。
春满园在应天城里也是排得号的,名声和档次都不亚于临江阁,只不过由于地势略偏,所以人气相对没有那边足。临江阁,朱一铭不好意思再过去了,到时候再来个免单还是什么的,给人的感觉,好像他是成心过去吃白食的。
周三下午下课以后,五人便直接过去了,左右他们也没事,不如早点过去,边打牌,边等吴天诚。宦高远说一会和朱恒一起过去,朱一铭也就没有在意。
朱一铭刚车,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他掏出来一看,是宦高远的电话。他感觉到对方可能有什么事情,要不然不会这么一会功夫还要打电话过来的,于是推开车门下车去接了。
电话接通以后,宦高远说,朱恒之前就和他说过了,酒的事情,就由他来安排了,次临江阁的事情,他有驭下不严之责,所以想接着这个机会表示一下。朱一铭知道对方这是诚心为之,所以也就点头同意了。虽然他昨天就把两箱五粮液放在后备箱里了,不过他还是决定成全朱恒的一番心意,并且决定在一会吃饭的时候,把这一茬点一点。
通过这一段时间的交往,朱一铭完全可以看得出来朱恒也好,宦高远也罢,虽然身居要职,但人品还是很不错的,值得一交,况且和他们结交的话,对于他以后的发展可是大大有利的,何乐而不为呢?
四人打牌,朱一铭一直在一边充当看客,六点不到的时候,朱恒和宦高远一起进来的,后面还跟着两个个小伙子,各捧了一箱茅台,进入包间以后,把两箱酒悄悄放在角落,然后直接退了出去。
朱一铭连忙站起身来迎接,朱恒把他拉到了一边,低声说道:“老弟,谢了,哥心里有数!”
听了对方的话以后,朱一铭连忙笑着说道:“老哥,这是说的什么话,我请客,你提供酒,怎么还反过来谢我呀?”
朱恒听了这话以后,笑着用右手的食指轻点了两下朱一铭,然后说道:“你请的这客,想提供酒的人多着了,可不是谁都有机会的哟!”
朱一铭听后,连忙说道:“老哥,你说笑了。”
说完,便掏出烟来给朱恒和宦高远各递了一支,准备点火的时候,他们都已经变魔术似的亮出了手的打火机,朱一铭也就只得作罢了。虽说朋之间没必要讲究这些东西,但是官场有时就是如此,大家作为其中的一员,都力求做到慎言慎行。
朱一铭坐下以后,才发现他们所在包间北侧的墙,竟是一整块落地玻璃,难怪他进来以后,就觉得光线比较强。后来就只注意看他们打牌了,看来这儿的环境还真是不错。
三人坐在这有一搭无一搭的闲聊着,朱一铭至今也没有说出他的去处,其他人虽然有点好奇,但是也没有刻意去打听。人家不说自然有不说的道理,你刻意去问的话,那就显得有点强人所难了。
朱一铭倒不是刻意要保密,只不过不像嚷嚷的满大街的人都知道,低调两字,他一直牢记在心,这儿是应天,淮江省的权力之都,唯有小心谨慎,才能博得属于自己的一席之地。
此时,面对朱恒和宦高远的时候,朱一铭准备透露一点口风出来,毕竟以后在应天,和他们之间相处的机会更多一点,保留太多的话,显然有有不把人家当朋的意思。
朱一铭喝了一口茶以后,把杯子轻轻放下,然后笑着低声说道:“两位老哥,这培训班眼看就要结束了,小弟以后可就跟着你们混了,还请多多提携呀!”
朱恒听了这话以后,首先反应过来,立即说道:“看来老弟的事情已经定了,究竟去哪儿高就,给我们俩透露一点。”
他边说边往朱一铭的跟前凑,宦高远听了朱恒的话以后,也立即明白了朱一铭刚才那话的意思,于是也身子往前倾,摆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架势。
朱一铭见状,也不矫情,低声说道:“可能要去组织部混一段时间,这儿我可是人生地不熟的,以后可得多多仰仗两位大哥呀!”
两人听了朱一铭的话后,并没有立即开口,而是互望了一眼,宦高远低声问了一句,一铭呀,是省里还是市里?
刚才朱一铭只说到组织部,并没有交代清楚是是省里,还是市里,朱恒和宦高远虽然隐隐猜出应该是前者,但还是问清楚比较放心。
朱一铭既然准备开口了,自然没有藏着掖着的道理,再说这事在省委组织部那边已经敲定,不会再有变数了。他笑着说道:“准备去大场子里去长长见识,别的干不了,端个茶倒个水什么的,应该还是没有问题的。”
听了朱一铭的话以后,朱恒和宦高远互相交换了一个眼色,大有不出所料的意思。朱恒递过一支烟来,然后压低声音说道:“以后我们兄弟可就指望组织部的领导多多关照了。”
这话一出,三人都会心地大笑起来,打牌的四人有点不淡定了,管方晋开口问道:“三位领导是不是有什么开心事呀,说出来,让我们这些老百姓也乐和乐和。你们说是不是呀?”
其他人听后,都出声附和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