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墅的院子的花园里的枫香树上跳来跳去,叽叽喳喳的叫个不停,早起的鸟儿有虫吃,早起的虫儿就只有被鸟吃了。
当别墅院子花园里的鸟变成四只,并且把它们嬉闹的地方从枫香树上扩展到爬满紫藤的那一片护栏上的时候,随着停在院子里的那辆黑色的宝马车的一阵轻鸣,警觉的小鸟立刻拍着翅膀飞上了天空……
小胖,瘦猴,还有天河都站在门口向车里面的人招着手,每个人的脸上都有一个会心的,有点暧昧的笑容,车里面的龙烈血也向他们挥了挥手,然后倒着车,就准备把车开出了院子。
确定此刻在车里面的老大听不到自己在讲什么了,瘦猴一面保持着脸上的微笑不变,一面头也不转的就向旁边的小胖和天河说:“你们猜猜,这一次老大去找紫薇晚上还回不回来。嘿……嘿……明天可是星期天哟,老大也不用回公司,老大和紫薇也有一段时间没见面了,这个什么孤男寡女山村野店天雷地火**的可不好说哟。”
“怎么,你上次那一个星期的碗还没刷够吗?”天河表情不变的回了一句。
“有输有赢嘛,不用大惊小怪,这次我们不赌刷碗了,那也太没有挑战性,我们就赌打扫别墅一个星期地卫生吧。敢不敢?”
龙烈血架着车已经转出别墅外了,他最后在车里向这边招了一下手,黑色宝马留给大家的,就只有尾灯和牌照号码了。
天河和小胖对看一眼,笑了笑。
“赌了!”
龙烈血驾着车往罗宾而去,丝毫不知道他的几个好兄弟又拿他下了一次赌注。
……
龙烈血的车开得很快,也开得很稳,早上十点多一点。他的车已经到了罗宾县城。
暖洋洋的春日挂在头上,又适逢周六,马车驴子拖拉机什么的一起挤进了县城,县城里本来就并不宽阔的道路更显出几分拥挤,龙烈血在县城地路上蹭了差不多20分钟,才兜出了县城。
沙口村离县城约有30多公里。除了离县城较近的这一段路修成了柏油路以外,出了县城不到几分钟,刚刚勉强可以过两辆车的路就颠簸了起来,路是用土和一些碎石块夯实起来的,已经不知道走了多少年了,还好这几天没有下雨,要是下雨的话,那一个烂字就别提了。
对于沙口村这么一个远离县城躲在山旮旯里的小村子,龙烈血只知道个大概方位,具体怎么走。他也有些模不清。不过这个问题倒很好解决,刚刚一出县城。在一个挂着个“洗车加水”地简陋牌子的路边,龙烈血让人帮他随便洗了一下车。2的洗车费,直接用桶把旁边河里面的水提起来往车上泼,然后再用一块海绵把车身上的灰尘给擦掉,洗车的质量自然谈不上高,只能说马马虎虎,不过龙烈血开来的车也谈不上脏,经过几个小时的奔跑以后,特别是路上还遇到一段正在修的路。那辆黑色的宝马车身上也只有一层浅浅地灰尘。龙烈血在一旁看着,感觉自己开来的车就像菜地。那个洗车地前前后后一共从河里打上来二十一桶水浇到了车身上,基本上水一浇完,车也洗得差不多了。当龙烈血给了那个洗车的人10元钱以后,那个人激动得恨不得直接找:图画给龙烈血。
“沙口村啊,那个地方我去过很多次了,是个穷地方,不过要去地话也很好找,诺,就顺着河边这条路往前,再走个三四里路就到山羊坡,那个地方老板你知道吧,对对对,就是山上有些白色的石头像羊一样的那里,我们都叫那个地方山羊坡,到了山羊坡有两条路,一条往右,那是去何家寨,要到沙口村就要往左,那里很好认,往沙口村去的路两边都是山,只要顺着那条路一直往里走,不要管两边的岔道,当那条路走到底,再也没有其他路的时候,沙口村也就到了,沙口村村头有一颗老高老高的蜜钱儿树,老板你到哪里就可以看到了……”
龙烈血礼貌的道谢以后,上了车,开着车就往那个方向而去。
洗车人看着宝马车离去地方向,小心的收起那张10元地钞票,咂咂嘴,嘀咕着,“不知道沙口村那个穷地方谁会摊上这么一个富亲戚,娘的,老子家里怎么没有这样的亲戚呢。要是有的话,别的不说,让俺学个驾照给人家当司机那也比现在好啊。”
宝马车渐渐远去了,洗车人拾掇了一条小马扎,坐在那个简陋的招牌下,一边想着他开宝马时拉风的样子,一边痴痴的望着路边,等待着下一辆车的出现。
按照洗车人指的路,龙烈血几分钟就到了山羊坡,那个地方远远的看去,一些半人高的大大小小的白色的石头散落在山坡的树丛草丛中,一阵风吹来,青草摇曳,感觉还真像一群羊在山上低着头吃草。原本的路到了这里果然分成了两条,一条往右,擦着山脚边转了个弯就往远处有人烟的地方连接过去,一些村镇田园的影子在这里就隐约可见了。去沙口村的那条路是往右的,路往右边一转,路两侧就变成了青山和山谷,而眼前视线所及,也很难有超出50米还没有被什么东西.的左边的山坡上,挂着一个灰色的变压器,几根连着电线的电线杆子杵在那里,电线通过变压器顺着那条土路往山里一直延伸而去,像是文明的触角,在向人昭示着山里面,那些在此刻此地人们无法看见地方的一些情况。
谢天谢地,还好这条路车还能进去。
龙烈血的车在岔口那里靠边停了一会儿,把路让给了一群羊。
羊有二三十只,是从右边那条路上过来的,脖子上挂着铃铛,一群羊走过来就丁零当啷的响成一片,一个穿着灰巴巴的男人衣服的女人赶着羊,那个女人嘴里还吆喝着男人赶羊时才会有的声音。
羊过完了,前面的路上剩下的就是一片新鲜的,或是已经被太阳晒干了的羊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