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桐……其实,你不是我的孙女……”
“女乃女乃,你在说什么啊?!”尤桐直觉女乃女乃是病糊涂了。
“我说的是真的……当年,我的丈夫和儿子出车祸一起死了,我伤心欲绝地离开了台北,而你妈妈抱着还是婴儿的你,也是无依无靠,我们是在火车站认识的……然后我和你妈妈以婆媳相称,一起来到台南,你也就变成了我的孙女,可其实你不是……”
“不,不是的,我是您的孙女,我是!”尤桐不能相信这惊人的转折。
“小桐,女乃女乃没有骗你……女乃女乃最疼你了,我真的把你当做亲孙女,可是我现在老了,又病了,说不定哪天就死了……”
“不,女乃女乃您别胡说,您会长命百岁的!”
“傻丫头,女乃女乃知道你孝顺,女乃女乃也疼你,所以我得趁着还有口气把真相告诉你……你真的不是我孙女,可你的爸爸到底是谁只有你妈妈知道……你得去问她才行……小桐,女乃女乃希望你……幸福……”
说完,女乃女乃便有些呼吸不畅,尤桐吓得脸色惨白,哭着去叫医生,“医生!医生!”
经过一番抢救,女乃女乃并没有生命危险,尤桐这才稍稍放下心来,可是关于身世的秘密却又如一块巨石压在心头,压得她有些喘不过气来。
病房门口,容尉迟沉默着,深邃的黑眸里泛起同情,抑或是怜惜,他伸手从口袋里掏出银白色的烟盒,抽出一根细长的烟,用打火机点燃,缓缓地抽了起来。
尤桐纤弱的背影在白色的烟雾里,慢慢地变成了朦胧。
黑夜悄悄过去,天渐渐亮了,尤桐出了病房去打洗脸水,一开门却看到容尉迟正坐在走廊的椅子上。
“总监!您一整晚都在医院吗?!”她错愕着,“是不是那些患者家属又闹事……”
容尉迟瞧着她,那明显哭红了的眼圈,让他心头恍若有一股浓得化不开的东西轻轻溢出,他下意识地叹道,“我不放心。”
尤桐微愣,心弦蓦地一颤,觉得他好像有点一语双关的意思,她睁大了眼睛,那惴惴的神情像是一只受到惊吓的小白兔。
而她呆愣的模样,更加激起了男人的保护欲,他那张冷峻的脸庞忽然朝她凑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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