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易在此时真的非常还真的很希望像戏志才这样的大能人在身边为自己出谋划策。不过,刘易也知道,大泽坡的事务众多,千头万绪,没有田丰在主理是不行的。而组建军队,没有戏志才调度恐怕也不行,没有一个谋士协助,单凭高顺、颜良这样的武将怕也理不清一个头绪来。
没有办法,身边的谋士还是太少了,有机缘还得要多招揽几个带在身边才行。
现在,身边没有真正的谋士,刘易也得要学着谋划,自己也得要表现出有独挡一面的才能,日后才可更让人心服。
现在,许多因素都已经摆在明面,刘易觉得,综合种种因素,想出一个相当稳妥,又能让公孙瓒接纳的办法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他听公孙瓒说了后,陷入了一阵沉思当中。
雅座内的人也都安静了下来,连贪杯的典韦、文丑、张飞等都自主的停住了吃喝,呆呆的看着公孙瓒及刘易、刘备三人,静待他们的决策。对于他们来说,只管冲锋陷阵,奋力杀敌就是,要动脑筋的事,还是留给别人。
“不行!这样应对不行!”刘易想了一会,重重的一拳砸在矮几上,使得桌面上的酒杯都跳了起来又倾侧在一旁。
“哦?如此不行?哪里不行?哪又要如何?莫非刘易兄弟你有更好的办法?”公孙瓒愕然,对于刘易的反应感到有点意外,一连问了好几个问题。
事实上,公孙瓒也好,刘备也罢,他们并不会认为刘易会有什么更好的对敌办法,或者说,他们的心里根本就不会太重视刘易的意见。
刘备自是不必说了,刘易曾是他手下的一个小兵,心底里对刘易这种与自己平起平坐的态度不怎么待见,所以他只是冷冷的瞅了一眼刘易,静待刘易有什么的说词,并不急着出言询问。
而公孙瓒也一样,心底里其实也并不是怎么看得起这个年纪还不到二十的少年,出言问刘易也只是出于一种下意识的反应,并不是说他就如何紧张刘易的意见。
公孙瓒随刘备寻到这里来见刘易,主要是刘易一进城的时候就挑明了身份说要见他,而对于刘易的这个官职身份,他虽然不会太过在意,但刘易既然来了,那么自然是要见的。所以,公孙瓒就干脆放开一点胸怀,随刘备前来见一见刘易,看看刘易有何事要来找自己。如此,在表面上也可给人一种对刘易的重视的表象。不过话说回来,公孙瓒现在的确需要一些外来的助力,在他的顶头上司刘虞还在打着对乌桓族人采取怀柔政策的时候,不会对自己有半点援助支持的情况之下,有人主动前来助阵,焉有拒绝之理?就看刘易能够带给自己多大的助力了。
而公孙瓒把自己的对敌方案说出来,这只是让别人愿意给他助力的基本,别人来到要帮助自己,如果什么都不说给刘易知道,刘易还会和自己衷诚合作么?这些道理公孙瓒的心里很清楚明白,如此,公孙瓒才会把对敌方案对主易说出来。这些方案,是公孙瓒和手下的谋士幕僚商议过觉得可行的,可以说是比较适合他现时的实力所能做出来的相应对敌办法。
刘易理清了一下头绪,说道:“陈兵关外,伺机寻敌决战,很明显,我们的兵力不足,而且骑兵太少,我们的军队,都是步骑混合,行军的速度太慢。而乌桓大军,他们都是游骑,都是弓马娴熟的骑兵,哪怕真的摆开来决战,我们也未必可以打得败他们,弄不好,反而会被他们包围击杀。”
在公孙瓒要再出言问话之时,刘易接着道:“第二个方案更加不行,据城而守,节节抵抗,太过于被动了,而且,异族入关带给我们幽州百姓的祸害是极大的,以异族人的残虐心『性』,到时候整个幽州必然是哀鸿遍野,我们伤不起啊!”
“呃,这不行,那也不行,可刘易小兄弟你可有更好的办法?眼下发兵在即,怕也拿不出更好的办法来吧?”公孙瓒何尝不明白刘易所说的这些?忍不住打断刘易的说话道。
“呵呵,公孙将军别急,我正在一点一点理清我们的优缺点,相信总会有更好的办法的。”刘易此时的心里已经基本有了一个比较完整解决这次乌桓大军的方法了,所以也不急了,扶起了倒侧的酒杯,自斟自饮了一杯,清了清喉咙道:“再说,如果采取公孙将军你所说的第二个方案,那么你们肯定是认为那乌桓人只是进关来抢掠一翻,之后不管我们能不能打败他们,他们也都会撤走的是吧?”
“嗯?难道不是?匈奴也好,鲜卑也好,乌桓族人也一样,这些年来,对我们大汉表面上是俯首称臣,可暗地里,哪一年不是时不时进偷偷的进来我们的国境抢掠一把就走?”公孙瓒理所当然的道。
“呵呵,西凉氐、羌等族,他们起兵反汉,攻城掠地,现在都还在和我们大汉的大军对持着。西北河套之外的匈奴,时不时都想反汉入侵,只是迫于我们大汉对他们的铁蹄余威,一时半刻没敢动手罢了。不过,不管是西凉或西北河套之地,都和我们大汉的京都洛阳有着直接的关系,不用有失,朝廷比较重视,也常驻有大军一直对这些异族人进行镇压。”刘易摇了摇头,先从整个大汉的大局上说起道:“然而,我们的幽州之地,远离大汉中心,所以,朝廷似乎一直来都不那么重视,也可以说,是我们大汉兵力比较薄弱之处,我就怕,这次乌桓族搞出这么大的动作来,未必就是进来抢掠一把就走,就怕他们进来了就不想走了。”
这一点,是刘易刚才灵光一闪而想到的,因为如果单纯是来抢掠的话,乌桓族人的大王丘力居何必要如此劳师动众?还要联系上别的小数游牧民族一起来抢掠?以异族人的狼『性』贪『性』,又岂会愿意和别人分享掠夺到的东西?这次的进犯,恐怕就不会那么的简单。
听刘易这么一说,公孙瓒还真的猛然一惊,这是他或者他手下的那些谋士都没有想到的地方。
“刘易兄弟,快,把你的想法跟我们说说。”公孙瓒首次正视刘易的分析,坐正了身体道。
“西凉氐、羌等族造反作『乱』,匈奴人的蠢蠢欲动,那么北方的异族人又岂会安份?再说,公孙将军不要忘了,年前反汉的贼首张纯,此时正是乌桓族大王丘力居王帐里的坐上客,哪怕丘力居原本没有攻城掠地的想法,在张纯的游说之下也会产生这样的念头。就怕他们进关来之后,不分兵抢掠,合兵一座一座的城池打下来,到时候,我们所有的应对方案都派不上用场!”
刘易说破了公孙瓒第二种对敌方案不可行的地方,公孙瓒开始坐不住了,神『色』也凝重起来,不知不觉之间,额上也冒出了点点的汗珠。哪怕是刘备,此刻也有点正襟危坐。
从大局来看,乌桓族人估计还真的有进占幽州,进据不走的可能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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