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这一手又快又狠,而方青也是临死反扑,两个人都是全力出手。{手.打/吧首发}结果,一声脆响后,冷的那只手闪电般抽回,而方青手中的木棍也变成了两截。看到冷那只血淋淋的右手,“黑叶”这边的人都兴奋的大声喝彩起来,方青也是长出一口气,这么长时间终于第一次伤到了对方,而且看样子伤得还不轻。
方青自己是知道的,刚刚那一下方青是拼尽了全力,对方的手没断已经是大幸了,不过就算没有断掉那也是伤筋动骨了,短时间内那只手是没法再动武了。
“找死”自己竟会被一个无名之卒伤到,身为杀手,冷觉得自己受到了莫大的耻辱。左手成爪,脚下飞快踏出数步向方青逼来。这一次,他是含怒出手,再也不留情务必想要将方青毙于爪下,就连方青扔出去的半截木棍也被他一下捏成了碎末。
“这么厉害,快赶上我的抓女乃龙爪手了。”人群中不知谁冒了一句。
“你的抓女乃龙爪手抓抓女人还行,要是用来拼命,你有几条都不够死。”他身边的一个人不屑道。他的速度太快了,想要避开是不可能的了,看着那离方青越来越近的手爪,方青一咬牙,,拼了。
不退反进,欺身向他冲去,方青把全部的赌注都放在了方青那神奇的恢复能力上了。冷没有料到方青竟会如此疯狂的反冲上来,愣了一下,就是这半秒钟的时间,方青已经冲到了他面前。左肩狠狠地撞向他,同时暗暗聚力的右手闪电般向他的左手弯处砍去。
“啊”两人同时大吼出声,我们都知道这一次是没有退路了,唯有拼命,比狠,谁更狠谁才能站稳。嘎咔两个清脆的声音几乎同时从各自的手臂响起。两条腿飞快的踢在了一起,下一刻,我们各自分开,向后退去。两边的人这个时候才醒悟过来,连忙跑上去各自接住了我们。
“你怎么样了?”胡二第一个冲上来抱住了方青。
“死不了。”
“都这样了还逞强,赶紧去医院。”胡二拉来两个人吩咐他们送方青去医院。方青摆了摆右手,示意不用。不是方青不想用左手,而是整条左臂在那一刹那都失去了知觉。冷的手抓在方青的左臂和肩膀相连的地方,顺着手臂一直拉了下来,破烂的衣袖下五道猩红的血印清晰可见,鲜血顺着手臂一直滴淌下来染红了手掌。
不过对方也没有讨到便宜,方青的手虽然动不了了,但是他的手可是真正意义上的废了。从那条畸形下垂的手臂就能看出,他这一辈子都别再想当杀手了。不仅被一个无名小卒打败,就连一条手臂都永远的废了,做杀手做到这个份上还真够悲哀的。
见自己的得力干将都败了,陈虎脸上的笑容早已经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阴霾的深沉,两只不大的眼睛中精光乍现,片刻后又换上了一副笑眯眯的样子。
“哈哈,胡老弟手下的猛将果然不凡啊,只是这位以前怎么没见过呢?”
“别他跟老子套近乎,睁开你的狗眼看看清楚,这位就是我们‘黑叶’的新老大,哼,就你带来的那些小虫子也敢在我们老大面前献丑?”胡二指着陈虎骂道。
对于胡二的粗口陈虎并没有在意,而是笑眯眯的来到方青面前,伸出一只胖乎乎的手,道:“原来是‘黑叶’的新老大,失敬失敬,我叫陈虎,人称笑面虎,今天来是准备拜访你的,只是没想到手下人不懂事破坏了气氛,我在这里向你陪个不是,日后定然登门请罪。”
“只是大家的错爱而已,既然陈老大要走,我也不再多留,只是这请罪一事实在是让我汗颜,该是我向您赔罪才是,我向您保证只要我的伤一好,立刻派人,不,亲自负荆请罪。”
虽然很是厌恶这只猪蹄,不过表面功夫还是要做的,大不了等会儿多用几张面纸就是。
“呵呵,好说好说,告辞。”
“不送。”
“站住,你以为这里是什么地方,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吗?”不知是谁喊了一声,立刻又有黑叶的几个人拦在了陈虎等人前面。
“给老子回来,老大的话你也敢不听,活得不耐烦了?”见有人竟敢私自行动,气得破口大骂起来。见胡二发怒,那几个人立刻闪到了一旁,只是脸上的愤怒依旧不减。
“老大就这么让他走了?”等到陈虎等人出了门,胡二这才一脸谄媚的来到方青面前问道。
“你说呢?难道留他们吃晚饭?”
“不,不,只是觉得就这么让他们走了太可惜了。”胡二道。
“可惜?难道你认为我们现在能够拦下他们?”方青反问道。
“就算不能拦下他们至少也得给他们点教训,否则他还真以为我们是软柿子,想捏就捏?”胡二不服气道。方青看着一脸愤慨的胡二,没有说话。见方青不说话,只是看着自己,胡二有些心慌了,话也说不顺口了:“老,老大,您这是……”
“胡二,我突然觉得我好像被你耍了。”看着胡二“心慌”的样子,方青道。
“不,不,不,老大您就是借一个胆子方青也不敢啊。”胡二头摇得像是拨浪鼓一样。
“是吗,这样的话算我多虑了,我也该走了,我想上次欠你的情也算还了,从此我们各不相干。”方青站了起来就要离开,反正事情已经解决了,方青再留下也没什么意思了。见方青真的要走,胡二急了,连忙拉住方青,道:“老大,你不能走啊。”
“为什么不能,难道今天替你们解决了问题还不能抵消上次的事情吗?”方青冷冷道。
“不,不,不是这个意思,你想想啊,刚刚已经向陈虎他们宣布了你就是我们的新老大,这次你让他吃了个瘪,以他的性子定然不会就此罢休,肯定会报复的。”
“这是我的事,就不劳胡老大操心了,况且这是法治社会,难道方青还怕一群流氓不成?”,要是这些人敢来找茬就让老爸将他们通通抓去蹲大牢。
“这……”胡二犹豫了片刻,终于像是下定决心似的,一咬牙道:“好吧,老大我就把实情告诉你吧,不过您还是先去包扎一下,这血流得我都心颤了。”靠,他不说还好,一说方青还真觉得有些头晕了。
方青和胡二来到了二楼的经理室,两个身穿白大褂的人早就等在那里了,看来这一切他早就准备好了,如此一来,方青对胡二口中的实情越发的好奇起来。方青见胡二手中一直紧紧的攥着那幅画,心里很是好奇,便要过来看了看。
画中是一位正在哺乳的女人,女人很美,只是表情却有些奇怪,女人的脚旁还围绕着好几个婴儿,只是这些婴儿有些奇怪,身子是婴儿,脸却是一张张成人面孔。其中有两张脸方青好像在哪儿见过。咦,这不是……方青抬头看了看胡二,发现他也正看着方青。
“这画……”
“这里面的人都是曾经一起打下‘黑叶’江山的人,画中的女人就是我们以前的老大,其余的七个婴儿就是最初跟着她的七个人,只是现在只剩下我、铁锤还有那个畜生了。”畜生?方青再次看了一眼那七个婴儿,不,只有六个,少了一个。方青有些疑惑的望着胡二。
“还有一个就是陈虎”胡二咬牙切齿,一字一顿的道。
“陈虎?”这还真是出乎方青的意料。没想到今天来找茬的陈虎竟然也曾经是“黑叶”,从前的“黑叶”的人。
“大姐是一个很有能力的女人,她独自一人来到这个城市,先后收服了我们七个人,于是我们便跟着她建立了最初的‘黑叶’,几年打拼下来也有了一定的实力,于是我们将目光放到了这条富裕得流油的黄金街。”
“起初的时候我们并不顺利,受到了多方面的打压,可是大姐硬是扛了下来,方青记得有一次我们十几个人被近百的人追砍,从街头追到街尾,最后浑身浴血的大姐冲进了敌群,一刀砍下了对方前来看戏的少爷的头,从此之后大姐的名头便在这条街上传开了,我们‘黑叶’也便在黑道上站稳了脚跟。”
“可是,好景不长,两年后国家大力禁黑,整个黑道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打击,大姐见情势不妙便打算漂白,开了这家酒吧。”原来这家酒吧最初的主人是个女的,难怪会是这种调调,方青心里想着,总算是解开了一个疑惑。
“只是,我们都是一群粗人,让我去砍人还行,做生意,说实话我们不是那块料,所以,酒吧的生意一直不好,甚至是在吃老本,我们都很着急,可是没有一个懂得经商之道的,再急也没用。”
“直到那个男人的出现。”胡二的脸上有了一种敬佩的神色。难道那个男的会跟大姐发生一些不可告人的秘密?听着胡二的口气,方青知道好戏要开始了,心里不禁有些期待起来。
“他是一个刚刚毕业的大学生,刚来这里的时候瘦的跟猴儿似的,仿佛风一吹就会被刮走,一问才知道原来都三天没吃东西了,大姐收留了他,原本只是出于善心,却没想到这个人竟是个天才,我们不明白的东西在他手里就像是小儿科。”
废话,人家好歹也是大学生,方青看你那时候会个最基本的加减乘除就不错了,你的那些问题在他手里当然是小意思。还好胡二没有发现方青心中所想,继续道:“大姐知道后便打算重用他,可是有人不同意了,因为他是外人,怎么能让一个外人进入我们内部呢?”
这一点方青倒是能理解,别说是以前,就算是现在,想要进入一个公司的核心也不是那么容易的,特别是家族式的企业更是难上加难。这也是我们国人的弊端。
“可是大姐极力支持,一人拦下了所有的反对声,因为这件事还弄得几个元老跟大姐闹了矛盾,那小子也算争气,短短一年便将酒吧的利润翻了两番,这个时候再也没有人敢说什么了,他用自己的能力征服了所有人。”
“酒吧的生意越来越好,就这样又发展了两年,这里成为了黄金街最大的酒吧,与‘盛世天堂’大饭店、‘空中花园’俱乐部并称为黄金三峰。”说到此处,胡二一脸的怀念,似乎又回到了那个时候一般。
“黄金三峰”方青是听过的,据说在十年前黄金街还不能算是这座城市最富裕之地,正是因为有了这三个地方,黄金街才一举超越了原先最繁华的商业区,成为了这座城市最富裕,最奢华的地方。
咦,不对啊,貌似“黄金三峰”里没有“醉生梦死”这个名啊,方青记得还有一个叫什么来着……
“海誓山盟。”
“对,就是海誓山盟。”方青兴奋的叫道。胡二略有疑色的看了方青一眼,不知方青为何会这样兴奋,方青尴尬的笑了笑,道:“你继续说。”
“这是大姐和他两人共同为酒吧新改的名字,当时我们都不懂为什么会改这么个名字,直到后来他们在大家面前公开婚讯我们才了解了其中的原委。”一群笨牛,都海誓山盟了还不知道,难道非得圈圈叉叉了你们才明白?
“这不是很好吗,这男的管白,女的管黑,白加黑双管齐下,绝配啊”
“是啊,我们也这么认为,可是有人却不这么想。”
“谁,难道是陈……虎?”胡二眼中寒光一闪,手背上青筋跳动:“就是他,他始终认为那个男人是外人,目的就是贪图这份家业,所以处处刁难。”
方青叹了口气道:“这也不能怪他,毕竟你们这么家业实在是太诱人了,几乎没有人能够抵挡得住这种诱惑,他的这份担忧也是正常的。”
“是啊,当时我们也是这么认为的,所以并未过分的责怪他,后来大姐亲自与他谈了一次,他也就不再坚持了。原本以为,这场婚礼从此便会顺利,哪知道就在婚礼当天,悲剧还是发生了。一群人突然冲进礼堂将我们包围了起来,命令婚礼立刻停止……”
靠,你还真以为自己是在说书呢?一下子把话讲完会死啊,说两句还留个悬念
胡二也意识到自己似乎太入戏了,“嘿嘿”笑了两声后继续道:“原来那个男人是一个大家族的公子,来人正是他的父亲和他家的保镖。他是为了接受家族继承人的考验而独自外出闯荡,现在他通过了考验,他的父亲正准备接他回去继承家业,可是没想到他竟然会因为一个女人而滞留在外不肯回家。”
完了,方青想方青应该知道最后的结果了,唉,看来又是一对苦命鸳鸯。“想必你也猜到了,对于这样的大家族来说怎么可能容许一个古惑女成为他们家的媳妇呢?最终,他们还是被拆散了,他跟着他的父亲回去了。”
“呃,他们怎么不反抗呢?貌似很多肥皂剧里都会有这一出戏的。”方青问道。
“反抗?嘿嘿。”胡二突然笑了,满脸苦涩的笑了,“不是不反抗,而是连反抗的余地都没有。”
“那个时候我们的地下势力虽然不是最鼎盛时期,可是要想将一个人留在这座城市里还是绰绰有余的,可是这一次我们遇到的对手实在是太恐怖了,毫不夸张的说他们如果想毁掉我们就跟捏死一只蚂蚱一样简单,我们有一个退伍的兄弟告诉我们,他在部队的时候曾经见过那些保镖里的其中一个人,是在观看特种部队的演习上,那个时候他还是新兵入伍,而那个保镖在当时就已经是特种部队的精英了。”
“特种部队啊在国内能够拥有特种部队作为保镖的家族,也就那么几个,可是不管是哪一个都不是我们能够惹得起的。他的父亲用我们所有人的性命作为要挟。”
“‘你如果不回去,那么从现在开始,黑叶将成为历史’这是他父亲的原话,不怕你笑话,我们好歹也在刀尖上走过了几年,可是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我们所有的人都从心底感到了一股森森的寒意,恐惧,是的,就是恐惧,来自灵魂的恐惧。”说到这里,胡二的身子竟有些颤抖起来,这是方青第一次看到他露出惊恐的表情,很难想象,一群从刀风血雨中走过的人竟会因为一个人的一句话而感到恐惧。
好一会儿,胡二才渐渐缓过神来,看来那次对他的震撼实在是太大了,已经成为了他心中的一个阴霾。
“那后来呢?”
“后来……据说那个男人回去后便一病不起,他的身体本来就不是很好,又受到了这么大的打击,心中郁结难解,所以两个月后便……”
“难道他的家人就会这么轻易的算了?恐怕他们会把他的死全都推到你们头上吧。”
胡二苦涩的笑道:“你猜的不错,可是因为他的遗言,他的父亲不好亲自出手对付我们,于是便让他的一个心月复过来,在这里也开了一家酒吧,跟我们竞争,有那个家族的暗中操作,这家酒吧很快便崛起起来,成为了唯一一家能与我们对抗的酒吧,不仅如此他们还抛出各种诱惑大肆的吸收我们的内部人员,很多人经不住诱惑被挖了过去,陈虎就是在那个时候叛出‘黑叶’的。”
原来如此,难怪一提到陈虎,胡二就一副恨之入骨的模样,其中竟还有这等原委。
“那你们怎么办的?”
“还能怎么办,那个时候因为他的死,大姐心灰意冷,整日用酒精麻醉自己,根本不问酒吧的事,就连‘醉生梦死’这个名字也是那个时候改的。”醉生梦死,或许用来形容她那个时候的心境是最贴切的了。
“好在那个时候我们还有一批老顾客在,虽然被对方打压着,但也不至于一败涂地,两年后,由于那个家族的内部矛盾闹得不可开交,根本无暇再顾及到我们,而那个心月复也被人追杀,有人说他死了,也有人说是逃到国外了,不过有一点可以确定,他失踪了从此再无音讯,陈虎也在那个时候正式接管了那家酒吧,我们也拥有了喘息的时间,等到他们家族一切都平息下来的时候已经物是人非,谁也不会记得还有这么个地方。”
“那你们就一直让陈虎在外面逍遥?”
“当然不是,我们很多人都主张清理门户,可是大姐念旧情,再加上那段时间陈虎表现的很乖巧,所以……大姐还活着的时候,陈虎因为心里畏惧一直装着孙子,只是没想到自从两年前大姐去世以后,陈虎那混蛋就变得越来越过分了,可是因为大姐的话,方青一直对他保持着忍让,没想到这反而促使了他的野心,这次竟然……”胡二因为太过用力,手中红木扶手都发出了不堪重负的申吟。
“人善被人欺,你要记住这句话,我希望‘黑叶’在你的带领下能够再次站起来。”胡二拍了拍方青的肩膀,满是期望的对方青道。
“我?”
“对,就是你。”胡二眼中露出了不容置疑的目光。
“为什么是我,你呢?”方青不解。
“我不是一个合格的领导者,而你是。”
“你别开玩笑了,我只是个普通人,根本不懂得你们这一套,而且刚刚也在大家面前把老大的位置交还给你了。”
“这一点你不用担心,我自会安排,你只要答应我就行。”胡二拍了拍胸脯保证道。
“我看还是算了吧,我只是个普通打工仔,还是安心的做方青的小市民吧。”
“普通打工仔?原来你就这么点出息,难怪连你喜欢的女人都留不住,真是为蓝可人姑娘感到悲哀。”胡二突然露出一副不屑的表情,嘲笑道。
“你说什么?你怎么知道我的事?”一提到蓝可人,方青的心一下子紧了起来,不知不觉的整个人的气势都起了变化。
妹的,劳资懒得理你,不代表弄不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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