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名扬问出来话之后,便一脸不解之sè地盯着来人看,琢磨着对方前来此地的目的。
同时心中非常警惕,并隐隐感到害怕。
怕的不是来人抢他自己什么东西,而是担心自己的行踪暴lù了,从而引来了别有用心的人。
真如此的话,自己宁肯回去继续吃米饭,就着咸菜的那种,也不敢依旧等在这里,寻求一个机会了。
李建成也同样纳闷呢,自己过来可是见张王两家的主家夫人,商量一下那边的事情,希望能得到一个机会,悔过的机会。
怎么还有其他人存在,竟然是本州的刺史,换成别的地方的刺史自己或许还要担心一二,但陆州嘛,陆州的刺史几年以来,从未有过什么权力,不需要害怕。
于是,李建成tǐng了tǐōng,对着许名扬说道:“本官乃是南诏驻大唐国办事处的总统领,前来商议国事,其内容,不便说与你听,你……最好是回去继续修养吧,以免误了大事。”
许名扬先是一惊,随后又放下心来,惊的是,他以为前两天收到的消息中说的捣乱的国家在大唐的人被抓了,还有人不死心,想要过来继续刺杀张王两家夫人。
刚才害怕的也是这个事情,好不容易联系上了商会的人,还说了不少的好话,才得到了一个面见张王两家夫人的机会。
想要与之说个软话,放自己一马,不然的话,还得继续吃饭就咸菜,别的菜已经买不到了,自从出去买东西,买了两次之后,方法就被人识破了,自己府上的各个门,全有人盯着。
凡是出去采买的人,竟然被人家跟着一路走,当说买东西的时候,跟着的人立即对卖东西的人说出府中人的身份。
结果就是,别人炒的菜吃不到了。
本打算等皇上,然后与皇上求情,谁想到皇上出海了,一去几日不归。
实在是受不了了,除了家中的孩子可以出去买糖,别人再也吃不到东西。
正是有孩子能买到糖,才从中判断出来,张王两家网开一面,没打算赶尽杀绝,不然宝贝糖果屋又何必卖给自己家中孩子糖呢。
费尽心思,联系上商会的人,说是今天在此地等待,万一来一个要对张王两家夫人不利的人,两家夫人当然不会有什么危险,一个人再厉害,也冲不进由护卫组成的防线。
但自己却是一定废了,所有人都会想着是自己走漏了消息,到时身上长满嘴也解释不清楚。
好在来的人是南诏的,而且已经说出了身份,估计会有人专门查问,到是对这个名字很熟悉的样子,然,又一点不同,跟记忆中的有差别。
想了想,许名扬终于知道差别是什么了,不确定地问道:“你说你叫李建成?可我为何只听说过张建成这个名字,曾经来过大唐,你确定你不是jiān细?”
他只向李建成询问此事,却没有问什么办事处的问题,现在称呼都已经乱了,各种称呼全有,都是跟着张王两家学的。
比如开买卖的,非要叫什么集团,你一个在县中卖早点的,哪来什么集团?名字起的倒是大气,问题是实力没跟上啊。
要说人家小贝几个孩子,说自己的宝贝糖果屋是集团,还能说得过去,毕竟人家店开的多。
哎,人啊,实在是琢磨不透。
许名扬无奈地摇摇头,却没有离开的意思,什么国家大事,还不让自己听,南诏能算是国,以前很老实的一个地方,不像其他地方,以前与吐蕃还总是眉来眼去的。
但现在却变了,居然联合其他地方,过大唐来捣乱,张王两家是那么好对付的?自己只不过是言语上不敬,结果就面临着饿死的境地,你们来了,现在还敢理直气壮敢我?
李建成哪晓得对面这个没有实际权力的刺史心中想了多少,见对方没有离开的意思,反而问自己是否是jiān细,就tǐng了tǐōng,回道:
“张建成是我,李建成也是我,名字,称呼而已,我还是我,姓李的人不好吗?今日我要见张王两家的主家夫人,难道你想在旁边窃取情报?”
“别给我下套,扯李姓做什么?张姓难道不好?你非要改了,我窃取情报,我乃朝廷命官,我给谁窃取情报,一会儿你看到人来了,离着五十步远说话,不准凑近,否则本官把你当场擒拿。”
许名扬才不上当呢,皇上就姓李,谁敢说不好。
李建成瞪了许名扬一眼,却是没有再多说话,他觉得对方没有权力,自己利用不上,费心思在对方的身上不划算,更不用说是送礼了。
两个人一时之见,同时沉默起来,因为两个人都想到了是怎么回事儿,张王两家夫人估计是把接见的时间安排到一起了,谁让人家身子重呢,出来一次,就把两个事情同时解决。
二人又等了一会儿,太阳似乎更足了,在亭子中虽说照不到,却依旧是闷热难耐。
就在二人想着是不是找个地方喝点水的时候,从通过来的一条大路之上,出现了一个队伍。
有人骑马,有人拿着兵器在地上跑,还有人在前面负责往路上晒水,没有出现任何烟尘飘dàng的情况。
现在能有此排场的,除了张王两家夫人,在陆州就不可能有其他人,别说他们指挥不动军队,即使假装让人穿上军队的衣服,也不敢现在摆排场,那是对张王两家的挑衅,不需要张王两家出手,当地百姓就能把他们给撕了。
果然,当队伍离近的时候,旗帜也看清楚了,正是两个夫人的队伍。
又过了一小会儿,前面的人来到了亭子所在,对许名扬和李建成吩咐:“搜身,待没有危险,退后二十步,与夫人说话是,不准抬头看,也不准向前一步,否则当被认为有意谋害夫人。”
话音一落,过来几个人开始搜身。
两个人早有准备,身上什么都没带,甚至是装饰的东西也全部摘了下去,就怕被人误会了。
等着被人搜完身,确定没有危险之后,二人退出亭子,果真站到了二十步的距离之外,感受起晴天中午后的温暖。
一切准备就绪,张王氏二人才tǐng着大肚子,在丫鬟的搀扶之下,进到了亭子当中,却不是躲在yīn凉处,而是坐到了太阳能稍微斜着点照进来的地方,在头上遮了一层薄纱。
晒太阳嘛,孕fù总不能一直呆在yīn冷的地方,该得病了。
张王氏跟着王氏小声地说了几句,王氏便在旁边斜坐着,一副倾听的样子,她只能看着张王氏来处理涉及到国家的事情,学习学习。
张王氏重新转回头来,把目光先放在了许名扬的身上,轻声问道:“许大人,你寻我何事?”
许名扬看着张王氏的嘴动了动,使劲猜对方说什么了,二十步是不远,但小声说话根本听不到。
好在不用他瞎猜了,有人把话传过来,重复张王氏说的。
许名扬觉得很憋屈,眼下的情况是,自己这个三品官,根本没有三品官的待遇,好像是七品的小官似的,连个女人都能踩在自己的头上。
心中不满生出来,又被他努力地给压下去,紧怕被人看出来。
做出恭敬的样子,扬声说道:“下官乃是有事相求,夫人来时,下官说话中多有得罪,于是现在已经无法花钱买东西吃了,再不放过下官,下官一家人只能饿死。
小官也知道,事情与夫人无关,乃是百姓自发而动,求夫人帮着说句话吧,哎,下官实在是没有办法了。”
许名扬说话的时候,脸通红通红的,甚至是脖子也红了,当然,与天气热没关系,实在是因为开口央求别人,而且把身份摆的如此低,太过丢人。
但丢人也要说,还得大声说,不仅仅说给张王两家听,更是说给陆州的百姓听,否则即使度过眼下的难关,人家过来玩一圈,走了,百姓还是要记恨自己。
民心啊,实在是太厉害了,自己不可能调动军队来帮助自己,没那个权力,唯一能够指使的人是衙门中的衙役,但现在不行了,衙役也是从当地招的。
何况真想想,也不是太丢人,别人即使自己自己对张王两家的夫人低头了,也会任何很正常,谁让人家的儿子与闺女权势滔天呢。
张王氏还真不知道许名扬这个陆州刺史差点被自己治理之下的子民给饿死的事情,说出去让人难以相信。
连传情报的人都没有与她说清楚,只说许名扬求见,又不是什么大事儿,顺带着见他一面罢了。
此刻张王氏二人知道了,心中是又无奈又感动,陆州,果然是自己家的陆州,当初的付出没有白瞎,百姓一直在支持着。
“原来如此,倒是让许大人为难了,回头我就说说海云间的主事之人,怎能如此对待朝廷官员,让他们给许大人家中专门制作一席上等宴席,以作赔罪之礼。”
事情不大,张王氏就没打算多说,更没有继续与许名扬亲近的意思,不指望对方感恩戴德。
说完,张王氏的目光又放到了李建成的身上,仔细地打量着,心中也在一遍遍地盘算先前想的事情,看看哪个地方还有疏漏之处。
儿子与儿媳fù的意思是暂时放过西南一片地方的势力,既然如此,说话的时候就得好好把握,既不能让对方以为事情无法办,又不可给对方太轻松的感觉,毕竟做过错事。
她在考虑的时候,许名扬知道自己应该走了,马上恭敬地说了一句,退出去。
刚一退出去,属于他的衙役就过来了,很忠心的样子,把他保护了起来,他来的时候可是自己一个人,衙役根本不会跟着,他自己家中的人他又不敢带,姿态要低才好。
现在看到衙役又出现了,知道是跟着张王两家夫人过来的,许名扬连生气的想法都没有,坐回自己的亲自赶来的车上,也不多说话,吩咐一声,队伍朝着府中的方向而去。
李建成低个头,想抬起来看看张王两家夫人的样子,又担心抬起来之后就再也低不下去了,或者说是直接脑袋落地,永远不需要抬了,是的,很有可能。
所以他只能尽量地把头向旁边稍微歪那么一歪,用余光去打量,余光却根本看不清楚东西,只是模糊的影象而已,知道个大概的位置。
并等待着张王氏开口询问自己。
这一等,就感觉到时间过的很慢,短短的几十秒等下来,似乎是等了很久,焦虑又担心,怕自己的目的无法达成。
“李建成?从南诏而来?不知所为何事?在杭州的时候,可是对你那里多有耳闻啊。”
终于,张王氏开口了,话一说出来,便有着问罪的意思。
‘噗嗵’声中,李建成直接跪了下来,把旁边盯着他看的护卫吓一跳,以为他要做什么呢。
“回夫人,我部并非是有意冒犯大唐,乃是有各别人自作主张,上当受骗,前来大唐,与、多食等地的人串通,yù要伤害大唐,此时我主已经知晓,将严惩不怠,小人此番前来,乃是请罪的,我南诏没有看住人,罪该万死。”
李建成根本不敢说没有罪,而是解释了一下,很长用的手段。
张王氏听了,却没有立即出声,而是向旁边伸手,旁边马上有丫鬟送过来温水。
两口水喝下去,张王氏才对着跪在那里浑身不停冒汗的李建成说道:“不是yù要伤害大唐,而是已经使我大唐损失惨重,除了直接的经济损失,还有失去生命的百姓,更是扰乱了我朝的不少布置,让我朝无法及时调整。
按说,理应派兵前去,然,陛下心软,我儿又觉得你南诏也不容易,所以,便把此事压后了,你现下无须担忧过甚,如何处理,耐心等待便可。”
张王氏故意一说,她已经知道李建成过来是为了什么,儿子和儿媳fù,陪着皇上去游玩,居然让人误会了,没打算出兵西南,更没有现在就去吓唬人家的想法,可大唐皇帝一举一动,也要牵动不少人的心。
果然,李建成一听张王氏的话,心中就更不相信了,以为对方是在拖延,骗自己,然后不答应任何事情,等着那边真的有人过去打了,这才让自己知道。
自己想等来着,但敢继续等吗?等到的估计就是灭国的消息了。
心中焦虑,李建成还不敢说你们出兵了,没有证据,人家都说是出去游玩了,只好从侧面来暗示。
使劲地想了想,李建成小心地说道:“多谢夫人告知,但小人心中则是难平,恐慌不已,来时我主一再与小人说,让小人千万不要忘了跟大唐人说,大唐所有的损失我南诏可倾力补偿。
若因伤害了百姓,需要以鲜血人头来慰籍的话,我主人头随时奉上,不需大唐出兵,更加劳民伤财,小人不敢或忘。”
李建成话中的意思表达的非常清楚,意思是说,别打我了,我都愿意让你们杀,何必呢,反正就是躺着挨宰了,开恩吧。
张王氏打了个哈欠,又想了想,觉得自己应该给李建成一点希望才好,不然的话,以后儿子和儿媳fù的计划容易被打乱,万一南诏有了别的想法,总是颤颤栗栗的,无法配合那么好就麻烦了。
遂向着李建成说道:“此事我已知晓,这样,借你电报一用,你去陛下那边联系,同时多多休息,以待将来。”
“多谢夫人,小人感jī不尽,多谢夫人……。”李建成开始不停地磕头,边磕边道谢。
他就是怕连个机会也没有,现在算是放下了一点心。
“去吧,找刺史大人去说,由刺史大人给你安排,你近几日住在府中便可,想办法与你那边联系一下,让其他几部人也不要有太多的担忧。”
张王氏身体想后一靠,马上有人给她前面挡上了遮阳的东西,就算是这次的接见。
之所以不用她自己的身份发电报,是因为她不想女人此刻干政。
李建成也知道这个道理,却是不怎么认同,张王两家的夫人做事情还用担心,又是道谢,起身准备去追许名扬,却在这时,张王氏突然又说话了。
“按理说,本应该多杀几个人,以压众怒,但我姐妹二人有身孕在身,实在是为了孩子啊。”
“是,是,想来又是天赐福禄。”李建成连忙跟着说了一句,心中已经清楚该如何做了。
估计赔偿完大唐的损失,还要拿出来更多的东西给人家两个怀了孩子的人,东西的价值低一点都不行,或许要拿出来几年族中的积蓄才可以。
想着得怎么送出去东西,身子却从外面绕着离开,看向州府的地方,发现许名扬的队伍已经变成了一个黑点,无奈地叹息一声,追吧。
早知道是这个样子,又何必让许名扬先离开呢,分明就是折腾自己,哎,折腾吧,总比连个折腾的机会都不给强。
李建成走了,张王氏却是嘴角lù出笑意,对着王氏说道:“妹妹,这才好了,孩子一出生,就有不少的玩具了,我还记得小贝那个时候,用珍珠当皮球一样往大理石的地面上拍,可好玩了。”
“姐姐说的是,得给孩子攒点额外的家财才是。”王氏微微一愣,马上顺着话说道。
她实在没想到,自己这个亲家母居然也学着小宝的样子,开始算计人家的钱财了,说出去谁信啊。
李建成找到了许名扬,很快,以刺史的名义,与李隆基联系上了。
联系上的时候,李隆基正在跟自己的两个女人游泳呢,在水中不停地嬉戏,好象从来没有见过水似的。
周围的人都远远地躲开,为了不让李隆基淹到,还专门派人在他游泳的地方下面铺好了沙子,除非是自己把脑袋弄到水中,不然站直身子,水才到武惠妃的脖子,她是最矮的。
电报过来,张小宝拿着找到李隆基,把人家正高兴的心情给弄没了。
“何事让你匆匆而来?”李隆基很不高兴地问道。
他已经看到张小宝说上拿着的纸了,不用说,自然是电报。
张小宝已经是慢悠悠地溜达过来了,一听李隆基的话,知道人家玩的正开心呢,打扰到人家的好事儿了。
但是,再好的事情能做到什么程度?难道李隆基还敢现在就来个白日宣yín?开玩笑呢。
心中月复诽着,张小宝抖了抖手上的纸,对李隆基说道:“陛下,陆州来报,说是南诏的一个叫李建成的人到了陆州,但是他得到了我们出来的消息,以为我们过来是要偷偷出兵打他南诏,所以找了我娘,让我娘帮着求情,他眼下正呆在府中担心呢,您看……。”
“些许小事你也找我,你跟鹃鹃不是早有安排了么?何必打扰我一番?”李隆基一听居然是李建成来了,以前来的时候还是姓张呢,有印象,过来公关了,可是小宝与鹃鹃决定就好了,跟自己说什么?
张小宝也不着急,更不生气,一副知道的样子,说道:“陛下所言极是,我和鹃鹃已经商量好了,故此,想与陛下说说。”
“说吧,说吧,朕听听,看看你们能不能把事情说出花来,朕的意思是,以后有事情,你们直接去做,不要与朕说,尤其是在此等情形之下,懂?”
李隆基叹息一声,从水中向岸上走,他知道,说起来就不会简单,不然两个人又何必不马上安排。
张小宝等着李隆基上来,连忙亲自把旁边晒着的淡水给送到李隆基面前一桶,让其冲一下,以免身上的海水干了,盐把皮肤给弄伤。
“是这样的陛下,我与鹃鹃商量的结果是,陛下您亲自下诏,命令西南那几个诏的头领亲自过来,向您请罪,然后再与他们说跟他们合作的事情,就是帮助他们发展的那个事儿。
反正此地离着那里也不算太远,几天就到了,正好您还可以在当地玩点别的东西,多溜达溜达,以后再想来的话,还不知道是哪年月呢。”
张小宝等着李隆基冲完,说话的时候又把毛巾递过去。
李隆基接过毛巾一顿:“不远?从南诏他们那边过来,不远也要个把月了吧?朕能玩那么长时间?你折腾他们做什么?痛快把算计他们,哦,是与他们合作的事情告诉他们一声便好了。
早些合作,也好早些有更多的资源可用,何况他们敢不敢来还两说呢,他们总要担心过来了之后无法活着回去吧。”
“他们不过来,难道就能活?他们的死活不在于他们在哪,而是在于我们想不想杀他们,一个月就一个月,时间也不长,我和鹃鹃不着急的,陛下您回京也没有其他的事情可做,是吧?”
张小宝对李隆基继续劝说。
李隆基确实也想多玩一玩,但总觉得张小宝的目的并不是如此简单,略微思忖了一下,恍然道:“哦~!朕知道了,你是想要在这边呆到你的弟弟们或者是妹妹们出生。
如果朕不在陆州呆着了,你是怕朕回去的路上,就有许多事情找你,你分不出心来,担心朕叫你回去商议,所以你把朕留下来,是为了你自己省心,然否?”
“不然。”张小宝使劲地摇头,坚决不承认李隆基说的这个:“臣一心为国,怎能主次不分,何况臣也不是医生,即使需要动手术,臣也无法亲自去做,所以臣绝对没有为自己考虑,臣的忠心……。”
“行了行了,你不用继续说了,我听着浑身上下发麻,起鸡皮疙瘩,你的话要是从小贝他们口中说出来,我还能相信一二,至于你么…….你懂的,再说两个理由,我听着好了,自然会留下,否则我马上离开,还把你带走。”
李隆基不等张小宝把肉麻的话说完,连忙打断,接过张小宝手上记了情报的纸,也不看内容,折两下,当小扇子在那里扇。
张小宝见李隆基不信,只好解释道:“臣的意思是让他们过来,他们来的时候,总不能是像特种部队一样船山越岭吧,路至少要修一修,即使是离海近的地方,他们也不可能把居住的地方安排在海边。
他们修路就省了我们的事情,等他们见到了您之后,您把好处说给他们听,告诉他们交通的重要xìng,他们回去的时候又会仔细修路,即使是耽误的时间久一点,也不是耽误我们的时间,如此不是很好嘛。”
“就这个?”李隆基又问,他不相信张小宝和王鹃折腾出来的计策会如此简单。
“还有,做个样子给看,让感觉到一下压力重大,不是简单的赔偿就能解决的,让把他们国内的重臣也派过来请罪,就跟西南的地方一样。
有了西南那边的人做榜样,您又没有把他们如何,反而是给了他们好处,那边想来知道了消息,也会放心不少,我在从侧面跟他们说说,要求他们谁过来,到时候我娘那里的事情也就差不多结束了。”
张小宝又给李隆基递过去一杯酒,解释着着其他的目的。
李隆基眯起眼睛使劲想,让人过来是什么意思,难道过来了就真的不治的罪了?还给好处?
这不对呀,当初说好的,一定要让伤筋动骨,而不是像对待西南一样的怀柔,用软刀子去捅。
想着人过来对大唐有什么好处的时候,李隆基的眼睛盯在张小宝的脸上看,似乎要从张小宝的脸上看出答案。
这个时候武惠妃也冲完了凉,凑过来听,听到此处,把手一拍,看着张小宝赞扬道:“小宝就是聪明,确实要让人放心地过来,还得是我们指定的人才行。
至于他们到了大唐如何对待他们,还不是陛下您一言而定,说好是请罪的,西南那里的人过来安稳地回去,难道就必须一样?”
“爱妃你知道怎么回事儿?”李隆基觉得自己变笨了,只好问武惠妃。
武惠妃笑了笑,说道:“陛下昨天晚上您还与妾身说呢,说是国内并不是所有的人都对我大唐那么顺从,即使是这回被抓了人,他们也会有人想办法抵制我们的人过去占便宜。
找各种理由拖延我们在的布置,我们的人在行动起来不是那般容易,昨天晚上您不只一次说,说是要让他们对我大唐有着敌视的人到大唐来,给来一个釜底抽薪。
到时候等他们回去,我们的布置也已经做好了,他们无论如何都是无力回天,甚至是把他们留在大唐一年时间,剩下的人,可就好办了,是不是姐姐?”
武惠妃说完问同样凑过来的王皇后。
王皇后微微一愣,然后才反应过来,点头说道:“正是,陛下早已想到了,现在就是考小宝呢。”
张小宝听到此话,根本不用多想就明白了,李隆基根本就没有说过,全是武惠妃刚刚想到的,但却把功劳让给李隆基。
武惠妃能想到此点,丝毫不希奇,人家就是那个血统,对yīn谋诡计非常精通。
张小宝lù出佩服的神sè,对李隆基说道:“还是陛下厉害,可谓是高瞻远瞩,臣还真的没想到把人留在大唐的事情,只是想着他们来一次,怎么也得花钱,让大唐增加点收入。
现在经娘娘一说,臣心中才是豁然开朗,陛下果然不一般,臣受教了。”
“哎呀~!”李隆基无奈地叹息一声,他实在是拿张小宝没办法了,话从别的臣子口中说出来,他还能觉得至少人家臣子还带着一丝丝的真心。
但从张小宝嘴里冒出来,怎么听都是在讽刺自己,还想不到,想不到你就瞎说,也太巧了吧。
“好了好了,小宝你不要再继续贬低朕,不然朕治你的罪,你看看你自己那夸张的表情,太假了,也不知道在杭州的时候开卤味店骗人,怎么会有那么多的人上当受骗,就你这样的表情,根本不合格。”
李隆基摆了下手,打断张小宝口中的恶心人的话,同时埋汰一下张小宝。
张小宝从善如流:“是是,臣装的不像,那是因为臣没装,说的话全是发自内心,陛下,您再考考我。”
“好啊,考你,你说你让西南一头的人全过来,还有其他什么目的?朕心中早已有了定计,只是看你能不能想到。”
李隆基见既然张小宝已经如此说了,干脆就打蛇顺杆上,脸皮再厚一点也无所谓了。
张小宝配合着做出深思的样子,好一会儿,李隆基都觉得自己快要被晒破皮了的时候,才说道:“臣不敢肯定,就是猜测一番。
是这样的,以前南边六诏的人,总是与吐蕃眉来眼去的,现在咱们跟多食打着玩,练兵,估计有的时候会进行战略转移,避开敌人的风头,好减少伤亡,尽量不去硬碰硬。
所以呢,万一他们有人觉得机会来了,也想着从容布置一下,做点小动作什么的就不好了,那么我们现在把他们叫过来,就让他们没有时间去安排。
同时他们一离开自己的地方,他们本地的各别人心思也能活跃起来,我们马上派过去联络,进行扶植与分化,同时也是笼络他们当地人的一个机会。
好处一给,因为他们不在当地,所以百姓不会想着是因为他们的关系才得到好处的,从而降低对他们信任,影响他们的精神领袖地位。
臣眼下只能想到这些,不知道对还是不对,还请陛下指点。”
李隆基知道了,原来是张小宝和王鹃即使在如此的局面下,也保持着应有的小心谨慎,不给对方任何的机会,让自己的计划能够顺利达成。
“对,太对了,朕便是如此考虑的,但,还有不足之处,你再仔细想想,还有哪方面,让人家来一次,要是不多谋划一下,岂不是浪费朕的时间?”
李隆基认为张小宝二人不应该仅仅是做到如此程度,一定还有,但自己想不出来了,就顺着先前的话,继续问。
张小宝微微张开嘴,眉头微皱,问道:“陛下,还有?没了吧,臣实在是想不出来了。”
“有,朕算无遗策,运筹帷幄,决胜于千里之外,怎么可能没有,没有还能问你?”李隆基非常无赖地说道。
“啊?真有?好吧,容臣再想想,陛下您考虑的实在是太周全了,非常人能及,臣想想。”张小宝无奈地说道,做出考虑事情的样子,显得很吃力。
又想了一会儿,终于说道:“臣又想到一点,还请陛下指正,就是呢,原本的六诏并不是和气一团,各自有着各自的利益,所以,在给他们提供帮助的时候,应该尽量减少他们之间的矛盾与暗斗。
使他们把精力放在天下百姓的幸福生活上,而不是勾心斗角地你耽误我一下,我坑你一次,不然的话,很多地方是几个部落互相所有,加上以后产出来东西,或许又得经过别的部落才能最快的速度送到大唐。
提前给们叫来,跟他们打一下招呼,到时他们自然就会听陛下您的话,不去做其他的事情来耽误别人,是吧?”
张小宝一气说完,觉得嗓子都难受了,也给自己倒了杯葡萄酒,小口抿着喝起来。
李隆基颔首:“对,太对了,你终于有猜到了一点朕的想法,不错,继续说。”
“臣实在是想不到了,陛下,要不然,容臣回去与鹃鹃问问看,看鹃鹃能不能配合着臣把陛下您的打算猜出来,不用说全部猜出来,哪怕是十之一二也够臣用上很久了。”
张小宝自己都想不出来了,只好找个借口离开,他可是怕李隆基问起来没完,本来想计划就已经很累人了,还要在给李隆基讲解的话,就更让人疲劳,而且李隆基也不需要知道的太多,必须跟上自己的思路才行。
李隆基跟张小宝碰了下杯,一仰头把酒喝掉:“既然如此,你就回去跟鹃鹃商量,商量好了,猜到朕的用意,再过来,朕可以给你提醒一下,除了以上你猜到的,还有至少三种作用。
你们一定要好好想,三种,少一种都不行,没想到三种的话,就先不要找朕了,朕直接告诉你们答案的话,对你们的成长不利,走,继续游泳。”
李隆基转身又朝着海水里面走去。
王皇后与武惠妃自然是于后跟随。
张小宝撇撇嘴,真是的,不就是打扰了你一下么,至于如此报复,还再想三种,哪有啊,分明是不想让我再来打扰。
游吧游吧,使劲地跟你的两个女人接触,然后勾起火来,晚上做饭的时候我给你放泻药,看你怎么办?哼!
张小宝阿q了一番之后,心情好了,喝掉杯中的酒,迈着轻松的步伐找王鹃去,要把李隆基不要脸的事情好好说一说,当成闲暇时候的娱乐。
张小宝和王鹃一边拿着李隆基娱乐,一边把决定传回陆州,让李建成来做,相信李建成绝对有能力把事情做好,传的消息,语气非常强硬,意思是如果点到名的人谁不来,就不用来了,到时候皇上会亲自过去看望。
接到消息的李建成,提起来的心先是放下去,随后又再一次提了起来。
他实在是不知道大唐的皇上,还有张小宝和王鹃是什么意思,如何打算的,万一他们是想把人骗来,然后咔嚓咔嚓地砍下脑袋,可就麻烦了。
到时族中一定会乱起来,若仅仅是一个族中的领头人死了,还没什么,乱,不过是本族乱,只要有外敌出现,比如其他几个想要联合吞并,族中马上会团结起来。
怕的是所有的头领全死了,各个族中的人都乱,那原来的地盘,很可能就会出现不停吞并与征战的情况。
但是想不来又不行,谁让安排到大唐捣乱的人被抓,行动失败了呢,做错了事情,就必须要按照人家说的来做,否则大唐的兵很快就要过去。
可惜,如果去捣乱的人没被抓,到时候不仅仅是张王两家在大唐百姓心中那种无敌的地位要动摇,就算是大唐明明知道是谁做的了,想出兵,也不可能马上把军队组织好,破坏真执行起来的话,对大唐造成的伤害还是很大的。
考虑着得失,计算着各种后果,李建成心思变得难以安定,一边吩咐人休息,明天一早就得早早向回赶,玩命的那种赶路,一边琢磨着找谁帮一下忙。
正在他难过的时候,同样帮他接收和发电报的许名扬在海云间有点了不少的酒菜,这回不需要看海云间的脸sè了,人家主家的夫人都发话了,他们也不敢继续饿着自己。
酒菜很快送来,许名扬邀请李建成一同吃,准确地说就是打算两个人喝点酒,今天也算是放下了一件心思。
至于家中的其他人,就是一起吃张王氏让人做的那个赔礼用的筵席了。
李建成还真的没有别的吃饭的地方,正好与许名扬接触,有一种同病相怜的感觉,很痛快地答应了一同饮酒的邀请之后,连续喝了三杯酒,心中灵光一闪,向许名扬问道:
“许兄,我想问你一个事情,不知道可否告知?此是对我南诏非常重要,日后定有重谢,不会亏了许兄的,比张王两家这里商会的人得到的更多。”
李建成以为商会的人收钱了,那么眼前的许名扬也应该很好说话,更矿自己又不打听什么机密的事情。
哪知道他的话说出来,yòò的条件告诉给许名扬以后,许名扬并未lù出开心的神sè,反而是非常警惕。
声音压低了对李建成说道:“我可不敢收你的任何东西,否则一旦被查到,我身上还背着事情呢,很可能收来的东西变成我的催命符。
你们攒点东西也不容易,还是留着用到关键的地方为好,我并不缺钱,你的心意我领了,但要劝告你一下,商会的人可不是你送点小恩小惠便能收买的,他们全是张王两家的内院。”
“不能收买?若是有人已经拿了我的好处,而且还帮我办成了事情,许兄你说可能不可能?”
李建成想到之前行贿的事情,很顺利呀,收买成功了,怎么说没用呢?
许名扬听李建成说的笃定,笑着摇摇头:“李兄啊,你上当了,你给他们东西,他们即使收了,也是要在他们主家备案的,他们不可能自己留下来不报,否则的话,张王两家都被收买多少人了?
我大唐还能像现在这样稳定?你其实即使不给商会的人任何好处,只要你把你的目的说出来,他们也要安排你跟两家夫人见面的事情的。
所以他们才敢收钱,你要是真给我东西,我拿了,同样需要跟张王两家有个交代,尤其是东西不仅仅不能自己用,甚至卖都不行。
需要等着陛下从外面游玩回来,对队伍中的小贝等而交代,并把东西送上去,否则,我莫说是官,命都保不住。”R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