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当中。有人欢喜有人熬,有人感动有人恨。柳绍卿四个,人这个时候就非常的恨,四个人随便找了一个小酒馆,要了几个菜,又温上了两壶酒,从撑开的窗户看着外面的大雨,一个,个心情都不怎么好。
他们的位置还有,可权利却没有了,有很多事情是可以不用使用印的,有很多事情就算没有了他们的印,刺史大人的印也一样好用,判司本来就是辅助刺史的,判司能够决定的事情,刺史都能决定,判司决定不了的刺史也能决定?
四个人保留了位置,下面的人么有谁听他们的,上面的就更不需要听他们的了,柳绍卿看着桌子上的酒菜,一股火气又升了起来,这些酒菜都是从船上卸下来的,一看到一想到,就感受到了现在的处境。
“张忠这是没腾出手来和咱们斗呢,等他把别的事情都布置好了,腾出了手,咱们该怎么办?难道眼睁睁地看着以前的好处一点捞不到?难道要向他委曲求全?”
柳绍卿还是夹起了菜,又闷下去一口酒,看着外面打在地上的水坑,对着其他三个人说道。
这三人同样想到了这些,可他们想不出办法来,手头上有一点,想要去买通别人却不可能,他们加起来,在翻上一百番也比不过张忠家的钱财,光这次放贷,大概就放出去了一万三千多贯,还有两个县的百姓没放呢。
才一成的利,一年只能赚一千三百贯,他们四个若是有这些钱的话,怎么可能还会放贷?无数的买卖等着呢,运过来运过去,一倒手就是几成的差价。
如今这点是比不上了,想拿钱收买人心,只能有一种结果,钱没了,人心也没了,除了这个。还有武力,但武力似乎也不用比,那军弩都用上了,哪什么去拼?不是原来的那个刺史了。
员后一个办法就是上折子,这个事情已经做了一次,结果第二夭折子就被人好好地放到了家门口,半路给拦下来了。
“说话啊,都不说话,难道等我一个人想办法?折子的事情谁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从哪拦的?”柳绍卿见三个人在那里大眼瞪小眼,拍了下桌子问道。
小点声,拍什么拍?”旁边有个人扭头喊了一句。
“你知道我们是什么人?敢教我们?你”柳绍卿指着那个人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让你小点声你就小点声,话怎么那么多,不就是个判司么?抓我?我呸,当是以前呢,再拍桌子给你松筋骨,早看你不顺眼了。”
这人不屑地呸了一口,一桌上的六个人也跟着呸了一声,七个人比平常的人壮实一些,脸晒的黑,一看就是干苦力活的那种。
柳绍卿没敢出声,他知道这时候出声让人打一顿,找不到说理的地方,张忠要是知道了还不得笑死,转回头去,对着三个。人说道:“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不用搭理他们,继续想办法。”
他想息事宁人了,那七个人却不干了,正找不到机会呢,以前怕的要命,干点活赚些钱还要被人收去些,就是和这四个人有关系,现在来了新刺史,不报复回来怎么行。
刚才说话的那个站起来,晃悠看来到了四个人的桌子旁边,对着柳绍卿说道:“我说你这人怎么回事儿,不知道道歉?拍完说完就没事儿了?”
“你们还想怎么地?怎么说我们也是判司,你就不怕我们让人抓你?你以民欺官,你”
“你说对了,俺们这些个从外面来的人,咋就招惹你们了,干点活你们也派人去抽成,许你们欺负俺们,就不许俺们欺负回来,你是人,俺们是畜生?”这人边说边捏着拳头,看样子还准备动下手。
曹和睿这时在旁边说道:“那事情和我们没关系,我们是官。下面的事情多,自然有考虑不周全的地方,以后不会了,你放心。”
“我呸,当我二愣子?我还不知道以后不会了,新刺史来了,好官一个,就你们还官?解释什么?怕了?果然是上下两张嘴,道歉。不然别怪我不可以,就我一个。收拾你们四个,不服的站起来,你们还考虑不周全,那钱你们敢说没分?”
这人看样子找到这样的机会不容易,要狠狠地出口气,从外面过来,一路辛苦,想到这里发财,结果可好,人差点没死了,想回去连路费钱都筹不到。
“抱歉,刚才是我们不对,您大人有大量我们点声。”曹和靠一边道歉一边哭,不是怕的,挨打
前二何。是想到了挨打也后会让张忠以及其他人高兴,世颇川就说什么也不能挨。
堂堂的判司,被逼到这份上,还有一个刺史在那里等着出手,活着都憋屈死了。
这个大汉满意了,又看向柳绍卿“你呢?”
“对不住了诸位,我们小点声柳绍卿头也没抬地说道,脸色阴的和外面的天一样。
“你能有点诚意不?”大汉不满地问道。
“诸位,是我的错,别和我一般见识,真的对不住了柳绍卿勉强挤出一丝笑容?
“恩,知道错了就行,吃吧。继续吃大汉满意了,其他的六个人也满意了,哪怕被录削了那么长的时间,被抢走了那么多的钱,这几句话说出来,他们就觉得很好了,算是报了仇。
他们好过了,柳绍卿四个人不好过了,这饭还怎么吃?饭馆中有不少人都看见了,从六品下的官,就让人给欺负得低头道歉。
范柬曦坐不住了,站起来扔下酒菜钱跑了出去,也不管外面的雨大不大,其他三个。人也相继走了出去,四个人在雨中沿着路没有目的地走着。
曹和睿一边走一边哭,结果另外三个人也跟着哭了起来,越哭越伤心,越哭越委屈,越哭就越恨张忠?
旁边有人偶尔看到了,也没有丝毫的同情,有的还骂道:“哭,你们也有今天,知道难受了?多少个百姓被你们给盘录的别说哭了连死,的心都有了,你们四个哭,总好过那么多的百姓哭,哭吧,哭死你们
骂的声音不四个人也听到了,却没有闲心去管,主要是怕骂的人也来打他们,他们自己做了什么事情自己非常清楚。
“不行,我要报仇,咱们明天离开这里吧,就说出去看看百姓的事情,去钦州,到那里把张忠的事情告诉给宁刺史,让他来对付张忠
蒋奂诗终于是忍不住了,想到了一个人。对着其他三个人说道。三个人听了后又犹豫了起来,柳绍卿问道:“宁刺史一直和我们这边不对付,我们当初运盐的时候找他他就不同意,还把那边的路给封了,让我们把贡品给他一些。
现在我们去找他,他一定会笑话我们,而且也未必就会有用我们还有什么东西能和他谈条件?丧家的犬一样
“被他笑话也总比被张忠最后收拾了强,我们就告诉他张忠有钱,告诉他张忠在这边做的事情,再告诉他张忠有船,你说他能不急?他们整个家族都在钦州,与这陆州离的近,关系大了。”
蒋奂诗算是想明白了,不就是被笑话么?能如何?总比在这里继续被欺负强,被刺史笑话好还是让平常的百姓欺负好?
“那好,明天一早就去。走,到我家去吃饭,到时候让他们两个相互斗。不管哪个输了咱们都高兴范柬曦也想通了,带着三人往家走去,另外两个,不可能再反对,四个人现在已经是在一个槽子里面吃食了。
张忠不知道有四个人已经打算去给别人送情报,他正在查着账目,要说那四个判司还真不简单,账目上一点事情也没有,该收的收,该上交的上交,府中竟然还有一千三百多贯,库中也有粮。
张忠想在这方面找四个。人的麻烦不可能,明明知道这是正常的入账,还有一些个没入的,却查不到。
“这四个人的本事不小啊,让人查无可查,等小宝回来问问小宝吧,他的账目比这还繁杂,也丝毫不差
张忠把账册放下,自语地说道,起身来到了大门口这里,看着外面的雨水,揉了揉脸,转身向着签押房走去,想看看那里的内院的人做的如何,毕竟是第一次真正的让他们走这样的事情。
正这个时候,街道上跑来了一群人,还有一个大大的棚子,脚踩在水中发出哗哗的声音,同时还伴随着喊号的动静。
张中站到了门口的地方,想要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儿,府门自然是常开的,就跟县衙的大门一样。万一有人来告状呢。
随着脚步声离近,张忠向后退了一步,等着脚步声出现在了府门的前面,张忠愣了一下,马上问道:“怎么回事儿,王星你说。”
其他的人停下来,恭敬地看着张忠,王星则是从棚子下跑出来。抹了一下脸,喘着粗气说道:“老爷,山里下来的人,受伤生病了小的做了一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