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寒赐浴华清池,温泉水滑洗凝脂。即便是没有温泉之类的好水出浴后的胡岚照样是光滑细女敕,让陈浩不由地看得更是心痒难耐。但他不是没有分寸的人,看着胡岚脸上露出的疲倦之色,陈浩只有恋恋不舍地在熟睡的小草脸上亲了一口后离开她们姐妹俩住的房间。
快乐的时间总是非常短暂,从沙漠边缘数够星星的他们回到乡**的时间已是凌晨三点,在加上一番洗漱时间,等陈浩睡下时天已麻麻亮。体力充沛的陈浩自然不在乎睡眠时间的长短,自从得到身体机能提高的异能后,陈浩不但感觉自己浑身充满力量,身手也比以前麻利的多。当然,武功白痴的他自然不会向身负绝顶功夫的王紫虹动手,姑且不论谁输输赢,即便他有力举千斤的楚霸王之能也绝不会对他身边的女人动一根手指头。
“懒蛋哥哥,快起床。”
早上六点半,还在床上赖着的陈浩却被小草拉起来,要他陪她去跑步,美其名曰锻炼身体,实则是骑在陈浩的肩膀上,让他跑着锻炼身体,她倒是在上面驾驾地喊着当马倌。
在一年来时间的接触中,陈浩还发现小草不时地在变换对他的称呼。比如今早的懒蛋哥哥,有时晚上陈浩睡得晚了,她就喊他为猫头鹰哥哥,总而言之,后面的哥哥两字不变,前面的形容词随着她的心情随便换,前一段时间电视转播射雕英雄传,小丫头一见他就喊靖哥哥,差点让他碰到门柱上。这样的称呼能随便叫?他有时候真搞不懂这个鬼灵精怪的小丫头脑瓜里到底是怎么想的,有时候却也那她一点办法也没有,面对她天真可爱的笑脸,他委实不忍也不愿说她半句重话,更不会拒绝她的任何要求。哪怕这要求有多么的离谱,只要她高兴,他也想办法去做到。好在小草也是个懂事的孩子,至今还没有提出让他上天摘月亮般得难题,否则,他这个懒蛋哥哥真变成吹牛皮大王哥哥。
清晨七点,华林乡乡镇府的省级公路上,出现一大一小叠罗汉的身影,两腿骑在陈浩肩上的小草手里拿着一根树枝,不时地在他的背上轻轻地抽打,两条小腿还下意识地往前蹬,嘴里得意的驾驾声在公路上留下一串清脆的童音。
小草当然不是故意在虐待她的大哥哥,她只想做些在见不到他的一段时间里值得她慢慢回味的事情,唯有如此,她才能觉得他时刻陪伴在自己身边,更因为在这样的时刻,他才能真正属于她一人的大哥哥,而不是什么**什么的官员。尽管她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样的官,但一路上所见到的人都对大哥哥亲人里透着崇拜,她觉得大哥哥一定是非常了不起的大官,否则,这里的每个人见到他时为什么要礼貌地称呼他为陈**,她为有这样的哥哥感到自豪,小心眼里更是满足,嘴里的驾声更是响亮。
华林乡的乡民看到他们心目中无所不能的陈**竟然被小姑娘当马骑,不由地发出善意的笑声,只有这样的**才是他们眼里有血有肉的亲民**。
被当马骑的人没累着,倒是把骑“马”的小草累得出了一身汗,嗓子也有点嘶哑。起床洗漱好的胡岚一边把小草从陈浩的肩上接下来,一边把洗干净的毛巾递给陈浩,让他擦擦脸,动作如同早已做过无数次般的纯熟,而脸上却是带着淡淡的笑意。
早已知道小草只要一见到陈浩就会玩疯的她不是第一次见到这种光景,她现在不知道是陈浩在迁就小草还是小草在逗陈浩,但这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知道玩够了的两人都很开心,而且现在他们又回到她身旁,她已满足的无话可说。
和胡岚姐妹俩在鸿宇饭店吃过早餐的陈浩在乡财政所和张旭辉谈了一会返回办公室,正碰上前来找他的人大主席团专职副主席郝伯为,已快退休的郝伯为还是坚持每天第一个来到办公室,并没有因为即将退休而放松对自己的要求,这点特别让陈浩欣赏。
“陈**,红旗锦绣工艺品厂的厂长来了,您看是不是乡里到中午招待一下。”
年近六十的郝伯为这段时间没事干的时候总喜欢去建筑工地上转转,看着每天都在拔高的楼房他心里才能踏实。
“好吧,等到时候你和其他一些领导出面招待。”
陈浩知道郝伯为嘴里的厂长实际上是红旗超市的董事长胡岚,感叹着胡岚贴心的他知道她出现在工地上的目的是为了不让他内疚,专程到工地视察和担心他开夜车的区别不是瞎子的他还是能分出来。陈浩脑海里突然冒出:谁给我一滴水,我便回报他整个大海的名言,而胡岚,正是这样的人,是个全身心为他放开的女人。
等郝伯为汇报完其它事项,陈浩从公文包里拿出几张表格交给他,让他带给郝建。
郝建是郝伯为的大儿子,现在华林乡乡**做临时工。当郝伯为带起眼镜看清楚表格上的内容时,禁不住激动地老泪纵横。
“**,我……太谢谢您了!”
他实在没想到陈浩竟然主动帮他儿子转正,千言万语的感谢词都浓缩成谢谢中。郝建的工作问题是他的一块心病,要不是为了儿子,凭着他耿直的性格也不会攀附黄玉华。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他手头本就不宽裕,老伴身体也不是太好,郝建为了照顾他们老两口也没有出去务工,就呆在乡**打零工。心里有愧的他这些年为了儿子能成为乡**的正式员工,没少往黄玉华家提些东西,东西虽然不贵,但已是他家所能拿出的手的家当,更是违背自己良心,为黄玉华摇旗助威。这些年他每天都活在痛苦的煎熬中,一面是自己的良心,一面是儿子的前途。人都有私心,作为凡人的郝伯为更不例外,为了能让儿子在自己退休后有个体面地工作,不知道私心胜者,可以灭公道理的他还是变成了黄玉华的帮凶,做了些违背良心的事。
此刻的他面对着没有送礼就帮他完成心愿的陈浩,这位即便是在寒风中写板报也不颤抖的花甲之年的老人此刻也禁不住双手颤抖起来,他实在是有愧于眼前这位年轻的**。
陈浩却似没看到老人的激动,顺手把烟推到他跟前,淡淡地说道:“请抽烟。”
其实,陈浩觉得自己只是在做分内之事,郝伯为以前的确是为黄玉华做过帮凶,但他只局限在会议上当黄玉华的先锋,更何况他还是个老派干部,只知道乡党委**代表着党,没想到某些乡党委**其实根本就是党内的蛀虫。
人无完人,陈浩更不能因为郝伯为犯过错误就一棒子打死。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就凭着郝伯为在他当上乡长后的表现,他在有能力的时候也不会忘记眼前这位即将退休的老人,不为别的,只为他还没泯灭自己的良心。
“好,抽烟。”
郝伯为知道陈**不喜欢人口头上的感谢,他更看重人工作中的表现,想明白此理的郝伯为三两把擦去自己脸上的眼泪,用颤抖的手抽出烟含在嘴上,但他划了几次火柴也没划着,颤抖的双手竟似无力般让火柴散落一地。
陈浩捡起掉落在地上的火柴,极为自然地为郝伯为和他嘴上的烟点上火,一时间,**办公室里腾起两股烟柱,烟雾缭绕间郝伯为眼角又沁出泪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