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认真的!张芍姐姐,我这并不是随便说说,我是真的喜欢你,那天你去军营里给我们治伤的时候,我就看上你了,虽然你是蒙着脸纱,看不到你的容颜,但那时候我就决定,不管你是丑女还是美女,我都决定今生今世一定要娶你为妻。”刘易却在张芍娇嗔之间,神情一穆,眼神无比专注的看着张芍说道。
对于男女之事,刘易从来都不会拖泥带水,时机成熟的时候,绝对会把握机会向对方表白心迹,绝不会像一般的闷骚男人那样,明明很想上那个女人,却还要一本正经的故作姿态,作正人君子状。有些事情,该出手的时候就一定要出手。
再说了,这古时候又不是后现代,没有方便快捷的联系方式,没有通讯电话什么的。如果在后现代,看了一个女人,可以先慢慢的搞到她的电话,然后温水煮青蛙一般,可以和她慢慢的培养感情,慢慢的把她弄上手。
但是,在这个世界里没有那样的条件,把妞绝对不能像后现代那样了。在这个时代里,泡妞就要讲究快刀斩乱麻,把生米煮成熟饭。
古时候,产生了多少的痴男怨女?皆因她们相遇邂逅的时候,明明是互相都有好感,一见钟情的,却因为过去含蓄,没能及时的表明心迹,以至于到后来终成千古恨。在交通信息相当不方便的年代,如果一旦错过了机会,可能到以后连见面的机会也不再有了。
当然,也不排除个别的男女最终能有情人终成眷属的,但那也只是少数。
就好像刘易和张芍,如果刘易不采取主动,不及时向她表明心迹,那么,以后张芍恐怕会一直都躲避着刘易。而刘易,眼下随时都会有可能离开洛阳,一旦离开了,若想再见张芍,都不知道要等到何年何时了。而且,兵荒马乱的年代,不把张芍弄到身边来,刘易还真的有点不放心。
“你别开玩笑了,我……”思维已经回复正常的张芍,以为刘易还在耍弄她,但是抬起螓首看到刘易不像是在说笑的样子,心里一怯,吓得又低下头小声道:“我、我们是不可能的。”
“有什么不可能的?我喜欢你,你也喜欢我就行了,除非,你说一点都不喜欢我,那么我以后都不和你说这些了。”刘易双手一伸,抚住张芍那柔弱无骨的香肩,让她抬起头来看着自己问:“张芍姐姐,我的好姐姐,你说,你心里真的没有一点想我?”
张芍的心如鹿撞,一时连被刘易抓住自己的香肩都没注意,有点弱弱的抬起头望着刘易,小嘴轻颤,却不知道要如何说才好。
无可否认,她的心里的确是对刘易有着好感。
第一次见到刘易的时候,一个大小子,用那种像要把人生吞活剥的眼光盯着自己,那时候就感到这小子实在是大胆,又有点无耻。当时,万年公主或许不知道刘易这种看人的目光是什么的意思,但是张芍的心里却非常明白,也只有张芍这种过来人才会明白男人的这种目光,那是一种占有的目光。以前丈夫生前,每次想自己的时候,就是像刘易看自己的那种目光,灼热、赤果果的占有目光,不加修饰的目光。
之后,刘易的表现却出乎她的意料,他居然会懂得传说中的针刺术,医术也要比自己好得多。自己说是去为那些伤兵治伤的,到头来却更像是向刘易请教。再后来,刘易面对官兵逼害时的霸道,再到凭自己的一言两语便猜想到自己张家有可能面临的危机,及时提醒自家避过一次祸难。
更让张芍不解的是,经过和刘易多次的接触,张芍发现刘易似乎并不是那么另人讨厌,相反,她在不知不觉之间,就有点喜欢上和刘易在一起时的感觉。和刘易在一起时,她有一种很轻松自在的感受,在刘易的面前,她能感受得到刘易对她的尊重,从来没有因为她是女人而对她有任何的偏见,哪怕是在讨论医术的时候,只要自己是对的,刘易都会认同,给予她足够的重视。而且,张芍觉得,自己和刘易在一起的时候,好像有了笑容,自己可是自从丈夫过身之后便不知道笑是何物的啊。
还有,现在想起来,自己好像对刘易都不知道发了多少次娇嗔,这可是从来没有试过的,哪怕是以前对着自己的丈夫的时候,张芍也从来没有试过这样,自己居然在刘易的面前相笑就笑,想怒就怒,这种感觉,就好像刘易是一个自己最亲密的人那样,自己在他的面前,想怎么样就怎么样,那么的自然自如。
张芍的心里想到这些,再看到眼前对自己说喜欢自己的刘易,她现在哪里还不知道自己的心?她终于明白,其实……自己一早就喜欢上这个家伙了。
不过,被一个男人如此直接的表白,她何时经历过?她也更不知道要如何对刘易说了,一时间,她涨得玉脸通袖,期期呓呓的张着小嘴,想说自己也喜欢他,可是心头的羞涩却让她吐不出半只字,若不说,刘易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她的内心里又有点怕刘易会误会了自己。
再者,她是一个未亡人的事实,又让她的心里有点惆怅,觉得自己好像不太合适和刘易在一起。若说出喜欢刘易,生怕刘易会觉得自己是一个水性扬花的女人。
刹那间,百般念头涌上心头,张芍最终却是哇的了一声哭了出来,猛然的挣月兑了刘易,转身往楼上跑去,边跑边哭着道:“你、你欺负人!”
看张芍的反应,刘易的心里就知道事情成了,估计是张芍过于羞怯才要跑开的。所以,怎会让她就上楼去?还有一件正事没和她说呢。
当然,如果不是怕张钧见自己到他的后院里来得太久,怕他会来寻自己去陪他喝酒,刘易自会登楼入室,跟着张芍进她的闺房里去好好的安慰她。但是刘易觉得时间上不允许,再说,刚才张芍开门之时还叫着一个侍女的名字,估计她们随时都会来侍候张芍,如此,刘易知道现在还不是煮饭的时候,于是只好三两步跟上张芍,从后把她一把抱住道:“对不起,张芍姐姐,是我不好,别哭了,我不逼你,给你时间,让你再好好想想。”
“啊,你干什么?放开啦,小烟她们刚才还在的。”张芍被刘易抱得浑身一颤一软,不甘心的挣扎着,还挂着泪珠的玉脸慌里慌张的转头看着门口,怕会被人撞见刘易对她的无礼。
“嘿嘿,那么小烟她们不在的话,我就可以随时抱你咯。”刘易见张芍挣扎并不强烈,便把她的身子扭过来,把她拥在怀里道:“还有一件正事刚才忘了说。”
“求你……别、别这样,快放开人家,你坐在那边说。”张芍用手撑着刘易的胸膛,避免自己的酥胸和刘易的胸膛接触,哀求着道。
满脸哀羞,擅口微张,双眸微赤,袖脸挂珠,真的是我见犹怜。刘易虽不太舍得这种温香满怀的美妙感觉,也只得轻柔的为她试去玉脸上的泪花,然后趁张约不注意之时,青蜓点水般的亲了一下她的小嘴儿,旋即松开了她。
“嗯,你……”被偷袭亲了小嘴,张芍一时呆在当场。
“我和你爹爹说,他也同意了,想请你去我的针刺医馆里去做大夫,为那些上门来求医的伤患者看病,我来就是想找你说这事儿,嘿嘿,谁知道让我不小心看到了你……”刘易在张芍要责怪自己之时赶紧道。
“不准你再说!”张芍听刘易又要说见到了自己酥胸的事,赶紧不顾羞怯的一伸手掩住了刘易的大嘴。
啃了一下张芍的玉手,看着如被蛇咬般缩开手的张芍,刘易恭敬有礼的对她一躬身施礼道:“姐姐人好心肠好,相信一定不会拒绝我的请求吧?”
就在张芍对于刘易的动作感到有点莫明其妙时,阁楼外传来张钧的声音道:“哎呀,不就是去为病人看病么?女儿你就答应了吧,这么一点小事,还说了半天,刘易,来来,我们走,喝酒去。”
张钧去取了酒,和文丑在前厅喝了一会儿,不过,和文丑这个大老粗没有什么的共同语言,便到后院来寻刘易来了。
“咦?乖女儿,你怎么又哭了?唉,算了,别再多想了,人都去了这么多年了,明天你就去刘易的医馆里帮忙,就当是散散心。”走进阁楼内的张钧刚好看到了张芍在拭着眼泪,他一时没有多想,以为张芍又在怀念那个短命的女婿了。
“我、我没哭,是沙子进眼了。”张芍见到爹爹,怎敢让他知道刚才和刘易在一起的事?赶紧转身往楼上走去道:“这事再说吧,我累了,要休息了。”
“那好,早点休息,明天早上就去刘易的医馆里帮忙,我会叫人来送你去的。”张钧不容置疑的对着张芍的背影道。
呵,这可是关乎自己下半辈子喝酒的问题啊,张钧怎能不紧张?生怕女儿不肯去,自己下半辈子的美酒没有了下落。
刘易的心里偷笑着被张钧拉回到前厅去,呵呵,只要张芍到了自己的医馆,那还不是自己的人?这张钧把自己的女儿卖了也不知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