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少,这……”
“我让你挂你就挂,而且要你亲手挂上去。”
疑了一会儿,胡二最终还是接过了画。等到胡二将画挂好后,方青又让他将“黑叶”所有的人都召集了过来,要让所有人都看到这幅画。果然,当众人来到大堂后发现了后墙正中的那幅画后,纷纷交头接耳议论起来,顿时整个大堂犹如烧开得水,沸腾了
“方少,他们……”方青挥手打断了胡二的话,道:“这就是我想看到的,耐心点,马上你就会知道我这么做的原因了。”
了我的话,胡二乖乖的站在了身后,不再开口了。见时机已差不多,方青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顿时刚刚还如同热锅沸水的大厅立刻安静下来,鸦雀无声。
“好了,想必大家已经看到了我身后的这幅画,不瞒各位,这便是那‘红堂’龙头送过来的画,不知道各位看到后的都有有什么感想?”
“他的,这还有什么好说的,陈虎那厮也欺人太甚了,咱们得给点颜色他瞧瞧,不然他还真以为这黄金街上是他说的算了”一个大汉站了出来大声喝道。
“说得对,丫的”
“操他祖宗”
大汉的话刚说完,后面便跟出了不少赞同的声音。通过胡二的介绍方青得知了这个人叫魏忠,没什么文化,苦工出身为人豪爽,一身硬功不比铁锤差多少,有着“小铁锤”的外号,而且人如其名,对帮会甚是忠诚,是块做打手的好料。
听得胡二语气中似乎对这个魏忠颇为赞赏,方青不禁对他对留意了两眼。
身材高大、粗犷,典型的北方汉子,国字脸阳刚之色十足,说话铿锵有力却不显张扬狂妄,即使得到了很多人的赞同却不显傲色,虽满嘴粗话,但说完后反而谦卑的退了回去,并无倨傲。
这一点方青感觉很好,这个人懂得最基本的礼数,说明他是个外粗内细的人,值得培养。
“大家静一静,听我说一句,在我看来现在并不是开战的时候,眼下我们内部的事情还没有安定下来,这个时候贸然对‘红堂’出手,很有可能会引起动乱,所谓内不稳,则外不进,所以我认为还是暂且忍耐一下的好。”一个跟胡二年龄差不多的男人站了出来说道。
“是啊,是啊,现在我们内部还有很多事情要解决呢。”
见有人同意自己,男人又道:“这几年‘红堂’的势头正猛,犹如利剑一般杀劲十足,我认为我们应该避其锋,所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现在已经有很多势力对它们表示不满了,等到他们矛盾激化打起来的时候,我们再来个渔翁之利岂不更好?”
“有道理,有道理。”
“说得对。”
“等到他们打起来这要到什么时候?再说了别人都欺负到我们家里来了,我们要是还像以前那样退缩,恐怕下次他们就直接带家伙来砸场子了”先前退下去的魏忠又站了出来高声说道。
“闭嘴这儿有你说话的份儿吗?”刚刚说话男人身边的一个青年站了出来指着魏忠骂道。
“我为什么不能说,刚刚老大都说了,让我们开口说出自己的感想的。”魏忠正言直撞道。
“老大只是问你们意见,有让你顶嘴吗?”见魏忠还敢顶嘴,青年更是气愤了。
“哎,天儿不许胡闹,魏忠也是为了帮会出谋划策,你这样骂他可就不对了”男人对青年道。
“切,就他那脓包斗大的字都不是几个,还谈什么出谋划策?”青年非但没有闭嘴,反而出言讥讽道。
“哼,我是没文化,但我知道什么事该做什么是不该做,什么是对的,什么是不对的”魏忠并不理会青年的讽刺大声道。听到现在,方青也看出来了个大概。帮会里明显分为两派,一派主张反击,另一派则是主张忍让,避免冲突。
“老大,那个人叫做侯健,是帮里一位已故老人的弟弟,他身边的年轻人是他的儿子侯天。”胡二在我耳边解释道。
“这两个人怎么样?”我问。
“哼,贪生怕死之徒,从来都主张示弱,我有好几次甚至想过要收回他的权力,可是他手上的力量实在不容小觑,若是真闹起来我们的内部肯定会元气大伤,这也是我一再容忍他的原因。”说到此处胡二叹了口气,颇有些无奈。
“哦,他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力量?”虽然具体不知道对方有多大的力量,但听胡二口气似乎颇有些忌惮,这倒让方青很是意外,按理说他这么精明的一个人是不肯能允许这种情况出现的。
“这说来话长了,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待会儿我在向你解释吧。”胡二道。
点了点头。见他们两拨人还在争论不休,方青知道现在该是我表态的时候了。
“各位”方青的话出口,两拨人这才有些不情愿的安静了下来,看来这两拨人之间的间隙还是不小的啊。
“我想问各位一句,‘黑叶’为何会沦落至此?”所有的人都被这个问题问住了,满屋子的人竟没有一个回答,他们真的是不知道吗?方青不这么认为,我认为他们这是在逃避,或者说是不敢讲
“怎么,这么多人就没一个知道答案的?还是说你们不敢讲,因为你们心虚了,害怕了”眼神一凛,方青盯着下面所有人的脸道。触及到方青的目光,所有人都不自觉的低下了头。
“是懦弱”终于有人说话了,抬头一看正是那魏忠。
“以前的‘黑叶’多么强大,有哪个人敢来我们这里撒野?可是现在,对于外人的挑衅我们一再的让步、让步,直到今天,受了这么大的屈辱我们还是要让步,说实话我很愤怒我魏忠是个粗人,不懂得什么大道理,但是我懂得的是受到侮辱了就要讨回公道”
“说得好,讨回公道,只是现在你们还有几个抱有这种想法的?”
“我算一个”魏忠拍了拍胸口道。
“我也算一个”
“我也是。”
“还有我”主战的一方纷纷开口表态,一时间大堂内士气高昂,就连主张忍退的哪一方,也有不少人加入了呐喊。
见士气已经鼓舞的差不多了,方青又道:“我不管你们以前是什么样,但是从现在开始我需要的是一柄利剑而不是一面拙盾,盾是用来后退的而剑是用来冲刺的,要想不被欺负就要有欺负人的实力”
“今天,我将这幅画挂在这里是为了提醒各位不要忘记今天的屈辱如果你们还认为自己是黑叶一员的话,那么就请你们拿出勇气来,让敌人瞧瞧我们‘黑叶’并不是软柿子”
“讨回公道”
“讨回公道”
见到所有人都齐声呐喊起来,方青这才松了一口气,看来老大并不是那么好当的,光是鼓舞大家的士气就这么麻烦了,后面还有更多的事等着我去面对呢。
等到众人都散去,方青把胡二叫了过来。
“好了,现在说说那个侯健的事情吧。”
“是这样的,侯健的哥哥本是最初跟着大姐的七人之一,可谓是‘黑叶’的元老级人物了,大姐意志消沉的那段时间,酒吧的经营是由他负责的,侯健便是在那个时候加入的。”
“侯健本人是个学管理的高材生,进入酒吧之后可谓是大显身手,博得了很多人的好感,又因为他的身份,忠诚方面无需担心,所以便有越来越多的权力交由给他,他的哥哥也很愿意看到这一点,所以便有意将他培养成自己的接替人,直到几年前他的哥哥去世,侯健便顺利的接收了他哥哥的势力,成为了‘黑叶’的执事。”
“照你这么说,他倒也算个功臣了,只是现在看来恐怕他已经不是以前的侯健了吧。”手指在办公桌上轻轻敲了敲,方青看了胡二一眼道。
“是啊。”胡二叹了口气。
“两年前的一次会议上,侯健突然提出要彻底将‘黑叶’漂白,名其名曰是为兄弟们谋求出路,看来却是为自己揽财兄弟们大多是穷苦出生,哪里懂得经营之道,为了避免亏损定然要找个懂得经营的人出来,到最后所有的权利不还是到了他的手中?”
“那么,他的那次提议有多少人同意?”从现在看来当时的提议定然是没有通过,不过在当时他得到多大的支持却是方青想要了解的。胡二诧异的看了方青一眼。
“怎么了?”方青问。
“你不想知道结果?”
“这还要说吗?不是摆明了吗?”
“嘿嘿,也是。”胡二模了模脑袋,“当时幸亏有我和其他两位执事的极力反对,只是即使这样,侯健也得到了很多人的支持,特别是他哥哥的旧部。”
听了胡二的话,方青有些担忧起来。从他的话中可以知道,两年前侯健就已经得到了帮会内很多人的支持,特别是他哥哥的旧部,已经完全被收服,这可是一股很大的力量。
若是他忠诚还好,万一起了异心那后果可就严重了。再加上现在酒吧的日常管理也是由他主持,可以说“黑叶”的正面利益已经被他紧紧攒在手中了。方青可没有天真的认为他会乖乖的把手中的权力交出,看来要想把“黑叶”掌握在手中,侯健是一块相当大的阻碍石啊。
“对了,他的那个儿子怎么样?”
“他儿子?侯天?”胡二满脸的不屑,“那小子就是个典型的二世主,仗着自己的父亲在帮会的势力,在外面横行霸道,常常弄出些事情来,都是他老子给他擦的,要不然他有几条命都不够死。”看来方青猜的不错,那个侯天果然是个废物,看来要动侯健就必须从侯天身上着手了。
“只是……”
“只是什么?”看着胡二迟疑的样子,方青问。
“只是,最近他似乎变了。”
“哦,怎么回事?”
“听说他最近在外面也开了一家酒吧,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听到关于他的‘事迹’了,因为只是间很小的酒吧,也没太过在意,这种人也就是图个乐子,等到兴趣没了,自然也就扔了。”
酒吧?不会这么巧吧?方青心里突然想到了一个可能。“你马上让人去查一下那家酒吧,越详细越好。”方青对胡二吩咐道。
“查那家酒吧?难道方少认为那家酒吧会有问题?”胡二一脸疑惑问道。
“有没有问题,只有查了才知道,想这件事你应该很拿手吧。”
“嘿嘿,兄弟们就是吃这行饭的,方少放心吧,不会让你失望的。”胡二阴笑两声,又露出了的神色,气得方青一脚把他踹了出去。酒吧睡了一个晚上,第二天起来,神奇的事情再次发生。
望着已经完好如初,完全看不出来一点疤痕的左臂,方青欲哭无泪:本来今天还想旷工的,现在倒好,一点受过伤的证据都没了,让方青怎么去说?看来有时候,伤口恢复得太快也是个问题,没办法偷懒啊
拒绝了胡二派来的专车,方青最终选择了步行走出黄金街,倒不是方青不愿意打的,原因是这里根本无的可打。来这里消费的,哪个不是腰财万贯?家里的车怎么也得好几辆,出租车来这里不是喝西北风嘛。
本来嘛,这也是无可厚非的事,只是今天却害苦了方青了。跟可恶的是,连公交站牌也只有在街头和结尾有,所以啊,方青选择步行实在是被逼无奈啊。
胡二这小子非要送方青回去,方青琢磨了下,没有拒绝。
“方少,您这是……”坐在方青身边的胡二见方青像是做贼似的,好奇的问道。
“你还好意思问,你开这么个车来,要是被别人看到进了你的车会怎么想?”
“方少,您的身份迟早要公开的,这么做只是让你提前适应而已。”
“算了,算了,可不想像那些大爷似的,出个门还有专车接送。”花园酒吧便是侯天所开的一家小酒吧,外表看起来确实没什么特别的,进去之后也是跟普通的酒吧没什么两样,过来消费的都是一些打工仔和“街头浪子”,看来跟资料上所说并没有太大出入,这果真是一间小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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